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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蒔花記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其實兩處看下來,三人心里便已經(jīng)有了偏向,待聽到鎮(zhèn)上這處要價只有八十兩時,三人便一致拍了板,又與房主磨了下嘴皮子,將價格壓到七十兩。

    兵貴神速,主意定了便沒磨蹭,蘭郎中火速地跟原房主去辦了過戶,房子很快便成了蘭家的。沒過幾日,鋪子里原房主的東西全都搬走,蘭郎中的醫(yī)館也正式進入開業(yè)倒計時。

    蘭郎中連著幾日都睡在了鎮(zhèn)上,找了幾個泥瓦匠將前廳重新粉刷了一遍,又訂做了幾個藥柜和許多開醫(yī)館所需的物件兒,一一地擺放起來,沒過幾日,店鋪便煥然一新。

    襄荷原準備著修葺一下老家的屋頂和外墻,但想著一修起來自己和劉寄奴便沒地兒睡了,因此便想著等鎮(zhèn)上新房子收拾好了再弄這邊,到時她與劉寄奴直接搬入新房即可。

    她便先耐心等著,白日去鎮(zhèn)上給蘭郎中幫幫忙收拾店里,晚上再回家睡覺,因為店里住房還未收拾好,蘭郎中如今也是打地鋪呢。

    這幾日間,許是因為天氣暖和,蕙蘭新發(fā)的花芽竄了老高,鞘片逐漸被青白如玉的花莖撐開,露出里面整齊排列的兩列花苞?;ò鷶?shù)倒是整齊,自下至上一共九個,左右排列成小排鈴狀,花苞還緊裹著看不出花型,但只看花莖和萼片的顏色,已經(jīng)可以判斷出這是繼承了其母本,即鶴望山野生蕙蘭的特點,是難得的素心花。

    襄荷松了口氣。蘭一出素便入品,只要是素心,便算作細花,除非花型太差,不然不說賣上多好的價格,起碼不難出手。而鶴望山野生蘭的花型已經(jīng)差到極點,襄荷覺得自己弄出的這株怎么也不會比其母本更差吧?只要在花型上繼承了父本哪怕三分之一的優(yōu)點,這次雜交便算是非常成功。

    懷著這樣的心情,她更加期盼這株蕙花開放了,眼瞅著花葶一直抽長,花苞從緊貼花莖到小排鈴,再到大排鈴,直至頂端的第一朵花苞綻放。

    第一朵花苞綻放的那日,蘭郎中的醫(yī)館恰好收拾完畢,準備開業(yè)。那天蘭郎中請了秀水村的幾位村老和幾位相交甚好的大夫,一行人在前廳先是給聞聲而來的百姓們免費派發(fā)便宜的藥草和成藥當開業(yè)優(yōu)惠,到了正午便叫了酒席一起吃席。

    前面鬧的熱鬧,襄荷卻沒去湊那熱鬧。

    早上起來時,第一朵花苞便欲開未開,她怕錯過花開,索性連盆帶花地帶到了店里,到了店里后除了前面幫了會兒忙,之后便一直守在后院等花開。

    前面酒席正吃地酒酣耳熱時,襄荷終于等到了第一朵花苞打開。

    碧玉般的花瓣顫巍巍打開,無瑕素心,標準梅瓣——

    極品素心梅!

    ☆、第2章 .10|

    外三瓣短圓,緊邊,收根,平肩,捧瓣起兜,瓣端有牛乳一般的“白頭”,是最標準的梅瓣花表現(xiàn),完美的遺傳了其父本瓣型的優(yōu)勢。而捧瓣下還未全露的如意舌,舌面色澤如碧玉,沒有任何雜色斑點,正是繼承了母本素心的優(yōu)點。

    這樣標準的梅瓣素心蕙花,襄荷前世只有耳聞卻從未見過,因為那幾乎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品種,但現(xiàn)在,眼前居然真的有這么一叢極品梅素,而且,還是她親手培育出來的!

    就像買了兩塊錢的彩票,本來想著能中個兩百塊就不錯了,誰知道居然中了五百萬!

    襄荷平復了好一會兒激動的心情,然后便趴在花盆前花癡地盯著一直看,直看到第一朵花苞從半開未開到完全打開,原本還有些卷曲的外三瓣完全舒展開來,里面的素心舌也完全展露出來,花型固定在了最佳的狀態(tài)。

    前面的熱鬧逐漸散去,蘭郎中和劉寄奴送走了前來賀喜的客人,看天色不早,便關(guān)了門落了栓,一起到后院來找襄荷。兩人一進門,就看到襄荷兩眼放光地盯著桌子上的蘭花,那眼神就好比黃鼠狼看到雞一樣。

    在襄荷近似喋喋不休地科普了梅瓣素心有多么稀有難得后,蘭郎中也和襄荷一起兩眼放光了。

    他是不知道眼前這蘭花有什么好看的,但是,物以稀為貴,既然這花這么稀有,那不就代表值很多很多銀子?兩眼放光地欣賞了一會兒之后,蘭郎中立即財迷地道:“這花能賣多少銀子?”

    這一問把襄荷問地糾結(jié)半天。

    她其實還真不知道這叢蘭值多少錢。雖說物以稀為貴,但那得遇到好買家,花卉又不是黃金白銀夜明珠等世人都認可的寶物硬通貨,遇上愛花若狂的那自然價值千金,但若遇上對花完全沒感覺的,那管他什么極品梅素,也不過是野草一棵。說到底,價格取決于需求。

    襄荷前世時,大名鼎鼎的素冠荷鼎被估價千萬,成為令人咋舌不已的天價蘭,但其中炒作成分有多少又有誰知道?一苗蘭而已,為何會飆到天價?在普通人眼里,這多少有些不可思議,但若遇上愛蘭如狂的壕,這價格似乎也沒那么令人驚奇。而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是,襄荷能不能遇到這樣的壕?

    而且由于一直沒有怎么接觸上層圈子,襄荷對于上層的蘭價幾乎是一無所知的,鶴望山的野生蘭幾文錢就能買到,但那些經(jīng)典銘品呢?是幾兩、幾十兩,還是幾百兩?這些襄荷一概不知。

    而就算這些都搞明白了,襄荷也有些不舍得就這么將自己辛苦培育三年多的蘭花給賣了。這盆蘭原本只有種子種出的一棵苗,孤零零的長了兩年后才終于又發(fā)出新芽,到如今也才攏共不過兩苗。而蕙蘭獨苗難活難復壯,尤其是這新育出的品種,誰知道它的各種耐性怎樣?萬一是個身嬌體弱的,說不好這么一分株就全都掛掉了,世上僅有的兩苗都沒了,誰知道還能不能再培育出同樣的品種?真要那樣的話,襄荷哭都沒處哭去。

    可要整盆賣出去,襄荷心里是一萬個舍不得。

    好不容易種出的果子,自己還沒吃一口呢,就被別人給摘了,且今后可能再也吃不上,那得有多憋屈?既想自己留著又想掙錢的話,似乎只能至少再等一年,等新芽多些分了盆再說。

    她吞吞吐吐的將這層意思說了,蘭郎中卻渾沒在意。銀子跟閨女的愛好相比,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成全閨女,再說現(xiàn)在蘭家也不缺銀子,有這賣蘭的錢是錦上添花,沒有也沒太大影響。且現(xiàn)在不賣不代表以后不賣,現(xiàn)在賣了就是一錘子買賣,但等繁殖多了,恐怕所獲利潤更加豐厚。

    決定了蘭花的事兒,一家人便將醫(yī)館門鎖了,一起回了村中。

    醫(yī)館雖然可以住人,但到底不如住慣的地方舒服,鎮(zhèn)上離村子又只不到一刻鐘的路程,蘭郎中便想著平日仍舊睡在村里老宅,醫(yī)館后院只做平時休憩和盛放雜物之用。如今醫(yī)館的事兒告一段落,蘭郎中也不用日日睡在醫(yī)館,便與兩個孩子一起回了老宅。

    到了家,洗漱一番后三人自去休息,襄荷也回了自己的小屋,當然,那盆蘭也被她從醫(yī)館抱了回來。

    夜色逐漸降下來,四下里闃然無聲,襄荷仍舊點了油燈,趴在床上托著腮看花,看著看著,原先沒想起的一個疑問忽地冒了出來——只雜交播種一次就培育出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極品梅素蕙花,她的運氣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認真說起來,這事兒發(fā)生的概率其實比買彩票中五百萬低多了。賞蘭藝蘭之風古已有之,十大名花之中,蘭花類古籍專著估計是最多的,而蘭花品種的培育之風自唐始,至宋盛,無數(shù)藝蘭人苦心孤詣,選育出的蘭花品種不下千余種,卻始終未有梅瓣素心蕙蘭出現(xiàn),即便是春蘭之中,梅瓣素心也是不可多得的銘品。而到了植物選育方法更加多樣效率更加高效的現(xiàn)代,自然變異的新品種,加上組培雜交出的無數(shù)“科技草”,那么多品種中卻依舊沒有出現(xiàn)梅瓣素心的蕙花,足可見其難得。

    但就是這么難得的極品蘭,她居然只雜交一次就弄出來了?這概率簡直就像小學生解出世界七大數(shù)學難題一樣,雖然理論上存在可能,但實際上,可能性約等于無。

    這運氣已經(jīng)好到襄荷不敢相信的地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排除她真的走了狗屎運的可能性,那么會造成如今這結(jié)果的原因就只有一個。就著昏黃的燈光,襄荷不由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自己的右手。

    雖然一直不知道作用,但襄荷卻沒忘記,自己手心還有片會滴“靈液”的奇怪葉子呢。

    百般嘗試仍然找不出“靈液”作用時,襄荷幾乎把所有能試的方法都試了一遍,而眼前這盆開出極品花的蕙蘭,因為就放在襄荷的臥室里,可沒少被“靈液”澆灌。從小苗剛破土到漫漫的生長周期,襄荷起碼給這盆蘭草滴了五滴“靈液”。

    如果不是運氣的因素,問題是不是就出在這“靈液”上呢?

    雖然一直沒找到靈液的正確用途,但襄荷始終覺得它不會是無用的,不是對于自己具有豬腳光環(huán)的自信,而是覺得,那處桃花源一樣的山谷那樣奇特,從那處歸來后得來的掌心葉總不會就是個裝飾吧?

    不能洗經(jīng)伐髓,不能令植物快速生長,那么,靈液的作用會不會是如她猜想的那樣——能夠提高植物變異,或者說良性變異的規(guī)律呢?

    襄荷用靈液灌溉過的植物有很多,除了這叢蘭花,院子里許多花草也被灌溉過,但許是由于都是些普通品質(zhì),而且都沒有雜交過,襄荷并沒有太在意是否其他的也都發(fā)生了變異,或者即便注意到了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植物變異其實很常見,尤其花朵的變化,更是容易出各種奇葩。

    但因為這叢極品蘭草的啟發(fā),襄荷不由在腦海中細細梳理那些被“靈液”灌溉過后的植物。

    梳理之后,襄荷赫然發(fā)現(xiàn),在她記得的那部分中,居然有大約三分之一的植物發(fā)生了或多或少的變異!

    有些僅僅是花瓣變大或變小,有的是花色變深或變淺,還有些是花型有了變化……但這些變化都沒有引起過襄荷的注意,因為這并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橘生淮北則為枳,有時候僅僅是土壤、大氣、水分等外部環(huán)境的變化,同一種植物便會有迥異的表現(xiàn),如繡球便會由于土壤酸堿度的變化而變色。

    因為蘭家院子里本就沒什么名貴花草,這些發(fā)生變異的自然也都是些尋常品種。比如襄荷第一時間想起的、前年行醫(yī)偶然得來的一種秋菊。那秋菊原本是朱紅色,出于好玩的心理,襄荷將這種朱紅色菊花嫁接到本地的一種黃色野菊砧木上,嫁接之后在接口上滴了滴靈液,而等這株嫁接之后的菊花開放時,襄荷便發(fā)現(xiàn),嫁接后的菊花花瓣居然是紅中帶黃,兼具了接條與砧木兩者的特點,但這并沒有引起她太多的注意。嫁接本就有可能引起變異,而這變異出的品種也不算太稀奇,菊花紅黃兩色品種非常之多,別說紅中帶黃,花瓣一面紅一面黃的菊花也不是沒有。

    其他變異的品種也幾乎都是因為變異太小,或者變異出的品種無甚特別,所以襄荷一直沒有引起襄荷的注意,只將這種變異當作尋常。而就是因為對于變異的習以為常,她才會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不尋常之處。

    一兩種植物變異是正常,那么三四五六種呢?只是略略一想,便想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植物發(fā)生了變異,那么,會不會還有許多已經(jīng)發(fā)生變異,但她卻沒注意到的呢?

    想到這里,襄荷便有些躺不住了,她翻身下了床,想去院中將那些被靈液澆灌過的植物都檢查一遍。

    正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憤怒地貓叫。

    ——是包子。

    ☆、第2章 .15|

    夜色已經(jīng)黑透,天幕上有零星幾顆星子,襯著東方天空的一輪下弦月,星光月光將蘭家小院照的一色霜白,花影樹影婆娑。

    包子的聲音愈發(fā)尖利,其間還夾雜著男人壓抑的驚呼和喝罵。

    襄荷飛快地下了床,趴在門縫上瞄了一眼,隨即拎起門后一根長長的木棍,打開門向聲音來源處沖了過去,一邊沖一邊大聲喊著:“有賊??!”

    大門口的地方,幾個黑影正狼狽地躲閃著包子的攻擊,不時有人因恐懼和疼痛發(fā)出變了調(diào)的痛呼聲。夜色中,包子眼珠子綠幽幽地像頭餓狼,肥胖的身子靈巧如鬼魅,撲閃騰挪竄躍于幾個黑影之間,爪子一揮便帶出一串血珠。

    聽到襄荷的叫聲,幾個黑影有些著慌,有的便做了逃兵,拔腿想往門外跑。但包子據(jù)守著門口,哪有那么容易讓人跑出去,沖在最前面的立刻迎上了包子犀利的一爪,爪子恰恰抓在臉上,那人當即痛得捂住臉慘叫。

    而這時襄荷也已經(jīng)趕到,木棍掄直,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影,對準膝蓋,狠狠地掄過去!

    一聲慘叫還未落,另一聲便又起,痛極的聲音再也顧不上什么,尖利的慘叫徹底劃破了寂靜。慘叫聲響起的同時,堂屋房門霍地打開,劉寄奴只穿著中衣,迅速地加入了戰(zhàn)場。

    包子用爪子撓,襄荷用木棍打,劉寄奴赤手空拳,但架不住功夫好,一人對上兩個也絲毫不落下風。

    幾個黑影心生怯意,紛紛想沖出門外,但包子還虎視眈眈地守著,沖也沖不出去。一個黑影看著枝葉婆娑的籬笆墻,腳步一頓,身子一轉(zhuǎn),毅然決然地朝著籬笆撞了過去!

    隨即,更加凄厲的慘叫響徹夜空。

    門口處,全部黑影都已經(jīng)被干脆利落地撂翻。

    襄荷腳下踩著手下敗將,憐憫地看著那個趴在籬笆上的賊,“笨,不知道薔薇刺多么?”

    **

    不一會兒,蘭郎中也急慌慌地奔出堂屋,隨即,有附近被驚醒的村民也扛著鋤頭拿著掃把,嘴里吆喝著“抓賊”,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此時戰(zhàn)場已經(jīng)清掃完畢,四個賊被捆粽子似的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扔在門下。

    一看門底下四個粽子一樣的笨賊,村民們松了一口氣,放下鋤頭擱下掃把,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問蘭家人有沒有受傷,問是怎么把賊捉的,等充分滿足了八卦欲之后,才有人想起看看這幾個倒霉的賊長得啥樣。

    火把一燃起來,整個蘭家小院燈火通明。村民們都去瞅那幾個賊,先被那賊一臉血的樣子給唬了一跳,很快便有人認出,這幾個是隔壁村出了名的賴子,偷雞摸狗的事兒沒少干過,在隔壁村也是人嫌狗憎。

    趙小虎也混在人群里,瞅著幾個賊興奮地道:“嘿,狗膽包天啊,居然偷到我們村來了!等著吧,天一亮就把你們送到縣衙,讓你們挨板子,做苦役!”一聽這話,幾個賊嚇得一哆嗦,紛紛忍著疼,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告饒起來。他們偷摸慣了,但這么被當場逮著卻還是頭一回,本來想著挨頓揍挺過去,誰知居然還要扭送官衙,當即心下發(fā)怵。

    趙大虎一把拍上熊孩子的頭:“臭小子老實點!”隨即轉(zhuǎn)頭看向蘭郎中,“郎中,你看看,你想怎么處置這幾個人?”

    這時候的百姓對官家天生有著一股畏懼,且襄城縣衙那情況,這里上了點年紀的都比較清楚:不管有理沒理,只要一沾上官府,那基本都得被刮下層油水來。眼下雖然是這幾人盜竊在先,但要想讓官府痛快地定罪,蘭家說不得也得費上幾文打點錢。

    一般村里抓住這樣的偷摸之人,基本都是打一頓唬一頓便罷,少有送去官府的。按趙大虎的想法,送官府還不如就痛快揍一頓,再送回隔壁村,讓隔壁村的村長族老們教訓教訓,起碼能省幾個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顯然蘭郎中也是這么想的,送別了來幫忙的村民后便將幾個賊關(guān)到堂屋西間,天一亮便叫上幾個后生,一起將人扭送到了隔壁村。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沒給蘭家造成什么實際損失,但也提醒了蘭郎中等人:蘭家今時不同往日了。

    之前蘭郎中在鎮(zhèn)上開醫(yī)館便引得人驚奇不已,都道蘭家發(fā)財了,更有人因為之前趙寅年的來訪,便說蘭家攀上了大戶,家里藏著幾百上千兩銀子。蘭郎中便解釋,說開醫(yī)館的錢是數(shù)年行醫(yī)積累所得,一個醫(yī)館便已經(jīng)將蘭家掏空了。這話有人信有人不信,但倒沒人戳破窗戶紙。

    這番倒好,幾個笨賊一光顧,倒像是坐實了之前的傳言,偷兒可不會干白活,既然來偷蘭家,那自然是覺得蘭家有錢。

    有人便好奇蘭家的錢是怎么來的,扯來扯去,竟扯到襄荷與趙寅年的關(guān)系上來: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說趙寅年看上了襄荷,要等襄荷長大了娶她做小老婆,蘭郎中開醫(yī)館的銀子,就是趙家預先給的聘禮。

    這傳言在秀水村并沒多少人信,尤其是那日在場的人中,更沒幾個信的??杉幢阆嘈诺娜酥挥袔讉€,也足夠蘭郎中鬧心的了。蘭郎中無意中聽到過田四兒這樣跟人說,氣得他當場就把田四兒大罵了一頓,若不是人攔著,說不得還要跟田四兒干上一架。

    回到家,蘭郎中還猶自氣憤不已,恨不得把院子里貼著油紙的果子拿出去摔田四兒一臉,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銀子是怎么來的,好歹被襄荷和劉寄奴攔住了。

    襄荷是不在意,這種沒根據(jù)的謠言也就傳上幾天,沒人理也就散了。當日見到趙寅年的人不在少數(shù),也有不少人聽到趙寅年說跟蘭家有生意來往,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會信這謠,倒是田四兒居然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讓她不禁懷疑他要么腦子進水,要么是真恨蘭家。直到看了蘭郎中的反應,才恍然猜想:田四兒不會就是想知道蘭家是怎么發(fā)財?shù)陌??甚至這謠言的源頭,襄荷都想著會不會就是從他這兒傳出去的。

    將這猜測一說,蘭郎中更加怒了,之后再見到田四兒,一改以往的老好人模樣,逮著空便罵他幾句。可田四兒臉皮夠厚,不管蘭郎中怎么罵,他仍然嬉皮笑臉地,倒把蘭郎中給弄得沒法兒了。

    直到幾天后,蘭郎中忽地眉開眼笑地回來,說是田四兒不知得罪了誰,被人蒙著頭狠揍了一頓,此刻正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聽到這話,襄荷與劉寄奴偷偷交換了個眼色,低頭悶笑不已。

    田四兒被打之后,關(guān)于襄荷的謠言果然漸漸平息下來,蘭家的生活也恢復了平靜,雖然村里越來越多人好奇蘭家是怎么發(fā)財?shù)?,但好歹都顧著面子,沒有如田四兒這樣使出下作手段的,襄荷心里有計較,便也不管旁人如何好奇了。

    她這些天忙著呢!

    首先蘭郎中的醫(yī)館已經(jīng)正式開業(yè),開業(yè)初期,連個學徒也沒有,襄荷便暫時充當了學徒,每日隨著蘭郎中去鎮(zhèn)上忙活,晚上再回村子里睡覺。而鬧賊的事兒也讓老屋翻修立刻提上日程,等請來修葺房屋的工匠一到,她和劉寄奴便索性住到了醫(yī)館里,白天除了忙著醫(yī)館的事兒,還要抽空回村里監(jiān)工兼給工匠做飯。

    但這些還都不是最讓她上心的。

    最讓她上心的,自然是因那盆極品蕙蘭而引發(fā)的猜測。

    鬧賊的第二天早上,蘭郎中押著賊去隔壁村,襄荷則仔仔細細地將院中澆灌過靈液的植物都檢查了一遍。

    檢查的結(jié)果不出意料,將近三十種澆灌過靈液的植物中,最起碼二十種都發(fā)生了或大或小的變化,有的在花,有的在葉,有的在型,有的在色,但無一例外地,都與它們剛移到蘭家小院時有了差距。

    確認了這一點后,襄荷興奮地不能自已,恨不能將院中所有植物都澆一遍,看能不能再弄出個什么極品來。只是掌心的靈液半個月才滴一滴,之前以為沒用,她便一滴都沒存下來,如今即便是想用也用不了,只能等待下次靈液再度滴出再說。

    等待靈液滴出的日子,襄荷將老宅一些種在盆里的花草挪到了鎮(zhèn)上醫(yī)館后院,在臥室門前架了花架,院子里也移植來許多花,看著醫(yī)館的小院也變得綠意融融才覺得滿足。

    這期間,她也仔細思考過究竟要怎樣利用這靈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