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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只是豬顏改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第一次意識到陳輕是這樣一個固執(zhí)的姑娘,無論他說什么,用什么語氣說,都動搖不了陳輕留下的念頭,哪怕分毫。

    最后,連體力尚佳的夏東柘也舉手投降,他頹喪地靠著身旁的箱子,神情沮喪,有氣無力地問:“陳輕,你到底要怎樣才離開啊,這里真的很危險。”

    沉默許久的陳輕這時竟奇跡般的開口,她指著遠方的霧靄深處,騰地起身,“夏東柘,有人來救你了!”

    好吧,終于來了。

    說實話,直到被救出卡車的瞬間,他腦子里想的都是,千萬別再有余震發(fā)生了,他怎么樣沒關系,小胖子還在呢。

    可他沒想到,就在他才被救出來,人還坐在平地上,救護人員甚至沒來得及給他做傷口包扎,徑直朝他走來的陳輕竟然會舉起巴掌,對準他的臉頰就是一下。

    難以形容那一刻夏東柘的心情是怎樣的震驚,他捂著臉,一臉錯愕地看著陳輕,“你……”

    他終究還是沒“你”下去。

    因為他看見陳輕哭了,開始是無聲的流淚,到后來成了抽噎,邊哭她還邊控訴著夏東柘的“罪行”。

    “因為失戀不想活了,沒出息……”

    “你對不起你爸媽……”

    “對不起你身上這身白大褂……”

    陳輕越哭越兇,雨點般的巴掌絲毫不客氣的招呼上夏東柘白皙的臉頰。

    “我不要喜歡一個不喜歡的膽小鬼。”陳輕奮力揮出最后的一巴掌,已經淚流滿面。再控制不住情緒,她蹲下哇哇大哭起來。

    那一刻的夏東柘雖然弄不清陳輕究竟是因為什么在哭,可他卻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

    有了凝血藥,錢光宇的傷勢在手術后恢復的不錯,可惜身處震中,余震不斷的情況下,他的傷根本無法得到很好的痊愈。在請示過上級后,一輛軍車載著錢光宇離開了最危險的一線。

    臨行前,囑咐好學生的錢光宇登上車,看著隨車同行的胖女生,笑瞇瞇地開口:“是東柘的朋友???”

    “他是我哥。”陳輕慢悠悠地答。她目光低垂,自始至終沒再看去窗外一眼。

    錢光宇看著車外久久不肯離去的夏東柘,不禁默默在心里佩服了下眼前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小姑娘一眼,“不止是哥哥吧?”

    “他說的,把我當meimei,他就是我哥?!标愝p抿著嘴巴說。

    她來這邊從來不是為了和夏東柘共患難獲得一份感情,她來只是為了打醒那個她喜歡的男生,她不想他因為想不開而深陷危險,就好像她從來都不希望依靠死纏爛打共度艱難來得到一個人的真心。

    那樣的不是真心,或許只是夾雜了感激、喜歡以及回報的復雜感情。

    車子終于徐徐前進,顛簸的路段一如她此刻復雜的心情,在她不清楚夏東柘的真正心情前,她選擇了放棄。

    夏東柘,我不想再喜歡你了。

    ————

    小段子

    提問夏醫(yī)生:陳輕做過的最讓你苦惱的一件事是什么?夏東柘:我把她當meimei,她逢人就叫我哥。我不想把她當meimei時,她還逢人便叫我哥,氣死我了。#只是豬顏改#論來之不易

    夏東柘追陳輕那會兒,陳輕的一句口頭禪是:把我為你做過的事情每樣做三遍。結果夏醫(yī)生接連三年在圣誕夜跑遍城市所有禮品店只為找三只合意的小黃鴨;當著三屆大一新生唱三遍閃閃的紅星;用腳把陳輕的宿舍樓丈量了1011遍。最后疲憊不堪的夏醫(yī)生想起舊事,去問陳輕:你那時候是不是親過我來著。陳輕:那個不算。夏醫(yī)生:^(* ̄(oo) ̄)^#只是豬顏改#論變卦

    chapter 3你知道嗎(2)

    r32

    可是相比豐滿的理想,現實卻總是太過骨感的。

    好比陳輕渴盼自己能放下夏東柘的心愿。

    好比夏東柘一向自恃的對自我情感的把控力一樣。

    他明明就把她當meimei?。靠蔀槭裁纯匆娝敲礇Q絕離開的背影,自己心里就那么的……不好受呢?

    老王說他這是犯了男人的通病——犯賤。

    說到這個話題時,夏東柘正站在一片廢墟上,給一個被石板壓住的心臟瀕臨衰竭的中年婦女打氧。

    環(huán)境所限,機械氧氣泵不可能運進來,對于需要供氧的人只能依靠人為手動。

    夏東柘邊按著手中的儀器,邊聽老王在一旁絮叨。

    “你啊,也就兩種可能。一個是你真對人家丫頭有好感,再一個就是你對人家沒感覺,心里難受不過是因為一個黏了你這么久的尾巴走了,心里空落落的,說白了就是犯賤?!闭f話時的老王神采飛揚,吐沫星子飛濺到舉著藥瓶的手上。

    他是和陳輕坐同一班車來震中的燕北志愿者,長得五大三粗,護士工作做起來卻是像模像樣。

    “小夏大夫,你說我是不是說到你心坎里了?人家姑娘圍著你的時候你不在乎,覺得應當應分,現在人家不要你了,你就不習慣了,受不了了,小夏醫(yī)生,風水輪流轉,做人不能這樣的?!?/br>
    “吊瓶舉高,滴速不夠。”被戳中心事的夏東柘冷著臉答,“還有,救人期間我不喜歡閑聊。”

    “怎么是閑聊,”老王看了眼被壓在石板下面陷入昏迷的年輕人,突然嗤了一聲,“說什么希望和鼓勵,都不如告訴他,如果活不下去,他會少吃多少好吃的,多泡多少小姑娘來得激勵人?!?/br>
    “這種歪理真是頭回聽說?!毕臇|柘不以為然地搖著頭,心里卻在思考著老王的話。

    “說我媳婦的話是歪理,不想活了?”抗議似的,老王舉起了拳頭。

    “她放心你來這里?”

    “不放心也來了。”老王嘿嘿一笑,突然人就沉寂了下來,“我說的那些話就是當初她把我從瓦礫堆里挖出來時說的,她說:‘老王啊,你不是總嫌棄我是黃臉婆嗎?要活下去才有機會泡年輕小姑娘啊。”我媳婦可兇了,那是她唯一一次那么溫柔的對我說話?!?/br>
    “她……”

    “死了,她是個護士,把我弄出來就去救別人,然后再沒回來,其實,我以前總說不要她了是說著玩的,我就喜歡她兇巴巴的樣子?!崩贤跽f完,抽抽鼻子,舉高手里的吊瓶,“所以,小夏醫(yī)生,好好想想你對小陳姑娘究竟是怎么個想法,如果沒意思,就不要禍害人家那么好的一個姑娘了。”

    ……

    (未完待續(xù))

    ————小段子

    某天清晨起床,陳輕突然發(fā)現她看不清東西了,沒敢告訴夏東柘的她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直到晚上仍不見好轉,這才告訴了夏醫(yī)生,夏醫(yī)生挑了下眼皮:眼鏡,給我。陳輕哦了一聲,乖乖遞出近視鏡。夏醫(yī)生拿起眼鏡布擦了兩下,遞回給陳輕:下次親嘴麻煩把眼鏡摘了好嗎?陳輕哦了一聲:不是瞎了就好咕~~(╯﹏╰)b#只是豬顏改#論視力

    chapter 3你知道嗎(3)

    r33

    可他第一時間叫的卻是葉李的名字。

    “蠻有骨氣的嗎?”不過才離開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路邊的花已經開過又敗了,夏東柘隨手折了一根殘枝,走向這一秒間表情已經從張揚轉為傲慢的葉李,“自主創(chuàng)業(yè)?不怕干不成成績?”

    昂著頭,葉李哼了一聲,“難點沒什么,我年輕,不想欠別人人情,特別是你的?!?/br>
    “哦?!毕臇|柘指頭捻了捻手中的干枝,隨即一擲丟開,他拍拍手,“既然如此,那男生宿舍那邊你抓緊時間搬出去吧,路上宿管科的老師告訴我你還沒搬。非在校生不能入住學生宿舍,本來那邊看在我的面子上沒這么急著讓你搬走,既然你不想欠我人情,那就搬吧?!?/br>
    葉李的表情可謂千變萬化,他抿著嘴,想回答,卻連句合適的回答也找不到。

    “還是你肯借我的面子繼續(xù)住在宿舍?”夏東柘眉角飛揚,眼睛卻不自覺瞟向了陳輕的手,那只rourou的手正安慰似的拍著葉李。

    切,他說什么了,犯得著安慰那小子嗎?

    “搬就搬,沒什么大不了的?!毕袷菫榱俗C明自己多有骨氣一樣,葉李挺直腰脊,“陳輕,我們走?!?/br>
    “葉李,你先走吧,我有話想和夏老師說?!标愝p擺擺手,示意葉李先走。

    “陳輕,和他有什么好說的?”葉李不信地瞪著陳輕,“你不會是……”

    舊情復燃幾個字卡在他喉嚨里,又被他原路咽回去。

    “不是的?!标愝p推了他一把,“你先走,我一會兒就來?!?/br>
    無奈的葉李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直到人走不見了,陳輕這才回過頭,“夏老師?!?/br>
    嗯?夏東柘挑挑眉毛,“什么事,想求我?guī)退???/br>
    “不是?!标愝p搖搖頭,她彎下腰,拾起夏東柘剛剛丟掉的折枝,“夏老師,學校有規(guī)定,嚴禁破壞花草樹木,違者罰款50,另外,學校也不允許隨地亂扔垃圾,否則也要罰款。你看錢是我替你轉交還是你自己去交呢?”

    陳輕說得一本正經,徹底打破了夏東柘對事情進展的預期。

    他“啊”了一聲,驚訝地看著陳輕。

    “沒聽清我說什么嗎?我再說一遍,學校嚴禁破壞花草樹木,違者罰款50,學校也不允許隨地亂扔垃圾,兩條你都犯了,身為老師要以身作則的?!?/br>
    “……”

    “我就是想和你說這個事,不然老師你自己去交錢吧,我有點忙,先走了。”

    陳輕離開的背影過于淡然輕快,一時讓夏東柘有些無所適從。

    “忙?忙什么?忙著幫葉李那小子嗎?”他哼了一聲,后知后覺聽到口袋里的手機已經響了很久了。

    “喂。”他抄起電話,語氣里帶著情緒,“沒怎么,沒有不高興,都說了沒有!”

    他的同事真是有夠煩的,他想著,回了一句,“知道了?!?/br>
    哎,嘆聲氣,他抬頭看看頭頂的藍天,天氣不錯,他也終于從地震帶回了燕北,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可是人怎么就莫名地煩躁呢?他揉揉太陽xue,還要回去參加慶功宴。

    步子還沒邁開,他突然停住了。不遠處,張貼公告的布告欄上的一個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皺著眉,走近。

    因為夏東柘的話,葉李賭氣地當天搬出了男生宿舍。他行李不少,只是和陳輕兩個人搬起來根本很困難,正撓頭沒人幫忙的時候,原本黑著臉離開的大a去而復返。

    她臉依舊板著臉,手卻不客氣地搶過一只不小的箱子。

    “去哪兒落腳?”她兇巴巴地問,那樣子好像葉李不馬上回答她,她會立刻把手里的箱子甩去他臉上一樣。

    知道大a在生氣的葉李喉結一滾,指指校門口的方向,“我在招待所定了房間,先住一晚再說以后?!?/br>
    一聲“嗯”聲從大a喉嚨里擠了出來,再沒多說一句話,她拎起行李,健步如飛地離開了。

    想叫住她的葉李盯著她矯健地步伐,收起了肚子里的話。

    那個箱子好重的。

    “葉李?!?/br>
    “干嘛?”

    “以后不要說大a是男人婆、女漢子這類的話了。”

    “為什么?這話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別人明明也都在說的嘛,也沒見大a生氣,憑什么他就不能說。

    “葉李,我是覺得大a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