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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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乖乖,向mama這里走過來。mama有好東西給你吃哦?!?/br> 兩個小家伙,一個喜歡牛奶布丁,一個喜歡喝純牛奶。一見到這兩種食物出現(xiàn),兩雙大大的眼睛便再也無法挪開視線。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猶豫了下。兩個小家伙身上有著深深的惰性,只會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表現(xiàn)出極大的熱情,而對于他們不喜歡的事情則是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動。能坐他們便不會站,能躺著他們便不會坐著。 直到他們開始眼饞石雨晴手中的兩種食物的時候,才終于挪動沉重的步伐,邁動著rourou的小短腿,腳步蹣跚,搖搖晃晃地朝她前進。 在他們前進的路線中,有一張靠椅就被放在中間,上面還放著些雜物,是家里的仆人準備用來打掃屋子的工具。 兩個小家伙不顧一切地朝她直奔過來,一個則是繞過了靠椅,直接朝她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另一個卻是連腦袋都不要了,連頭也不低一下,硬生生地仰著小腦袋便朝椅子直撞過去,直把腦袋撞出一個大大的包,這才“哇哇”地哭了起來。 哭聲之洪亮,聲音響亮到她耳朵聽著都快受不了了。她忍著耳朵的不舒服,彎下腰,將撞到椅子而賴在地上哭得跟小花貓一樣傷心的小家伙,抱了起來。 小家伙平日看起來活潑而機靈,結果在椅子這件事上卻是一根筋,連躲避都不躲避,直當自己的腦袋是鐵的直接往椅子撞去。她小心翼翼地摸著小家伙額頭前的大包,看得都覺得痛了。 “管家,管家,趕緊來把醫(yī)藥箱拿來啊?!?/br> 她一邊將小家伙抱在懷里往沙發(fā)走去,一邊牽起傻愣傻愣的另一個小家伙。懷里的小花貓一臉委屈,被她抱住之后,哭著將小胖手攬住她的脖頸,眼淚鼻涕都擦在她的脖子以及脖子處的衣領上了。 “麻麻,麻麻?!?/br> 聲音含糊不清,她勉強聽得懂他在叫她。都說小孩子的話是外星話了,就算是仔細聽他們講話,很多時候,她還是聽不懂他們在講什么。 在外地連續(xù)出差了一個月的姜文霂在這天回來了,回家的時候,手上還多了一個東西。 “怎么回事?” 姜文霂一回到家,管家開了門,他便看見客廳里的混亂,以及客廳里此起彼伏的哭聲。別看小家伙人小,肺活量卻不弱,哭了有一會兒還中氣很足。 石雨晴一臉痛苦又無奈,她的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最后,石雨晴不得不使出了“殺手锏”。 “乖哦,不哭。你不哭的話,mama給你吃布丁,好不好?你要不要吃???” 她叫管家從廚房里將剛做好的布丁端了出來。 剛才還在哭的小家伙在瞧見新出爐的布丁,眼睛都瞪直了,也不哭了,伸出小手,指了指放置在茶幾上的布丁。 “麻麻……麻麻……” 小家伙剛學會說話,第一次開口便是麻麻兩個字?!鞍职帧钡姆Q呼到現(xiàn)在卻還沒學會。 石雨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指著布丁是要她喂他吃。 她將小碗般大小的布丁用勺子切了細碎的幾塊,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給小家伙吃。 她一邊拿著濕毛巾給小家伙擦眼淚跟鼻涕,一邊扭頭看了看姜文霂。 “撞到頭了他,沒什么事情?!?/br> 就是這么無意間地一瞥,她便立刻注意到了姜文霂手上拎著的一盒東西。她立刻將視線重新落在姜文霂身上。 看那個盒子的形狀和大小,感覺應該是蛋糕之類的東西。 “那個……是蛋糕嗎?誰生日???你?” 她這么一說,便瞧見姜文霂冷淡的眉眼皺了皺。她努力地回想姜文霂的出生日期,但當時她只是不在意地翻看,也沒記住戶口本上面的日期。這個時候自然想不起了。 姜文霂徑直走到沙發(fā)這里的,腳步停在她面前。 “生日快樂,切蛋糕吧。”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說話的對象似乎也不是跟她就講一樣。 姜文霂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隨意扔在沙發(fā)的角落里。 等他見到石雨晴還傻傻地盯著他的時候,他抿了下嘴唇,將蛋糕店系好的絲帶解開,將盒子拿了起來,露出里面的蛋糕。 石雨晴順著姜文霂打開的盒子望去。里面的蛋糕分量看起來很足,是水果的芝士蛋糕。 濃郁的芝士味撲鼻而來,香得很,輕易地便勾起了她肚里的饞蟲。 “你確定今天我生日?我這個腦袋忘記了很多東西,所以連這個……” 她的話還說完,姜文霂已經(jīng)在放蠟燭上蛋糕了。 “那個……我想說,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老實地插上這么多枝蠟燭?。俊?/br> 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自己的年紀一直往上飆的,更別提這么誠實地插上符合她年紀的二十幾接近三十的蠟燭了。 石雨晴瞧著姜文霂拿在手里的蠟燭,瞬間石化了。 靠在石雨晴胸前,低著黑乎乎的小腦袋埋頭只顧吃自己布丁的小家伙在吃完了布丁,又將視線轉移到了茶幾上放著的芝士蛋糕。蛋糕明顯也是他的最愛,只是石雨晴跟姜文霂都沒許他吃過,這會他已經(jīng)被蛋糕饞得小小的鼻子都像小狗狗一樣吸了吸,努力地聞著那味道。 另一個小家伙卻是抱著杯牛奶,慢悠悠地喝著,完全不受蛋糕的誘惑。 姜文霂瞧著兩個小孩子之間明顯的差別,默默地將他們的差異看進了眼底。 對于石雨晴小聲小聲的抗議,姜文霂顯然沒有聽見耳朵里,仍舊將手里數(shù)好的蠟燭都插在蛋糕上,然后用打火機點亮了蠟燭。 管家很默契地將客廳的燈都關掉了。屋里只剩下蠟燭照亮著。 “還傻愣著干嗎?許愿吧?!?/br> 一個原本不該出現(xiàn)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 她驚訝地抬起頭,望向聲源處。 許久未見的沈嫣然竟然出現(xiàn)在他們客廳里了。站在沈嫣然旁邊的人還有石侗秧。 “嗨,怎么不認識我了嗎?我就知道是因為我變得漂亮了,所以你不敢認我是吧?” 沈嫣然愛諷刺她愛捉弄她的調子依舊跟以前一樣。 “是啊,你的臉黑得跟蠟燭光差不多,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她也不甘示弱,回敬了沈嫣然一句。 “趕緊吹蠟燭啊。都快化了?!?/br> 石侗秧見狀,趕緊伸出手,輕輕推了石雨晴一把,督促她趕緊吹蠟燭。 結果,等她許完愿后,石侗秧竟然開口問了她一句。 “你許了什么愿望?” 她看了看石侗秧。 “說出來就不靈了?!?/br> 在她吹完蠟燭,管家已經(jīng)又將客廳的燈光打開了。她很清楚地看見石侗秧嘴角撇了撇。 “我希望你能祈禱你的腦袋會想些以前的事情來?!?/br> 這話說得她有些心虛了。 但她卻莫名地覺得今晚這個慶生的場景很熟悉,似乎從前也有,給她慶生的也是這些人,唯獨少了林晚清。 那是屬于石雨晴的記憶吧。 想到這里,她猛地呆住了。 她剛剛在想什么。 石雨晴的記憶? 她之前也很少會回憶起石雨晴的往事的。除非石雨晴自己樂意給她看。但最近怎么這么頻繁了? 她揪著換好的睡衣。 夜幕降臨,她躺在床上,卻難以睡著。 口很干,很渴。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決定下樓喝水去。 她的房間在書房的附近,要走去樓梯那里,就必須經(jīng)過書房。 經(jīng)過書房的時候,里面的的燈還亮著,燈光透過沒關緊的房門照射了出來,落在走廊的地上。 她悄悄探了探腦袋,瞧了瞧里面。 姜文霂正盯著電腦工作,一臉專注而認真,連她的偷瞄都沒發(fā)現(xiàn)。 她想到了剛才慶生會上,姜文霂對她所說的。 “你是石雨晴,這一點是沒辦法改變的?!?/br> 這話說得很有深意,她忍不住想探究這話的另一層意思,卻一時之間沒能得出個結果來。 她收回了腦袋,將書房的門輕輕地合上,走向了樓梯口。 剛扶上扶手,那種夜晚發(fā)夢個不停的暈眩感卻又來了。 “林晚清,我,石雨晴喜歡你?!?/br> “姜文霂,你說,你為什么不喜歡我?你這副冰冰冷冷的樣子是故意裝出來給我看的嗎?” 腦海里突然不斷地閃過一些畫面。她皺著眉頭,頭卻痛得很,她現(xiàn)在正在二樓的樓梯口轉角處,她摸著扶手,想借個支撐點,結果卻摸空了,心一晃,手一滑,整個人直接往樓梯直撲了下去。 撞到地面的痛楚感卻遠遠不及她腦子里的痛。 意識模糊之際,她突然看見了一個人。 那是個女人。 長得一副陸秀珍的臉孔。 這個女人正坐在一個樓梯口,掩著面哭著。然后她看著這個女人重新振作精神,戴上圍兜,走進了一個廚房的地方,開始煮東西。 這個女人最擅長的東西便是炒西蘭花了。 這些她都知道的,因為陸秀珍就是她自己。 但為何,她現(xiàn)在的角度有些奇怪。 看這個女人的角度猶如旁觀者一般。 這個長得像陸秀珍的女人的生活如同一個時代的縮影,很緊湊而簡潔地在她面前放映完了。 她知道這個女人的愛恨情仇,知道她的生活之中哪些人對她的重要性,知道她的人際交往關系,等等的一切。 她很熟悉這個女人。 但是同時的,她卻看到了類似石雨晴的畫面。 她努力睜大著眼睛,十指緊握。直到閉上眼睛,恍惚之間,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