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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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睛,康橋沒有再說下去。 從頭頂傳來他的聲音,溫柔得就像是男孩子在哄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子。 “好,都聽你的,負責逗小樊開心,負責把你和小樊送到超市去,負責把你做的晚餐吃得干干凈凈?!?/br> 還真的就像他所承諾的那樣,一切都按照她所希望的進行這,然,所有的一切卻在下午三點鐘戛然而止。 下午兩點半,霍蓮煾開的車停在超市門口,那是一家小型超市,因為霍小樊的事情還沒有真正平息下來,他們都戴著棒球帽,為了保險起見康橋還給霍小樊戴上口罩,在霍蓮煾找車位時康橋忽然聽到霍小樊說出了這么一句話“jiejie,在這里你和在家里不一樣?!?/br> 這話讓康橋迎來的片刻的呆怔。 進入超市時霍蓮煾手朝著康橋,憑著本能第一時間康橋把手往著霍蓮煾的手掌,手指觸到時因為霍小樊的那句“jiejie”迅速彈開,那一個瞬間康橋也從霍蓮煾眼眸底下看到幾許的怔然。 三點鐘,購物車里堆滿了日常用品,紅著臉康橋把那包餐紙蓋在白色的小盒子上,那是霍蓮煾唯一挑選的東西,幾分鐘前她和他還因為白色小盒子在較勁,她說買那個做什么別忘了他晚上的航班,他則回應(yīng)晚上八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可以用掉一個,也許兩個也說不定,他的話讓她一張臉漲得通紅,那時那個貨架就空無一人,他低下頭猛吮她的嘴唇,等他把她吻得渾身癱軟了白色的小盒子已經(jīng)放進購物車里。 此時此刻臉上紅潮還沒有退卻,此時此刻她唇瓣還殘留著他剛剛用力吸吮所留下來火辣辣的觸感,藏好白色小盒子之后目光不自在去找尋他,他站在距離她幾步之遙的所在朝著她微微笑著,他的手機響了,拿起手機他的目光還膠在她臉上,就像是被傳染到一樣她的目光也膠在他臉上,她看著他接起手機。 眨眼時間,她看到剛剛還掛在他嘴角迅速凝結(jié)的笑容,剛剛還帶著柔情蜜意的眼眸迅速放空,無任何聚焦,宛如站在他面前的是一縷空氣。 寥寥幾句之后他掛斷電話,然后站在那里發(fā)呆。 她被他的樣子駭住了,往前走幾步,嘴里叫著蓮煾手指去觸碰他,剛剛觸及就被他大力撥開,剛剛放空的眼眸重新注入情感,眼神復(fù)雜,他看著她,她清楚的看到他眼眸底下不加掩飾的幾許厭惡。 倒退幾步,再之后他轉(zhuǎn)身朝著背對她的方向,他腳步極快,又快又急都把她的小樊撞倒在地上了。 拉起被撞倒在地上的小樊,康橋再去找霍蓮煾時已經(jīng)不見了他的身影。 那個下午她和霍小樊在超市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等到霍蓮煾,天黑時他們回到度假屋,霍蓮煾帶來的包已經(jīng)不見了。 他走了。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時間里,康橋和霍小樊都延續(xù)著之前的生活節(jié)奏,盡她的能力讓霍小樊放松,霍正楷依然會在每天晚上打電話來詢問霍小樊的狀況,每次問的內(nèi)容都差不多,期間霍正楷沒有提到關(guān)于霍蓮煾的事情,康橋自然不會去問。 一月中下旬,屬于那場在便利店發(fā)生的意外事件逐漸平息,霍正楷派車把康橋和霍小樊從度假屋接回霍家。 正如康橋猜測的那樣,霍蓮煾的外婆過世了,據(jù)說霍蓮煾因為一些突發(fā)意外事故最終沒有見到他外婆最后一面,其中時間間隔就在幾分鐘之間,就差那么幾分鐘。 一些國外網(wǎng)站對霍蓮煾外婆的去世進行特別報道。 康橋在那些新聞圖片中看到了穿著黑色禮服參加外婆葬禮的霍蓮煾,他們說葬禮結(jié)束霍蓮煾依然久久不愿離去。 霍正楷并沒有出現(xiàn)在那場葬禮上,霍蓮煾的外婆在臨死之前表示出不讓霍正楷參加他的葬禮意愿。 葬禮過后霍蓮煾的外公辭掉聯(lián)合國的工作任命,他前往非洲管理亡妻在那里建立的幾所學(xué)校,而霍蓮煾則是按照外婆遺囑中所交代的接管了以外婆命名的基金會,最后的一張新聞圖片定額在霍蓮煾出現(xiàn)在drl基金會門口的瞬間,站在那顆外婆從家鄉(xiāng)帶來的老樹下,神情黯然。 回到霍家康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著霍小樊到醫(yī)院去看完那位依然昏迷的十五歲少年,受害者母親神情復(fù)雜的看著霍小樊,最終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 值得慶幸的是霍蓮煾從美國請來的醫(yī)療團隊經(jīng)過對少年的會診之后給出較為樂觀的評估,他們決定下個月把少年接到美國去,那里先進的醫(yī)療設(shè)備有助于少年的早日恢復(fù)意識。 從醫(yī)院回來之后一切開始步入正軌,康橋回到學(xué)校上課,霍小樊也在兩位保鏢的護送下回到學(xué)校。 一月末,康橋見到霍正楷,這位商人對于圣誕節(jié)發(fā)生的事情絕口不提,可康橋總是記得霍正楷那時說將讓霍小樊通過電視向民眾道歉時的冷酷樣子。 二月初,康橋見到一早等在那里的周頌安,她冷冷的問他住在看守所的感覺怎么樣,他說著還行。 在她的注目下周頌安漸漸收起笑嘻嘻的表情,那一天康橋第一次見到屬于周頌安臉上的無奈與難堪。 “對不起,當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時,我什么忙也幫不上?!?/br>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里康橋都會在學(xué)校門口見到等在那里的周頌安,文萊的天氣雨說來就來。 那天傍晚康橋終于忍無可忍的沖著被淋成落湯雞的周頌安喊:你傻啊,一把傘才幾個錢,即使你拿不出買傘的錢也不會找一個地方躲雨嗎? 周頌安有鼻炎,每次感冒時總是讓他夠嗆。 她的話讓周頌安露出特屬于他的周式笑容,傻傻的。 一邊笑著一邊從她肩膀結(jié)接過書包,接她回家的車就停在幾十步開外所在,這幾十步里他非得幫她拿書包。 接過書包上車,車門關(guān)上,周頌安站在車外朝著她揮手,車子開走他還站在那里,呼出一口氣康橋讓司機把車子倒回去。 車倒回到周頌安面前,康橋打開車門,對還傻傻站在那里的周頌安語氣很沖的說:“進來吧,我送你回家?!?/br> 當康橋朝著正在開車的司機說“開好你的車”時,周頌安感覺到了來自于那位沉默的圖書館女孩的改變。 就像那位為霍家服務(wù)了半個世紀時間的老人家說的那樣“頌安,你和康橋不適合,起碼在身份上?!?/br> 這種感覺在這個禮拜里尤為濃烈,穿著制服的司機,高檔轎車,穿著名牌鞋子拿著名牌書包的康橋看著就像是誰家的公主,以前她也穿名牌鞋子背名牌書包但很少會讓他有隔閡感。 本來有很多話要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選擇用沉默來緩沖忽如其來的失落感。 車子停在超市門口,他看著她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氣呼呼走進了超市。 小會時間,她提著購物袋又氣呼呼打開車門,看清楚她購物袋里的東西之后周頌安咧嘴一笑,剛剛的那些失落感仿佛在笑容里頭煙消云散。 接過她遞他的毛巾擦拭頭發(fā),擦拭完頭發(fā)之后接過熱咖啡:“小樊好嗎?” “嗯。”應(yīng)答著她在檢查購物袋里的東西。 周頌安在購物袋里看到了一些預(yù)防感冒的藥品,看著那些藥品心里泛起淡淡的甘甜,喝著熱咖啡時周頌安忽然想起了他的學(xué)生。 “霍蓮煾還好嗎?” 那只正在給購物袋里的東西分類的手停了下來,似乎在傾聽他的話,車廂里很安靜,安靜得讓周頌安覺得怪異,片刻之后周頌安想起了那種怪異來自于哪里。 康橋并沒有和以前一樣在他問這個話題時表現(xiàn)出了那種類似于刺猬的尖銳。 頓了頓:“聽說霍蓮煾和他外婆的感情很好?!?/br> 周頌安知道霍蓮煾是外婆從小帶大的,不久前周頌安聽說了霍蓮煾外婆去世的消息,他想現(xiàn)在他的學(xué)生一定很難過。 她把購物袋的東西處理好,整包購物袋往著他身上放:“周頌安,你想從我這里聽到什么?” 這是周頌安第一次聽到康橋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疏離、敏感,再仔細聽的話仿佛又帶有著那么一點點淡淡的哀傷。 周頌安偶爾也會在那被長長粉白色圍墻圍起來的角落里聽到過傭人們的竊竊私語聲,話說得很難聽,他也數(shù)次從霍蓮煾口中聽到了“拖油瓶jiejie”這個稱謂。 “剛剛是我的錯?!狈湃崧曇簦骸耙院蟛粫賳栠@一類的話題了?!?/br> 許久,許久,周頌安才等來康橋的回應(yīng)。 “頌安,我是我,他是他,記住了。” ☆、第78章 三月,無憂花花開的季節(jié),濃郁的花香和著南國的風總是讓人昏昏欲睡,那個周日康橋在無憂樹下站了許久。 沿著無憂樹下的小徑最終停在那個游泳池邊,游泳池的水依然維持著那種很清透的淡藍色,這里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響起拍水聲。 不久之前康橋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也不知道來自于那個傭人口中,“蓮煾少爺說今年不回文萊?!边@句話就這樣輕飄飄的飄進她耳邊,接下來的時間里她開始心神不寧了起來。 夜幕降臨時,康橋第一次打開那個抽屜,第一次拿出那只被刻意遺忘許久的純藍色手機,她開始給手機充電,充電期間她就坐在一邊呆呆的看著。 那只純藍色手機和之前純白色手機一樣只存著一個手機號,也還一樣一次性繳納十萬文萊元話費。 也不知道怎么的康橋心里一動,然后她做了一件事情,她給霍蓮煾打電話,用那只純藍色手機,電話接通時她手心就開始冒汗。 等待的時間籠長而沉悶,對方久久沒有接起電話。 電話轉(zhuǎn)成忙音時康橋心里松了一口氣,把手機放回桌面,看著手機康橋心里模糊想著文萊晚上時間是美國的白天時間,按照時差計算霍蓮煾現(xiàn)在正在上課,要么霍蓮煾就是把電話放在家里,要么就是不方便接電話。 這個晚上,康橋把那支純藍色手機放在枕頭邊,這個晚上手機一直沒有響起,早上起來康橋把那支手機放回原來的地方。 半夜時間康橋被忽然響起的聲音驚醒,側(cè)耳細聽,確認聲音來自于她放手機的那個抽屜時康橋慌忙從床上起身,因為起身動作太急的緣故她跌倒在地上,額頭一下子撞到床頭柜,顧不得掉落在地上的拖鞋,康橋打開抽屜,手剛剛觸到那個手機手機鈴聲就停了。 手握著手機癱坐在地上,看著墻上的鐘表發(fā)呆,此時為臨近午夜時間。 發(fā)呆間手機又響起來,慌忙接起,顫抖著聲音:喂—— 回應(yīng)她的是沉默。 “喂?!痹傩⌒囊硪淼脑囂搅艘宦暋?/br> 來自于電話彼端那聲輕輕淺淺的“木頭”使得她心里大大松下了一口氣。 “你昨天打電話給我時我正在上課,不方便接。”他說。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找我有什么事情嗎?”他問她。 “霍蓮煾?!鳖D了頓,康橋按照昨晚想的那樣說出:“小樊的事情我好像沒有和你正式的說謝謝?!?/br> 那位昏迷的少年在上個月被移送到美國,那時康橋帶著霍小樊給少年送機,那一天霍小樊得到少年母親的原諒,幾天前康橋往那邊打電話,知道那位少年第一階段的療程取得不錯的效果,他已經(jīng)能通過儀器達到和家人醫(yī)生進行簡單溝通。 “霍蓮煾,謝謝你?!笨禈蛘f。 “小樊現(xiàn)在好點了嗎?” “嗯?!?/br> 電話兩端都陷入了沉默,關(guān)于霍蓮煾外婆的事情她很想去安慰他,可康橋不敢,即使霍蓮煾對外宣傳他是因為忽發(fā)事故才沒有見到外婆最后一面,可真正的原因他和她知道。 如果那天不是她纏著他的話,霍蓮煾大約不會錯過航班。 想到這里康橋心里一陣黯然,低低說了一聲“我掛了。” 嘴里說著我掛了可手里卻是遲遲沒有行動,她習慣了他先掛斷電話,可那邊他也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在電波聲音中他叫了一聲“木頭。” “在。”她慌慌張張回答。 彼端傳來淺淺的笑容氣息,康橋不好意思揉了揉臉,然后她聽見來自于霍蓮煾的那句“以后要給我打電話時間挑好點。” 急急忙忙點頭,急急忙忙說好,她知道他那句話里頭的意思。 “那我掛了?!?/br> “好?!?/br> 這次他真的掛斷電話。 戀戀不舍把手機放回去,看了一眼鐘表,凌晨兩點多鐘。 次日,霍小樊說jiejie就像是一只大熊貓,康橋朝著他呲了呲牙。 康橋第二次給霍蓮煾打電話是在周日,這個時候是美國時間的周六,文萊的早上時間美國的晚上時間,她剛剛吃完早餐,他剛剛吃完晚餐,他和她都不用上課,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說什么呢?接通電話康橋就急急忙忙說霍蓮煾有人欺負我,那話里頭有告狀的意思,霍蓮煾因為有人欺負我了我才給你打的電話。 蓮煾少爺可是說了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和小樊,說這句話其實還有另外的小小心思,你說話還算不算話,如果算話了是不是我就可以理解為你還在在乎我。 “挨打了?”那邊的聲音迅速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