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成交
我瞇起眼睛,仔細(xì)端詳著李院長的表情,看到他不似作偽,才道:“那你說我們隊伍里藏著兩個執(zhí)行官......” “這個數(shù)只能多不能少?!崩钤洪L道。 我閉上眼睛,心情極為沉重。 李院長既然有求于我,就算是換做他的角度,也會盡量保證我的生還。既然是這樣,那他的話我就不得不信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我是狠不下心來懷疑任何一個人的,就拿一直跟我不對付的馬尾辮來說,這家伙或許對我的態(tài)度很惡劣,但他在姬甜身邊一直扮演的都是忠心耿耿的角色。 所以這件事,我只能壓在心里,耐心等他們露出馬腳。 李院長只是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一定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他笑了笑,道:“葉歡,真讓我驚訝,像你這樣天真的人是怎么在島上活下來的?” 我冷道:“你是什么意思?” 李院長道:“水晶島就是一個大型的殺戮場,在這里講仁義道德是很愚蠢的一件事。還有,你該不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考慮過如果通過核心區(qū)的游戲吧?” “畢竟......”他有意無意的掃了眼張揚,低聲道:“你身邊這位可是你活下去的有力競爭者,需要我?guī)湍闾崆敖鉀Q他嗎?” 他話音剛落,四周的護(hù)衛(wèi)便抬起槍口指向張揚。 后者怒目圓睜,吼道:“你信不信在他們開槍的時候老子殺了你?” 我嘆了口氣,道:“李院長,不是所有游戲都要遵循規(guī)則才能進(jìn)行下去的?!?/br> 李院長聞言一怔,旋即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哦?你這是什么意思?” 自從木屋醒來,撞見達(dá)爾文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最后的游戲。 我深知如果沒有他人的幫助,我是絕對不可能走到核心區(qū)的,所以為了我跟我的朋友們,我必須找到一條獨立于規(guī)則之外的生路。 這個問題在我腦海盤桓了許久,一直都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直到碰見李院長,我眼前豁然開朗。 所有的靈感,都源于他的一句話。 我確實不知道能否打敗陳念,但至少我已經(jīng)有了跟他對弈的資格。 回想起自己在洪沙毒窩,目送陳念乘坐直升機(jī)升入高空。當(dāng)時的我們一個天一個地。 是的,我仍然是階下囚,但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與當(dāng)初完全不同了。 李院長的問題縈繞在我的耳邊,我微微一笑,道:“因為老子偉大起來,一發(fā)不可收?!?/br> ...... 當(dāng)我們從李院長那里回來后,游移在眾人身上的紅外線光點也消失不見了。達(dá)爾文問道:“怎么樣?什么情況?” 我隱去了執(zhí)行官的部分,將陳院長的要求說了之后,他們面面相覷,唯有姬甜冷笑一聲,她道:“真是個精明的老東西?!?/br> 我疑惑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姬甜乜了我一眼,道:“你覺得他這么大刺刺的把我們放進(jìn)去,陳念還會允許他活過十年嗎?” 我一愣,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姬甜繼續(xù)道:“他活的已經(jīng)很久了,就算出去又如何?這個老東西真正想要的是把他家族帶出去。今天的你承了他一份大人情,或許你不覺得有什么,可真要是到了十年后,你想起這件事,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是還人情,對于他來說就算很賺了?!?/br> 我點點頭,旋即不解道:“十年后的我,真有可能做到這種事嗎?” 姬甜輕笑道:“那么久遠(yuǎn)的事情,誰知道呢?” 我們走出去后,外面空空蕩蕩,安靜的可怕。 我跟張揚故意綴在隊伍末尾,開始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頭兒,你真的相信那老頭兒的話了?”張揚似乎還在對李院長拿槍指著他這件事耿耿于懷,他強調(diào)道:“我一看到他,就覺得他不是個什么好東西?!?/br> “如果是謊話,那就最好了?!蔽覈@了口氣,旋即道:“我是當(dāng)局者迷,你剛剛接觸這個隊伍,說說你的看法?!?/br> 張揚不假思索道:“如果真有內(nèi)jian,那肯定是姬甜。” 我:“......兄弟,咱們在內(nèi)地可是一直跟姬甜斗,她哪里有洪沙時間去加入勞什子的執(zhí)行官?” “誰知道呢,或許那個女人會妖術(shù)吧?!睆垞P十分認(rèn)真道:“頭兒,別怪我直腸子——你跟那個女人走的太近了?!?/br> 我迷糊了,走得近?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都在提防著她啊。 回想起在不夜城的這幾天,我眉頭越皺越緊,不知不覺間,我好像的確放下了警惕心,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在明哥賭場為我解圍,還是深夜去凱撒宮幫我助拳?平心而論,我能湊夠十億紅水晶的背后,姬甜跟她的血幫出了大力氣,或許就是這樣的深度合作讓我漸漸對她改變了看法。 我搖搖頭把這些事情甩出去,旋即不悅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別廢話,除了姬甜,你還有那些懷疑的目標(biāo)?!?/br> 張揚沉吟一陣,旋即道:“扎著辮子的小白臉,一直跟著你的外國人,還有那個看上去很安靜的女人?!?/br> 他說的分別是馬尾辮,達(dá)爾文,跟練霓裳。 大家對馬尾辮看法一致這件事讓我十分欣慰,我點點頭,道:“那個外國人叫達(dá)爾文,他身手怎么樣?” 張揚道:“都是一些很標(biāo)準(zhǔn)的水平,算不得出彩,也算不得墊底,反正用的十分順手,頭兒,恕我直言,在我看來,那個女人的嫌疑最大?!?/br> “哦?據(jù)我所知她可是醫(yī)生,來水晶島幾年不知救活了多少人?!蔽移婀值溃骸斑@樣的人會是那些殺人無算的執(zhí)行官嗎?” 張揚搖了搖頭,道:“你要讓我說出具體的理由,我說不出來。只是腦海里隱隱有這么個預(yù)感。她的步伐很奇怪,比如現(xiàn)在,如果我想在她背后發(fā)動襲擊,肯定要找出她放松的破綻。” 張揚頓了頓,道:“可我從剛才一直看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出任何機(jī)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