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入口即化、大炙王朝、紅淚傳:王朝的犧牲品、夜空最亮的星、陰命詭事、田園福妻:娘子太強悍、帝國第一王后、大愚若智(女尊)、仙師獨秀、莽夫家的美嬌娘
書香門第【為何極品如此多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重生棄婦姜如意》 作者:葉逐月 文案: 姜如意被休的第二天就嫁人了。 而且還是她前夫的死對頭—大夏國出了名的佞臣。 于是好戲開始了…… 從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曉她是我的命,躲不過的。 ——沈湛清 內(nèi)容標簽:穿越時空 異能 宅斗 女強 主角:姜如意,沈湛清 編輯評價: 沒有前世記憶的韓芙在穿越成為姜如意之后,被夫家休棄淪為下堂婦,幸運的她,在第二天就嫁了左相傅伯南,婚后兩人生活甜甜蜜蜜,卻接連發(fā)生各種各樣的怪事情,直到有一天她想起了一切,她才知曉,原來一切皆是命,可是她又不信命,最終憑借這自己的努力,從女奴棄婦到開國女皇,徹底改變自己的命運,并和傅伯南育有一子,兩人甜甜蜜蜜,攜手看夕陽。 本文開篇設(shè)疑,伏脈千里,人物塑造鮮明形象,情節(jié)更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扣人心弦,用近乎白描的手法,為我們勾畫出大夏國的人生百態(tài),讀起來讓人欲罷不能,不失為一篇古言佳作。 ================== ☆、被休回家 今年是上京最冷的一年,連日來北風呼嘯而來,竟是半個月的大雪天,這不紛紛揚揚的又撒了一天的雪,當日雪下到二更十分,姜如海連夜出發(fā),他要去上京右相府上接一個人。眼瞅著就到日中,姜如海還未歸。 “老爺去接大姑娘了,怎么還沒回來,莫不是姑爺又出……” “什么姑爺,那等負心人不提也罷。這一次老爺可是領(lǐng)著本家弟兄去,要將大姑娘的嫁妝原原本本全部都帶回來。一個子都不能差,改明個我就給大姑娘說個更好,讓他姓戴的有眼不識金鑲玉,活脫脫一個白眼狼,當初要不是我們姜家,能有他今天,我呸!”說話的是姜如海的發(fā)妻——張氏,瞧著就一火爆脾氣,這話說的也粗俗的很。張氏本就一鄉(xiāng)下婦人,無甚文化。方才與她說話的那人是姜如海的妾侍盧氏,盧氏倒是略通詩書,長相也頗為貌美。 “回來了,回來了!” 聞聲抬頭便見姜如海領(lǐng)著眾人就入門了,張氏上前接過夫君的氈笠兒,盧氏就打起簾子,讓眾人進去。姜如海自是將雪拂了,隨手便將狐貍大氅掛在壁子上,之后便解下了身上的纏帶,脫下身上的玄色棉布夾襖,入房內(nèi)。 張氏早就差人簇了幾盆炭火,將屋內(nèi)烘的暖洋洋的。 “大姑娘,你可回來。來快點進屋。屋里暖和!”張氏一把就拉過姜如意,上前便命婢子將姜如意的油靴脫去,還特意給她準備了一雙棉襪,換上暖鞋,掇了棉凳,自近火盆邊坐地。 隨后張氏就招呼婢子將早些煮熟的飯菜端了進來,擺上桌子。 “大姑娘餓了吧,先緊著吃些。晚些時候,嫂子再給你準備些精細的吃食。”張氏說著就夾了一個蒸酥果子放到姜如意的碗里。見她頭都不抬,張氏就親自拿起碗,“大姑娘,莫怕我是你嫂嫂,來吃,?。 ?/br> 此番站在一旁的盧氏這才意識到姜如意的不對勁之處,她入門晚,進來的時候,姜如意已經(jīng)出嫁,而且嫁的還是三甲探花郎的戴明澤,那可是上京城打的燈籠都難找的俊才,不僅僅人長得秀整,還做著一手好文章,最重要此人為人剛正不阿,為民請命,乃是大夏朝出了名的好官人。 對于姜如意的了解,盧氏也只是聽其他人說,說以前姜如意在女學間,那也是拔尖的女學生,與貴妃娘娘蘇淺并成為上京雙姝,而今則生的這般模樣,盧氏瞥眼瞧了一眼,心下一顫。 “吃!” 半晌,姜如意才起頭來,茫然的望著張氏,張氏見她說話了,一把就將她摟在懷里。 “我的大姑娘啊,我的好meimei,你怎么瘦成這樣,那個殺千刀怎能這般對待你!” 張氏說著便拉住姜如意的手,低頭便看:“這是怎么回事?他還打你了,是不是?” 張氏一把就捋開姜如意的衣袖,那胳膊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新傷加舊傷,張氏一下頓覺火爆三丈,“戴家欺人太甚,當初可是他們信誓旦旦說會對大姑娘好?,F(xiàn)在竟然這般對待大姑娘,大郎,這,這,這……” 姜如海聽到張氏的話,也上前一看,果然也看到姜如意的胳膊上都是傷,各種各樣傷,有的竟還有燒傷的痕跡,再觀此時的姜如意哪里還有當年出嫁的模樣了,她都瘦成骨頭了。 “如意,他當真打你了?方才你怎么不說?” “說,大郎你又不知道如意她腦子不好使,戴家人都當她是傻子。傻子怎么會說呢,大郎,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張氏摸著姜如意身上的傷,那呆坐在一旁的女子,這才因吃痛動了動。 而身旁的盧氏也意識到了,眼前的姜家大姑娘怕是有些不正常,后來她打聽才知道,原是生了一場病,竟是變成了傻子。當時那戴家三郎戴明澤倒是有良心,信誓旦旦承諾不管姜如意變成什么樣子,都會迎娶她,照顧她一輩子,可是這才不過三年,竟是連盧氏這般與姜如意沒有相處過的女子看了,都心疼起來。這到底多大仇怨,竟是對一個傻子下手這般的重。 “餓!” 姜如意聽到眾人的議論,她突然來了一句。 是啊,傻子知道什么,被打被罵她也不會說,不會喊,她唯一知道就是餓。張氏聽到姜如意這句話,又看到她如今瘦骨嶙峋的樣子,竟是落淚。 “好,好,好,嫂嫂這就給你弄吃的。來嘗嘗,這是大辣酥,還有梨花糕?!?/br> 張氏一口一口的給姜如意喂,見她張開口,見姜如意迫不及待的吃,她的心又是一陣抽痛。就想起當初在大靈音寺遇到姜如意娘親在寺廟上逢人就磕頭的場景,為的就是為姜如意集功德,可以將這傻病治好。她能嫁入姜家,也是因她婆婆瞧著對姜如意無偏見才讓她過門。以前姜如意在家的時候,婆婆年紀大了,都是她一手照料,直到她出嫁,以前被她養(yǎng)的如一朵嬌花的女子,此番竟是被摧殘成這樣,張氏怎能不心疼。 “盧氏,將那梅湯給端來,大姑娘以前最愛喝!” 盧氏忙上前,將梅湯端了上來,她走近一看,就瞥見了姜如意手臂上的傷,竟還有掐痕。觸目驚心,她在戴家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來喝,大姑娘,乖啊。吃飽了,就睡覺覺,睡好了,嫂嫂給你買花衣裳!” 張氏拿出帕子給姜如意拭干了嘴角,就命人打了熱水,給姜如意擦手,凈面,之后就安頓她去休息了。送去休息之后,張氏命她的大丫鬟蘭香守在門外,讓姜如意好生休息。 “可睡下了!” 姜如海上前詢問。 “睡下了,大姑娘本就乖巧,只要吃飽了,就不哭不鬧,省心的很。戴家那群渣滓,大郎你覺得怎么辦?這口氣就咽下了嗎?”張氏太氣了,那么好好的姑娘,竟被他們弄成這樣,她怎能不氣。 “夫人啊,此事不好辦,戴明澤如今是朝廷重臣,父親已經(jīng)過世了,這人走茶涼,靠不??!” 姜如海無奈的嘆氣,戴明澤休了姜如意也是有由頭,第一是身有惡疾,第二便是三年無子,這擱在哪家都能休棄,且說只是三年無子還能說說,這身有惡疾,姜如意本就癡傻,就等同于有惡疾,乃是犯了七出,可以休棄。 “老爺,難道就準備這樣算了嗎?大姑娘身上的傷你可是瞧見了,也不知道她從什么時候就被這樣對待了,小暖,你跟我說,你是姑娘的陪嫁丫鬟,姑娘變成這樣,你怎能不知會我們一人?”張氏回過頭就怒斥一丫鬟。 那丫鬟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朝著張氏磕頭。 “奶奶,你是不知道,我沒能在姑娘跟前侍奉,姑娘過門沒有多久,那戴家就尋了一個由頭將我調(diào)到了灶上去伺候。奴婢也想出來,無奈他們看得緊,若不是這一次姑娘被休,奴怕這一輩子都見不到老爺和夫人。”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老爺,這……” 張氏越想越氣,姜如海則是一陣沉默。倒是站在兩人身邊的盧氏腦子快:“那這么說,這一次姑娘被休,你們算是得救了,這戴家真的奇怪,這般待姑娘,此番竟是舍得休棄姑娘,還讓姑娘帶傷回來……” 被盧氏這么一提醒,姜如海也想起了在戴家的情景,那戴家的當家婆子,戴明澤的母親,提到姜如意那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她馬上從眼前消失一樣??墒墙缫獍V傻,又不是一天兩天,為何此番被休。 就在兩人姜如海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老爺,王媒婆來了!” 有丫鬟小芹慌忙來到了大廳,告知姜如海和張氏等人。 張氏和姜如海以及盧氏兩人對望了一下,異口同聲詫異的說道:“王媒婆,此番來作甚?” 姜家人口簡單,姜如海是家中獨子,只有一個親meimei——姜如意。張氏雖過門較早,一直未孕,后才納了盧氏,盧氏過門才半年,也未孕,也就是說這姜家沒人要說媒。 “老爺,這王婆子怕是弄錯了,我去打發(fā)她走。” 張氏說著就去了打聽,說著媒人上門,不管如何都要禮遇一番,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王媒婆,可是上京一等一的媒婆。 那王婆子見張氏出來了,就用手帕招了招她,一把就將她扯到了一旁,那臉都笑出花來:“好事啊,好事,奶奶,你可是遇到了好事,有人托我給你家大姑娘說媒了?” “大姑娘,你是說如意?” 張氏一臉詫異,畢竟姜如意今天才被休,而且還是一個傻兒,這王媒婆自然也是知曉的。 “是啊,大姑娘不是被休嗎?那戴家不是東西,大姑娘少女嫩婦,你總不能一輩子留在跟前,今日我王婆子告訴你,那戴明澤不就是三甲探花郎嗎?這一次我給大姑娘說個元郎。而且人長得比戴家三郎好,文章也做的比他好,就連官做得也比他大。家中不要說無妾侍,就連個通房都沒有,大姑娘過去鐵定是享福,這人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棄婦登門 張氏抬眸細瞧了王媒婆一眼,便道:“王mama,你休得消遣我們家大姑娘,你也知道她什么情況,哪有人……” 那王婆子一聽張氏這意思,立馬就扯著她的手,從懷里就取出一文書,“奶奶,你可識字,你若是識字你便瞧瞧,這可是當今今左相大人的庚帖,他的庚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要得。我王婆子說媒,從不弄虛作假,左相大人什么模樣,什么品性,你還不知道!”說著那王婆子就將一文書遞給了張氏。 張氏也就一鄉(xiāng)下婦人,哪里識得字,就命婢子就尋來了姜如海,姜如海一看,便道:“應該是煦之的庚帖。”煦之乃是當朝左相傅伯南的表字。 說起傅伯南那可真的是少年俊才,大夏十三年的狀元,跟姜如意的前夫——戴明澤同科,戴明澤當年乃是三甲探花,他乃是一甲狀元。而且傅伯南長得也是風度翩翩,每每出行,必擲果盈車。而且獨身多年,確系是尚未娶妻,而且家中也無妾侍,更無通房。因而被很多人懷疑乃有斷袖之癖。 “大郎你看……” 張氏頗有些為難,按理說,如今姜如意的情況,確實不適合說親,可是此番當真是傅伯南來提親,若是錯過了,怕又是一件憾事。 姜如海望著手上的庚帖,“王mama,他怎么說的?” 王婆子見姜如海有意,那心下便是一喜,立馬就上前:“左相大人說了,他以前便喜大姑娘,可惜大姑娘自小就與戴家三郎定下娃娃親,他自是不能硬奪,如今大姑娘未嫁,他也未娶,還讓老身好生給你們說道說道。若是你們同意把大姑娘庚帖也給一下老身,合一下八字。明日左相就會親自登門造訪,下聘!” “此事,此事我還要與內(nèi)子好生商議一下,王mama你且坐下喝茶,娘子你隨我來。” 姜如海帶著張氏,連并著盧氏一起來到了廂房之中,就開始詢問兩人的意見了。 “煦之怎么會看上大姑娘的呢?若是以前如意沒傻的時候,到還可能,此番她被休又癡傻,這……”姜如海真的不懂了,傅伯南的條件太好了。 “那只能說明,左相怕是真的瞧上大姑娘了。以前大姑娘在女學間的時候,多少王孫公子心儀與她,左相當然怕也是心儀她吧。如今大姑娘什么都沒有了。左相還能這般待她,他家大業(yè)大,如今老太爺也不在了,他也不圖大姑娘什么,怕是真心瞧上大姑娘吧。大姑娘模樣還是很周正。而且大郎,我不瞞你說,方才我瞧著大姑娘的手腕了,那守宮砂都還在,三年都未圓房,怎么能有子!” 張氏不似一般的高門貴婦,這話本不該與姜如海說的,可是她今日不吐不快。姜如海倒也不介意,聽到這話,又寒心了一下。 “三娘,你說呢?” 三娘便是盧氏在家里的閨名,盧氏讀過書,見識要較張氏多一些。姜如海乃是武將出身,人便粗野了些。 “老爺,我倒是覺得這婚事倒是可以看看,左相讓人將庚帖都帶來了,這誠意便有了。而且他只是來求娶,老爺若是不放心,可以將大姑娘留在身邊幾年,與他好生說道說道,拖一拖,不然若是就此錯過了,確實是可惜了?!?/br> 畢竟傅伯南那么好的條件,以前盧氏在閨中的時候就聽到他的才名,南都沈湛清,上京傅伯南,乃是大夏國兩大才俊,沈湛清因在南方,盧氏不曾親見,傅伯南她曾在廟會上偷偷瞧過一眼,那人長得真的是好看,對,就是好看,找不出更好的詞語才形容了。而且他當年的《別臺澎金馬賦》更是被人人傳頌,一時間引得上京紙貴。如今更是官拜左相,大夏國以左為貴,雖然他和戴明澤都是相國,可是因是左相,堪堪壓了戴明澤一頭,兩人在政見上極為的不合,是典型的死對頭。 “大郎,我瞧著盧氏這方法可行。先拖著便是,雖說有些不厚道,但是也能氣氣那姓戴的,要娶我們大姑娘的人多了去了。”張氏一想到姜如意身上的傷,在心里已經(jīng)將戴家祖宗十八輩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