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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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了瞇眼,“不知道?!?/br> 正這時,上課鈴打響了,“走走走!上課了!” 他站著沒動。 那女生越來越近,漸漸到了樓下。她扎著馬尾,烏發(fā)如墨,微垂著頭,露出后面一截潔白的頸子。 有個男生吹了聲口哨,她茫然地抬起頭。素凈的一張臉,眉頭微蹙,眼眶發(fā)紅,眼里泛著淚光,像是哭過。 “嗬!真是美女!” “我猜對了!五塊錢五塊錢!” “我草老師來了!” 有人勾住他脖子,將他拉回了教室。 他腦袋空空,只有一個念頭,這姑娘他認識。 不但認識,還很熟。 · 又看了一會兒,林閱忽伸出手去抓爆米花,陳麓川立即回神,將紙桶遞上前。誰知舉得高了,手背恰與她手指撞上。 爆米花桶歪了一下,陳麓川急忙穩(wěn)住,“不好意思。” 林閱也縮回手,笑了笑,“你要吃么?” 陳麓川看她,“嗯?!鄙斐鲎笫肿チ艘话选?/br> 爆米花脆甜,他嚼了兩口,覺得嗓子眼里有點兒癢。 電影看完,已是八點多,兩人還了3d眼鏡退場,驅(qū)車回去,一路都在聊方才電影的劇情。 即便他刻意放慢了車速,短短的一段路,仍是眨眼就到了。 慣例,他將林閱送進小區(qū)。 這會兒時間還不算晚,有人遛狗散步,還有幾個老大爺在亭子里擺了棋局,一邊拿蒲扇趕蚊子一邊走日飛田。 兩人都有心事,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然而某一個瞬間,突然就同時住了聲,氣氛一時安靜得詭異。 林閱瞅著前方綠色燈光下一股一股涌出的噴泉,手心里冒汗,自覺得說點什么,“那個……” “林閱……” 兩人撞到一起,又同時停下。 林閱尷尬一笑,“你先說?!?/br> 陳麓川停了腳步,低頭看著她,“林閱。” 林閱不覺放緩了呼吸,胸腔里仿佛填了一股氣,心臟擂鼓似地猛跳了兩下,“……怎么了?” 他目光很深,燈光昏沉,更顯得蒙昧不明。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林閱快無法呼吸時,終于又聽見他開口:“……你知道‘麓’是什么意思嗎?” 林閱飛快搖頭,只覺這問題沒頭沒腦,耳朵里嗡嗡作響,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山腳?” 陳麓川很低地笑了一聲,忽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你手機是安卓的吧?” 林閱懵然地點了點頭。 “嗯,我自己做了個游戲,你能不能幫我測試一下?” 像是脹滿的氣球,霎時xiele,林閱順了順呼吸,“什么游戲?” “解謎游戲,一共十七關(guān),你通關(guān)了告訴我想法?!?/br> 林閱掏出手機,微信里彈出一條消息,陳麓川給她發(fā)了一個安裝包。 “難么?我不太擅長玩解謎游戲。” “不難。要通不過,我給你提示?!?/br> “好,”林閱將安裝包下載安裝了,桌面上出現(xiàn)一個簡潔的圖標(biāo),游戲名叫“我的秘密日記”,她抬頭看了看陳麓川,“著急要測試結(jié)果么?” 陳麓川看著她,“嗯……不是非常急,但你要有時間,就盡快吧?!?/br> 兩人站了一會兒,接著往前走,到了樓下,林閱定住腳步,照例是發(fā)表游玩一天的感想,又說了些感謝的話。 末了,陳麓川說:“那我回去了,累了一天,早點休息?!?/br> 林閱點頭,心里一時涌上無限的情緒,偏偏全都卡在喉間,一個字也吐不出。 沉默數(shù)秒,陳麓川說:“你進去吧?!?/br> 林閱腦袋里暈暈乎乎的,點了點頭,“那再見了,你回去注意安全。”她頓了頓,遲疑地轉(zhuǎn)身進了大樓。 走到電梯口,她不由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陳麓川恰在這時轉(zhuǎn)身,一手插在褲袋,踏著夜色走了。 林閱走進電梯。 而電梯合上的瞬間,夜色中的那人回頭看了一眼。 ☆、第20章 清閑兩天,又開始忙。 林閱自覺和陳麓川之間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變化,倒是柴薇看出些端倪,有一日悄悄問她,兩人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林閱不敢將話說得太滿,稍稍提了兩句。 柴薇打趣:“我就說呢,前兩天準(zhǔn)備去茶水間倒點熱水,一進門你倆并排站著,那氣氛,嘖嘖……知道讓我想到什么了嗎?高中時候班上的一對兒,每次他倆自習(xí)課上坐一塊兒時,就像你們這樣。明明心里蕩漾得不行了,臉上還一本正經(jīng)。” 林閱笑罵:“誰蕩漾了!”偏偏臉皮薄,話沒說完就耳根發(fā)熱。 柴薇哪里肯輕易放過她,接著說:“還有,你知道你倆對視的時候像什么嗎?活脫脫牛郎織女一眼萬年,看得我一個外人都跟著著急,中間又沒銀河,你喜歡就趕緊撲過去??!” 林閱聽不下去了,作勢要去掐她。 末了一回想柴薇的話,卻是越想心里越甜。 · 匆匆兩周過去,到了孫磊結(jié)婚的日子。 陳麓川在婚宴酒店停車場,恰好與耿浩然碰上,兩人便結(jié)伴過去。 耿浩然整了整衣領(lǐng),邊走邊問陳麓川,“老陳,你瞅我這儀表還端莊不?不會給磊哥丟份兒吧?!?/br> 陳麓川笑道:“就怕你搶了磊哥風(fēng)頭?!?/br> “那不至于,”他拍了拍肚子,嘆道,“這兩年跟著我表哥做生意,胡吃海塞,肚子吹氣球一樣,每天鼓一圈,早就不復(fù)當(dāng)年的瀟灑倜儻了。” 酒店門外,孫磊穿一身挺括的西裝,身旁新娘著素白婚紗,濃妝也絲毫不損清麗。耿浩然與一對新人握手,連聲夸孫磊有福氣。 孫磊笑得嘴快咧到耳朵根后,“你們先進去吧,五樓,舞臺下面左手那桌,貴賓席,都是大學(xué)同學(xué)。” 陳麓川和耿浩然進去隨了份子,到大廳坐下。那桌已坐了三四人,都是遠道而來的同班同學(xué)。 多年未見,變化甚大,大家先互相認了個臉,繼而熱火朝天地聊起來。 所聊話題無非就是事業(yè)、婚姻、家庭,有人落魄有人風(fēng)光,說起來難免在心里存了互相較勁的意思。有一人奔馳車的鑰匙就擱在桌上,時不時去撥弄兩下,滿口的股票期貨,貸款投資,花園洋房。 陳麓川瞧見了,既覺好笑又覺唏噓,當(dāng)年同窗時那份意氣風(fēng)華,到底一去不復(fù)返。 聊了半小時,人漸漸來齊,然而林閱還沒到。陳麓川去了趟洗手間,順便給林閱打了個電話。 “到了嗎?” “到門口了。” 陳麓川忙說:“那你等著,我來接你?!?/br> 樓下大廳角落里,一座人造假山落在水池中,池子里養(yǎng)了幾條鯉魚幾只烏龜,林閱就站在一旁低頭望著游魚。她穿了條齊膝的黑色雪紡長裙,頭發(fā)隨意挽起來,襯得膚白勝雪。 陳麓川遠遠地看了數(shù)秒,這才走過去。 回到席上,那拿著奔馳車鑰匙的同學(xué)正跟耿浩然聊得火熱,“……那你現(xiàn)在還單著?” 耿浩然擼了擼袖子,將茶壺拎過來,“可不是單著嗎?哎,我覺得現(xiàn)在的女人,真比以前復(fù)雜多了,要什么不肯正著說,也不肯反著說,就透一點兒,讓你去猜,這誰他媽猜得到?” 那同學(xué)笑答:“可不是?!?/br> “還有,我前段時間追一個小姑娘,那可真是費了老勁兒了,不管我做什么,油鹽不進!你說這多敗興?男女關(guān)系就跟打羽毛一樣,我這邊發(fā)二十個球,她一個不接,這誰還打得下去……” 耿浩然瞅見林閱跟陳麓川一道過來了,住了聲,瞅了林閱片刻,驚道:“這不是林meimei嗎?” 耿浩然站起來讓座,“請坐請坐,這么多年不見了,林meimei還是這么光彩照人?!?/br> 林閱笑了笑,跟大家打過招呼之后,在空位上坐下,只說:“好久不見?!?/br> 耿浩然往林閱右邊空位上一坐,給她倒了茶,開始問她何處高就,婚嫁與否……林閱避重就輕,一一答了,不顯熱絡(luò),卻也不失禮數(shù)。 拿奔馳鑰匙的同學(xué)聽說林閱還未婚,笑道:“那你周圍的男人可真沒眼光,放著這么一個大美女不去追——老耿啊,你看,你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你倆合計合計,也算是資源合理分配了不是?” 林閱有些尷尬,笑了笑,沒接這茬,拿眼角余光瞥了瞥左手邊的陳麓川,卻見他面沉如水,一時瞧不出是什么情緒。 耿浩然擺了擺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在座諸位單身的這么多,你這不是蓄意挑起人民內(nèi)部矛盾嗎?” 林閱更覺窘迫,好在耿浩然和那同學(xué)聊了兩句,也就消停了。 不一會,婚禮開始,孫磊攜了新娘子上臺。 耿浩然笑看陳麓川一眼,“咱們宿舍就數(shù)磊哥最老實,結(jié)果不聲不響地就第一個結(jié)婚了。” 陳麓川神情淡淡,“嗯”了一聲。 儀式無非就那些套路,走完之后,宴席開始。大家邊吃邊聊,氣氛尚算融洽。就林閱夾在陳麓川和耿浩然之間,如坐針氈。 酒過三巡,耿浩然說:“老陳,我記得你爸是做建材貿(mào)易的吧?” “嗯?!?/br> “我跟我表哥最近在談經(jīng)銷商,談了好幾個,明擺著坑人。沒熟人,寸步難行啊?!?/br> 陳麓川自然知道他話里意思,放了筷子,右臂順勢往林閱座椅靠背上一搭,“你具體說說,回頭我跟我爸提一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