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正不知所措時,大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夏東柘急匆匆地進(jìn)門,二話不說,走到了陳輕面前,“你昨天在醫(yī)院見了一個小男孩?” “是啊?!痹趺戳恕?/br> “主任,這個學(xué)生接觸了可能的新流感患者,我需要帶她回去進(jìn)行隔離。” “???”主任臉色大便,“那我呢?我接觸了她,需不需要也隔離一下?” “你不用,我先帶她回去檢查看看?!?/br> 夏東柘急促地說著,也不顧繼續(xù)想說什么的主任,一彎腰,扛起陳輕出了門。 頭充血的難受,陳輕趴在夏東柘背上,迷糊地問著:“雖然我就和主任說了幾句話,不過要隔離的話最好連他一起啊?!?/br> 疾走的夏東柘停下腳,粗喘了一口氣,“誰讓你昨天先跑了的?” “還不是因為你……” 沒說完,陳輕突然聽見嘎嘣一聲響。 “什么響?” “腰……我的腰?!毕臇|柘咬著牙開口,心想,他真的低估了陳輕的體重了。 ————小段子 請用一句話形容你和ta有關(guān)生日最深刻的一段記憶。 夏東柘:那天,天下著蒙蒙細(xì)雨,我捧著自己做的蛋糕,看她從樓里走出來,圓臉笑得好像面團(tuán)。那天,她吃著我做的蛋糕,說那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蛋糕,我很大度的讓她把一個都吃完了。我自己都沒舍得吃。 陳輕:那年生日,天上下著大暴雨,夏東柘非喊我出去,走的急了,摔了一跤,臉?biāo)さ糜旨t又腫,撲了好幾層粉才算看不出來。那個生日真的過的很開心,唯一不開心的是夏東柘給我做了個蛋糕,太難吃了不說,還要我必須吃完,吃完不說,還要我夸好吃。 #只是豬顏改#論事物的兩面性 chapter 3你知道嗎(0) r310 “醫(yī)生!有醫(yī)生在嗎?” 緊張激動的聲音風(fēng)般掀動掛簾,細(xì)碎響動引人抬頭,等年長的校醫(yī)看清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時,手中的青花瓷杯險些墜地。 “什么情況?不是,我是問傷哪了?”惴惴地放下杯,他頗為敬畏的起身。 “腰?!?/br> 氣喘吁吁的人吞咽著口水,“他剛剛非要背我,傷了腰。” 上下打量片刻來人的身材,醫(yī)生搖搖頭,“他背你是自尋死路,你再用這種姿勢把他扛到我這里來,是要斬草除根,讓他非死不可啊?!?/br> “啊?”陳輕愣神片刻,聽見肩頭那人用幾乎磨牙的聲音說著:“還不快放我下來!真斷了……” “哦……哦!” “夏東柘,如果你真殘了,我會照顧你的。” 日上三竿,光線明亮的校醫(yī)室里,陳輕站在屏風(fēng)后面,緊張地攥著手,反復(fù)說著這一句話。 她是認(rèn)真的,即便知道夏東柘對她沒有愛,她也做好了照顧他一輩子的打算。 可誰能和她解釋一下,正常事故之后,被害人不都是要追究肇事者責(zé)任的嗎,為什么他不僅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還把她拒之門外了呢? “我想,他會不會因為傷情太重,不想給你壓力?”大a叼著棒棒糖,仰頭做著眼部按摩,“或者他是自暴自棄,羞于見人了。要知道男人的腰對他們來說很重要?!?/br> 幾種揣度都說得出幾分道理,卻種種讓陳輕心寒無比。 都怪我,她低著頭,心里默默說。 看出她情緒不對頭的嗶哥放下書,對著大a做了個手勢,“未必有那么嚴(yán)重,他自己就是個醫(yī)生,再說,真有事他會不和你說嗎?” “可是……” “陳慢慢,別怪我沒提醒你,是他在你喜歡他的時候不喜歡你,是他拿你做賭注打賭,是你對我們說再不和他們來往的,你可別忘了?!迸牡魡舾绲氖?,風(fēng)一般進(jìn)門的川天椒掐腰站在陳輕面前。 輕嘆一聲,陳輕點點頭,“沒忘?!?/br> “那樣最好?!?/br> 滿意地點點頭,川天椒丟下手里的幾個冊子,“增補(bǔ)講義,你們寢室沒人去拿,我?guī)湍没貋砹耍环萑??!?/br> 接過幾人的錢,聽著嗶哥有關(guān)亂收費(fèi)的抱怨,川天椒瞥了旁邊一眼,“坐地戶不在?” “她這幾天總不在。”陳輕低著頭,決定還是聽朋友的話,不再參和夏東柘這趟渾水了。 可誓言和決心天生好像就是供人違背的,好比一天后聽說夏東柘傷勢加重的陳輕幾乎沒多想,便小跑去了夏東柘的寢室。 肥胖的背影顫巍巍消失在綠色樹影中,大a搖著頭,“那就是她的克星?!?/br> “你以前可不信這個的?”驚嘆于室友的轉(zhuǎn)變,嗶哥的臉從書堆里抬起來。 “有嗎?”大a扭扭脖子,神情些許不自在。 一路跑去博士生宿舍,陳輕有些氣喘吁吁。在門口做了登記,她正準(zhǔn)備進(jìn)門,卻被門衛(wèi)大爺叫住了。 “聽說小夏的腰是你坐折的,小姑娘年紀(jì)輕輕,打鬧也沒個輕重,腰是隨便坐的嗎?何況你這個噸位往瘦巴巴的小夏身上一坐,他怎么受得了?!?/br> “他到底傷得多重?。俊?/br> “很重,我看他走路已經(jīng)直不起腰了?!?/br> 沮喪和懊惱再次讓人嘆氣,甚至忘記解釋那傷根本不是坐出來的,陳輕撒腿去爬樓梯。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等她站在了夏東柘的宿舍門外,竟然吃了一個閉門羹。 “他不想見我?” “嗯?!比~李挖了下鼻屎,勉強(qiáng)按捺住心情,“其實他傷的沒那么重,陳輕你不用為他擔(dān)心啦?!?/br> “葉李?!?/br> “干嘛?” “你不能因為不喜歡一個人就隨便說他壞話,那樣很不好,何況他還受傷了?!标愝p張張嘴,最終咽下了其余想說的話。 “我會再來的?!彼f完,再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拎著水壺重回房間的葉李情緒并不比陳輕高漲多少,放下水壺,他恨恨地看著桌前正玩電腦的夏東柘。 “你這樣子,哪里像傷到腰的人?大騙子!” “你大可以去戳穿啊?!睙o所謂的搖著頭,夏東柘神情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其實不用我提醒,你剛剛應(yīng)該已經(jīng)試過了,結(jié)果怎么樣?” 他輕笑一聲,屏幕映亮他微彎的唇角。 “你……” “我怎么了?葉李,換成我是你,我就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拆臺。她不是也很久沒和你說話了嗎?托我的福,這次說了吧?” 語塞的人心里思忖片刻,最終放棄了拌嘴,繼續(xù)倒水。 在耍陰謀詭計方面,比起夏東柘,他的確自愧弗如。 不知道這一切的陳輕心心念念的都是夏東柘的腰傷。 夏東柘不見她,沒關(guān)系,她買了東西,托宿管大爺給她送上樓去。 多風(fēng)的深夏,校園里起了黃沙,薄薄地蒙了她一臉?!芭蕖钡赝碌粞揽p里一顆大砂粒,耳邊隱約傳來喊聲。 “陳輕,你給我站住?!?/br> 她回頭,看見遠(yuǎn)遠(yuǎn)追來的葉李。 “你說,我究竟哪里不如夏東柘,讓你這么差別對待我們倆?” “???” “明明我對你比他對你要好,他給你的都是冷臉,就算我不喜歡你,可我是真心把你當(dāng)朋友,憑什么我和他一樣犯錯,對我你就不理,他一裝可憐你就又是探望又是送東西的?要知道,我和你可是有過更親密關(guān)系的!” “你說什么呢?什么關(guān)系???”她不懂。 “就是那次,我在天臺,想跳樓那次……”讓人害臊的記憶羞于出口,葉李臉漲紅,比比劃劃,似乎想靠攥緊拳頭來給自己鼓勁。 天臺上怎么了?。克臉幼幼岅愝p著急。風(fēng)沙變大,眼睛干澀發(fā)疼,她看著葉李,聽見又一個聲音從面前的樓宇傳了出來。 “陳輕,你給我送的這是什么鬼東西啊?” 夏東柘的聲音伴隨著“哎呦”的陣痛聲,走得太急,不嚴(yán)重的腰傷又抻到了。 “所以,你真的送了夏東柘一盒鹿鞭嗎?”嗶哥瞪著眼睛捂住嘴,仍在得到陳輕肯定的點頭后險些笑到岔氣。 “我哪知道是補(bǔ)那個的啊?”陳輕低著頭,紅蔓延到頸間,“我去超市說想買補(bǔ)品,售貨員問我給男的補(bǔ)女的補(bǔ),我答男的,她就推薦了我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嘛?!?/br> 如果知道,打死她也不會送那個的。 “可我想不通葉李要和我說什么?”托著下巴,她再次陷入沉思。那次,夏東柘來了之后,葉李便再沒開口談起他說的“天臺上的事”。 會是什么事呢? “大a你怎么了?臉色怎么不好看?”無聊的嗶哥回頭,剛好看見出神的大a。 隨著“啊”一聲回神,手帶翻了桌上的米色卡通杯,忙于“救災(zāi)”的幾人再沒時間繼續(xù)這個話題。 期末的到來不過是眨眼瞬息間。圖書館成了學(xué)校里最赤手可熱的地方,陳輕倒是沒抱著書本去和嗶哥他們湊熱鬧,女宿和男宿成了她每天必經(jīng)的兩點一線。 “幫我拿杯水,我渴了?!睂κ箚娟愝p這件事,夏東柘基本上算是駕輕就熟,趁著陳輕起身的功夫,他瞥了眼攤在桌上的課本,嗤笑一下。 “陳輕,你腦子里究竟養(yǎng)了多少魚,怎么笨成那樣,這么簡單的題都做錯?” “嫌我笨,我找個聰明的來照顧你?”對他的冷嘲熱諷,陳輕習(xí)以為常,也習(xí)慣性的反擊。她知道夏東柘不會同意,夏東柘也真地?fù)u頭拒絕了。 “是你害我受傷的,不是別人?!?/br> “夏東柘,想問你個問題?” “什么?” 陳輕張張嘴,正打算開口,寢室的房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葉李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大步的進(jìn)門。 “陳輕,快謝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