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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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誠意 這張臉化成灰他都認(rèn)得,是栗氏,栗氏手中還抱著一個孩子,長得壯實(shí),虎頭虎腦的,這難道是栗氏生的那個孩子? 嚴(yán)延年心中涌出一股不知道什么感覺,曾經(jīng)他也是想將栗氏納入府中,做個長久夫妻的,誰曾想…… 栗氏身旁還有個健壯的男人,穿著一身奴仆常穿的短襦長褲,是綢緞所制,看情形是個大戶人家的僮奴,手中抱著一個小男孩,梳著總角頭,粉白的面皮,一個和小臉不相稱的鷹鉤鼻子。 嚴(yán)延年心中猛地明白,栗氏和這個男人站在一處,是趙家向他示威來了。 馬車緩緩馳過,嚴(yán)延年和栗氏雙目相對,暗涌如潮,什么都沒有說,但又什么都說了。 晚間,嚴(yán)彭祖給哥哥擺酒慶祝,“哥哥如今立了大功,二千石的官職妥妥的跑不掉了,不知大哥如何打算,皇帝這陣子正在琢磨著怎么封官呢?!?/br> 望著天上的一片殘月,嚴(yán)延年嘆道:“還能怎么樣,當(dāng)年母親和趙家定下誓言,我不能入長安城為官,還是出長安城為好,免得事敗,誰都不撈好,趙家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趙家了,趙義眼下也是能撕破臉來鬧的人了?!?/br> 嚴(yán)彭祖見哥哥語氣不對,問明情況后,大驚,“我派人將栗氏嚇走,沒料到她卻投靠上了趙家……” “有這么一遭,我也想明白了,當(dāng)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在少數(shù),京兆尹府的趙廣漢,額,現(xiàn)在該是趙廷尉了,還有那些功曹椽和賊曹椽都知道,瞞不住,不如就一直在外謀官好了。” 雖然是初夏,嚴(yán)延年還是感覺到了沁人的涼意。 嚴(yán)彭祖在戴長樂那里求情,替哥哥謀了個潁川太守的職位,正好黃霸來擔(dān)任京兆尹,潁川太守的位置正沒人呢。 知道昔日好友嚴(yán)延年擔(dān)任了潁川太守,張敞斟酌再三,還是去了一封賀信。 張敞眼下看得明白,朝中都是太子一黨,張家已經(jīng)快到了頭。 聽說張千秋的毒氣已經(jīng)入腹,只怕是活不久了。張?zhí)偷男惺伦屓瞬幌?,張彭祖又是靠祖上的恩德吃飯?/br> 而嚴(yán)延年將自個前妻生的大女兒送給張千秋做良妾,和張家緊緊地綁在一處,想來也是不得已之舉,但畢竟嚴(yán)延年在他落魄之時,給了不少支持和鼓勵,張敞還是念著嚴(yán)延年的好,并沒有避之千里。 但張夫人每每提及此事,總會將嚴(yán)延年說成為天下最差的男子,又會無比慶幸自己嫁給的是張敞。 張夫人和前嚴(yán)夫人因夫君的關(guān)系有過來往,聽到了不少風(fēng)聞。 李氏和丁姬二人去了敦煌郡,立新后時大赦,敦煌郡正在大赦之列,丁姬沒能熬到大赦便死了,李氏雖然肢體殘缺,病病歪歪,但一直還活著。 回到了東海郡,嚴(yán)延年不愿意接肢體殘缺,又有了壞名聲的李氏回家,李氏熬了沒多久,就嘔死了。 李梅也并未進(jìn)入嚴(yán)家接替李氏做當(dāng)家主母,而是被納為良妾,嚴(yán)延年最終還是另娶了她人。 “有后母就有后爹,嚴(yán)延年這樣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李氏那般為他,最終不過是一個死字,沒有死在敦煌郡,最終死在了娘家,娘家沒有人不埋怨她是個傻子,害的李家的女兒們平白無故都壞了名聲,當(dāng)時有多以她為榮,如今就有多嫌棄她,”張夫人枕著手臂,對著張敞的耳朵念叨,另一只手在張敞的胸上胡亂地畫著。 張敞皺著眉頭,忍著。 “可憐了兩個李氏留下的兩個女兒,好端端誰家的嫡女會去做妾,嚴(yán)延年好歹也是千石大官了……你以后離他遠(yuǎn)點(diǎn),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可見不得這樣的男人踏進(jìn)我家的大門……” 張夫人還在念叨,就被張敞吻上,馬上就換成了呢喃。 受夫人影響,張敞也覺得嚴(yán)延年實(shí)在是品行有點(diǎn)問題,打定主意,以后少來往,只留面子情。 沒過多久,張千秋死了,幾個兒子都大了,只有嚴(yán)若水身懷六甲,還未生出來,就在分產(chǎn)上受盡了委屈,誰也不會在乎一個小妾生出來的遺腹子是男是女。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嚴(yán)家也不再是她的嚴(yán)家。 張延壽心中憋屈,沒有一件事順利的。 張安世聽說大兒子死了,一口氣憋在胸中,呼不出來,張家能頂事的就是這個嫡長子了,張家完了。 “你們記住,我若是去了,立即丁憂回族中,不要與他人爭長短,日后兒孫們方有得官做,”張安世丟下最后一句話,便結(jié)束了燈枯油盡的掙扎。 兒孫這一輩沒有什么出彩的人物,好在有祭田,有爵位承襲,子孫們總能延續(xù)下去,不會過苦日子,待到丁憂過后,能出仕了,皇帝念著舊情,還會留幾個兒孫在朝中效力。 就像蕭何一般,給兒孫們留下不招人眼紅的家產(chǎn),到了蕭望之這一代,不就又起來了嗎。 張延壽報了丁憂,沒有心思再養(yǎng)小妾和歌姬們,將還沒有生子的小妾和歌姬們?nèi)妓徒o了過繼出去的弟弟張彭祖,柳蓉也在此列。 嬌娥聽說此事,嗟嘆了數(shù)聲,雖然她并不喜歡柳蓉,但是同為女子,前世也曾險些入東平王府做姬妾,自然知道那樣的命運(yùn)是如何的不堪。 養(yǎng)蠶的辛苦和新奇,很快就讓嬌娥放下了對他人命運(yùn)的感懷。 為了弘揚(yáng)養(yǎng)蠶,嬌娥還曾經(jīng)當(dāng)眾展示過自個養(yǎng)的蠶寶寶,“大眠”之后蠶寶寶要蛻皮,掉毛,接著便開始瘋狂地吃桑葉,幾乎一刻不停,桑葉剛剛鋪上去,那些尖著小嘴的蠶寶寶們立刻就開始沙沙沙地吃葉,整個蠶房里只聽得一片沙沙沙聲,連人說話都聽不太清楚。 半柱香的功夫,那些桑葉又都沒有了,又鋪一層上去,嬌娥不過是湊趣,守了幾日就覺得有些吃不消。 林天有時候睡不著也會去蠶房看看,碰見嬌娥在那里守夜,就借機(jī)蹭蹭。 嬌娥的身體越來越成熟,該細(xì)的地方細(xì),該粗的地方粗,林天只要一貼近,就流連忘返,舍不得將手拿下來,恨不得將嬌娥一口水吞到肚里,省的時時惦念。 洛嬤嬤和夏婆子也看的非常緊,林天一直在嬌娥面前念叨,莫非人年紀(jì)大了瞌睡少,又要管繡學(xué),又要管蠶,還能時時刻刻管著他和嬌娥的事。 隨著年齡的增長,林天身體里的渴望覺醒了,經(jīng)常攪得睡不著,有時候做夢都會夢見和嬌娥荒唐。 還有一年的功夫,嬌娥就及笄了。 林天這只餓狼已經(jīng)想好了一千多種如何把小羊羔吞到肚子里的吃法,眼前只能看著口水滴答。 平陵縣的老百姓們都快忙瘋了,那里知道縣令大人正在飽暖思yin欲呢,他們忙完了田里的莊稼,就要去采摘桑葉,顧著家里蠶寶寶的嘴,夜間還要熬夜守著,不讓蠶寶寶餓著了,不停地鋪葉子,然后聽著那沙沙沙的聲響。 這些聲響帶給了婦人們無盡的快樂和期望,終于到了要蠶寶寶吃夠了桑葉,要上山頭結(jié)繭的日子,家家戶戶都自覺地閉門不出,互不打擾。 每家都用些麥秸扎成捆,搭成小山狀,在底下打了個炕,挖了洞,燒火。 蠶寶寶受熱就會朝頂上爬,越是能爬的動的蠶寶寶結(jié)的繭就越好,爬不動的就結(jié)不成繭。 怕驚動蠶寶寶吐絲結(jié)繭,百姓們用蘆葦扎成厚厚的簾子,將山頭圍起來,過了三天,熄了火,才能拆開來看。 這三日對每家每戶來說都是神圣的三日,誰都不許串門子。 嬌娥也在家里擺弄了一個山頭,趙成等人扎了蘆葦簾子,厚厚的圍成一圈,底下燒著柴火,熱氣騰騰地上涌,被洛嬤嬤罵了一通,說這么大的火,想是將蠶寶寶熏死不成。 府里的人都好笑的不成,當(dāng)個新鮮事擺弄。 林天好奇這些蠶寶寶都在干什么,忍不住想偷偷揭開簾子瞧,剛剛掀開一個角,只聽“啪”的一聲,手背上就紅腫了起來,轉(zhuǎn)過頭來,只見一臉怒容的嬌娥手里拿著根竹條,正怒瞪著他呢。 “表妹,我就是想看看,你使那么大的力氣做什么?”林天也有些惱了。 嬌娥冷著臉道:“你沖撞了蠶花娘娘怎么辦?若是有事,我……哼!”又有些心疼,放低了聲音,道:“我這不是心急嗎,你還疼不疼,我給你吹吹?!?/br> “誰讓你吹,”林天握著手就回了廂房,嬌娥見他怒氣沖沖地,直直地奔回廂房,像是打的狠了,心里后悔不迭,連忙翻了藥膏出來,趕去廂房哄大表哥。 “大表哥,大表哥……”嬌娥見林天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紅腫的手,心里內(nèi)疚的慌,連忙掀開被子,見林天緊閉著眼,抿著唇,不想搭理自己。 嬌娥心疼的捧起手,涂了傷藥,吹了又吹,又哄:“表哥,我錯了,我那不是怕你惹了神明不高興嗎,就……就心急了些?!?/br> 林天甕聲甕氣地道:“你認(rèn)錯要有誠意,幾句話就想將我糊弄過去,別想我原諒你?!?/br> ☆、第179章 煎熬 嬌娥也覺得自個過了點(diǎn),心中一急,下手沒輕沒重,懊惱得很,道:“大表哥,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不要,”林天把被子又蓋在頭上。 嬌娥急忙扯下被子,臉湊了過來,嬌聲道:“大表哥,你別生我的氣了,我……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原來林天最吃這一套,從小到大,嬌娥軟聲軟語道歉,沒有不靈驗的。 可是這一次,林天將頭朝旁邊一扭,閉著眼扁著嘴,就是不說話。 “大表哥,我……我親親你好不好?”嬌娥忍住羞慚。 林天長長卷卷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嬌娥以為大表哥要原諒自己了,結(jié)果,依舊是兩個字:“不要?!?/br> 嬌娥懵了,又舉起林天的手看了看,吹了吹。 難道打的真的很疼? “那大表哥,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嬌娥內(nèi)疚地包著兩包眼淚問。 林天這才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道:“讓我也打你,還過來才算完。” “你……”嬌娥氣的站起身來就想走,林天冷冷地道:“就知道你不是誠心的?!?/br> “……” “好吧,由你,”嬌娥伸出又嫩又白的小手。 林天這才滿意地坐起身來,道:“你可別后悔。” 嬌娥噘著嘴,跺了跺腳,道:“你快些,我才不會后悔?!?/br> “那我可要打了?”林天問。 “哼,打就打唄,只要你忍心……你就狠狠打,”嬌娥閉上眼睛,伸出小手,噘著小嘴。 突然間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嬌娥被放倒在林天的膝上,裙子被掀了起來。 “你……”嬌娥尖聲叫道。 “你再叫,洛嬤嬤他們就進(jìn)來了,”林天威脅道。 嬌娥掙扎著,用手在林天的腿上又掐又?jǐn)Q,悄聲道:“我不理你了,讓我下去,你這個壞蛋?!?/br> 林天“嘶”了一聲,“你還掐我,又?jǐn)Q我,我還沒打你呢,放開你做什么?” “壞蛋,你打我……我那里做什么?我打的是你的手,你……哎呦,”嬌娥又羞又氣,已經(jīng)挨了一掌。 “我可是問過你的,你說隨我,收拾不老實(shí)的小孩子就要打屁股,我看打你打的少了,還這么張牙舞爪的,”林天啞著聲音強(qiáng)辯。 一雙手卻不由自主地在嬌娥身上游走,嬌娥起先還漲紅著臉掙扎,后來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由著林天去了。 好在林天還記得,嬌娥不到年紀(jì),只趁著洛嬤嬤和夏婆子都忙著,忙乎了一番。 兩人終于靜了下來,嬌娥羞得不敢看大表哥,林天支著頭看著嬌娥厚顏無恥地笑,笑的像是終于偷到油了的耗子。 對,耗子,嬌娥便是這般認(rèn)為的。 心里恨不得給大表哥一巴掌,糊他一臉,但還是不爭氣地不敢睜開眼。 到了夕食時分,嬌娥還是不想搭理林天,屁股也有些疼,草草扒了幾口飯,就回寢居里躺著了。 林天卻興致很高,也跟了進(jìn)去,嬌娥斜躺在榻上看書,林天挪了過來,故意把紅腫的手就那么晾著,讓嬌娥一掃眼就能瞧得見。 慢慢的,嬌娥看不進(jìn)去書了,怒道:“你還有完沒完了?!?/br> 一旁的侍女愣愣地看了眼嬌娥,不敢作聲。 嬌娥臉又紅了,怒瞪了一眼林天,林天的手晃了晃,嬌娥的神色慢慢平復(f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