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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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康橋第二次從霍蓮煾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了,上次她聽到這句話時迅速把腳移開,可這次沒有,反而再往前半步,她的膝蓋和床就隔著幾公分距離。 “康橋!”霍蓮煾提高聲音。 康橋沒有動,然后霍蓮煾手上的書往著她臉上扔來,康橋還是沒有動,書結結實實砸到她的頭,被砸到的地方很疼,可見霍蓮煾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 捏了捏鼻梁,霍蓮煾一臉無可奈何:“真是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其實我也猜到你到我房間里來為的是什么,這一次也一定是為了你mama,回去吧,如果上次砸畫的事情用車禍事故來比喻的話,那么你mama這次可是鬧出了大型車禍事故,待會姚管家會送藥來,你最好現在馬上回去,讓他老人家看到這么你這么晚出現在我房間里會胡思亂想?!?/br> 是燈光的關系嗎?不然,怎么遲遲不敢邁開腳步爬上他的床,一定是的,床頭燈兩邊都亮著呢,要不要關掉一邊?是要關上左邊的還是要關上右邊的,應該關上右邊的比較合適吧?霍蓮煾現在身位距離右邊比較近。 再往前一步,康橋就觸到右邊床頭燈開關,并且成功的把右邊的燈關掉了,果然是燈光的關系,你看她現在腳就那么一跨,眨眼功夫就坐在霍蓮煾的床上去了。 平日里反應總是很快的蓮煾少爺這會反應慢了點,她的舉動讓他一愣,一愣之后:“干嘛把燈關掉,還有干嘛坐到我的床上來,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了,木頭你想找死嗎?” 說話間霍蓮煾手想去觸開關,那只手半路被攔截了下來,用盡全力康橋去抓住了他的手。閉上了眼睛,在霍蓮煾的那句“康橋,你今晚吃錯藥了?”中康橋抓住霍蓮煾的手緩緩的,緩緩的… 沒有聲音,一點聲音也沒有了,那只手被動由著她的指引,穿過白色校服襯衫下擺,緩緩的一寸一寸往上,覆蓋在她胸前渾圓地帶,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本來康橋想穿一件比較暴露的,可她還是沒有那個勇氣,最終挑了那件最自在的,康橋穿著最自在的就是那套校服了。 康橋很喜歡那套藍白色組合校服。 除了他和她夾雜在一起的呼吸聲之外,任何聲音都沒有,周遭安靜得可以捕捉到塵埃跌落在地上時的聲響。 閉著眼睛,機械化的把之前準備好的那些話說了出來:“只要把那些照片當成是永遠的秘密。你,你可以,可以摸,只要,只要你想,什么時候都可以摸,而且…” 被眼皮所阻擋住的淚水逆流著,一寸一寸倒退,從眼眶往后倒退經過不知名的地方來到心上,一滴一滴的被黑暗吞噬。 那個聲音一點也不像來自于她,那個聲音接著之前的話,艱難的前行:“而且,而且只要你想你還可以做別的事情?!?/br> 擱在那處所在的手為什么還不動呢,它可一點也不小啊,抖動著嘴唇:“要嗎?要嗎?” 回應她的是那只手的離開,即使是閉著眼睛她也可以感覺到來自于手的主人的憤怒,手從她衣服底下抽離,改成拽住她的衣領,她的身體直接被他提起。 憤怒的聲音傳達著:“我還以為你和你mama不一樣,原來都一樣,一樣的……” 一樣的什么呀?康橋睜開眼睛,隨著眼簾的掀開,那些淚水得到了解脫,一滴一滴的從她眼角淌落淌下,就像是沒有看到他的憤怒一樣開口說:要嗎?要嗎?你剛剛也摸了,它一點也不小,而且,而且我可以和你保證,誰也沒有碰過它,而且,我還可以保證,只有你可以碰,要嗎?要嗎? “真是!你真是無可救藥!”他從牙縫里一字一句擠出。 知道,她也知道自己是無可救藥,她也討厭現在的她,可討厭歸討厭她還是做了,身體輕飄飄的就像是一個紙人,任憑著他提著她,唯一在掙扎的就只有那從眼角不停淌落的淚水了,也僅僅只剩下淚水了,你們看,她還是有那么一點點自尊的。 兩張臉距離很近很近,四雙眼睛在對峙著,她的在哀求,他的滿滿是藐視,此時,敲門聲響起,管家在叫蓮煾:“蓮煾,蓮煾少爺。” 那個蒼老的聲音讓她就像是那只受到驚嚇的兔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他的掌控,并且在極快的時間里找到藏身之所,她鉆進他的被窩里,而且讓自己的身體一直一直往下滑,知直到被單包裹得嚴嚴實實,然后身體也開始抖動了起來,終于,知道害怕了。 其實她膽子挺小來著。 蒼老的聲音來自于門的那一邊,只要他說一聲“進來?!蹦敲茨巧乳T就會被推開,如果沒有被推開那么就存在另外一種可能,她反鎖了門。 反鎖門,這聽起來更加惹人厭煩。 那句“進來”好幾次都要從他霍蓮煾口中溜出來,可中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是遲遲沒有說出口,是因為那具緊緊挨著自己在瑟瑟發(fā)抖著的身體嗎?那具身體的主人也知道害怕了嗎? 居然用了這么老土的方法,可她又知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對他不管用,她不是第一個想爬上他床的姑娘,比她可愛比她性。感多的是。 霍蓮煾八歲那年一個春天午后,那是一個周末,他和外婆到教堂禮拜,無意間霍蓮煾撞到了教堂的神職人員和一位女義工的情。事,他記得推開那扇門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從色彩斑斕的玻璃窗紙射進來的光,光折射在擺放著教徒奉送的鮮花上,那些鮮花在搖晃著,之后,他看到了一黑一白的屁股在那里有節(jié)奏的抖動著,伴隨著那些抖動的還有從那對男女口中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難聽,扭曲。 悄悄關上門,繞過那個拐彎處肚子開始翻江倒海,之后他把午餐吃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了。 如果當時不是教堂的玻璃紙那么色彩斑斕的話,如果當時擺放在供桌上的鮮花那么嬌艷的話,如果當時年幼的他沒有對那位笑容親切的神職人員有那么一點點崇拜的話,如果那位女義工的丈夫不是外婆朋友的話,那個繞過那個轉角他很快就會忘了這件事情。 可這件事情就像是所有孩子們童年時代,披在黑魔王身上那件丑陋的長披肩一樣變成一片陰影,揮之不去,以至于他在對于男女之間的那檔事情上興致缺缺。 可,現在又有一位不知死活的想要爬上他的床,而且,這個人的身份還是敵人的女兒,她長著一張酷似敵人的臉。 外面敲門聲沒有再響起,腳步遠去。 很好,很好,相信過了今晚之后他可以擺脫這段時間困擾著他的那些煩惱,康橋和她mama完全是一樣,擅長于爬床技術,他的窗戶大著呢,他要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屢次踩臟他地毯的人丟到窗外去,食物過敏所帶來的輕微發(fā)燒把他怒火更是襯托得越發(fā)熊熊燃燒。 那具身體還在瑟瑟發(fā)抖著呢,隔著被單橫跨在她身上,唯一露出被單外的是她的手,緊緊拽住被單的手,掰開那雙手,扯住被單,往下一拉——被單下的光景讓他一呆。 由于燈光光線折射所產生出來的效果,她那張臉大部分隱在陰影當中,若干的光只到達她的鼻尖,一小撮的燈光在她鼻尖淡淡暈開,那鼻尖翹翹的,也不知道怎么得那么的抓人眼球。怔然中她的身體微微在挪動著,頭往后仰,然后,鼻尖的那些光線往下跌落,跌落到她另外的一個地方,那涂著水紅色的嘴唇水水的,很滋潤的模樣,在燈光的襯托下就像是枝頭上得到最好養(yǎng)分,剛剛到了成熟期的水蜜桃,粉粉的嫩嫩的,讓人,讓人特別想咬上一口。 咬上一口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從其中攝取到水分來呢?這個想法讓他的心癢癢的。 著魔般的,低頭,含住了那水水的,心里想著會不會出來宛如水蜜桃一樣美好的滋味呢,舌尖在上面細細的柔柔的舔。弄著,不夠,想要得很多,那回纏住他舌尖極為的生澀,生澀到…憤怒的情緒又再一次被點燃,去它見鬼的水蜜桃,敵人家的女人在夜里涂著口紅爬上他的床讓他憤怒,更讓他憤怒的是他好像有被設計的感覺,緊緊吸吮住她的唇瓣,他要把那蠱惑他的口紅顏色給擦得干干凈凈的,那樣看起來就不會是讓人想咬上一口的水蜜桃了。 唇從她唇瓣上碾過,停在她嘴角,撐起身影,低頭,看著身下的那具身體,當目光觸及到被白色真絲布料覆蓋住的那兩點突起時,他仿佛更憤怒了。 敵人的女兒有備而來,直接真空上陣了,憤怒勾起了他的破壞欲,隔著布料手去罩住,整團握在手上大幅度擴展收縮,那團海綿球狀物體在他的手掌中形成了任意形狀,這對曾經讓他困惑過一陣子的鬼東西他想知道具體掌握在手上是什么樣的一種滋味,他想證明那不過是兩團rou而已,是的,是兩團rou,也只不過是柔軟了一點,柔軟到什么程度呢,柔軟到他手稍微一收緊就,就…放輕力道,拇指隔著那一層布料去壓住站立于頂端處的那一粒,然后,他聽著她輕輕的哼了一聲,那一聲宛如招魂一般,他的手掌也仿佛著了火一般,那火直接蔓延到了…停下手上的動作,吸氣,從腹部提上來的那股氣息形成某種的效應,在那種效應中他得到了屬于成長的第一次初體驗,昂然著劍拔弩張的,想要找到一處溫暖滋潤的所在進入,這感覺,見鬼!那只想要伸進她衣服里的手被緊緊的拽住,而且用的力氣可真不小。 刻意壓低的嗓音有著惱羞成怒的意味“是你讓我摸的?!薄澳惆l(fā)誓?!薄拔铱蓻]有逼你爬上我的床?!薄澳惆l(fā)誓?!薄皠e說那些傻話?!薄鞍l(fā)誓?!薄霸僬f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把你丟到窗戶去?!薄鞍l(fā)誓!”“發(fā)誓個鬼,康橋!”“發(fā)誓!”“有完沒完?”“發(fā)誓!”發(fā)誓對吧?真絲布料被撕開的那聲又響有脆,毫不拖泥帶水。 那一陣風吹過,吹開那薄薄霧氣,還原了山峰的本來面目,美好秀麗可愛,宛如逐漸綻放的那朵山茶花,那頂尖也是水紅顏色的,就像是她說的它可不小,她還說它還沒有被人觸碰過,有些的原理真的是無師自通,隱藏在他口腔里的舌尖在蠢蠢欲動的,想去逗弄那抹水紅色彩,想在逗弄完之后含住卷住細細咀嚼,這個念頭驅使著他低下頭,但,這具身體的主人的手遮擋在上面了,咬牙切齒“可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笨刹皇牵诜块g里好好看書,她非得爬上他的床。死腦筋的女人已然在堅持著“發(fā)誓!”艸!她知不知道要制服住她并不難。“康橋!”他警告她?!吧彑?,你發(fā)誓?!边@聲音抖動到不行,應該是真的在害怕,可即使這么害怕了她的那張嘴還是無比的倔強,徒勞重復著那個發(fā)音,他想讓她閉嘴,可不知道怎么的“閉嘴”變成那句“好,我發(fā)誓?!碧熘绖倓偹颊f了些什么,那雙橫在胸前的手緩緩拿開,手終于觸到了,把那一整團握在手掌中,唇聽從心底里的想法,含住那水紅色的頂尖,明明看著就像是木頭可卻是如此的柔軟,那種柔軟的觸感使得某一處蓄勢待發(fā)的所在也急于得到犒勞,他想放進她里面,他知道能包容他的那處滋潤所在在哪里,手從她的胸部往下移動,肋骨、腰側、沿著百褶裙的曲線、撩起裙擺、手指沿著她的臀部來到她大腿后側,從她緊緊合并著的大腿兩側穿進去,觸到了薄薄的布料纖維,勾起了布料纖維,想扯開,手再次受到了阻擋,身下的那具身體已經顫抖到不行,又…又來了,明明造成現在這樣的狀況是她的錯,一發(fā)力,布料纖維裂開,她的手這時才停止了去阻擋他,他們告訴他,在某些方面上男人們總是無師自通,引領著她的腿打開,沿著她大腿內側,手指觸到時宛如遭受到電擊,被觸到的人似乎也有著和他同樣的境遇,回縮,拒絕,不容她退縮,單手扣住她的腰。 老師們晦澀的言語,在朋友們肆無忌憚的談論,書本中影像中所帶來的那些模糊印象在這一刻逐漸還原清晰,手輕輕的去觸弄,很脆弱的模樣,和他的僵硬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小而脆弱,而他…就像是朋友們口中的說的那樣,那是特別敏感的一個小姑娘,敏感且誠實,永遠比它的主人知道它需要什么,她的身體因為他的動作在大幅度的抖動,那抖動有著欲語還休的美好,仿佛沒有之前那么的沖動了,半撐起身體去看她臉上表情,慌得像小兔子似的,于是,心里就那么一動,手指淺淺在那里試探著,那張臉開始一陣青一陣紅的了,手指再深一點,唇趴在她耳邊低低的,jiejie,是這里嗎嗯?jiejie,你可是說了,我可以干點別的事情。 無處安放的手最終壓在左邊床頭燈開關上,房間陷入黑暗,在那些黑暗中她的思想去找尋那掛在墻上的《再別康橋》它還在那里,來的時候她還特意去看了,還和她第一次見到時的一模一樣,黑暗中他的進入直接而莽撞,到達最深處時緊緊咬著的嘴唇因為承受不了那種生生被撕開的疼痛,松開,從口中溢出那聲啊—在那個尾音中他在她身體快速抽、動。他每一次推進都好像隨時隨地會泯滅的她的生命一樣,疼痛所釋放出來的聲音支離破碎著,手下一瞬間去按住他的肩膀徒勞的想去阻止他,不讓他進入那么深,然后她聽到他氣急敗壞的警告:別嚷嚷,你一嚷嚷我也疼,你把夾得太緊了。怎么可以讓他疼呢,萬一他因為疼不高興反悔了怎么辦?于是她再次咬住自己的嘴唇,而且還沿著記憶中在看的黃色小書時那種會討男人喜歡的法子,手伸進他的頭發(fā)里,任憑著他又頂又撞的,任憑著他的手掌握住胸前的柔軟,捏圓搓扁。黑暗中兩具生澀的軀體在重復著極為單調的動作,疼痛使得她陷入了某個混沌的世界里,仿佛經過了一個世紀九的時間,那聲低低的嘶吼聲把她從那個混沌世界拉回來,他埋在了她身體里面,頭擱在她的肩窩上,他的喘息聲打在她耳畔,急促愉悅滿足,他的頭發(fā)已經被汗水浸透她的也是,他的手從她胸前滑落,兩具身體宛如從水中撈起來一樣,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力氣說話,極為安靜的周遭就只剩下了時間在行走的聲音,滴答,滴答… 離開霍蓮煾房間也只不過十二點時間多一些,離開時霍蓮煾在洗澡,洗澡之前他把他的一件外套遞給她,穿這個回去,外套不用拿回來了,那個時候的霍蓮煾看著和霍正楷像極了,手從被單里伸出來接過外套,等浴室響起水聲,康橋從床上起身,腳一觸及到地面,整個身體因為猝不及防間癱倒在地上,然后那里又開始撕裂般的疼了起來,甚至于一吸氣就會要她的命一樣,艱難從地上站起來,穿上外套,幸好的是霍蓮煾給她的那件外套夠長,長得都差不多及到她的腳板上了。 借助房間的一些遮擋物,一小步一小步的沿著房間門口走去,漸漸放緩著腳步,停在了那里,側臉—— 那副《再別康橋》還在那里,白色的底黑色的字,黯然轉過頭,只有康橋知道,其實一切已經不一樣了,不再一樣了,以后不會再迷戀那些了。 輕輕帶上門,捂緊身上的外套,往著長長的走廊那一頭,靠在走廊的拐彎處,借助走廊的墻壁來支持那具眼看著就要像紙片人一樣跨在地上的身體,被長長外套遮擋住的雙腿在打顫。 走廊的壁燈把她的身影投遞在地板上,瘦瘦的,小小的,有點像小老太太。 ☆、第50章 回房間的路康橋走了很久很久,沿途經過的房間房間門都緊緊閉著,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夢中,誰也不知道這個夜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房間洗完澡躺在床上眼睛一閉,睡意鋪天蓋地,長夢就像是無邊無際的畫卷,在長長的畫卷中,自始至終都有著一個讓她朝思暮想的小小身影,她一步步往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挪過去。 觸到時,臉埋在她肩膀上,喜極而泣。 就像受到莫大委屈似的,嗚嗚,嗚嗚的。 也許她的哭聲吵到那小小的身影,甩開,貼上,再甩開,索性最后她無尾熊一般貼上去,一邊奶奶,一邊大聲嚎哭著。 嗚嗚,嗚嗚…… 是有點吵,然后她收住了聲音,可…… 那嗚嗚聲還在繼續(xù)著,近在咫尺,有人在摸她的臉,摸她臉的手小小的,那是她喜歡的小手,那雙小手一個勁兒拍著她的臉。 嗯,是她的小樊呢。 是她的小樊在嗚嗚,嗚嗚的,不是她。 不過下手可一點也不輕,開口“疼”,可嗓子就像是在發(fā)燒似的,那句發(fā)音怎么也擠不出來,手想去阻止那只手可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的那點力氣就只能做到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一室的光,那張朝著她湊的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周遭有淡淡的藥味,這是她的房間。 “jiejie?”哭啞的嗓子試探性喚著她。 手指輕輕去觸摸霍小樊的手指,小家伙這才破涕而笑:“jiejie你生病了。” 這一覺康橋睡了一個白天和差不多兩個夜晚,小樊是在昨天傍晚發(fā)現的她,用他的話來說jiejie和平常不一樣,整個人就像是火球似的。 之后據說醫(yī)生的話把倪海棠嚇得花容失色。 “jiejie,醫(yī)生說如果再晚發(fā)現的話你就會變成白癡。”霍小樊和她說。 康橋雖然瘦可身體一向很好,除了偶爾吃壞東西肚子疼之外發(fā)燒感冒這些幾乎都沒有,這次高燒來得毫無征兆,連醫(y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其中原因康橋大約猜到一點,那晚,霍蓮煾也是處于微微發(fā)燒狀況。 不過康橋想這場發(fā)燒來得挺及時,最近她在學舞蹈,這樣一來這幾天就可以避開那些大幅度動作了。 是夜,倪海棠來到康橋的房間,她坐在床前,手觸摸著她的手,說:“康橋,你這次生病真的把mama嚇壞了,你在發(fā)燒期間嘴里一直喊著奶奶,那時,mama有種感覺,也許你外婆覺得不能讓你再跟著我了,所以她要把你帶走了?!?/br> 說完那些話,倪海棠看著她,就好像不這么看著她的話她就會被外婆帶走似的。 在倪海棠的目光下康橋下意識把睡衣領口拉攏,她總覺得霍蓮煾會在她頸部上留下那種會暴露秘密的紅色印跡一樣,在做這些動作時她不敢去看倪海棠,害怕把她帶到這個世界的人會從她眼眸底下發(fā)現那個夜晚的秘密。 “康橋?!?/br> “嗯?!贝怪劬Φ吐晳鹬?。 “以后,我會學習當一位好mama,就像是別人家的mama。”她說,仿佛是怕康橋聽得不夠清楚一樣,倪海棠說這些話時語氣放得很慢。 “好?!睉鹬?/br> 展開雙手,康橋第一次主動去擁抱自己的mama。 康橋自始至終都記得那天早上倪海棠說過的話:“只要mama度過這次難關,以后就戒酒戒煙,和你和小樊好好過?!?/br> 以后,他們三人要一起好好過,她、倪海棠、霍小樊三個人,一起到商場去,節(jié)日一起到電影院去,穿著一模一樣的服裝一起到海邊去游泳。 三個人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康橋的病沒有很快好起來,持續(xù)的低燒讓她連續(xù)缺了好幾天的課,倪海棠也不催她,每晚睡前倪海棠都會到康橋的房間呆一會,她甚至還說出“康橋,你要是不喜歡上那些補習課以后就不要去了。” 這幾天,周頌安也在給霍蓮煾補習完之后會來看康橋,他給康橋帶來了一些關于霍蓮煾的消息,霍蓮煾最近幾天都在家,而且據說學習很認真。 康橋生病的第五天下午,倪海棠給康橋削水果,康橋在看書,那聲“啊”來的很突兀,抬起頭來康橋先看到的是倪海棠那張蒼白的臉,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手指,削水果時她被水果刀割傷了,現在,她的手指在流血。 康橋為倪海棠處理傷口時聽到她喃喃自語聲“我覺得要有事情發(fā)生了,我覺得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不不,也許已經發(fā)生了…” 康橋自然知道倪海棠擔心的是什么,現在的倪海棠儼然如驚弓之鳥,最近幾天里倪海棠一張臉快速消瘦了下去,眼眶帶有著淡淡的淤青。 “mama不要胡思亂想,哪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笨禈虮M量用極為輕松的語氣說出。 沒有受傷的手落在康橋頭頂上,倪海棠的聲音帶著那么一點點神經質:“不,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康橋你知道嗎?你外婆出事的那個時間點我也在削水果,當時也被割傷手了,而且是同一根手指?!?/br> “那只是巧合?!?/br> 倪海棠宛如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康橋不信你看,那傷口還在?!?/br> 康橋在倪海棠手指上新添的傷口旁邊看到另外一道舊傷口,兩道傷口幾乎一模一樣,抬起頭,呆呆看著倪海棠,她想她現在的臉色一定白得就像雪一樣,她想倪海棠一定被她的臉色嚇到了。 倪海棠擠出極為勉強的笑容,用假裝出來的輕松語氣,嗔著:“看把你嚇的,mama剛剛只是在胡說八道,康橋你說得對,這世界上哪里會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br> 對的,對的,康橋木然點頭,明明那晚霍蓮煾發(fā)誓了。 倪海棠離開房間之后康橋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書本上,只是她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一顆心忽上忽下的。 小會時間過去,房間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是周頌安,周頌安比一般來的時間點還要早上一個多鐘頭。 周頌安告訴康橋今天下午霍蓮煾取消了補習,因為霍蓮煾要和霍正楷打壁球。 霍正楷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 周頌安帶來的消息讓康橋心里的不安持續(xù)擴大,開口,說:“頌安,我現在有點不舒服,我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