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這,這,這怎么可能,沒人離開,煦之怎么會不見,那就在府中給我仔細(xì)的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煦之找出來!”林婷婷終于發(fā)火了,來興兒一聽,那里敢有半刻的耽誤了。立馬就帶人去尋找落雪瑩和傅伯南去了。 而姜如意聽到這話,心里就更加的著急了,她肚子疼的越發(fā)的厲害了。 “大姑娘,血,血,你流血了……” 蘭香走近姜如意這邊一看,就看到她身下是一灘的血,她出血了,而她此刻抬起著頭,看向蘭香,“找大夫,快幫我請大夫,阿母我,我,我……” 姜如意全身都痙攣,她真的好疼好疼啊,是心疼,她不該信落雪瑩,害的傅伯南被劫持,而今她沒有辦法,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抗議了,在抗議她的愚蠢。 “好,大姑娘,大姑娘……” 蘭香立馬就狂奔而去,而林婷婷倒是是生過孩子的人,一下子就走到姜如意的跟前,往身下一探。 “早產(chǎn),來人燒開水,請穩(wěn)婆,快,快,給我動作快一點(diǎn)……” 林婷婷一下子就握住了姜如意的手:“如意不要怕,阿母在這里,女人生孩子而已,就和雞下蛋一樣,簡單的要命,我都生了好多個了?!?/br> 姜如意咬著牙,拼命的擠出一絲笑容來。 “阿母,夫君怎么辦?” 姜如意一直咬著牙,告訴自己不要暈,一定不要暈,一定要挺住了,一定要乖乖的將孩子給生下來。 “如意,你不要去想其他的,現(xiàn)在最重要是將孩子生下來就好,不要去想,煦之沒事的,煦之不會有事情,一切還有我呢?!绷宙面昧ⅠR就命人去收拾,她則是一下子就將姜如意給抱起來。 這便是虎威大將軍之女——林婷婷的本事,女人生孩子那都是從鬼門關(guān)走一遭的,尤其是姜如意這種情況,這是被迫早產(chǎn)的。 “如意,如意,不要怕!” “好疼啊,好疼,夫君,我好疼,夫君,夫君……” 姜如意記得第一次在浴佛節(jié)上的時候,康王遇刺,當(dāng)時她出手相助,傅伯南出現(xiàn),他捧著她的手問道:“你不疼嗎?” “夫君,我好疼??!” 可是此刻,傅伯南去不見了,卻因?yàn)樗氖д`而不見了。 ☆、第85章 如意產(chǎn)子 姜如意如今懷胎才七個月,算是早產(chǎn),而且還是經(jīng)受了最大的刺激早產(chǎn)。加上早前姜如意的身子就不好,體內(nèi)的余毒剛剛清理完畢,一直都在調(diào)養(yǎng)身子之中,如今這一次產(chǎn)子可謂是兇多吉少。好在林婷婷有經(jīng)驗(yàn),處理事情來也是有條不紊的,先前傅伯南沒有出事情之前,就已經(jīng)提前置辦好了一切,因而穩(wěn)婆什么的很快就找到了。 “如意不要怕啊,沒事的,煦之已經(jīng)找到了,你放心吧。”林婷婷現(xiàn)在自然是希望姜如意安心的將孩子給生下來了,于是就編兩人謊話來欺騙她。 姜如意一直躺在那里,她的肚子還是那么的疼,她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捉住了林婷婷的手,“真的,夫君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嗎?” “找到了,就是人還沒有醒,你快點(diǎn)生了,到時候我領(lǐng)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林婷婷也是無法,此時此刻她只能選擇欺騙姜如意,姜如意看著林婷婷,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信她的話是真的,她咬著牙,拼了命的想要將孩子生下來。 做女人真苦,尤其是生在大夏這種重男輕女的國度,女人要做的很多很多,還要承受懷孕生子的痛苦,尤其是生子,女子生產(chǎn)全身的骨骼都要動一下,簡直就是形同粉身碎骨一般,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可以讓一個女子為其不惜粉身碎骨,為其懷孕生子??上н@世間傅伯南只有一人而已,他體恤姜如意。 但是便觀整個大夏又有幾人如同傅伯南一樣,他們認(rèn)為女子生子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更有女子在產(chǎn)房之中痛苦生產(chǎn),而她的夫君竟然伙同其他男子在外面開賭局,賭生男生女,一旦生下女孩,有的家庭心狠手辣,竟是扔到河里,不養(yǎng)活。這便是大夏,一個男權(quán)之上的大夏,可是無法改變。就算前有管太后那般強(qiáng)勢的女子,她也是無力回天,只是略微的改善了一下女子的地位而已,無法從根本上改變大夏女子的地位。 所以在大夏女子嫁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嫁人也是看運(yùn)氣的,若是像姜如意嫁給傅伯南那樣的男子自然是好的,但是滿街都是戴明澤,人間何處覓伯南啊,傅伯南這樣的男子太少了,少的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姜如意生產(chǎn)并不是很順利,她是早產(chǎn),而且還只有七個月,這孩子生下來到底能不能活,還是一個問題,而另外一方面,落雪瑩將傅伯南給帶走了,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無人知曉。 因?yàn)閹缀跏且凰查g的事情,原本住在春風(fēng)得意樓的落雪瑩一大群人,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留下了了當(dāng)日的房錢,然后就突然之間人間蒸發(fā)來了,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而這一次落雪瑩劫持了傅伯南的消息,當(dāng)時碧色公主趙青青和堂邑侯胡文華兩人都知曉,自然也就去追蹤了。 “消失不見了?一瞬間?” 弄月公子林七少皺眉了,其實(shí)天香樓的人一直都在跟著這落雪瑩,可是就是在一瞬間之間,將落雪瑩給跟丟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了,怎么會跟丟落雪瑩呢。天香樓的人不會連跟蹤一個人的水平都沒有。 “舵主,是的,我一眨眼,她就不見了,當(dāng)時我看著她扛著左相走,我就跟了上去,準(zhǔn)備將人給劫下來,但是……” 來人開始懷疑,他就聞到一股清香,然后落雪瑩就消失的不見,然后他四下看了,也沒有任何人的蹤影,當(dāng)即他就返回了春風(fēng)得意樓,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 這速度當(dāng)真是驚人,好似那些人根本就不曾住在那里一樣,因?yàn)榇猴L(fēng)得意樓還被清掃的十分的干凈,看似根本就好似無人住過似的了。 “這,這,這不可能吧,老五乃是老手了,跟蹤人從來沒有失手過,這一次……” 碧色公主趙青青沉著臉,她口中的老五就是一直跟蹤在落雪瑩身邊的那個人,乃是天香樓跟蹤術(shù)的個中高手,已經(jīng)跟蹤人有二十年來,從未失手過,為何落雪瑩竟是會消失不見,而且傅伯南乃是一個身高八尺有余的人,落雪瑩只不過是一介弱女子,怎么可以扛著起他呢?這處處的透露著矛盾。 “她是東閣島的人,我聽聞東閣島的人都會一種幻術(shù),也許她用幻術(shù)欺騙了我們大家的眼睛吧,當(dāng)我們第一次去春風(fēng)得意樓的時候,她們也許還在里面,只是我們被他們的障眼法給欺騙了?!?/br> 弄月公子林七少突然之間就想通了,不過此刻等他想通了一切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 “幻術(shù)?” 趙青青愣住了,她以前只是在戲折子以及弄月公子的閑書之中看到的。當(dāng)時她覺得那些應(yīng)該只是在戲折子之中才會出現(xiàn)的事情,應(yīng)該是不會真的存在。 “東閣島最出名的便是海市蜃樓,他們以前經(jīng)常營造出蜃樓奇景,引誘人們上當(dāng),后來那些人就去驅(qū)逐去尋蜃樓,找尋蜃樓的人就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而這海市蜃樓便是幻術(shù)所化,以前我也只是聽其他人說過,不曾親見,一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只是我們的眼睛欺騙了我們而已,只是落雪瑩為何要劫持傅伯南,她也不似像對傅伯南有情的人?!?/br> 先前弄月公子林七少其實(shí)是見過落雪瑩的額,也知曉落雪瑩的真實(shí)身份了,發(fā)現(xiàn)她不是一個對傅伯南有情的女子,傅伯南也沒有什么特殊之處,為何要劫持他呢?這才是問題最關(guān)鍵所在。 “若是說是幻術(shù)的話,那么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上京城,那個女子帶的人很多,不可能這般悄然無息的離開上京,而天香樓的人去不自知。” 天香樓遍及大夏每一寸土地之上,其中上京更是天香樓的文大本營,若是讓東閣島的人就這么離開的話,那真的是直接打臉天香樓,到時候他這個做老大的最是沒有臉面。 “應(yīng)該是這樣,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們給照出來,簡直就是對我們的挑釁。” 弄月公子林七少是有些生氣,在上京他們的地盤之中,劫走了左相,就如同上一次一樣,羅馬教廷的事情,讓他們已經(jīng)被嘉慶帝狠批了一頓,這一次可不能再出現(xiàn)那種狀況了,不然他們真的是沒臉了。 “舵主,你不要總是說啊,該出手時就出手,給個方向吧,今日我還要入宮見父皇,到時候父皇肯定會問起的,你總是要給我一個說法吧。” 趙青青當(dāng)即就說出來,是的,如今她已經(jīng)從南岳來到上京,原本是想弄醒傅伯南之后再去見嘉慶帝的,如今傅伯南不見了,她不能再拖了。 “陛下啊……” 林七少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這一次這臉被打的好疼,前幾天他還跟嘉慶帝吹天香樓是如何的厲害,此番就被落雪瑩狠狠的給打了一巴掌。 “是啊,你總是要給我一個說法。” 林七少皺眉,想了許久才道:“若是陛下不問起,你自然不需要回答了,若是問起的話,那你便說,我已經(jīng)在派人尋找,十日之內(nèi),定能找到?!?/br> 有了林七少這句話,趙青青自然也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對站在身邊的堂邑侯胡文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這就離開了觀自在書店,乘著馬車,前往大夏皇宮之中。 而錢大則是繼續(xù)一個人看著書攤,近日來觀自在書店的書賣的還挺好,他小賺了一筆,又是錢大覺得,也許他真的很適合當(dāng)一個書店的老板,而不是當(dāng)一名天香樓的暗探。 “舵主,十天?你確定你可以找到,尤其是如今你一點(diǎn)兒頭緒都沒有,這找人可不簡單?” 錢大總是喜歡打擊人,尤其是打擊林七少這種人。 “十天足夠了,若是十天還找不到他們的話,我看看,我天香樓舵主這個問題應(yīng)該讓人了。” 弄月公子林七少背手而立,看向前方,而此時一個女子朝這邊走來,那個女子便是蘇琴,蘇琴幾乎每天都會路過這里,然后再這里尋幾本書看看,當(dāng)然其中最關(guān)注還是蘭英貝貝生的新書了。 “七爺,你該不會真的對這個女子動了心思了吧?!?/br> 錢大注意到了,他發(fā)現(xiàn)林七少看蘇琴的眼神是不一樣的,他是用極其探究的眼神去看的,而且一見蘇琴來了,他從來都是高興的,就算此刻左相的事情如此棘手,他也立馬恢復(fù)了笑容,當(dāng)即整理了一下衣裳,就朝外間走去,“這個是我打的私事,你管不著的,也許她可以幫我找到左相!” 林七少就走了出去,蘇琴此刻也朝這邊走來了,她抬頭就看到林七少來了,因?yàn)樯洗蝺扇艘娒嬗行擂?,此刻再次相見她就愣了一下?/br> “我們又見面了?我的新書你看了沒有?感覺如何?” 林七少睜大了眼睛看著蘇琴,蘇琴立馬就從袖口之中取出一本書來。 “這本寫的沒有以前的好。”十分的直接,算是有些打擊等到了林七少,林七少聽到這話的時候,當(dāng)即便是一愣,他沒有想到蘇琴竟是會如此的直白。 “不過,我還挺喜歡的?!?/br> 蘇琴見他臉色低沉,便又補(bǔ)充了一句。 “那我問你一件事情,就是這樣……” 之后林七少就將發(fā)生在姜如意的身上的事情加以演繹告訴了蘇琴,蘇琴聽了之后,先是愣了一會兒,倒是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吃驚呃呃樣子,她很容易就接受了這樣的設(shè)定。 “若是你,你是那個女子,你可知曉她為何會搶走女主的夫君?” 林七少開始詢問蘇琴的意見,到底蘇琴乃是女子,女子應(yīng)該更加了解女子的心理才是。蘇琴想了想,她正在揣摩那個女子的心思:“也許,這個女子想從那個男子身上得到什么東西,亦或者是想要試探那個男子,亦或者是真的在報(bào)復(fù)那個女子?” 蘇琴也說不清楚,其實(shí)她不太理解,為何那個女子會搶走一個根本就不愛她的男子,這樣沒有任何的意義,一個男子若是對你無心的話,即使強(qiáng)留那個人在身邊的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帶那個男子去什么地方?” 蘇琴沉默了,她也在想。 “那男子你不是說昏迷了嗎?一個人昏迷,行動肯定不便,這個,我也不知曉……” 蘇琴覺得這件事情不好處理,然后她就和林七少分析了一下,結(jié)果還是沒有分析出來什么。 而落雪瑩到底將傅伯南帶到什么地方了呢? 這是一間大房子,四合院,院子里面種滿了各色的花草,是位于上京東南角的一塊墓地,這里是皇家墓地,這四合院一直空置,因?yàn)榻?jīng)常鬧鬼,所以無人住,奇怪的是,一個沒有人住的地方,卻是一塵不染,這里的花草也被修剪的很好,很難想象這里是沒人住的,所以這里才有鬧鬼一說。 而此刻落雪瑩的手上則是拿著一只鳶尾花,這花開的嬌艷,她放在手上,女奴念念就出現(xiàn)在落雪瑩得到身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她的身邊。 “他人怎么樣了?” 落雪瑩依舊帶著面紗,說話的聲音也冷冷的,好似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了。 “還沒有醒,大巫已經(jīng)用了很多方法,還是無法喚醒他,主人你看……” 念念不敢往下說了,若是往下說的話,她害怕落雪瑩會發(fā)火,她一旦發(fā)火,那就不好收拾了,到時候有她好看的,她不敢。是的她甚至連抬頭看落雪瑩的勇氣都沒有。 “大巫都不行,那看來真的是要我親自出手了,你說他值得讓我親自出手嗎?” 落雪瑩看著她的手,她手上描繪了各色的圖騰,這是落高山親手給她繪制上,一輩子都褪不去的,即便是她死了,這些東西都會隨著她代入了墳?zāi)怪小?/br> “主人若是喜歡的話,自然可以出手,對主人而言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蹦钅顭o法揣摩出落雪瑩的心思,這些年落雪瑩的心思真的是越來越難猜了,很多事情她根本就猜不透的了,念念也不敢猜,她無法忘記落雪瑩對待其他人的手段,這個女子是可怕的,但是卻又是令人憐愛的。對,就是念念并不討厭落雪瑩。盡管落雪瑩出手狠辣,對人也十分的陰狠。 落雪瑩突然之間就露齒一笑,她抬頭看著天。 “今日的天色不錯,為何這世間每個人的運(yùn)氣都比我好,我竟是遇不到這么好的人,為何他人遇到危險(xiǎn)的時候,總是有人沖出來幫忙,而我卻什么都沒有?”比如這一次傅伯南有難了,她可以幫助他。只要她愿意的話,可是當(dāng)初她有難的時候,卻不見一個人出現(xiàn)了,她好難過。 “是啊,快樂幸福是他們的,我什么都沒有!” 落雪瑩再次隔著面紗摸了摸自己的臉,就朝房間之中走去。 而此時突然有開門的聲音,落雪瑩當(dāng)即一揮手,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此時來這里的兩個人是白冰寒和白廣寒的兩兄弟,這兩兄弟此番來到,到處都在觀望。 “大兄!” 白廣寒突然大喝一聲,而此時白冰寒立馬就蹦到了十步之外,當(dāng)即就抱住了身子,用十分驚異的眼神看著白廣寒,十分詫異的看著他,好似在詢問:“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大吼大叫的,你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顯然這兩人都有些害怕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乃是上京十八號,是出了名的鬧鬼的地方了,也是大夏十大兇宅之首,就算在白天都沒有人敢進(jìn)來的。這一次這兩兄弟竟是來了。 “大兄,我害怕,你不要離我那么遠(yuǎn)?” 白廣寒說著就走到了白冰寒的身邊,這兩兄弟平時關(guān)系并不是很好,可以說是很一般的,但是今日卻不同了,今日這兩人竟然這般團(tuán)結(jié)的,而且還來到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