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二章 意料之外的人
短短幾個月,一個新組建的隊伍就可以把天榜趕出洪沙。就算天榜此前受到了洪沙動亂的影響,就算這股勢力叫做白殿山。整個故事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天方夜譚。 除非,有人在資助他們,而且這個人或者勢力的能量很大! 蒼天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盡管對于它來說,大多數(shù)敵人都不值一提,但當(dāng)這些人擰成一股繩后,也會變成一股不遜色于蒼天的怪物。 我看著屏幕里的女人,仿佛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那個勢力,唇角劃起一抹笑意。 白殿山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洪沙不起眼的一顆星星,跟名滿炎夏的卞和廟相比,它還差的太遠。 這女人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無非就是想殺殺我的銳氣。 我瞇起眼睛:“我跟達爾文只是私交,我也從沒聽過他談起過白殿山。如果你說的只有這些的話,那抱歉,我沒有興趣?!?/br> 見我態(tài)度堅決,不似作偽。女人神色一滯,語氣急促起來,同時她也改了對我的稱呼:“等等!葉尊長,據(jù)我所知炎夏有一句古話,叫做唇亡齒寒。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我道:“我的人生死不知,你竟然還想跟我合作?洪沙人,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句古話,叫做魚死網(wǎng)破!” “......好吧好吧,葉尊長,我為我之前的言辭道歉?!?/br> 女人眼神閃爍一番,道:“你的人沒有死,他被我們妥善安置起來了?!闭f著,她拍拍手,兩個蒙著臉的大漢拖著一個神色蒼白的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一看到我,頓時面露激動之色:“尊長!” 在我即位后,照片跟聲音就通過各種渠道傳給廟里面的人了,所以他認(rèn)識我并不奇怪。 我道:“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男人猶豫一番,面露慚色:“沒有——尊長,抱歉,我辜負(fù)了您的信任?!?/br> “說的是哪里話?!蔽衣冻鲆荒嘏男θ荩骸澳隳芑钪揖秃荛_心了,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我們等你回家?!?/br> 男人感激的點了點頭:“是,愿為尊長效死?!?/br> 男人被拖走后,女人道:“我們是從其他梟閥手里把他救下的,見到他的時候,比現(xiàn)在的模樣還瘦削?!?/br> 我道:“謝謝,你可以繼續(xù)說合作的事情了?!?/br> 女人哼了一聲,她剛要說什么,許是顧忌我的脾氣,頓了頓,才道:“大體的事項是這樣的......” “等等?!蔽掖驍嗔怂?,淡淡道:“接下來會有專人給你談?!?/br> 女人一怔,旋即勃然大怒:“葉歡,你別太瞧不起人了!不過就是一座破廟——” 她被人拉走后,一個面善的年輕人無奈的走到了鏡頭前。 “您好,葉尊長,我是白殿山代理指揮官,您可以叫我唐木木。” 看到鏡頭上那張熟悉的臉,我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唇間露出一抹微笑:“唐木木?嗯?” 年輕人呵呵一笑:“這個名字確實很奇怪,但生下來的時候家里人說我五行缺木,但又被火克,所以林跟森都不能用,他們糾結(jié)了半天,才想出了這個名字?!?/br> 聽到這熟悉的開場白,我哈哈大笑起來:“好個有意思的名字,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白殿山與卞和廟的專屬聯(lián)系人,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與我們接觸!” 屏幕前的這個人,正是消失了許久的唐撇捺。 而我也終于知道了資助白殿山的那個神秘勢力到底是誰。 陳家,只有陳家才會有如此膽量,敢直面蒼天。 也只有陳家,才能布局?jǐn)?shù)十年,只為一鳴驚人。 難怪在面對零號質(zhì)問的時候,唐院長默不作聲。也難怪他會親臨麻城。 自己這一家子都放到了臺前,他自己又怎么可能獨善其身? “唐指揮,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謝謝,呃,葉尊長,請您派人過來吧,我這邊準(zhǔn)備好了?!碧破厕嗟馈?/br> 我搖了搖頭:“我剛剛又改主意了?!?/br> 唐撇捺:“......” 他道:“合作內(nèi)容很簡單,你們負(fù)責(zé)內(nèi)地,要做的就是把天榜趕回洪沙,到天涯灣,到時候我們里應(yīng)外合,把他們包了餃子。” 天涯灣地處洪沙與麻城交界處,屬于洪沙界內(nèi),是一座空湖,我以前去過一次。那邊地勢起伏平緩,空曠沒有掩體,用來伏擊是最好不過的地方了。 我點點頭:“還有呢?” 唐撇捺道:“還有就是......我們?nèi)菒懒松n天,正在被他的粉絲攻擊,快要撐不住了,需要你們來支援一下。” 我嘴角一抽,想想也是,蒼天可是個十分記仇的主兒,它怎么能容忍白殿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亂竄?經(jīng)營多年的洪沙梟閥們,其中肯定也有蒼天的影子,他們來攻擊白殿山可謂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我看向卞子杰:“咱們在洪沙的勢力如何?” 卞子杰點點頭:“洪沙是翡翠之國,歷任尊長都很看重它的位置?!?/br> “兩天之內(nèi)可以趕到白殿山嗎?對戰(zhàn)局有沒有幫助?” 卞子杰算了一下,道:“先前尊長在客廳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叫人去聯(lián)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取得了七成廟外人的回信,今晚就能集結(jié)出一批有戰(zhàn)斗力的武裝,至于戰(zhàn)力——” 說到這里,卞子杰乜了唐撇捺一眼,言語之間透著股傲氣:“跟那些雜牌自然是天差地別?!?/br> 我:“......” 唐撇捺也抽著嘴角,他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回嘴過去。 我點點頭:“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我要他們后天一早跟白殿山匯合?!?/br> “明白!”卞子杰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經(jīng)歷了那晚的談話后,卞子杰的態(tài)度端正了很多,他并不清楚我跟唐撇捺之間的關(guān)系,在外人看來,我這個命令是非常不合理的,但卞子杰沒有任何質(zhì)疑,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算是很大的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