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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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李容嘉也把夏威夷式花花綠綠的泳褲抽走了,緊跟著李容灝也湊趣的選了一條藍(lán)色格子的,三人有志一同的將最后兩條剩了下來,一條是惡俗的大紅色,上面還印著藍(lán)色的星星,另一條是比黑色稍潛一些的藏藍(lán)色。 李容毓木木的說道:“為了大家換泳褲時不會弄混,最好不要選一個花樣的?!?/br> 李容修立刻說道:“那我選擇藏藍(lán)色的?!?/br> 想了想,又說道:“要不我們再去別家看看?” 李容毓道:“沒時間了,你不是還要給辛蒙蒙他們選禮物嗎?” 說完這句話,李容毓不容拒絕的把惡俗大紅色泳褲推給了沈煜鈞。舉止干脆利落,頗有些冷酷無情的意味。 沈煜鈞抬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李容毓,笑著跟略有些愧疚的李容修說道:“沒關(guān)系,我喜歡紅色。呆會兒穿給你看。” 李容修點了點頭,想了下安慰的說道:“沒關(guān)系,你皮膚白,穿紅色的肯定好看?!?/br> 這回臉黑的是李容毓了。 沈煜鈞卻高興起來。拉著李容修的胳膊去民俗街挑選小禮物了。 其實他想拉李容修的手來著,不過身后跟著的李容毓目光太犀利,沈煜鈞不想在李容修的面前惹不痛快,只能退而求其次。 由于選泳褲的時候李容修很沒有兄弟愛的把大紅色推給了沈煜鈞,接下來好似補償一般,李容修又在玉器店里選了一只黃豆粒大小的羊脂玉袖扣給他。這小小的袖扣觸手生溫,光澤溫潤,十分可愛。 李容修還是第一次瞧見這種材質(zhì)的西裝袖扣,只覺得這里的店家和那位土豪地主一樣奇怪。賣的東西都這么不倫不類。 李容毓看了一眼被沈煜鈞笑瞇瞇收起來的羊脂玉袖扣,沉默不語。站在李容毓身旁的李容嘉心下暗自好笑。他雖然自覺跟李容毓不是一路人,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自然對對方的秉性脾氣十分相熟。何況沈煜鈞的態(tài)度也并沒藏著掖著…… 想到這里,李容嘉笑瞇瞇說道:“修修你只給沈家小子買禮物,難道就不管我們了?” 跟在一旁的李容灝看了過來,只覺得氣氛好像有點兒奇怪。 李容修看了二哥一眼,搖頭說道:“我這不是正在選嘛。這家店的東西也太奇怪了,我還沒想好該買什么?!?/br> 說話間,看到柜臺里一支手串,黑色中還帶著一抹暗色的金,似玉非玉,似金非金,樣式古樸。李容修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材質(zhì)?” 身穿旗袍的女性店員是剛剛被老板招進來的,業(yè)務(wù)還不熟練。聽到李容修這么問,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標(biāo)簽,結(jié)果標(biāo)簽上什么都沒寫。這店員只能搖了搖頭,含含糊糊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我們老板從鄉(xiāng)下收來的,據(jù)說是人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br> 倒也不是假話。 豈料李容修聽了這話,心下一跳,脫口問道:“該不會是從墓里出來的吧?” 那店員有些奇怪的看了李容修一眼,心想這孩子盜墓小說看多了吧。笑過之后,直截了當(dāng)?shù)牡溃骸拔覀兊昀锏臇|西來路都清楚明白,客人請放心。” 饒是這么說,李容修還是覺得有些膈應(yīng)。李容毓卻好奇的彎下腰來,示意那店員將手串拿給他,把玩了一回,道:“這是金曜石,很常見的東西?!?/br> 李容嘉站在一旁,插口說道:“大哥好像很喜歡這個?” 李容毓不言不語。 李容修見狀,開口說道:“把這個也給我包起來?!?/br> 那店員點了點頭,剛要向李容毓伸手,只見李容毓隨手將那金曜石戴在右手上,道:“不用包了?!?/br> 李容修又給李容嘉和李容灝選了東西,之后又走了幾家,將給家人的禮物和給朋友同學(xué)的禮物分別采買完畢,又陪著沈煜鈞李容毓等人買了一回,這才回到大廈一樓等著跟女眷們匯合。 只見女眷們也是斬獲頗豐,大包小包的東西全由身后跟著的保鏢拿著,瞧見李容修等人的時候,李小姑揚聲笑問:“你們幾個大男人,逛街居然比我們還慢。我瞧瞧都買什么了?” 李容修開口說道:“回家的時候再看吧。我餓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飯?” 李容修原本的想法是大家去帝王居吃午飯,不過莫婉柔和莊美茹想的更周到一些。這么一大家子人,去帝王居吃飯也不是不行,可是家里面還有幾位呢,他們可怎么辦? 不帶著他們出來逛街,難道吃飯也分成兩撥,這也太不像是過年的樣兒了。 二嬸趙媛聞言,笑著接話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家去吃罷。修修想吃帝王居的本地特色菜,叫他們的廚子到家里做就是了。想必以我們兩家的情分,帝王居的經(jīng)理也不會不依?!?/br> 李容修這個吃貨只要能把東西吃到嘴里就行,至于在哪兒吃他并不挑。況且他方才只是沒想到,這會兒經(jīng)人提點,也覺得撇下爺爺和一眾長輩們自己吃喝不太地道。 于是眾人又大包小包的返回家中。路上莊美茹還給帝王居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要廚子去祖宅做菜的事。 如今正是臘月年下,還不像后世那樣流行在飯店定年夜飯,家家戶戶都講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所以帝王居的生意并不太好,包括經(jīng)理在內(nèi)的員工們都等著到了年三十就放假。接到莊美茹的電話后,那經(jīng)理也樂得送這么個順?biāo)饲?,?dāng)下吩咐主廚帶著小徒弟和各種食材佐料去祖宅。口內(nèi)還不忘跟莊美茹寒暄一些拜年嗑。 于是等采購大軍們回到祖宅的時候,帝王居的廚子已經(jīng)在灶上開了火了。 李容修將給長輩們買的禮物獻寶似的一一拿了出來,剩下給同學(xué)朋友的則吩咐女傭放到房間里去。沈煜鈞身為“外來人口”,也很會來事兒,他手底下掌握著信息網(wǎng)站,想要知道李家人的喜好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所以他置備的禮物非常合眾人的心意,就連經(jīng)年臥病性子清冷孤拐的二爺爺也忍不住贊了句“辦事妥帖,前途無量”。 聽到長輩贊賞的沈煜鈞,趁著旁人不注意的空兒沖著李容修勾嘴一笑,那笑容繾綣明亮,如春水微瀾,看的李容修險些眼直了。 沈煜鈞見狀,面上的笑容越發(fā)深邃,剛要湊過去說幾句悄悄話,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吃飯了,快去洗手吃飯?!?/br> 李容修看了眼不知什么時候走近來的李容毓,哈哈笑道:“大哥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差點兒嚇了我一跳?!?/br> 李容毓有些無奈的看了眼自家的傻弟弟,開口說道:“你不是餓了嗎,還不快去洗手?!?/br> 李容修點了點頭,腳下飛快的走了。兄弟多年,熟知李容毓心性習(xí)慣的他自然感覺到大哥不太高興。他可不想留下來挨罵。只是他自顧自的走了,完全忘了剛剛還笑的歡快的沈煜鈞。 李容毓神色冷漠的看了沈煜鈞一眼,開口說道:“網(wǎng)站的事兒,我們李家都該謝謝你。” 沈煜鈞的臉上依舊維持著淡淡的笑容,回道:“不必謝我,那權(quán)限是我送給修修玩兒的,他也沒怎么用。說到底這東西還是我的?!?/br> “不管怎么說,我李家得了你網(wǎng)站的益,就該承你的情。只是還人情有還人情的做法,我們李家還不至于寥落到用人抵情?!?/br> 沈煜鈞聽著李容毓這話,心里不打痛快的說道:“我也沒你想的那么齷齪。施恩圖報的事情我從來不干,不像你們這些大家門戶,嘴上一套禮義廉恥,背地里又是一套不擇手段?!?/br> 李容毓哂笑,調(diào)頭走了。跟在后頭的沈煜鈞也是連連冷笑。不過兩人走進大廳的一剎那,臉上的表情立刻平靜下來。 因為白天逛街的運動量過大,這一頓飯下來,李容修就多吃了兩碗,立刻感覺到腹脹。他的習(xí)慣,晚飯后是必定要跟大哥出去溜溜彎消消食的。 李家祖宅的后花園沒有晚城家里的明亮整潔,且這里種植的也并非視野寬闊的草坪,而是各種矮灌木的植物,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只覺得一片片黑影在夜色中綿延起伏,映襯著燈光雪色,越發(fā)肅殺蕭條。 李容修立刻就想到一些電影里面的鬼怪鏡頭,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跟在一旁的沈煜鈞立刻脫下羽絨服批在李容修的身上。 這回就連李容修這種感情線遲鈍的人也覺察出不對勁了。他看著脫下羽絨服后,只穿著白色襯衫和暗色羊毛馬甲的沈煜鈞,皺眉問道:“你干嘛把衣服脫下來給我,你不冷嗎?回頭凍感冒了怎么辦?” 沈煜鈞不動聲色地說道:“我早就熱了?!?/br> 看著李容修狐疑的臉色,沈煜鈞進一步解釋道:“我從小就怕熱不怕冷,大冬天的我只穿毛的也不覺得冷,反倒是穿多了愛出汗,風(fēng)一吹又黏又膩又涼颼颼的,更不舒服?!?/br> 李容修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只是現(xiàn)在臘月的天,沈煜鈞穿的又這么少,就算他自己不冷,李容修看著都冷。想了想。開口說道:“我來的時候倒帶了一件毛呢料的灰色風(fēng)衣,你回去穿了再出來。不然的話,我看著都冷?!?/br> 沈煜鈞原本是想著體現(xiàn)自己的體貼溫柔,沒想到一個動作反被李容修支回去換衣服??粗驹诶钊菪奚磉叢谎圆徽Z但一定在暗搓搓的幸災(zāi)樂禍的李容毓,沈煜鈞滿是郁悶的回頭換衣服。 李容毓看了一眼沈煜鈞的背影,什么都沒說。反正自家小弟是個對感情特別遲鈍的人,只要沒人挑明,除非沈煜鈞送花表白,不然的話李容修絕對意識不到他的暗藏險惡。 想了想,李容毓又盤算著該怎么跟李四叔商量,把沈煜鈞扔回艾諾利亞國離著修修遠(yuǎn)遠(yuǎn)的??偛荒茏约茵B(yǎng)的肥肥胖胖的小乖乖,就這么被大尾巴狼叼走了。 第二天眾人打包行李去溫泉莊子,沈煜鈞剛要跟著李容修的后面上車,就被李四叔揚聲叫住了。借著要跟沈煜鈞商量事情的名義,李秉孺將人拽上了自己坐的這輛車。在路上滔滔不絕的說了好些看似珠璣實則沒營養(yǎng)的廢話。 好不容易到了莊子上,沈煜鈞剛陽同李容修一起換衣裳,又被二哥李容嘉纏住了。李容嘉是做影視娛樂的,對別的行業(yè)不怎么明白,只拉著沈煜鈞的胳膊一個勁兒的稱贊他長得好,外形優(yōu)秀,問他有沒有興趣當(dāng)演員,或者就跟李容修似的,時不時來客串一下。 以沈煜鈞的性格,連記者采訪都不愿意接待的人,又怎么愿意暴露在鏡頭之下。當(dāng)即委婉而堅定的回絕了李容嘉的熱情,換好泳褲去找李容修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李容修正跟李爸爸和李爺爺泡在一個湯子里,靠在山子石上吃水果。 瞧見沈煜鈞匆匆而來的身影,李容修瞇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回。沈煜鈞是混血兒,本來皮膚就比正常人白,穿著那件紅色的泳褲,更顯得其人膚白如玉,膚光潤澤。 原本還因為自己選了藏藍(lán)色泳褲而略顯心虛的李容修立刻點頭滿口的稱贊道:“你穿紅色挺好看噠,顯得你特別白?!?/br> 又指著流水假山后面的湯泉道:“這邊滿了,你去后邊那個吧。等會兒我跟爺爺聊完天,去那邊找你?!?/br> 李容修是這么想的,不管沈煜鈞是誰帶來的,總歸是他的朋友。沈煜鈞在李家這么多人中只熟悉自己,要是跟旁人在一塊兒,恐怕會覺得陌生尷尬。要不是李爸爸非拽著他聊天,他是不會撇下沈煜鈞一個人的。 不過好在另一邊的湯泉里還有李小叔,雖然李小叔的年紀(jì)大了些,跟沈煜鈞在一起說話可能會有代溝。但好歹兩人又比別人熟悉些。再說了,自家大哥雖然面癱冷漠,但為人很好相處,而且二哥是個話嘮玩得開的,相信沈煜鈞跟他們在一起也不會尷尬寂寞。 沈煜鈞聽了這話,只能滿心郁悶的去找后面的李小叔。彼時同湯的李容毓和李容嘉都還沒過來。他看著一副長談模樣的李小叔,心如明鏡。 果然,就聽李小叔微微輕嘆一聲,開口說道:“我又思考了一下,覺得等瑪拉蒂的項目考察完以后,我們還得回艾諾利亞才是?!?/br> 沈煜鈞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問道:“哦,當(dāng)初讓我接受瑪拉蒂的項目回國發(fā)展,以避開阿列家族權(quán)力交鋒的建議是您提出來的。怎么這會兒又變了?” 李秉孺也回以微笑,淡然說道:“是我考慮的不周了。離開艾諾利亞回國發(fā)展,固然能夠避開一些族人的陰謀,可若是家族內(nèi)部出了什么事,我們也鞭長莫及。還不如回到風(fēng)口浪尖上,有什么風(fēng)浪襲來我們也能及時反映?!?/br> “小叔您多慮了?!鄙蜢镶x將自己的身體靠在被泉水浸泡的溫?zé)岬纳阶邮希従徴f道:“我這個人生性固執(zhí),我想要的東西,既然入了我眼,自然不會容它從我手中溜走。人是如此,阿列家族亦然。倘若沒有一點后手準(zhǔn)備,我又豈敢輕易離開?” 李秉孺聞言,輕笑道:“你那點準(zhǔn)備我也知道,不過是盡人事而已。倘若家族內(nèi)部真的發(fā)生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這些手段可是不夠?!?/br> 沈煜鈞也笑著回道:“小叔你難道忘了我最擅長的是什么?” 李秉孺想了想,臉色微微動容。就聽沈煜鈞笑道:“說句自貶的話,我沈煜鈞這十八年來,活的就像陰溝里的臭老鼠一樣。臭老鼠惡心鄙薄,沒人放在眼中。可若論生命力和破壞力,比臭老鼠更厲害的倒也少見?!?/br> 李秉孺聽著沈煜鈞的話,莞爾笑道:“你這比喻倒也新鮮?!?/br> “人貴有自知之明嘛?!鄙蜢镶x笑著搖了搖頭,拿了一杯湯泉上漂浮的主托盤里的冰鎮(zhèn)果飲,邊搖邊道:“所以我們現(xiàn)下留在國內(nèi)正好。既能放松家族里的人,也能方便我自己的籌劃。等到我們再次回去的時候,就不會像來時那么不由自主了?!?/br> 說完,沈煜鈞看著李秉孺直截了當(dāng)?shù)牡溃骸爸劣谖腋扌薜氖虑?,你們也用不著如臨大敵。別說有你們這么一群人看著,就算沒有,難道我還會恩將仇報強迫他欺負(fù)他不成?我愿意對他好,可是他身邊愿意如此對他的不止我一個。我喜歡他,他現(xiàn)在又不喜歡我,你們擔(dān)心什么呢?” “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喜歡我了,那也是我的造化我的命,你們想攔也攔不住的?!?/br> 將水晶杯里的果汁一飲而盡,沈煜鈞懶懶的墜在溫泉水里,慢悠悠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趕我走,又投鼠忌器怕修修知道不高興。所以我總說你們這些大家族出來的就是心眼兒多。好不容易教養(yǎng)出個沒那么多心眼兒的,有人追求還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生恐對你們家不利似的。要不這樣可好,我可以向你們李家開放潘多拉盒子的貯存信息庫,跟你們交換個追求修修的權(quán)力,不管最后我能不能如愿以償,你們李家都穩(wěn)賺不賠,好不好?” 李秉孺聞言,沉思了一會兒,不動聲色地道:“潘多拉盒子的管理權(quán)限本來就在修修手里,我們想要查什么資料,自然可以找修修。你這個提議,似乎沒什么用處?!?/br> “別逗了,你們要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告訴他,也養(yǎng)不出他今天的性格了?!鄙蜢镶x嗤笑道:“我把網(wǎng)站的管理權(quán)限開放給你們,以后你們想查什么,想對付什么人,就可以不通過修修自行處理。潘多拉盒子是我手上最大的籌碼,除了這個我基本上一無所有??梢娢业恼\意了吧?況且只是交換個追求人的權(quán)利而已。又不是真的讓他嫁給我?!?/br> “也興許我努力了這么多,到最后他還是不喜歡我呢?” ☆、 第六十九章 李容修和爺爺爸爸在同一個湯泉里泡了約有半個小時,見兩位“老人家”沒什么話聊,便起身出去了。臨上岸前還不忘囑咐道:“泡溫泉雖好,也不宜時間過久,免得頭暈乏力。尤其爺爺還有高血壓,更不該久泡才是?!?/br> 李爺爺聞言,笑著說道:“你說得對,我也應(yīng)該上去走走,歇一歇。” 說著,便轉(zhuǎn)過身來,也要上岸。 李容修心里還惦記著另一個湯泉里泡著的沈煜鈞,又見李爸爸已經(jīng)攙扶著李爺爺起來,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轉(zhuǎn)過流水假山,卻見湯泉里沈煜鈞和李容嘉聊的正歡,李小叔和李大哥卻不見人影。李容修挑眉問道:“小叔和我大哥呢?” 李容嘉笑著搶在沈煜鈞前頭道:“他們兩個泡了一會兒,只說喘不上氣,又上去了。大概在小花廳里歇著吧?!?/br> 李容修點了點頭,隨口說道:“那正好,爺爺和我爸也過去了?!?/br> 說著,縱身跳下湯泉。飛起的水花濺了李容嘉和沈煜鈞滿頭滿臉,只見李容嘉一邊摸臉一邊說道:“早知道你不干好事兒,我竟然忘了躲了?!?/br> 說話間,仍舊暗自沉吟著。方才李容毓隱晦的暗示他,讓他時不時纏著沈煜鈞些,別放他和李容修獨處。這會兒他們兩個卻走了,只剩下自己,他是躲了還是留在這呢? 李容修卻沒注意到李容嘉的糾結(jié)心思,轉(zhuǎn)過頭問沈煜鈞道:“這溫泉你泡著怎么樣?” “還好?!鄙蜢镶x簡短的回答,然后將小竹筏上的冰鎮(zhèn)果汁遞給李容修,只可惜泡在水里這么久,已經(jīng)變成溫的了。原本口渴的李容修只抿了一小口,覺得口感不太好,又放下了。 轉(zhuǎn)過身去至岸邊搖鈴鐺,一時有守在外面的傭人進來,李容修指著水上漂浮的小竹筏道:“換些冰鎮(zhèn)的水果和果汁來,把這個拿走。溫溫軟軟的,誰愛吃。” 李容嘉趴在一邊問道:“你這么一說我倒有點兒餓了,有吃的嗎?” 那服侍的傭人立刻答道:“小花廳里有現(xiàn)準(zhǔn)備的各色自助點心,您是在這里吃還是過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