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夜深人靜,偌大的房間,姚子綺細微的呻吟顯得越發(fā)清晰。 柚子醒來先是一陣啼哭,然而隔著幾道門,隔音效果又好,自然沒人能聽見。她哭了半響,見周圍極為陌生,心底生出懼意,膽怯得想起那個叔叔在車上說過的話,便不敢再哭出聲,只嗚嗚咽咽。腳上沒穿鞋子,就那么光著腳走了出來,也不曉得穿件衣服,一路走一路低泣。 燈亦是感應式的,尤紫妍站在陌生的地方,看著陌生的長廊,陌生的造型……一切都不是她印象里的那個樣子。偶爾經(jīng)過的門邊竟還隱隱約約有如哭似泣的聲音……她再也忍不住,站在門外哇地一聲,痛哭起來。 姚子綺尚且沉浸在和鄔浪繾綣交織的*中無法自拔,陡然聽見這一聲哭,猛地驚醒過來,“柚子!” 她一把推開伏在身上的男人,男人反應再靈敏這時也被她推得倒在一邊。 姚子綺胡亂抓起床角鄔浪的浴袍裹在身上,穿著是極大的,都快到腳踝了,邊跑向門口邊系腰間的帶子。 鄔浪瞧了飛身起來,裸著身子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要去拉她回來。然而哪里來得及,剛跑到了房子中央,就見她猛地拉開了房門。驚得幾乎是跳著雙腳鉆回被褥中的,恨得咬牙切齒!這死女人簡直是不拿他的*當回事?! 姚子綺開門便見柚子淚眼婆娑,哭得異常悲慟,雙手不停的拭淚,見了她,一頭扎進她懷里,“舅媽……舅媽……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哭得姚子綺都忍不住想哭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舅媽的錯,舅媽不會不要你,不會的!” 鄔浪聽著眼珠子都要冒火了,舅媽?她算哪門子舅媽?他外甥女恐怕還在慕辰逸那小子體內(nèi)躲著沒出來呢?! 姚子綺要帶柚子回客房睡,誰知柚子醒來一個人呆著好久,感覺怕,竟然不愿再過去了,任她好話說盡就是不愿意,生怕再醒來舅媽又不見了。姚子綺沒法子,只得換房間。小孩子雖然沒有壞心眼,可也聰明,舅媽不在她房間里,從這間房出來,那感覺像極了在家里,mama哄她睡覺,睡到半夜她總是要到爸爸的床上找一樣,于是死活要眼前這間房。 別說鄔浪,就是姚子綺也嚇了一跳,“這間不行!” 她拔高的音量嚇得柚子小身板一抖,意識到語氣有點重了,姚子綺趕忙解釋道:“柚子,你看啊,這里這么多房間,咱隨便選哪間都可以的——” 尤紫妍是不說話了,可一雙眼眨巴下就是一串淚水,眨巴兩下便是兩串。 幾次下來,姚子綺那話便生生卡在了喉嚨口。 姚子綺帶著尤紫妍進去的時候,不用看也知道鄔浪那臉色,簡直青得發(fā)黑。他眼神犀利,像無數(shù)把尖刀,嗖嗖嗖朝她一頓亂射,每射一下,她都感覺脖子一片涼意。尤紫妍也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抓著她的手緊張得攥緊了。 到底是三人在一個床上睡了,鄔浪有潔癖,斷然不會睡客房,再說,有她在的地方,他哪肯輕易離開? 姚子綺知道鄔浪對柚子沒什么感情,能讓她上這張床已經(jīng)是十分給她臉了,便也十分知趣的將柚子抱到了床側(cè)邊,自己睡在中間,另一邊是鄔浪。 姚子綺和柚子已經(jīng)盡量挨著床邊睡了,可她就是睡得那樣靠外邊,他的手還是伸了過來,對著她一陣亂摸不說,還盡使壞,故意在她敏感帶一遍遍挑逗,弄得她渾身臊熱,仍不在顫栗。好在柚子極快的入睡了,也注意不到這些。 可姚子綺似乎安心的過于早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鄔浪這頭禽獸會在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還要要她,她瘋了一樣無聲掙扎,可哪里掙得了他?他結(jié)實的臂彎在她纖細腰間一圈,那么一撈,她整個人便騰空翻轉(zhuǎn)了一圈,落在他身旁里側(cè)的位置上。 他壓上來的速度又快又急,仿佛急不可耐,對著她就是一陣激吻,唇舌如細雨般,密密麻麻落下來。 不多時她便受不住,咬緊了唇,可還是有嗯嗯啊啊的聲音從嗓子里冒出來。 鄔浪亦是情難自禁。 偏這時柚子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那怪異的聲音,喊了聲,“舅媽?” 姚子綺嚇出一聲冷汗,好在燈是關(guān)的,身上浴袍也沒脫,雙手抓住猛地裹緊。鄔浪氣得嘔血,可到底讓開了身子,姚子綺自他身下一個翻轉(zhuǎn),便滾到了柚子身側(cè),“怎么了?” 柚子在黑暗室內(nèi),像是垂眸想了下,又像是不解的看著她。她一陣心驚rou跳,然后只聽柚子的聲音似很遠的天邊傳來,“舅媽,我怕,我要睡你和叔叔中間?!?/br> 鄔浪聞言簡直要彈跳起來,好在姚子綺出口快,“那怎么成?” “為什么不行?”她的眼神好無辜,只是瞬間蓄滿了淚,泫然欲泣“以前我怕,爸爸mama就是這么讓我睡中間的。舅媽……” 姚子綺便是有再多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倒不是真不愿意睡到他們之間,而是怕鄔浪,他一個不高興,真的可能會將柚子丟出去。所以當鄔浪接收到姚子綺那哀怨而懇求的眼神時,整個人都凌亂了,有種眼前群魔亂舞的錯覺。 跟了鄔浪這么久,姚子綺也大約了解了鄔浪的秉性,心地上雖然沒那么多善良,可該有的良知還是一個不少的。只是這件事……若說剛剛睡到這床上,是她主動臣服,再軟下身段低頭伏小的求他的結(jié)果,那么這次,她實在沒把握結(jié)果應該如何。 鄔浪看著眼神跟見鬼了一樣,“你敢放過來試試?!” 姚子綺生怕上了柚子的心,背對著她,使勁朝鄔浪使眼色,伸著一根食指在跟前,“就一次,真的就這一次?!?/br> 鄔浪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姚子綺見這情形也知是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便扭頭去看柚子,哪知道她這一看,她竟一串串淚珠子掉下來,啪嗒啪嗒,碩大的一顆,落入被面似乎還有輕微的聲響。姚子綺這一看哪行,便又只得再求鄔浪。 鄔浪這次是打定了主意不行的,任她怎么軟語輕噥也不湊效。那邊柚子也像是下定了決心,不睡中間決不罷休。 姚子綺忽然覺得他們像夾心餅干,而她就是那層心,被夾得緊緊的,快要透不過氣來的心。她坐在兩人中間,無可奈何又異常悲憐,連該對著誰說話也不知道了。但那話就像是在嘴邊,聲音細小而微弱,“我們這種孤兒求的不多,只想要個人對我們好,孤獨的時候能給我們溫暖,害怕的時候能給我們安慰,不是有個名句么,免我孤,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她曾經(jīng)想要的,曾經(jīng)沒有得到的,只不過想讓柚子能擁有到,至少讓她知道,在這世間,還是有那么一個人深深關(guān)愛著她,即便不是親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還一直關(guān)愛著她…… 鄔浪瞧著她快崩潰的神情,又瞧了眼坐在那邊的尤紫妍,都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他看她們兩個就可以搭一臺了!到底沒忍住,恨恨咬住她耳朵,“后頭加倍讓你補償回來!” 姚子綺被他咬得脖子一縮,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欣喜若狂,最后那句話自然就忽略掉了。 僵持了許久,尤紫妍終于如愿以償,達成心愿,睡在了本該纏綿不休的兩人中間,自當開心不已。她一向人小鬼大,和爸爸mama同睡得久了,雖然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同睡一床親密,但模模糊糊知道那個含義,在她心中,舅媽是舅舅的,她只想看到舅媽和舅舅睡一塊,卻不想看這個叔叔和舅媽睡一起。況且剛剛舅媽那聲音,分明是那個壞叔叔欺負了她!她記得爸爸和mama就是,好幾個晚上爸爸都是那樣騎在mama身上,把mama弄得哭也不敢哭,后來白天,她總是看見mama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偷偷的哭,再后來,mama哭得次數(shù)越來越多,她問她是不是爸爸欺負了她,她就哭得更傷心。后來的后來,mama又告訴她,爸爸不要她和mama了,爸爸有了新的孩子…… 尤紫妍的小拳頭握得特別緊,帶著十足的怒意。 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這可苦了鄔大少,從沒一次辦事辦成這樣的,沒蔫了他就算是老天的眷顧了。他匆匆忙壓到已然睡去了的姚子綺身上,姚子綺被他壓得一口氣上不了,立刻清醒了,做賊一般看了眼柚子,見她睡得正香才暗吁一口氣。 鄔浪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他先是*著身子的,可柚子要睡中間,他只得抹黑套了睡衣鉆進被子,這時三兩下脫得精光,壓得的聲音帶著猴急的節(jié)奏,“媽蛋!憋死我了!” 姚子綺聽著居然忍不住噗嗤一聲。 鄔浪氣得伸手去扯她衣服。 鄔浪屢不得手,這時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哪肯輕易放過她?不花樣百出簡直對不起天地良心,只弄得她在他身下嚶嚶呀呀又哭又叫個不停。 那床質(zhì)地極好的席夢思,這時也架不住那極快的頻率,柚子便如睡著一張沒有支點的吊床上,來回不斷擺動。黑暗中,她其實早已醒了,只是不敢吭聲,眼睛閉得緊緊的,生怕那個叔叔也會將自己痛打一番。她在心里暗暗發(fā)誓,明天見到舅舅了,一定要跟舅舅說,讓舅舅替舅媽報仇,一定也要這樣把這個叔叔打到哭! 次日清晨,姚子綺和鄔浪還未睡醒,尤紫妍倒先醒了,朝著鬧著要去舅舅家。 姚子綺沒辦法,只得準備送她回去,鄔浪微瞇著眼,一雙眸子里精光乍現(xiàn)?!盎厝ズ茫厝ズ?!” 姚子綺就知道他是不喜歡柚子,也沒吱聲,替柚子穿好衣服,正準備穿自己的,卻見鄔浪伸手按了個內(nèi)鍵。須臾臥室門外便有敲門聲響起,姚子綺浴袍都還沒來得及脫,就被鄔浪猛地按回了床上,身體蒙在被下,清了清嗓音,“進來。” 肖管家便一身黑色正裝,如第一次見面時那般,面無表情,整個人顯得異常嚴肅,一絲不茍。見了鄔浪,恭敬道:“先生。” 鄔浪赤著膀子,腋下壓著姚子綺的肩頭,嘴巴朝已經(jīng)穿戴整齊站在床邊的尤紫妍,“喏,將這孩子送回去。” 那肖管家自進門看見這般光景已是一驚,這時更好奇起來,不是昨晚一起帶過來的孩子么,怎么又要單獨送回去了呢?但她是下人,也不會多做過問,上前準備拉尤紫妍的手,尤紫妍卻撒蹄子跑到一邊,“我要跟舅媽一起走!” 舅媽?肖管家心里一怔,卻沒過多表現(xiàn)出來。倒是鄔浪,臉色已不好看了,“送回去!” 肖管家再次走上前便是強扣住柚子的手了,柚子嚇得哇哇大叫,“舅媽,舅媽!救我!” 姚子綺也忍不住了,掙扎著要從鄔浪的鉗制中脫出身,“你放開我,你這樣會嚇得她的!”見鄔浪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又轉(zhuǎn)頭對柚子喊,“柚子,柚子……” 柚子被肖管家連拖帶抱的弄出了房間,又找了個司機,派了輛車,將柚子強行塞了進去。 柚子的確想回去,可沒想著是自己一個人回去,一想到舅媽,忍不住又哇哇大哭起來,小手使勁捶打著車窗玻璃,“舅媽!舅媽!” 那時的姚子綺哪里還聽得見,即便是聽見了又哪里顧得上,她被鄔浪壓在身下一遍遍的欺負,沒哭出聲來求饒就已算是不錯。 柚子坐的那車沿著水泥大道,穿過水池,假山,感應滾動大門早早敞開了,直等著那車飛奔而去。那車便終究是駛出了鄔浪洞庭湖的那套別墅,遠遠地,于天地之間,便只能看見一個黑點,渺渺茫茫,似有若無。 柚子回到家,義憤填膺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并說給了王蒙聽,王蒙聽著聽著,那臉便越發(fā)白了,舅舅說不出一句話。 柚子氣得大喊:“舅舅,你快去就舅媽啊!” 王蒙卻像是沒聽見,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柚子喊了他幾遍都是如此的模樣,傷心之余她一口氣跑到客房,趴在姚子綺曾經(jīng)帶她睡著的床上嗚嗚哭起來。 鄔浪這邊倒是風流快活的過了兩天日子,心情甚好,傭人們的年終獎也比往年多出了極大的一筆,自然喜不自禁。 除夕那天,千錦匯忙著年夜飯,人手本就緊缺,姚子綺無論如何是要去的,鄔浪也沒攔著,只囑咐道別太累了。 因這幾日的相處模式略有不同,兩人心頭都有點甜蜜蜜的意思,姚子綺臉上只是一紅,輕聲道:“知道了?!?/br> 兩人一同用了早飯,因都喜中式的,也就無所謂西式,隨便喝了些豆?jié){,又吃了點油條之類的點心,姚子綺便匆忙要去上班,卻被鄔浪喊住,看著她若有所思。 姚子綺奇怪,被他盯得怪不自在的,“你看我干嘛?我臉上有東西?”說著就要用手去擦。 鄔浪卻是一笑,眼底的寵溺止不住的往外涌,幾度張口,但最后也只是輕輕道了一句,“我晚上不回來?!?/br> 姚子綺心里啊了一聲,卻沒問出口,一想,他既不說,她又何必去問,兩個人在一起這樣便好,一切順其自然吧。于是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不甚在意的樣子。 鄔浪本還想著她至少會問他一句他要去哪,結(jié)果沒有,一句也沒。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按照常理,男人是都不喜歡女人管事太多的,她這樣子,他應該高興才對,可他發(fā)現(xiàn)他高興不起來,不僅不高興,反而好像還有點……不開心,失落的感覺。如此,倒自嘲的笑起來,他這是什么時候養(yǎng)出的毛???! 他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她彎腰站在玄關(guān)處換著鞋子,神情不見一絲偽裝,果真是一點也不在意的,如此便又不舒服起來。 她穿好鞋子,直起身,隨手將包跨在腕間,冷不防他突然插話進來,“我晚上要去給母親拜年。” 她一愣,母親,她好像從未聽他說過的。 ------題外話------ 我從十二點寫到早上五點半,居然一萬字,嗚嗚…喜大普奔啊,今天標題都激動得用這個了,哇咔咔! ☆、103 因緣天定 鄔浪從未跟姚子綺提過自己的母親,姚子綺下意識想到了鐘青青,以為是她母親。結(jié)果又覺得怪,鐘青青既鐘情于他,他們自然不會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汕嗲嗟膵屖悄菢觿萘Φ娜?,以她對他的了解,鄔浪肯定是不屑去拜年的。 她面上不動聲色,“好?!?/br> 鄔浪便也不再多說,彼時管家肖梅忽然拎著幾個精致的禮盒進來,“先生,東西準備好了,是現(xiàn)在就放您車上還是?” 姚子綺視線撇過去,心里一驚,雖然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光看那高端上檔次的精美包裝也知禮物非同尋常,便更加確信心里的想法,鄔浪此去必不是給青青的媽拜年的,可那他口中的母親又是誰呢?一閃神便聽鄔浪吩咐道:“放到車上去。” 肖梅得令而出,姚子綺便也跟著一道出了門,只是心里驀然想起青青,也不知道她過得如何。 姚子綺還未走到車旁,那車后駕駛的門卻早已開了。 她甚是不習慣,可也沒辦法,微微一笑,急速鉆入車內(nèi)。那司機見狀,連忙伸手在她頭頂?shù)能嚳蛏下月蕴嫠龘趿讼?,她愈發(fā)感覺不自在起來。 車自然是鄔浪送的。起先并不是這輛,姚子綺一看那流線的造型當場就不肯要,又拗不過他,只好重新挑便宜的要。哪知道他輕挑眼角,“姚子綺,我說你安的什么心?要讓這紀安市的全城百姓都以為哥破產(chǎn)了么?”區(qū)區(qū)一輛車他還買不起了? 姚子綺沒辦法,好說歹說,最終兩人均有妥協(xié),敲定價位在五六十萬。 鄔浪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硬要給她配司機,她怎么說,他就是不同意,到最后都放狠話了。她這才不情不愿默認了。 姚子綺在車快要到達千錦匯之前讓司機停車,這樣招搖過市的去上班,指不定后頭會有怎樣的流言蜚語,不如自己走幾步過去,省心。 司機卻道:“這里不能停車,要不我再往前開點?” 再開點就到千錦匯了!姚子綺別無他法。車剛停穩(wěn)她就跟做賊似的鉆了出去,生怕有人看見,那步子走得又快又急。 那頭鄔浪也已出了門,坐在車上給莫謹和歐陽澈打電話。 鄔浪口中的母親,其實是義母賞翎,他剛來紀安市遇到的貴人。若不是她,就沒有如今的鄔浪。而她亦是莫謹與歐陽澈的貴人。這么多年了,無論有事與否,三人對她的拜年從未間斷,這日也是如此,一前一后如約而至。 賞翎雖一介女流,可當年在紀安市也曾轟動全城,甚至連相鄰的幾個城市都對她的大名如雷貫耳。她的一生就像個傳奇,在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神話般闖入了人們的視野,無論遇上何事,黑道白道總會給她三分薄面,而這,此前是從未有過的。偏她為人低調(diào),做起事來又雷厲風行,交際手腕比男人更甚一籌。 如今年紀大了,榮華富貴一并有了,倒越發(fā)想念那份安然,早早退居幕后,名下的產(chǎn)業(yè)多半贈予了鄔浪莫謹歐陽澈三人,還有部分股權(quán)雖在自己手中,但也早已不再過問,只是想著等將來交給女兒。 除了鄔浪莫謹歐陽澈三人,紀安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天也是必來的。賞翎早早打扮起來,她雖已上了年紀,可保養(yǎng)得極好,臉上竟無一絲皺紋,膚色又白,一看便知年輕時也是明艷不可方物的美人。穿戴雍容華貴自不必說。見了三人,那眉眼先笑了起來,可嘴里卻是責備道:“都叫你們別買東西了,這么不聽話!” 莫謹走在最前頭,只笑不說話。 鄔浪雖然平時油嘴滑舌,可對賞翎打心眼里尊敬,喊了聲,“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