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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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同間屋子,一瞬間,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姑娘們有好奇的,猜疑的,恐慌的,但此時見有生人闖入,紛紛做驚呀瞅著景譽(yù)。 景譽(yù)立在門口,正見到這屋中的姑娘們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倒地不起,還有的正扒在窗口朝外面巡視,一時氣氛詭異。景譽(yù)在這屋中細(xì)致的掃了一遍,始終沒見著魏珠,更是焦急難奈了。 “那位公子人呢?”景譽(yù)問道。 “不知,剛剛還在眼前……竟不見了!”立在窗前的姑娘納悶的回了一句。 他剛想出屋,突感腿上一阻,垂頭看去,是一躺在地上的小姑娘,她柔嫩的手指正把玩著自己的衣擺,不讓他離開。 “公子,就這么走了?奴家這會兒正寂寞呢~”姑娘媚眼如絲,似是那能勾了人魂魄的山鬼妖精。 景譽(yù)正心頭煩悶,這便有人撞上門來。 他握了握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卻并未支那姑娘分毫。只斜睨了她一眼,眼中的寒氣堪比寒冬臘月的北風(fēng)吹過:“好啊,寂寞是吧,沖軍到蠻荒之地保你天天過得有意思!” 那姑娘一聽,眼前的公子八成不是個好惹的主兒,立馬住嘴,悻悻的放了手。 魏珠在哪? 據(jù)說當(dāng)時是屋子里一黑,突然間就消失了。 景譽(yù)被這一突發(fā)狀況搞得心煩意亂的,但還心存僥幸,因?yàn)檫€有一種可能性。 如今的情況對景譽(yù)太過不利,以他現(xiàn)在假扮賢王的身份來說,絕不能大動干戈的找一個小廝,還要迎合蔣鵬的心思才行。估計,等著抓他現(xiàn)形的人多了去了,現(xiàn)下只好靜靜等待。 當(dāng)晚,景譽(yù)便宿在了羊城最有名的客棧,沒去官宅,也是希望為最后一個“可能性”鋪路。入夜后,一個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他的屋中。 景譽(yù)見人來了,也不點(diǎn)燈,只是急于上前詢問:“魏珠如何?” “主子?!鼻嗝白u(yù)行禮,“魏珠姑娘一切安好,只不過……” “只不過?”景譽(yù)聲音一頓。 “有些嚇著了?!?/br> 著實(shí)是驚得不輕。 當(dāng)時青芒見迎春閣的姑娘們要動魏珠的衣服,出于情急只好熄了蠟燭,冒險救她出去。逃跑的一路上,她一直在問主子那邊如何了,似是怕自己露餡兒,陷主子于危難之中。 “還好有你在她身邊?!本白u(yù)慢慢舒了口氣。 “主子,那魏珠姑娘要如何安置?”青芒又問。 景譽(yù)自知,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送走魏珠。她在羊城多一日都是危險,一不會演戲,二不能自保,不如早點(diǎn)兒送她回去,他也好安心查案。 可也知道那丫頭的脾氣,若是說讓她先走,棄主子于不顧,她定要與自己生死與共,共同進(jìn)退。 “罷了,她人在哪,我去見她?!?/br> 轉(zhuǎn)眼間,兩人已趕到城郊一荒廢的破廟前。 走到門口,就見慘白的月光下,一個嬌小的身影蜷縮在倒地的佛像旁,她的頭枕在環(huán)抱的雙膝之上,似是累極了。 見有暗影掠過頭頂,魏珠突然驚醒,驚恐之下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主子!”她口中喚道,仿佛只有叫出這聲才能安下一直彷徨的心。 見景譽(yù)不語,只是看著她發(fā)愣,魏珠幡然欲泣:“主子,魏珠可是壞了主子的事?暴露身份了?” 垂首凝視著仰望著他的丫頭,凌亂的發(fā)絲,身上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還有肩頭上因劃破衣衫而隱約露出的雪白肌膚。 不是一切安好嗎,怎么這般狼狽? 景譽(yù)心中紛亂難平,將縮在地上的丫頭一把拉起,抱在懷里,“傻丫頭,有什么事能比你重要的?” “主子?!痹倩氐竭@個讓她想念的懷抱,魏珠感激萬分,“還好是我去了那迎春閣,不是主子去呢!”原來外面的姑娘一個個都這么兇猛,還好不是主子進(jìn)那“狼窩”! “你怎么知道我沒去過呢?”景譽(yù)一言,魏珠立馬愣住。 “主子你……” “剛剛還去找你來著,不過那時你已不見了?!边€有心情吃醋,看來是沒大事了。 聽了這話,魏珠的小臉才又重新潤上了笑容。 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擔(dān)心些什么,魏珠貼心的將小腦瓜貼在景譽(yù)肩頭,聲音柔軟似棉:“主子,魏珠沒事?!迸潞α酥髯?,一直擔(dān)心來著,主子無事,魏珠便一切都好。 “沒事就好?!本白u(yù)有些后悔將她帶來羊城了,這丫頭帶在身邊是好,說要送走也萬分不舍,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該辦的事也不能再耽擱。 “丫頭,我有一事要交于你辦?!本白u(yù)盡量讓魏珠覺得緊急,聲音中加足了焦灼感,“我要你快速回到素城金延寺,通知李九帶侍衛(wèi)盡快趕來羊城?!?/br> 魏珠放開手,面向景譽(yù),見主子臉上出現(xiàn)了少有的正色,也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望著他的雙眼中不覺染上了幾分驚恐:“我一個人去嗎?” “魏珠啊,如今在我身邊的只有你了?!?/br> 景譽(yù)那時的眼神,直到很久之后,魏珠還是久久不能忘懷。 從那時起,她便知道什么是宿命了,就算是負(fù)盡天下人,也不愿辜負(fù)那雙充滿期許的眼睛。 換了主子帶來的土布衣服,又在臉上抹了泥土,喬裝改扮城后,徹底變成了臟兮兮的乞丐少年。趁著夜色濃重,魏珠上路了。 記得出門前,主子說過,他會在羊城多拖延幾天,等她的消息。魏珠明白,她這算是臨危受命,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一想到主子時刻都處于危險之中,小丫頭只得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只是周遭靜悄悄的,鄉(xiāng)野的小路上隱約能聽到夏夜的蟬鳴聲,便再無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