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駕崩
納蘭坤慌慌張張從府中出來尋二人,因為有公公說皇上要病危了,馬上就不行了。此時,納蘭羽同紅淚正在坐在茶館吃茶。納蘭坤騎著馬,在皇城中探尋車駕,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里,距離宮里的人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宮里……宮里來人說,說……皇上病危了……”納蘭坤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呼吸聲如雷貫耳! “什么?”納蘭羽的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據(jù)說是九死一生!” 納蘭羽點頭,隨即抽起懸于一旁的外裳,吩咐道:“納蘭坤,你留下來等著他們,一會兒叫人來華庭門來接我們,我同紅淚現(xiàn)在就去皇宮?!?/br> “我去不合適吧!”紅淚有點擔(dān)心,畢竟她是知道原委的,“算得最多,我不過是家眷而已。” “可是我答應(yīng)了王妃要照顧你一輩子,而且陛下也準許賜婚給我,難不成你要讓我言而無信?” 紅淚一聽,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因為這些東西她都知道,甚至于那日在皇宮,皇后娘娘還特意提及到了此事,可不就是說明了這一切嗎? 這猶豫不定的時候,納蘭羽把她抗在肩上就走,頓時引起了一陣sao動。 皇宮里,時隔多年,再一次物是人非。十余年后,太后娘娘已經(jīng)老得要走不動了,全靠著旁邊的人攙扶著,云帆并沒有在場,事實說明他并不在檀香閣,亦或許是與妻在趕往這里的路上。 與之前相同的是,這一次,納蘭羽步上了他師父云帆的后塵,臨危受命!楊業(yè)過來的時候說:“皇上在等二位了。” 既是如此,赤燮應(yīng)該是知道紅淚身份的,也許這就是赤燮不為所動的原因吧!二人一前一后從旁側(cè)的長廊里前行,到了正房前向著嬪妃皇脈行過禮,走進去,向靜太后行禮。 靜太后是皇上嫡母,還有一個皇太后,是先王皇后,都被供養(yǎng)在郊外的行宮中。若非此事,靜太后是不會回宮的。二人向靜太后行禮,在這里的,也僅有奴才了。 老公公楊康是赤燮身邊楊公公楊業(yè)的干爹,兩人供奉了兩朝君王,忠心耿耿,因此百官對他們尊敬有加,就連皇上也是如此。 “大公公,楊公公?!倍它c點頭,挑起讓他們進去,又放下簾子。赤燮不偏不正躺在床上,面目猙獰。 “皇上……,皇上,三相大人過來了。”楊業(yè)趴在床上,向赤燮說道。 “嗯……”赤燮的眼緩緩張開,里面宛如鮮血一樣的紅色,可在鮮紅中,他們發(fā)現(xiàn)其中的空靈前所未有。 “朕看不見你們了,納蘭,靜茹。” 紅淚趕緊把手遞上去,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靜茹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皇上會看到靜茹長大的樣子的?!鄙x死別,這是她的痛處,尤其是至親的人?;蛟S他之前是有想過為什么沒有人找她,可是現(xiàn)在她知道了,是所有人都在身邊保護著她。在清風(fēng)明月樓的那段時間,她何嘗不舒心呢? 納蘭羽則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說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若是靜茹,朕沒什么可以多說的。只是有一點私心,希望你多顧顧家,別像朕的meimei一樣,嫁了你師父那樣的,一心只有大炙王朝?!?/br> 納蘭羽點頭:“皇上的龍體尚佳,怕是要駁了一些人的面子,師父應(yīng)當(dāng)是有了救治陛下的法子,此計可成?!彼闹庇X直接表態(tài),連想都沒想。 赤燮笑笑:“你就是連個面子都不留給我!不錯,但終究原因還是為了讓大炙暫時的穩(wěn)定,蕭幕的確要比蕭椒在這個位置上更合適,但是我不得不考慮皇后的感受。你知道靜茹的遭遇,也一定要想到蕭幕會不會也是這樣。” 他自己對這一點深有體會,從長兄長被殺開始,選擇了無動于衷,到后來云帆回來幫自己奪嫡,可謂是看遍了算計。直到他坐上了這個位子,才明白到底有多么兇險和無奈。甚至于他最深處的無奈,是云帆設(shè)計殺害了長子。 紅淚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他們兩個面面相覷,納蘭羽把了把皇上的脈象,十分薄弱,根本與他現(xiàn)在的剛毅完全不同。想了想,他對醫(yī)術(shù)只知道些皮毛,隨后搖搖頭,不明所以。 “朕這是用的假死藥,就在桌上放著。救命稻草吶?” 納蘭羽點點頭,確實是這樣,若是沒有假死,怕是連生還的一線生機也不存在了吧! “紱絨,朕這一走,江山皇綱可就要有一部分落在你的肩上了!接下來怎么做,你要有一個較為詳盡的計劃。”對后事的囑托,赤燮顯得格外上心。 “怎么感覺這是要一去不復(fù)返了?”納蘭羽逗笑道,但心中是隱隱作痛。 赤燮笑笑,沒有怎么說話,隨后就不省人事。這一切,讓在一旁端坐著的靜太后有些動容。曾幾何時,自己的夫君,大炙的先皇也是在這個宮中如此消釋。這一次,可能就是自己的兒子。 只不過,這一次并不是那么絕對,但是情景卻一模一樣,只不過少了一條生命。 “皇上駕崩……” “皇上駕崩……” “皇上駕崩……” 一時間,京城四起飄蕩著這一陣陣的哀嚎。 赤燮一十一年,四宮圍起,傳赤燮皇帝駕崩,新帝赤欻蕭椒始立。 《華嚴經(jīng)傳記》里的記載:釋靈辨。姓李氏。瀧西犾道人也。祖龍驤。高齊代。任相州司馬。父楞伽。隨任洛州錄事參軍。遂從居洛。辨生而埋照。沉默若愚。八歲始言。言輒聰敏。宗族異之。因名廣辨。后以煬帝同諱。改從今稱焉。年十喪父。哀毀過禮。伯父干法師愍之。親自撫育。教以義方。年十三得出家。住勝光寺。干素與曇遷禪師。芝蘭允洽。因令親侍。咨受異聞。辨宿夜研精。俄升堂奧。十八講唯識起信等論。勝鬘維摩等經(jīng)。進具之后。日新其德。又講仁王經(jīng)十地地持攝大乘等論。然以為一乘妙旨無越華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