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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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說我不省心,自己也不曉得顧惜一下身體。” 何珊聽見這話心里受用,加之林閱又服了軟,氣也就全消了。 關(guān)燈睡覺前,何珊又提起一事兒,“你抽空給林展打個電話,他昨天出去采訪的時候被人打了?!?/br> 林閱一驚,“傷得嚴不嚴重?” “還好,就皮外傷。昨兒跟你三嬸陪他在醫(yī)院上藥,看他霜打的茄子一樣,問他出了什么事,又不肯說。你跟他關(guān)系親近,多關(guān)心一下。” 林閱應(yīng)下。 隔天,林閱先將何珊送回家再去公司,給林展打了個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吃飯。 結(jié)果晚上在餐廳一見,林展鼻青臉腫的,額頭上還包了一圈紗布,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林閱問他到到底出了什么事,林展神色怏怏,就是不肯開口。 林閱覷著他的神色,“你上回說找著目標了,是不是跟這個‘目標’有關(guān)?” 林展這才抬眼,“嗯。” 靜了一會兒,才又開口,“我喜歡上咱們欄目的一個姑娘了?!?/br> “這是好事啊,怎么愁眉苦臉的?” 林展嘆氣,“她去年八月份進來的,剛剛轉(zhuǎn)正沒多久。欄目只要缺人手,她就得頂上去。前段她出去跑展會,被展會的一個負責(zé)人占了便宜……正好那展會被曝光沒備案,我昨天去采訪的時候,那個負責(zé)人要給我塞紅包,我沒收,跟他打了一架。” 林閱聽得頭都大了,這人,還跟以前一樣暴脾氣,“那誰打贏了?” 林展揚起下巴,“別看我傷成這樣,我也沒讓那王八蛋占一點兒便宜。而且,我攝像機全拍到了,他先動的手,他要是敢找我麻煩,我一定把他們皮包公司的老底揭穿!” 林閱笑了一聲,“不挺好的嗎,行俠仗義,那個姑娘肯定得感謝你?!?/br> 林展立時蔫兒菜了,“……好什么,昨天她來看我,我暈暈乎乎的,估計是被那王八蛋打成腦震蕩了,沒忍住,就跟她表白,結(jié)果,她告訴我她有男朋友了……” 林展垂著腦袋,眼睛紅彤彤,“也是,她那么漂亮,有男朋友也挺正常。” 林閱這下也無話可說了,末了,只好安慰,“別沮喪啊,來日方長,萬一哪天她跟男朋友分手了呢?” 林展抬眼看她,“你怎么不盼她點兒好?” 林閱笑了,“那你讓我怎么說?祝她跟男朋友百年好合?” 林展撇撇嘴,不說話了。 吃飯的時候,林展提起徐堃的事,“又黃了?昨天在醫(yī)院就聽我媽跟二媽兩人嘀咕了半天?!绷终钩蛩?,“林閱,你不著急么?” 小時候鬧別扭,林展不肯叫她“jiejie”,之后也就一直自呼其名了。 “我不著急,”林閱笑了笑,“我也有目標了。” · 接連幾天都是加班,好不容易清閑了兩天,聽說江城植物園的梅花開了,林閱便尋思著邀請陳麓川一起去逛一逛。 結(jié)果一上午趙清雅都圍在陳麓川跟前問這問那兒,壓根沒讓她逮著機會。 一般中午忙的時候,大家通常點個外賣就解決了,不忙便會三五成群下去附近吃飯。 十二點整,趙清雅總算請教完畢,便借機問陳麓川要不要去吃飯。 陳麓川丟了鼠標,說:“好?!?/br> 趙清雅喜上眉梢,然而還沒樂完,便見陳麓川站起身,朗聲問還有沒有人要下去吃飯,王培源自然第一個響應(yīng)。 林閱立馬打開聊天窗口,彈了柴薇一條信息:“陪我去吧?!?/br> 一行六人,趙清雅走在前,一臉的不高興。 柴薇樂了,湊到林閱耳旁,輕聲笑說:“你說陳麓川是不是故意的?看見趙清雅的表情了么?” 柴薇一直不喜趙清雅與女同事和男同事相處時完全兩個樣,逮著機會總要嘲她兩句。 點完菜,大家聊起休年假的事兒。 趙清雅說:“才問過單哥呢,公司今年有臺灣自由行的優(yōu)惠,大家想組團去么?” 林閱如今既要負責(zé)《補天》的新項目,還運營著原先的兩個項目,加之五月柴薇就要結(jié)婚,上半年眼瞅著是沒時間休了。 王培源笑答:“清雅meimei去的話,我肯定義不容辭!” 趙清雅笑了笑,又問過林閱幾人,最后將目光對準陳麓川,“川哥你呢?” 陳麓川笑答:“過段時間朋友要結(jié)婚。” “參加完婚禮再去?” 陳麓川笑了笑,“再說吧?!?/br> 趙清雅斂了笑意,低頭喝茶,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柴薇姐,你也快結(jié)婚了吧?” 柴薇瞥她一眼,“五月份?!?/br> 趙清雅笑說:“我剛進公司的時候,柴薇姐還在跟林閱姐一塊兒相親,沒想到轉(zhuǎn)眼就要結(jié)婚了……”說著,朝林閱瞥去一眼。 林閱被她眼風(fēng)一掃,心里已有不祥的預(yù)感,果然趙清雅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那林閱姐有好消息了么?” 林閱很淡地笑了一下,“沒有?!?/br> 趙清雅一手輕托著腮,一手撥弄著手里白瓷的茶杯,笑問:“其實,前幾天我在琥珀餐廳吃飯,看見了林閱姐?!?/br> 林閱笑了笑,“我沒注意,怎么不跟我打聲招呼?!?/br> “林閱姐當時不是跟男朋友在一起么,我怕打擾你們?!?/br> 林閱一怔,柴薇笑了一聲,“林閱你有男朋友了?我怎么沒聽說?” 林閱不由瞥了陳麓川一眼,誰知恰與他視線撞上,她急忙別過目光,笑說:“不是男朋友,一個朋友而已?!?/br> “是么,我看林閱姐和他氣氛不錯的樣子,還以為是男朋友呢,弄錯了不要見怪呀。” 林閱只得搖了搖頭,“沒事?!?/br> 柴薇微微蹙了蹙眉,轉(zhuǎn)而笑道:“清雅你呢?” “我呀,我自己不著急,不過我爸媽已經(jīng)在催啦,上周還非讓我去跟一個清華畢業(yè)的男生相親。”她目光似有若無地在林閱臉上停了片刻,“我也體驗到相親的滋味了,真是佩服柴薇姐和林閱姐。我聽說,現(xiàn)在相親也挺難,大家為了講求效率,手里會同時捏著好幾個人,哪個有希望就和哪個發(fā)展,”頓了頓,看向林閱,“林閱姐,是這樣的么?” 林閱面上仍然笑著,聲音卻有幾分冷了,“別人我不清楚,我自己沒這么干過?!?/br> 趙清雅似笑非笑,“是么?!?/br> 話音剛落,一直沉默不言的陳麓川忽然開口,“我倒認為即便同時跟幾個人相處也無可厚非,相親并非談戀愛,只是認識朋友的途徑。我在國外待過幾年,在他們的文化中,相親僅僅處于兩人單線接觸的階段,連正式的‘date'都算不上。” 一時都沉默下來,趙清雅笑了笑,神色有些尷尬,站起身道:“我去催一催服務(wù)員,上菜也太慢了?!?/br> ☆、第17章 林閱本打算趁著出來吃飯的時候,尋一個合適的機會邀請陳麓川去賞花,這樣像是隨口一提,不至于顯得過于鄭重其事,也免得尷尬。但經(jīng)過趙清雅這一番夾槍帶棒,她今天暫時也沒了心思,一頓飯吃得意興闌珊。 回去路上,經(jīng)過一家西點店,林閱想著要干的事兒還有一堆,恐怕還得加班,便跟柴薇說了一聲,打算買點兒面包晚飯湊合一頓。 “那我等你唄?!?/br> “沒事兒,你先去吧,中午電梯不好等?!?/br> 柴薇點頭,跟著另外幾人先走了。 林閱拿了一個干凈的托盤,圍著玻璃的展柜轉(zhuǎn)了一圈,挑了兩個羊角面包,一個奶油菠蘿包。她將夾子掛回去,關(guān)上展柜的蓋子,一抬眼,卻見陳麓川推門而入。 林閱嚇了一跳。 陳麓川走向柜臺,解釋道:“我來買杯咖啡?!?/br> 林閱卻想,對面就是星巴克,何至于來這里買咖啡。 她磨磨蹭蹭地,又逛了一圈,這才將盤子遞給收銀員打包。結(jié)完帳,手里捏著紙袋,看了陳麓川一眼,有些局促,不知道該等他還是先走。 正猶豫的時候,陳麓川問她:“今晚要加班嗎?” 林閱點頭,“要做版本更新,今天加把勁就差不多了?!?/br> 陳麓川往她手里瞥了一眼,“晚飯還是要按時吃。” “你不也是么,忙起來的時候干脆什么都不吃?!?/br> 陳麓川頓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林閱面上一熱,忙說,“同一個辦公室,知道也不奇怪。” 陳麓川笑了笑。 服務(wù)員打斷兩人:“先生,您的美式和卡布奇諾。” 陳麓川付了錢,將卡布奇諾的杯子遞到林閱跟前。 林閱疑惑,“請我的?” “順便點的,”陳麓川躊躇,頓了數(shù)秒,抬頭看向靠著窗邊的桌子,“坐一會兒再上去吧?!?/br> 林閱一看時間,還早;即便不早,她也會答應(yīng)。 淺胡桃色的木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空氣里一股糕點的甜香,正午日光照進來,只覺分外純凈熱烈。 林閱自然知道陳麓川特意過來是有話要說,心里惴惴難安,偏面上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拈了個話題,夸贊起今天的天氣。 陳麓川卻沒吭聲,林閱有點窘,也覺得自己有點傻,便只埋頭喝咖啡。 靜了好一會兒,陳麓川才又開口,卻是直奔主題,“上回在維港,你是不是在相親?” 他語氣拿捏得極好,絲毫沒有交淺言深的冒犯,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帶一點兒并不讓人反感的探尋。 林閱想起方才在席上趙清雅的那番話,卻是窘迫不已,有一種被人掀開底牌的難堪,想來想去,這種時候最妥帖的回應(yīng)也只能是自嘲了,“我這個年紀了,不相親還能怎么辦?!?/br> 陳麓川看著她,“著急結(jié)婚?” 林閱看窗外,“說不急當然是假的,中國社會就是這樣,過了二十六還沒成家,‘剩女’的名號就扣下來了。” 沉默數(shù)秒,陳麓川說:“趙清雅說的話,你沒必要在意?!?/br> 林閱搖搖頭,有些無奈,“更難聽的我都聽過,習(xí)慣了。再說,她也說得對,現(xiàn)在相親市場上就是這種狀況?!?/br> 她不知怎的,唯獨不愿意跟陳麓川聊這件事,在她看來,這些掙扎、妥協(xié)極為軟弱,讓現(xiàn)實的丑陋昭彰無遺。便不待陳麓川接著開口,笑了笑說:“不聊這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