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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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恭笑瞇瞇地夸獎了一番嬌娥,又說有事要和趙義說幾句,兩人走到帳外嘀咕起來。王氏瞧著外甥女,兩眼放光,像是餓了許久猛地見了一碗紅燒rou,那眼里的熱情讓林暉恨不得將她叉回家去。 王氏聽趙興和林天說,嬌娥得到了長公主的喜愛,原本是不太信的,如今這皇帝身邊的人都把人送回來了,王氏不免想的遠(yuǎn)了些,嬌娥的身價要抬起來了,會不會看不上林天呢?嬌娥可是方士卜卦算出來的好命格,親事不能出紕漏,王氏打定主意,一定要催著林暉想辦法將兩家的婚事走了定,這樣就不用再擔(dān)心了。 玉瑤不懂母親這些盤算,仰著小臉圍著嬌娥問來問去,不過就是些長公主長什么樣,皇帝是否嚴(yán)厲之類的話題。玉梨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但也支著耳朵聽著。 林氏身體不適,早已和洛嬤嬤帶著廣哥回了趙府,嬌娥惦記著母親,想快些回去,回應(yīng)的并不熱情。落在王氏眼里,更擔(dān)心了幾分,見林天微笑地站在嬌娥身旁,一副有情飲水飽的模樣,不免心里著急,這個兒子怎么這么不省事呢。 等到趙義臉上帶著壓不住的喜色進(jìn)來,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了,灞河邊上的人家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小娘子和少年郎君們還在外結(jié)伴游玩。 “父親,可是有什么事?”,趙興連忙問。 趙義想說,又忍住了不能說,這里畢竟是灞河邊,人多眼雜,強(qiáng)忍著一腔喜悅無法和眾人分享,只能揮揮手道:“我們快些回家,家里說?!?/br> 嬌娥也想早點(diǎn)回家看母親,看了看在一旁的玉棠,問父親:“阿父,今日是上巳節(jié),能否叫玉棠去繡紡和黃姬見一見面?” 玉棠今日表現(xiàn)的很好,制住了玉梨的搗亂,沒有添亂,嬌娥之前便答應(yīng)讓玉棠和黃姬見面,乘著母親不在提了出來。 嬌娥想讓玉棠嘗到甜頭,加緊管好玉梨。 趙義回過味來,林氏不在,那樁喜事眼下又不能和舅哥說,便道:“那就麻煩舅哥將二娘子捎上一節(jié)了?!?/br> 玉梨打定主意要躲著嬌娥,連忙叫道:“我也陪著jiejie一起去?!?,趙義無可無不可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玉梨松了一口氣。 王氏惦記著嬌娥,又好奇趙義究竟和那位宮里來的大人物說了些什么,聽了這安排,倒像是要將林家擋在外面似的,當(dāng)即便有些不悅。 林暉并不在意這些,又那里知道王氏彎彎繞的心思,笑著道:“好,玉棠和玉梨看完黃姬,就讓林立送你們回家吧,林立也惦記著哥哥,晚上就不用回家了,就留在尚德里好了?!?/br> 當(dāng)下車分了兩路,一路朝林氏繡紡去了,一路朝尚德里而去。 林天和嬌娥坐在一輛車上,趙義早已經(jīng)忍不住拉住兒子進(jìn)了另一輛車商議去了。 “嬌娥,今天雖然出了些差錯,古力那邊的事情算是掩蓋下去了,只要她躲在行轅里,等著使團(tuán)開拔就行了。”,林天握著嬌娥的小手,討論起今日的事情來。 嬌娥緊張了一日,和林天在一處,整個人都放松了,順勢斜倚了過來,林天僵了一下,聞著嬌娥身上淡淡的荷花香,隱隱地有些發(fā)抖。嬌娥并未察覺到,輕輕地道:“大表哥,今日古力鬧的那一場,真是嚇?biāo)牢伊耍羰歉绺绯隽艘馔?,母親只怕也挺不過去了,我也不想獨(dú)活了。若不是那馮家娘子,哥哥只怕……我……我好討厭古力,只愿她莫要再出什么妖蛾子?!?/br> “哥哥若是去了西域,要對著古力,怎么辦呢?” 林天沒有回應(yīng),呼吸卻變得越來越重,嬌娥覺得有些不對,奇怪地抬頭看去,只見林天黑著臉,緊握著雙拳,胸膛激烈地起伏著,像是在克制著什么。 “大表哥,你這是怎么了?”,嬌娥有些慌張,忙搖了搖林天的胳膊。 林天轉(zhuǎn)過頭來,眼睛有些發(fā)紅,將胳膊猛地一拽,抽了回來。 “大表哥你這是怎么了?”,嬌娥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過了半響,林天才吐出一句話來,“……嬌娥……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br> “你這是什么話?”,嬌娥急了。 “你不活了,讓我怎么辦?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原來同生共死只是騙我的?”,林天一句句地逼在嬌娥的臉上來問。 嬌娥被問的愣在當(dāng)場,答不上來話,想想自己說的,又氣又愧,眼淚就流了下來,邊哭邊抽噎地道:“表哥,你怎么能問出這樣的話?” 若是往常,林天早就來哄了,今日嬌娥的話讓林天冷了心腸。 車廂里只聽得嬌娥的哭泣,一個在心里想,原來對方就這般動了尋死的念頭,想來并未將自己放在心上,虧自己萬事都將對方放在前頭;另一個在心里想,你口口聲聲為我著想,竟然體會不到我的痛苦,還來這般折磨我。 兩人都堵了氣,不想對對方說話。 等到下了車,趙興和趙義直直朝書房去了,林天黑著臉,將雙眼紅腫的嬌娥扶下車,便回了自己家,夕食也沒有像往常一般過來進(jìn)食。 嬌娥的眼睛成了這樣,又怕母親擔(dān)心,只問了阿里,知道林氏只是勞累,已經(jīng)先躺下歇息了,方才回了院子,埋頭又哭了一場。 趙家父子二人卻是在書房里說的高興,廣哥玩了一天,早早睡下,全然沒有人注意到夕食林天和嬌娥都沒有來。 玉梨也逃過了一劫,嬌娥和林天鬧不愉快,也沒有顧得上收拾她。 直到玉棠第二日去謝嬌娥,方勾起這件事情來,嬌娥正一肚子不痛快,借著機(jī)會又發(fā)作了一次,將玉梨又打了二十杖,每次四杖,好了再打,分五次打完。 玉棠替玉梨算了算,若是杖傷好完了,夏天都快要過了。 趙義壓根沒有留意這些小事,關(guān)在書房里一整日,寫了一道折子,折子的內(nèi)容說,皇帝一向愛民如子,體諒百姓,皇上自幼長在民間,起名字也未按照皇家排名,臣現(xiàn)在斗膽請皇上改名,百姓在民間要避諱皇帝的名字,很是不方便,請皇帝按照皇家的排名重新起個名字吧。 若是以往,趙義那里敢寫這樣的折子,如今是得了皇帝身邊的中黃門弘恭的提點(diǎn),琢磨了一夜方才琢磨出來的。 這事趙義瞞得死緊,連老丈人于廷尉也沒有告訴,便直接呈了上去。趙義恰好是六百石秩級,已經(jīng)有了單獨(dú)上奏的資格。 上朝日上,病才好的魏相就面對了兩件事,一件是丞相府征事趙義上疏,請求皇上回歸皇家排名,不再沿用在民家的舊名。另一件事便是大鴻臚府的趙興所說的西域和大漢之間的道路已經(jīng)被中斷,經(jīng)查屬實(shí)。雖然具體的消息還未傳來,眾人都猜測,莎車國的呼屠征只怕已經(jīng)殺了萬年和奚充國了。 第一件事,皇上轉(zhuǎn)給群臣商議,在弘恭等人的提示下,眾臣都知道這件事皇上是樂意的。 皇上如今還沿用著在民間起的名字,未用皇家排名,的確不妥當(dāng)。這個趙義真是聰明,竟然能想到這個。 于廷尉也覺得奇怪,這個一直不怎么開竅的女婿,怎么知道上這么道奏疏,正好撓在了皇帝的癢處。 就連趙廣漢也不由得拍了拍大腿,這件事做的有水平。 自古皇位傳承講究的便是個正統(tǒng)二字,劉病己從民間繼承了侄子的皇位,霍光率眾迎立皇帝,但卻一直沒有提議將劉病己的名字改回來。 實(shí)際上這也是霍光在暗示皇帝,霍家能立新帝也能廢帝,之前做了二十多天皇帝的劉賀不就是如此嗎。 雖然后來皇帝親政,霍家滅族,但皇帝的名字依舊用的是民間的名字呢,自然是不合適的。 按道理這應(yīng)當(dāng)由支撐著皇帝將霍家滅了的張家來提議,但是張安世卻不知何故一直沒有上疏,眾臣之中意識到了的人也覺得勸著皇帝改名字有些不妥,所以沒有人提起。 趙廣漢想,只怕皇上心里是在意的,畢竟皇上是從戾太子一脈來的,被霍光廢了的昌邑王劉賀還好好地活著。趙義這個上疏上的有水平,林天有個好岳父,是個有福氣的。 皇上準(zhǔn)了趙義的上疏,下旨命太常和宗正速速演算出來一個適合的名字來,并下詔書告知天下。 接下來的這件事卻就變得麻煩了,大宛國的使臣約定在十五這日啟程,那么丞相必須帶頭在三月十五之前拿出章程來。 而眼下,西域那邊的信息還在路上,一切尚未分明。 張安世卻在這時提出要辭去大司馬大將軍的職位,這讓丞相更覺得獨(dú)木難支。 ☆、第128章 劉詢 張安世這個時候提出要乞骸骨養(yǎng)老,在蕭望之嘴里又是一次以退為進(jìn)。以往皇帝可能會不在乎蕭望之這樣的惡意攻擊,但是張家如今做的許多事情都叫皇帝不入眼。 劉欽在宮里鼓動太子劉奭參加賭局,賭古力是個女子,雖然太子最后并未參與,但王奉光早已告知了劉病己,實(shí)際上就連弘恭也早已注意到了這件事。 劉病己自然知道劉欽的背后是張家,知道張家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不免心中嫌惡。 更何況古力還主動向皇上坦白了身份,說為了表達(dá)臣服大漢的誠意,親自前來,但又顧慮到匈奴,所以不想公之于眾。 若是以往劉病己還覺得這個古力的行為充滿了冒犯,可如今西域的情況不就證明古力的擔(dān)心非虛嗎?劉病己自然能夠容得下古力,不然叫匈奴的小王子娶了大宛國的公主?好叫他們聯(lián)合起來與大漢為敵? 西域各國敵對,依附大漢,才是劉病己想看到的。叫個太醫(yī)令配合著演場戲,又有何難。只是張延壽看不穿罷了,反而叫皇帝心中鄙薄他不注重大局,為了私怨上不了臺面的折騰。 至于趙興和古力之間的糾葛,劉病己也并未放在心上。趙子房一次次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已經(jīng)讓他生出了憐才之心,若不是顧及到張家死了個張博,又立了王皇后,面上不好看,他也不會將趙興派到大宛國去搞什么互市,好避開張家的報(bào)復(fù)。 皇上心中也知道趙家是吃了虧的,但張家不能不顧及,心里自然有些偏著趙家,可張延壽偏偏沒完,雖然能夠體諒他的喪子之痛,可這般行事卻讓人覺得格局狹小。 張安世身為大司馬、大將軍,屯兵并未上報(bào)軍情,這已經(jīng)是失職了。 如今西域情況未明,張安世卻提出要乞骸骨,是不是真的象蕭望之說的,要乘機(jī)推出兒子張千秋接位?好把兵權(quán)一直牢牢把握在張家手中。 皇上依仗張家,一是因?yàn)閺堎R的養(yǎng)育之恩、張彭祖的兄弟之情;二是張安世手中的兵權(quán),昭帝時張安世和霍光擁護(hù)昭帝,昭帝暴斃之后,張安世和霍光擁立劉病己,后來劉病己又借助張安世滅了霍家。 但是皇上畢竟是皇上,劉病己不是圣人之言哄大的昭帝,也不是在危險的后宮中長大,在一眾兄弟中殺出的黑馬武帝,而是在民間長大,吃過各種苦,見過人間百態(tài)的劉病己。他信任張家,念著舊恩將兵權(quán)繼續(xù)交給張家是一回事,但被算計(jì)著、迫于形勢交給張家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況,大漢的慣例,最合適掌握兵權(quán)的人一直是外戚,張家雖然算是肱骨之臣,但外戚卻還是算不上的。 許家一直很低調(diào),不爭不搶,體諒著他這個皇帝做的不容易,皇帝心里都記著一本帳。更何況現(xiàn)在又添了王家,再加上外婆祖史家,張家的位置真的要往后靠一靠了。 張延壽沒有想到他的一番算計(jì),竟然引來了皇帝的猜忌,也是時運(yùn)不好,恰逢莎車國鬧事,讓皇帝將一分不滿放大了十分。又有個蕭望之,逮著機(jī)會就要抹黑張家。 張安世本可以將兵權(quán)平穩(wěn)過渡交給大郎張千秋,結(jié)果卻被這一場鬧劇,打亂了算盤。 其實(shí)張千秋很不錯,霍光曾和張安世比兒子,自認(rèn)兒子霍禹比起張千秋差遠(yuǎn)了,但張千秋卻也只能如此了,誰讓他時運(yùn)不好呢。 皇帝到張家親自探視病情,張安世勉強(qiáng)在榻上爬起來施禮,劉病己連忙扶著,道:“大司馬大將軍無需多禮?!?,命人將張安世扶回榻上躺著說話。 兩人聊了一陣,皇帝闡明來意:“如今西域事情緊急,莎車國已經(jīng)將萬年和奚充國殺了,西域的道被封堵,魏相打算拿個章程出來,將軍如今這樣先安心養(yǎng)著身體吧。朕是離不了您的,不若大將軍舉薦一人,暫時代替將軍行事?!?/br> 張安世謹(jǐn)慎了一輩子,上疏要養(yǎng)老,是一個態(tài)度也是一次試探,他原本期望皇帝會看在哥哥的面上,在他未死之前給予張家原本的恩寵,可看樣子,張家只能守住爵位,卻不能再站在權(quán)勢的最核心圈中,要讓位給其他人了。 心中涌上一陣失望,張安世又覺得是一種解脫,他已經(jīng)快要死了,左右不過這一兩年的事情,他死之后,兒孫們都要守孝,立權(quán)勢的核心遠(yuǎn)些也好,至少不用在奪嫡這件事情上惹出來什么滅族的禍?zhǔn)?,只是可惜了大郎的才華。 在兒孫們期待的眼神中,張安世說:“老臣推舉趙充國?!?/br> 張延壽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張千秋垂下眼簾,不出一聲。 “后將軍趙充國?”,劉病己知道張安世不會推舉自己的兒子,但是也沒有料到會推舉這個人。 張安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完這話,他象是支撐不住了般,歇了歇,“是的,趙將軍雖然年紀(jì)大了些,卻有多年與匈奴及烏孫等國為敵的經(jīng)驗(yàn)。西域的事情緊急,趙將軍是老將,經(jīng)驗(yàn)豐富,一定能夠幫助魏相拿出個章程來?!?/br> 劉病己卻不怎么想用這個人,趙充國已經(jīng)七十多歲的人了,比張安世還要老,當(dāng)年擁立劉病己也是出了大力氣的,劉病己登帝之后,被封為營平候。 趙充國最初只是一個騎士,因善于騎馬射箭被補(bǔ)為羽林衛(wèi)士。這個人志向高遠(yuǎn),喜歡將帥的慷慨氣節(jié),苦心專研兵法。 恰好武帝一心想討伐匈奴,趙充國找到了用武之地,在和匈奴的戰(zhàn)爭中表現(xiàn)出色,被武帝封中郎將、后將軍等職位。 后來趙充國便陸陸續(xù)續(xù)地和西域諸國都打起了交道,不僅是和匈奴,和烏孫、西羌都國也經(jīng)常交手。 趙充國為人沉著勇敢,有很深的謀略,也算是老馬識途了??墒钱吘惯€是太老了些,劉病己也看出來張安世的某種堅(jiān)持,但也對這個安排說不出什么來,只好答應(yīng)了。 張延壽很不甘,等到皇帝走后,問:“父親為何不推舉大哥,大哥當(dāng)年不也征戰(zhàn)過?” 張安世一雙眼睛渾濁,急促地呼吸了幾下,方道:“大郎,你說說為何?” 張千秋無奈地看看弟弟,道:“皇帝已經(jīng)有了疏遠(yuǎn)張家之意,兵權(quán)要交給誰,全看皇上的意思了。” 張延壽對父親和哥哥的想法不能理解,有些泄氣。 “二郎,你現(xiàn)在做著太仆之職,管著馬政,尚需好生經(jīng)營啊?!?,張安世平靜了呼吸,道:“趙家的那個小兒有幾分能耐,西域只怕已經(jīng)亂了,皇帝年輕,怎么能吞下這口氣,若是征戰(zhàn),糧草、馬匹都是首先要準(zhǔn)備好的。你放些心思在這個上面吧。西域的事情到現(xiàn)在屯兵都沒有報(bào)上來個準(zhǔn)信,已經(jīng)是失職了。” 出了院子,張千秋喊住張延壽道:“二郎,你不要帶著三郎亂來,父親說的話你要放在心上,馬政馬上就要成了眾人關(guān)注之處,等到趙將軍和魏相問起,你也好有個準(zhǔn)備,好好想一下若是調(diào)集馬匹,該從何處先調(diào),各地的駿馬監(jiān)能調(diào)上來多少馬匹。” 話還未說完,張延壽臉一板道:“大哥,這些我都懂,我只不懂父親?!?/br>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皇帝不立張婕妤為后,若是真的心中有愧,眼下就該主動封了我們張家了,怎么會問父親誰合適?”,張千秋被這個弟弟逼的無奈。 “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 張千秋恨鐵不成鋼地道:“不然又能如何?皇上不再是原來那個需要旁人扶持才能坐穩(wěn)江山的皇上了?;噬像R上就要改名,太常正在和宗正焦頭爛額替皇上選名字呢!這可是你最看不上的趙家上疏提議的,正合了咱們這位皇上的心?;噬犀F(xiàn)在要正名,以后要做的會更多,張家該往后站站了?!?/br> “你若真是想讓張家好,要么老實(shí)些,要么象趙家一般,寫個折子,看能不能得了皇上的歡心。” 生怕張延壽不難過,張千秋又補(bǔ)上了這一句。 誰又知道趙義可沒那么聰慧,一切不過是皇帝白給他個功勞罷了,劉病己為了趙興的秩級發(fā)愁,到人快走了還定不下來,只好先給趙義提秩級呢,但總要師出有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