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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只是豬顏改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她抿抿嘴,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夏東柘整個下午都在忙,先是把逃跑的葉李抓回來談話,接著又處理了一個女宿調(diào)寢室的問題。

    想起那個哭哭啼啼的女生,夏東柘又大口地嚼起嘴里的菜。那個人,好像是陳輕他們寢室的。

    正想著,他面前一暗,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陳輕竟坐在了對面,表情無比哭喪。

    嘴里的菜沒來得及咽下去他,便聽小胖子無比沉痛地說:“夏老師,我寧可自己退學,也不要你為了我出賣色相啊?!?/br>
    說完,她哇一聲哭了起來,聲音驚天動地。嘴里的飯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夏東柘環(huán)顧下四周人的眼光,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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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段子

    某次,夏醫(yī)生出差數(shù)日不歸,很想他的陳輕做了一桌夏醫(yī)生喜歡吃的菜,拍照微信,附言:老公,想吃快回來。當晚,夏醫(yī)生回復了她一張照片:誰比誰想吃?當晚,陳輕鼻血不止#只是豬顏改#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chapter 2花兒且開(2)

    r22

    “能先不哭嗎?”夏東柘幾乎動了手動掐斷聲源的念頭,可顧及左右已經(jīng)有太多人朝他看來,他只好默默收回了手。

    飯索性不吃了,端起盤子,他招呼著陳輕,“跟我走?!?/br>
    “哦”了一聲,陳輕乖乖起身,跟在夏東柘身后小步挪向食堂出口。

    漸黑的天色里,成排的白熾燈把長形的食堂照得有如白晝,夏東柘一路走到餐盤收集區(qū),感覺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雖然他無法分辨出那些話里的每一句,但他知道,他正作為一個拋棄女友的負心漢被人指責著,因為人證確鑿,他的“胖女友”就跟在身后,還正一抽一抽小聲啜泣著。

    “陳輕,咱能不哭嗎?求你了?!辈豢白h論的他終于忍不住回頭,不意外地得到了一聲“好”做回應(yīng)。

    看著真的不再抽泣的陳輕,夏東柘無語的撫了撫額頭,早知“求”這么靈,他剛剛就“求”了,何苦現(xiàn)眼(同丟人現(xiàn)眼)一路呢?

    他正慶幸地遞出餐盤,卻聽到食堂師傅憨笑的打趣道:“難怪小夏平時吃的不多,感情女朋友吃的不少,怪互補的?!?/br>
    “女朋友?”夏東柘驚嚇過度地看著師傅,慌亂地把一臉受寵若驚的陳輕拖走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

    食堂側(cè)門,背陰的后巷里,才收來的剩菜還沒來得及腐爛,便被新一鍋的湯湯水水澆得*的。奇怪卻不算難聞的味道讓陳輕接連吸了幾次鼻子,最后才訥訥道出了真相。

    “夏老師,我知道我把我室友供出來不好,不過就算我不說,你那么聰明猜也猜得到是誰,你是寬宏大量的老師,不會和我室友計較,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不會為了我的事去找杭老師出……”

    話隨著“咚”地一聲戛然而止,夏東柘收回手,盯著揉起腦袋的陳輕,“‘出賣色相’這類的話是不良少女說的,你哪里不良?”

    “營養(yǎng)不良也是不良啊?!?/br>
    陳輕嘀嘀咕咕地強辯換來夏東柘一計白眼,確定不是太良了嗎?

    看眼并不少人走動的路段,夏東柘強忍著止住了話頭,他有些心煩意亂,不想再繼續(xù)多談,發(fā)狠似的扔下一句“總之不許說”后,他扭頭走了。

    可是……

    “你還沒答應(yīng)我呢?”陳輕執(zhí)拗的將手伸向夜空,企圖挽留一下那個人。隨即她眨眨眼發(fā)現(xiàn),希望真就沒有落空。

    她捏了捏掌心里的東西,感覺著那結(jié)實觸感里富有的彈性。

    “夏老師,你怎么回來了?”陳輕有些傻眼,卻沒松手。

    “回來告訴你,不靠出賣色相,我說到的事情也會辦到。還有……”他惡狠狠的拍開陳輕的手,“別逮著什么都亂抓?!?/br>
    “哦……”

    這個夜晚對陳輕而言,注定了是不成眠的,對于被提及心事的夏東柘又何嘗不是?

    他的心事源于陳輕那句“出賣色相”。

    夜里九點,博士宿舍樓五樓的方窗前,他手拿半只未燃的香煙,看著窗外發(fā)呆。陳輕的那句話落在別人耳朵里或許不過是一個愛慕自己的小女生在說著她的擔心,可在他聽來,卻有著無比的諷刺,杭舟,他的初戀對象,從沒對他認真表示過什么。

    這件事如果拿出去和別人說,或許會被人當成一句玩笑。醫(yī)學院的高材生、幾個導師競相爭搶的才子夏東柘會單戀一個人,這話說出去,誰信呢?

    可的確是真的。

    擺弄著手里那半截煙,一種無法形容的失落情懷在男人身邊久久縈繞不去。

    就在他被困在這種情懷里無法自拔時,門外突然傳來輕而規(guī)律的敲門聲。

    咚……咚咚……

    “誰啊?”邊問,他邊邊小心翼翼地收起把那半支香煙。

    “是我?!备糁T板,溫柔的聲音輕聲傳進他耳朵,在某個片刻,夏東柘幾乎感覺到了他耳膜的震顫動作。

    合上裝煙的抽屜,他理理衣領(lǐng),轉(zhuǎn)身去開門。

    “你怎么來了?”他看著門外的人,盡量控制不讓自己的舉動顯得局促。

    “為什么不能是我?”杭舟微微一笑,順手遞來了手里的文件,“喏,給你的?!?/br>
    夏東柘一愣,接過那紙袋,“難道是……”

    他盯緊手里的牛皮紙帶,不確信地看著杭舟。

    “是你老師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項目選題,你以為是藥廠的實驗資料吧?”看到夏東柘默認的點頭,杭舟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大了。

    “我還沒想好,你讓我想想?!?/br>
    “嗯”了一聲,夏東柘又自嘲地搖搖頭,“讓你作證的確有些強人所難,畢竟你和那邊還有項目合作,真的出來幫小胖子,會對你有影響?!?/br>
    杭舟微笑地指指屋里,“不請我進去坐坐?”

    “這……”想想現(xiàn)在的時間,私心作祟的夏東柘,后退一步,讓出了進門的空間。

    博士生宿舍不大,方寸大小的空間里面對面擺著兩張一體床,把室友那張椅子上堆著的衣服拿走,夏東柘請杭舟在他的書桌前坐下。

    “有些亂。”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比我想象的好點。”贊許的點點頭,杭舟抬起頭看著夏東柘,“有水嗎?”

    “等我給你倒?!?/br>
    在別人面前冷靜自持的夏東柘眉毛到了杭舟面前就總是慢上半拍,站在窗邊拿起水壺慢慢倒著水的他再一次這么覺得。

    “現(xiàn)在單獨和我在一起人還會緊張嗎?”

    水壺里的熱氣渲染著女聲,杭舟的聲音也變得濕漉漉的。夏東柘脊背一僵,“開什么玩笑?”

    “不緊張你水會倒那么滿?”

    話音才落,夏東柘“哎呀”了一聲,手里的玻璃杯應(yīng)聲傾倒,開水灑滿了窗臺。

    “杭舟,你是給我來送資料,還是專門來嘲笑我失敗初戀的呢!”他暴躁的揉著短發(fā),腦子里又想起陳輕那句“出賣色相”,就算他想賣,也沒人要。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杭舟的時候。

    那年他高考結(jié)束,出門和朋友打球,回來的路上,球脫手,砸到了才從家里告辭的杭舟。

    杭舟是他mama的得意門生,為了那一球,他挨了老媽一頓胖揍,也因此和杭舟結(jié)下了仇。少年時的懵懂情愫說不清道不明,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這“仇”便被這個云淡風輕的大jiejie變成了喜歡。他也永遠忘記不了杭舟拒絕他時嘴角帶的那個微笑。

    “因為我小你幾歲,你就總把我當成孩子?可我不覺得你對我沒感覺的。”

    多年前的記憶再次浮現(xiàn)眼前,他語氣不善的攥緊拳頭,突然逼近了杭舟,“你不是說你不會回來嗎?干嘛還回來,干嘛還在這個時候找我?”

    強烈的男性氣息帶著窒人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在那一秒,淡定全都消失不見了,杭舟呆呆坐在那里,屏住了呼吸,她忘了解釋,或許沒想過解釋。

    此刻的她太過乖巧,夏東柘恍惚忘記了她曾經(jīng)的拒絕,手抓著扶手,他把她圈禁在臂彎里,慢慢地俯下身去。

    他數(shù)得清她睫毛的根數(shù),他嗅得到她溫暖的呼吸,他也聽得到門外“咚咚”的敲門聲,所有美好的念頭頃刻間被急促的聲音打擊的蕩然無存。

    宿管阿姨的聲音永遠有著媲美煎餅果子攤老板的脆實與響亮,隨著規(guī)律的門聲,那一下下“506的人在嗎?506開門”的不懈喊聲也讓夏東柘不得不起身應(yīng)門。

    “有人投訴說我們這邊吵?沒有啊。”弄清情況的夏東柘悻悻地解釋著,心想是誰這么無聊。

    發(fā)現(xiàn)宿管阿姨正有意無意在看她的杭舟也是悻悻的,摸著衣角,她道:“東柘,不早了,我也先走了。”

    “不用不用,不是你們弄的就好?!卑素缘乃薰馨⒁踢B連擺手,直接退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砰”一下的關(guān)門聲讓氣氛變得尷尬,破罐子破摔的夏東柘索性轉(zhuǎn)回身,做剛剛沒做完的事??墒?,那討人厭的門聲卻再度響起,這里是隔壁同學來借熱水。

    臉色陰沉的夏東柘一句話沒說,用一壺水和一張黑臉嚇跑了同學。

    “你可真像個孩子?!北幌臇|柘懊惱樣子逗笑的杭舟扶著椅背,起身準備離開,這個時間,被那么多人看見的確不好。

    夏東柘卻不依了。

    “說了我不是孩子!”他扯住杭舟的手腕,憤怒和*充斥著那雙明亮的眸。

    可是今晚的夏東柘真的好像撞邪一般,注定了被打斷,不過這第三次不是敲門,夏爸來電。

    “你等我下?!痹偃龂诟懒撕贾郏臇|柘走去窗邊接電話。

    “喂,爸……”

    夏爸爸有陣沒和兒子通電話了,這一通便先是一陣噓寒問暖。

    “知道了,我好好吃飯了,你怎么知道我沒好好吃飯,吃了!我沒不耐煩,好吧,我沒不關(guān)心你,你最近怎么樣?”

    他盡可能耐下心來應(yīng)付在家的老父,卻無奈不知何時,杭舟已經(jīng)走了。

    掛了電話,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懊惱的揉了揉頭發(fā),今晚這叫什么事啊?

    樓下,杭舟出了宿舍樓,在有著濕軟寒露的夜色里收緊衣襟,徐步走進了樓前的林蔭路,直到她人徹底消失在視野里,終于松了口氣的大a這才朝身后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gameover,男神保衛(wèi)者順利結(jié)束,我方大獲全勝,狐貍精老師慘到ko?!彼靡庋笱蟮哪M著游戲里的結(jié)束語,不倫不類的話換來嗶哥失望的回應(yīng)。

    “就結(jié)束了?我這邊還有至少三個攪局方案沒實行呢,敲門鑿墻應(yīng)有盡有,哎……可惜沒機會實行了?!?/br>
    沒玩盡興的兩人抱成團,一齊將目光投去了陳輕身上,似乎希望對方能再給她們一個惡作劇的機會,可希望實現(xiàn)的機會和落空的總是均等的。

    陳輕縮在墻角里打電話,根本沒理會他們這茬。

    “嗯,叔叔,我知道,他要是不好好吃飯我就告訴你,知道,我不會告訴他你讓我盯著他的……”

    大a抖了抖,捅了下嗶哥,“哥,你覺不覺得慢慢有點像大尾巴狼?特別是她喊我們出來幫忙的時候。”

    嗶哥才“唔”了一聲,沒來得及回答,便被結(jié)束了電話的陳輕默默搶了先機。

    “杭老師這么晚跑到夏東柘房里去,她是喜歡夏東柘的。”

    她不會傻傻的以為杭舟去找夏東柘只是簡單聊天或是什么。

    因為私心,她破壞了今晚,可將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