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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古代開產(chǎn)科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這時候冬雪笑著上前道:“老太太怎么忘了,上回杜太醫(yī)來借人,老太太還口口聲聲道:我們家七巧可不是隨便借人的。如今姑奶奶來借,老太太倒是輕巧就把人借出去了,若是杜太醫(yī)知道了,指不定還的氣吐血了呢?!?/br>
    劉七巧默默低下頭,流下寬面條淚來,心道這回還真被你給猜中了,杜若還真的胃出血了。只不過這到底是怎么病的,倒是還有待考證。

    “你這丫頭片子,我這邊拿著七巧做人情,你就這樣給我拆臺啊。改明兒誰要是來借你,我鐵定不讓人借去,行了吧?”老王妃也跟著打趣道。

    那邊陳夫人笑道:“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我原不該說借,只說請姑娘往府上坐一坐?!?/br>
    “你少聽這小蹄子亂說,我如今倒也發(fā)現(xiàn)了,這闔府上下的丫鬟里頭,也就冬雪這張嘴巴能和七巧比一比了?!倍┮娎贤蹂@么說,只笑著低下頭道:“老太太太抬舉我了,我可比不得七巧?!?/br>
    眾人又打趣了幾句,這才送走了陳夫人。老王妃只躺在軟榻上,任由丫鬟們給她錘著腿道:“如今這生意都找上門來了,我看著是不是干脆給你開個醫(yī)館,掛牌做生意了拉到?不然的話,今后這恭王府的門檻,只怕也要被人給踏破咯!”

    劉七巧見老王妃這么說,便笑著接口道:“老祖宗若是真有這個心思,七巧我自然求之不得,一定讓老祖宗當這個大股東,那醫(yī)館的名字呢,我也想好了,就叫寶育堂,寶貝的寶,生育的育,又上口又有喜氣。”

    王妃見屋里也沒別的丫鬟,只搖頭笑著打趣道:“這寶育堂,聽著怎么倒像是寶善堂的分號呢?人還沒嫁過去呢,這心已經(jīng)是飛到杜家去了,老太太你說說,這干女兒認的,還真一樁虧本的買賣了?!?/br>
    老王妃聽王妃這么說,也哈哈笑了起來道:“什么虧不虧本的,這樣吧,這寶育堂留一份給你也入個股,等七巧丫頭賺夠了銀子,你得了分紅,自然就不覺得虧本了。”

    這時候青梅和冬雪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劉七巧卻并沒有只當這是一個笑話,她的心里卻似點燃了一簇小火苗,正熊熊的燃燒了起來。若是真的能開這樣的一家醫(yī)館,不說造福萬民,至少在這京城的地界上,她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兒。

    這一晃就又過去了七八天,杜若身子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但是杜老太太發(fā)話了,半個月內(nèi)不準他踏出杜府半步,所以杜若也只能在書房里頭看看書,偶爾累了便進房休息一會兒。

    這日他正覺得在百草院待著悶得慌,便披了披風到花園里頭轉(zhuǎn)轉(zhuǎn),隱約卻聽見有人在假山后面說話。

    “表妹,那日我不是故意撇下你走的,你也知道那時候人多,若是讓人認出了我們來,這以后你我的名聲就全毀了。”

    杜若細細聽那男子的聲音,應(yīng)當是杜家二太太娘家的少爺。

    “我原當你是個有擔當?shù)哪凶樱l知道你竟這樣怕這怕那的,你這么害怕,何苦還約我出去賞那花燈,我又怎么會撞到那孕婦,那日若非那姑娘給我解圍,今天只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寶善堂的大小姐花燈會上跟人私會的事情?!倍乓鸩亮瞬裂蹨I,繼續(xù)道:“你倒是跑了輕巧,你若真是個有心的,緣何不讓我先走,你再去幫那孕婦一把?你我都是念過書的人,這點濟弱扶傾的道理自然也是懂的,你既然做出了那樣的事來,還來找我做什么?”

    “表妹,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不然我何必約你出去,只是事出突然,我也是一時緊張,才會……才會自己先走了?!蹦侨搜哉Z焦急,聲音倒是漸漸小了下去。

    杜茵似乎是有些動容,只低聲道:“你做出那樣的事情,讓我如何相信你?!?/br>
    那人正還要說什么,杜若冷不防就清了清嗓子,兩人在假山后面具是一驚。那男子急忙道:“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br>
    杜若等著那人遠遠的走了,才慢悠悠的開口問道:“人都走了,你還不出來嗎?”

    ☆、第119章

    杜茵聽見是杜若的聲音,當下就松了一口氣,這事兒要是被自己那快嘴的二哥哥給知道了,杜茵在杜家也是不用混了。杜茵遠遠看著那一襲淺藍色衣袍的人已走遠,這才紅著臉從假山后面出來。

    “大哥哥,你……”杜茵一時間不知怎么說好,只低著頭又小聲道:“你身子好些了嗎?”

    “好了?!倍湃魷\淺一笑,轉(zhuǎn)身往一旁的涼亭走了過去,他平素里溫文爾雅,很少有這種長兄的風范,倒是讓杜茵覺得有些心虛,只低著頭在后面跟著。

    “你坐下?!倍湃艮D(zhuǎn)身落座,將身上的外袍披了披嚴實,臉上仍有幾分病容。

    杜茵依言坐下,欲言又止,只低頭不語。

    “你也看見了你那表兄的為人,以后還是少跟他來往的好,京城里他這個年紀的人,但凡上進一些的,都出去書院里頭求學去了,哪里有跟他一樣,整天就知道在家跟丫頭小廝玩的?”杜若很很少管這些閑事,不過今天既然趕巧被他撞見了,他也不得不說幾句。

    杜茵這時候又羞又愧,只恨不得找個地方給鉆下去,紅著臉道:“大哥哥也是知道的,我娘總想著要親上加親……”杜茵說道這里,便也不好意思在說下去了,畢竟女孩子對待自己的婚事,是沒有什么自主權(quán)的。

    “這個我也聽說過了,可畢竟嬸娘也沒正式提起,這事情也還有換轉(zhuǎn)的余地,你只別跟著他亂來了,到時候反倒說你不矜持,我聽你方才說的,他竟是一個沒擔當?shù)?,你如何能跟了他。”杜茵聽杜若這么說,已是委屈的落下了淚來,只點頭道:“我年輕不懂事,我怎么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他平常待我也是好的?!?/br>
    “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夫妻之間,尚且還靠不住什么,你如何能指望他對你有什么呢?你看方才我只不過清了清嗓子,他跑得比老鼠還快了,有這樣的人嗎?倒把姑娘家的臉面不當臉面的?!倍湃粢郧耙膊辉谝膺@些,可最近自從和劉七巧談上了戀愛,對這些倒是比以前更小心了,人前人后對劉七巧更是沒有半點不服的。

    杜茵抽噎了半刻,杜若見話也說的差不多了,只柔聲問道:“聽你說,那日替你解圍的人,應(yīng)該就是七巧了?”

    杜茵這時候已忍住了哭,便點了點頭道:“正是七巧jiejie,我也不知她有沒有認出我來,我們也只在梁府見過一面,當時我還帶著面具,興許她并沒有認出我來,只不過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br>
    杜若的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意來,只感嘆道:“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但凡她遇上的,能幫得上忙的,她都會伸出援手,我喜歡她,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雖然是個姑娘家,卻有一份醫(yī)者之心,我們杜家的家訓(xùn)就是:懸壺濟世、澤被蒼生。你說我遇上這樣一個姑娘,如何能不動心呢?”

    杜茵聽杜若說的沉醉,也不由有些同感,只點了點頭道:“所以,大哥哥你才不在乎她的出身對不對?”

    杜若難得遇到知音,只點頭道:“英雄尚且不問出處,她一個姑娘家,便是身世差一點,可她的心思是正的,人品是好的,她從不跟其他的鄉(xiāng)下丫頭耍性子,擺臉子。我看中的是她的人品,我們杜家說起來也有幾百年的根基了,幾輩子也花不光的積蓄,我就想娶一個我自己中意的媳婦,安安樂樂的過日子,這就夠了?!?/br>
    杜茵聽杜若這么說,只覺得胸口也熱乎乎的,若是將來也有這么一個人這樣真心對待自己,自己又如何能不動心呢?

    恭王府里,這時候也是一團喜氣,王妃剛收到了王爺送回的家信,上面說韃子的皇帝生了重病,只怕是快不行了,這仗也是時候打完了。這樣掐指算算,沒準王爺還真能趕在年前就回來了。

    老王妃看完信只長嘆了一聲道:“這打仗還是要靠運氣的,我家這臭小子的運氣倒是一向好,十幾年前跟著他老子一起打回京城來,當時也屬他是頭一波,我那時候就擔心的成日里睡不著覺,如今想想,他還是有這命數(shù)的。”

    王妃心里也滿是安慰,見上面寫兒子也都平安,更是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二太太這幾日總算是做完了心理建設(shè),又可以平心靜氣的面對老王妃和劉七巧了,今兒便也來了壽康居應(yīng)應(yīng)景。這里頭人正笑著呢,外面又有人進來通報道:“回老太太,宮里打發(fā)了人來傳話,說是太后娘娘想請你進宮聊聊,順帶帶上七巧姑娘?!?/br>
    老王妃笑著道:“我這才高興一點,她又要拉著我進去,沒準是見了戰(zhàn)報,又想著賞賜我些什么了,也好,上回的人參燕窩都送了人,我再去騙些回來。”

    這邊正說著,那邊門簾子又是一閃,便有人矮身進來道:“老王妃想要什么,太后娘娘還不開了庫門讓你挑去?!?/br>
    劉七巧一看,這來人可不就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容嬤嬤嗎?這回連老王妃也驚訝了,太后娘娘什么時候,讓容嬤嬤做這等跑腿的差事來了?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老貨,既然你都親自來請了,我到不好意思不去了,你便在這里等一等,我進去換一身衣裳就跟你走。”老王妃說著,便由丫鬟們扶著起身換衣裳,又招呼劉七巧進來道:“來來來,跟我一起進去,前幾日姑娘們做衣裳,我也替你做了兩套,正預(yù)備讓丫鬟給你送去,今兒正好就派上用場了?!?/br>
    劉七巧只笑著,上前扶了老王妃一起進了里間。外面王妃招呼容嬤嬤坐下了,又命丫鬟上了茶,這才開口道:“嬤嬤怎么親自出來了,這傳話的事情,喊個下人來便行了,何苦自己跑這一趟?!?/br>
    容嬤嬤接了茶盞抿了一口茶,只擺擺手道:“我剛從水月庵來,大長公主這幾日身子不適,太后娘娘命我?guī)Я颂t(yī)去瞧瞧,讓我順道過來,請了老王妃進宮去聊聊。”

    王妃聞言,略略蹙眉問道:“八月初一我們?nèi)ニ骡稚舷銜r候,大長公主的身子看著也還硬朗,怎么最近倒是抱恙了?”

    “聽說是中秋那日在水月庵做了法事,熬的晚了,又受了些風寒,所以才會病倒的。宮里也是才得到的消息,就派了太醫(yī)過去看了。”容嬤嬤說著,放下茶盞道:“年紀大了,總有些小毛小病的,那也是難免的事情了?!?/br>
    “正是了。”王妃淡然一下,繼續(xù)道:“希望大長公主早日痊愈,她也算是孤苦了一身,但愿佛祖保佑吧?!?/br>
    容嬤嬤也點點頭道:“就是這個道理,如今皇上的長輩也沒幾個了,她是皇上的親姑姑,又在那幾年受了那么多的罪,誰都指望著她能安享晚年?!?/br>
    王妃見容嬤嬤的表情不太放松,心里便估摸著這次大長公主只怕是得了什么不好的毛病,便也不便多問什么。索性這時候老王妃和劉七巧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從里頭出來了,兩人抬眼瞧了瞧,便只見到一身錦衣華服的劉七巧從簾子后面走出來。

    平素只是丫鬟打扮的劉七巧,看上去便有幾分讓人嘆服的氣質(zhì),如今她這一身衣服穿在身上,越發(fā)讓人贊嘆。且最近劉七巧也是貴人事忙,人也瘦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沒了,瓜子臉越發(fā)襯托的一雙杏眼明亮動人。

    那陳夫人自從那天來借人之后,第二日就請了人把劉七巧給接了過去??汕蓜⑵咔珊退窍眿D也談得來,竟不想隔三差五的就請人來把劉七巧接了去聊天。弄的老王妃連連打趣道:“果然七巧是不能外借的,這會兒恨不得天天借過去,改明兒等她生了孫子,可得問她收租金不成?!?/br>
    劉七巧就這樣兩邊府里奔波了幾日,到也抵去了對杜若的幾分相思之苦。幸好有錢大妞隔三差五的也到王府的議事廳來找劉七巧,把春生這幾日匯報杜若的事情也匯報一番給劉七巧。劉七巧把自己寫完了的《消渴癥飲食手札》托錢大妞帶給了杜若,兩人也過起了小半個月的鴻雁傳書的日子。

    “瞧瞧這姑娘,怪不得太后娘娘說了,頭一次見她,就看著不一般,我瞧著正是出落的越發(fā)好了。”看著慢慢長開了的劉七巧,容嬤嬤由衷的贊嘆。

    老王妃道:“那是自然,我家養(yǎng)的閨女,有差的嗎?走,我隨你進宮去,一會兒還有好事兒要告訴你呢?!?/br>
    兩個老人說著,便由一群丫鬟們擁著往壽康居的外頭去,外面早一溜煙等著三抬小轎子,王妃只囑咐劉七巧道:“如今你也是隨常進宮的人了,規(guī)矩我是不用說了,只跟著老祖宗,別亂跑了?!?/br>
    劉七巧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入轎,一旁老媽子放下了轎簾,跟在前頭兩乘轎子后頭彎腰起轎。

    轎子到了王府門口,三人坐上了宮里派來的馬車,并又喊了兩輛車跟著,容嬤嬤等人坐定了下來,這才跟老王妃說起了實話來。

    原來大長公主早些日子,已經(jīng)覺察出了自己身上有些不適,只是一直隱瞞不說。直到中秋之后,大長公主暈了過去,這才驚動了太醫(yī)。這幾日輪流有太醫(yī)過去,可是大長公主對自己的病情卻是諱莫如深,太醫(yī)們也看不出什么究竟來,問她有什么病癥,也不說,只說是身子有些乏力而已。

    劉七巧聽容嬤嬤這么說,只覺得大長公主只怕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在現(xiàn)在這個年代,很多婦科病都是難以啟齒的,對于長樂巷上面的那些特殊工作者,因為工作需要她們不得不尋醫(yī)問藥,只為把自己的身子治好了,可以再有一個好生意,早點合攏雙腿,開啟新的人生。

    而對于一般人家的婦人,這些病都是所謂的臟病,如何能跟別人說起?就算是太醫(yī)那也是決計不能透露的。安富侯家的少奶奶那是為了生娃,沒辦法,也只能里子面子都丟一旁了。而大多數(shù)人,則是跟趙寡婦一樣,暗自忍受病痛,還要面對外面人的風言風語,最后還落得投河身亡的慘況。

    劉七巧想起那日在水月庵見到的大長公主的樣子,雖然飽經(jīng)風霜,但看上去一派德高望重的樣子,她曾經(jīng)有過那樣艱辛的歲月,最后還能做到清晰寡欲,皈依我佛。佛祖對于這樣的人,是不是也應(yīng)該多一些眷顧的?劉七巧想了想,開口道:“老祖宗什么時候有空,我們也去水月庵看看大長公主如何?”

    “怎么?你又技癢了嗎?”老王妃瞧了一眼劉七巧,只搖頭道:“人家是大長公主,是如今太后娘娘之外,全大雍最尊貴的女人,你若是沒把握,我可不準你去的?!?/br>
    劉七巧只低頭想了想道:“我不是大夫,緣何能治病,只不過我想著,說不定大長公主能告訴我病因,那樣我至少也可以告訴太醫(yī)如何醫(yī)治?!?/br>
    容嬤嬤聞言,只點頭道:“這個辦法倒是可以試試,七巧姑娘這張巧嘴,我也算是領(lǐng)教了,連太后娘娘那老頑固都說服了,大長公主也是一個疼愛晚輩的人,說不定還真能聽了她的勸告呢!”

    劉七巧皺著眉頭道:“我也只是試試,對了,上次我說了要給太后娘娘做義肢的,如今兩三個月過去了,太后娘娘腿上的傷口可是痊愈了?”

    容嬤嬤笑道:“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前兩日太后娘娘還在嘮叨,十一月里就是她的六十大壽,她要坐著觀禮了?!?/br>
    “十一月份,那倒是還有幾個月。”劉七巧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王妃的預(yù)產(chǎn)期在十月底,到時候只怕沒有空給太后娘娘做義肢,看看能不能在下個月就一并趕好了。這多少事情一排,劉七巧發(fā)覺自己還真是有點忙了。

    “我今兒進宮先給太后娘娘量一量尺寸,等回了王府在畫了圖紙找工匠打造,若是好了就先送進宮讓太后娘娘試試,不好用就再拿出來改,倒是這木匠我平常不認識,到時候還要請王府的管家為我找一位了?!?/br>
    “這有何難,王府東北角上有個小院子,里面住著五六個木匠呢,專門給二丫頭和三丫頭打嫁妝的,倒是我讓二太太領(lǐng)了你過去,你自己跟他們說去?!崩贤蹂恍χ馈?/br>
    劉七巧一聽這可樂了,便笑著道:“那感情好,我還正打算給太太做一張產(chǎn)床呢,原本是打算把寶善堂里頭那一張給接過來的,如今王府又木匠就自己打一張算了,省的搬來搬去也不方便。”

    “那又是個什么東西?”老王妃和容嬤嬤都忍不住問了起來,劉七巧笑著道:“反正是個好東西,到時候老祖宗你看見了就知道了?!?/br>
    三人只說著,馬車已經(jīng)進了正陽門。王府的下人們照例在宮門外等著,幾乘小轎把三人送進了太后娘娘的壽康宮。

    容嬤嬤才進門,就看見兩個宮女筆直的跪在宮門口上,只瑟縮著身子,臉上掛著淚珠兒。那太監(jiān)手里拿著長鞭子,往下抽一次,宮女咬著唇抖一下,偏生又不敢喊出聲,怕驚擾了里面的人。

    容嬤嬤只上前問道:“我這才出去半日,到底是怎么了?”那小太監(jiān)道:“回嬤嬤的話,這兩個宮女笨手笨腳,方才給太后娘娘端水,打濕了太后娘娘的衣服不說,還差點兒讓太后娘娘給摔一跤。夏公公說,先每人打十鞭子,在攆到殿外伺候?!?/br>
    容嬤嬤聽他說完,又看了那兩個宮女一眼,只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兩個宮女哭哭啼啼道:“太后娘娘在那邊躺著,奴婢再一旁服侍著,太后娘娘要茶的時候,奴婢正巧沒看見,太后娘娘見茶幾就在手邊上,就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想到放茶壺的時候把茶壺摔了,奴婢這時候回過了神來,去接茶壺,太后娘娘腿腳不方便,就從貴妃榻上給滑了下來?!?/br>
    伺候殘疾是人是一件需要勞心勞力的事情,容嬤嬤長期在太后娘娘身邊,自然是知道,只瞪了她們兩人一眼道:“打十鞭子還是少的呢,要是太后摔著哪里了,你們也不用在永壽宮伺候了?!?/br>
    這邊容嬤嬤帶著老王妃和劉七巧進去,那邊太后娘娘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躺在貴妃榻上了,聽見容嬤嬤這么說道:“教訓(xùn)教訓(xùn)就是了,小夏子也太過緊張了,她們平時服侍的也不錯,也不過就是偶爾疏忽了一下?!?/br>
    太后娘娘經(jīng)歷了生死關(guān)頭之后,對人似乎也寬厚了許多,容嬤嬤卻道:“那怎么行,今兒只是一杯溫水,改明兒要是一杯開水,豈不是把太后您給燙到了。依我看,她們兩個還得重重的教訓(xùn)才是?!?/br>
    太后娘娘見到老王妃來了,忙道:“客人在呢,你還喊打喊殺的,還不快賜坐?!边@時候兩名宮女忙端了一章靠背椅上來,老王妃就著坐了下來,劉七巧上前向太后娘娘行禮。

    太后娘娘道:“我也就是閑著,想問問你們最近有沒有什么新鮮故事,前幾日我那大妹子進宮,說是中秋節(jié)燈會的時候,有人就在大街上給一個產(chǎn)婦接生了,我估摸著這人應(yīng)該是你們恭王府的人,所以巴巴的就請來了?!?/br>
    劉七巧忙低下頭去,越來越感嘆這京城的圈子也太小了,如何這樣一件小事兒,還能傳進太后娘娘的耳中呢。

    “可不是,也就我家這丫頭有能耐了,我呀不瞞您說,已決定讓恭王認了她做義女了?!?/br>
    太后娘娘聽老王妃這么說,也是點點頭道:“聽說了,前幾日梁夫人進宮瞧梁妃,也再哀家這邊坐了坐,倒是說起了這事兒,我雖然天天在宮里待著,外頭的事情也知道不少的?!?/br>
    “那還用說,你這耳聰目明的,什么事情能瞞得了你???”

    “得了,你這么說,我可不愛聽了,明眼人都知道你這是恭維我呢,我如今眼睛也花了,耳朵也不好使,如何當?shù)枚斆髂窟@四個字,你瞧瞧,我還沒說你呢,這喜事一樁的,怎么不先進宮來跟我說,還要我從別人那邊打聽到,都生疏了。”太后娘娘只說著,把劉七巧拉到跟前又上下看了看道:“好閨女,比上次進宮看著高挑了點,越長越好看了這是?!?/br>
    劉七巧被太后娘娘拉著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所以只低下頭,露出含蓄的笑容來。太后娘娘只笑著搖了搖頭道:“看著這么秀氣動人的姑娘家,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膽量,給人當街接生的呀?”

    劉七巧只淡然一笑道:“回太后娘娘話,這無關(guān)乎膽量,只在乎人心,若是當時我不站出來,興許也有別的熱心百姓站出來,可我既然會,又如何見死不救呢?”

    太后娘娘只點點頭,對劉七巧是欣賞中帶著一絲感嘆:“哀家果然是老了,如今年輕人的心思也是越發(fā)不明白了?!碧竽锬镎f著,又抬頭對老王妃道:“我喊你進宮,還有別的事兒,大長公主也不知得了什么惡疾,連太醫(yī)都不給治了,我這幾日派了幾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過去,她一律是只給診脈,但不管問什么都不肯說,這太醫(yī)也沒法開藥方,只能按照脈象開一些補氣養(yǎng)血的藥方,終究是不能根治的?!?/br>
    老王妃只笑著道:“方才容嬤嬤在路上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這丫頭才將還毛遂自薦,說是要去瞧瞧大長公主,順便開導(dǎo)開導(dǎo)她?!?/br>
    “那感情好啊,大長公主現(xiàn)在是皇帝唯一一位活著的姑姑了,如論如何皇家是絕對不能愧對她的?!碧竽锬镎f著,便又感嘆道:“想當初我們這些小姐妹,如今算下來,也就是她最命運多舛,如今到了頤享天年的歲數(shù)了,偏又生出個病來,倒是跟我一樣沒福?!?/br>
    老王妃笑著道:“你這還叫沒福,那天底下沒福的人多了去了,小心菩薩都看不過眼了?!?/br>
    太后娘娘只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眉眼中透著一絲俏皮湊過來道:“菩薩要真的靈驗,那大長公主這一輩子吃齋念佛的,都念狗肚子里了?”

    容嬤嬤聽了,連連打嘴道:“呸呸,佛祖莫怪、佛祖莫怪。”

    兩老人只握著帕子,偷偷笑了起來。

    ☆、第1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