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他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身上還掛著水珠,明顯像是有人給清洗過了。他一雙手腳都被分別綁住,捆在了一根木桿上!就像是平日里屠宰場殺豬一樣!又或者像是他們平日里在野外烤豬一樣! 而那距離篝火出不遠的地方,竟是還擺放著一堆白骨! 唐納修表情驀然一僵,他心中一驚! 那些白骨,分明就是人類的骨頭! 這,這,這,這些家伙該不會是打算將帕魯烤著吃了吧?!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就不停的在唐納修的腦海里旋轉(zhuǎn),正是越看下去,越發(fā)確定這群家伙恐怕是將他們當(dāng)成祭祀品了! 被人捆綁著倒掛的帕魯,醒來后同樣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此時的慘狀,他臉上神色大變,也顧不及自己渾赤**裸的模樣,拼命的想要掙脫捆緊的繩索,面紅耳赤額上的青筋暴突,可那些繩索顯然相當(dāng)牢固無論他怎么掙扎都沒辦法掙脫逃跑。 四個壯漢一同扛著木桿將帕魯帶到了火堆中間,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看見帕魯掙扎的太厲害,旁邊另外一名壯漢皺著眉頭,嚯嚯嚯大吼了幾聲,拿著根木棒對帕魯后腦勺便是狠狠一棍! “?。 ?/br> 帕魯疼的慘叫一聲,整個人立刻陷入昏迷,鮮血止不住的從他頭頂滑落到地上,激起地面的塵埃,血跡隨著對方一路蔓延至人群中心的篝火前。 鮮血讓那些同為土著居民的雙眸發(fā)亮,歡聲高呼,他們手舞足蹈地圍在篝火前跳著奇怪的祭祀舞,以一種獨特的節(jié)奏敲擊著地面,跳來蹦去,不亦樂乎。 默默地屏住呼吸,身為醫(yī)生的唐納修不由暗自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替帕魯擔(dān)憂,這一棒子下去該不會直接將帕魯那家伙敲成傻子吧?!哪怕沒有被敲成腦震蕩,只怕也夠帕魯喝一壺了…… 身上的槍支匕首統(tǒng)統(tǒng)都被對方搜走了,巴沙洛繆緊抿嘴唇手腕被繩索困得嚴嚴實實。 “我們得想個辦法從這里逃出去!這些該死的野人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說話的是麥基,他是‘幸福號’上的一名老船員,“按理說這片海域是不應(yīng)該有這種如同野人一樣的土著的!”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的想辦法從這里逃出去?!卑蜕陈蹇婞c點頭,他一雙眼睛盯著對面的土著??蓻]想到他們一行人剛出了那鬼地方,現(xiàn)在竟是又遇到了危險,實在是運氣太糟。 “你身上有刀嗎?” 他沒忘記當(dāng)初在孤島尋寶,和那個海島獵人戰(zhàn)斗的時候,唐納修從身上摸出手術(shù)刀解開繩索逃跑的事情。 “沒有?!?/br> 默默的搖搖頭,唐納修雙眉緊蹙有口難言,他不知道要怎么開口解釋,他此時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扒光,腳上的鞋子由于睡覺時候放在火堆前打算烤干了再穿,可結(jié)果半夜三更卻被人綁了來,自然是也沒穿,只剩下一條光溜溜的短褲衩套在腰間,怎么看全身上下都是每個藏刀的地方,這讓他怎么敢兌換手術(shù)刀? 唐納修咬著唇角,盯著篝火前歡呼的人群,以及奄奄一息的帕魯??伤乾F(xiàn)在不兌換,保不住他們有可能在這栽個大跟頭! 他思考了幾個呼吸,正打算咬牙兌換一把手術(shù)刀刀片,想著先逃了再說的時候,唐納修的耳邊忽然聽見了那群土著眾更加高昂的歡呼聲。 嗯? 唐納修連忙抬頭看向前方,一抬頭,就看到距離篝火中人群不遠的地方,一名手持權(quán)杖滿頭白發(fā)像是祭祀的老者走在前方,他帶著兩名身材高大的臉上同樣畫著花紋的男子走在身后,然而緊跟在三人身后的,是四名同樣身材高大,腰間穿著獸皮裙卻抬著木轎的土著! 說是木轎,其實也就是把極為簡陋的四人抬木椅,木椅的工藝極差,用各種藤條捆綁起來,上面鋪上了一張白色帶花紋的皮毛,從這群野人手中的東西看來,已經(jīng)極為不錯了。 當(dāng)然。 這些都不是重點,領(lǐng)唐納修瞪大雙眼的,竟是那木椅之上抬著的人居然是塞西爾?! 看模樣,那老祭祀明顯對塞西爾十分尊敬! 可這是怎么回事?!這些日子他們和塞西爾天天呆在一起,也沒有感覺到哪里不對勁,可怎么這群野人卻對塞西爾如此敬重?眾人滿頭霧水。 看著老祭祀手舞足蹈的吼叫聲,下面的一群土著更加興奮了,他們抬手就是要將帕魯架到火堆上灼烤,看到模樣恨不得直接吃了他的rou喝了他的血! 這番舉動立馬讓海盜船里的眾人sao動了起來,他們緊蹙著雙眉神情激動,緊接著好些水手更是不管不顧的沖著塞西爾喊道,讓他將他帕魯快點救下來。 “塞西爾!這邊,這邊!” “塞西爾,快讓他們這群野人放開我們!你快點救我們出來!” “救帕魯,先救帕魯!”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喊出第一聲,緊接著所有的眾水手都沖著塞西爾喊道,明眼人都看得出塞西爾和他們的待遇完全不同。 在那些野人心中恐怕他們都是祭品罷了,自然死活不在他們的思考范圍之內(nèi),估計一旦對方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任何的不軌之心,就會立馬沖上來將他們解決掉! 可他們現(xiàn)在渾身肌rou酸軟無力,沒有任何利器槍械,被剝的赤條條的模樣,又怎么肯能是對方的敵手呢? 此時想救帕魯,恐怕只能靠塞西爾了!哪怕只是能夠拖延點時間也是好的。雖然不知道這求救有沒有用,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塞西爾瞪大雙眼,一瞧見人群中的唐納修,沒有絲毫猶豫,立馬低下頭沖著老祭祀說道什么。也不知道兩人究竟是如何交流的,祭祀蹙眉搖頭,嚯嚯吼道,急的塞西爾滿頭大汗。 看這模樣,眾人的心立馬懸了起來。 也不知道塞西爾說了什么,只見那祭祀激動的大吼,身后那兩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竄而出,快速向唐納修竄來。 “你們干什么?!” 巴沙洛繆兩眼一瞪,立刻想要擋在唐納修前面,奈何他被人捆得像個粽子,根本沒辦法反抗,直接被對方推倒在一旁,那無力反抗的模樣和平日里威嚴冷俊的形象截然不同,十分滑稽,可卻沒人敢笑出聲, 男人好似不屑瞥了一眼巴沙洛繆,沖著身旁另一人嚯嚯吼了兩聲,扛起唐納修就是往人群堆里走去,而sao亂的人群當(dāng)中立刻有一名同樣上身赤條條,下身同樣只圍著一塊獸皮裙的婦女走了出來,她的懷里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臉上的神色既是焦急又是害怕,更多的卻是期盼,她盼著唐納修能夠治好她的孩子。 “唐納修船醫(yī)!”小家伙急急從轎子上跳下來,抬手扯著唐納修的衣裳,仰頭盯著急切道:“您快看看這個小弟弟得了什么???!祭祀說他們族里有很多人得了這種病,他們將帕魯哥哥綁起來,就是為了祭天!” “可要是上帝有用,帕米爾嬸嬸他們也就不會被那群海盜殺了,嗚嗚?!毙〖一餃I眼婆娑哽咽道:“只要能夠治好這個孩子,老祭祀就答應(yīng)將大家都給放了!您一定能治好他們的對不對?” 這段時間跟在唐納修身邊學(xué)習(xí),他知道,這種法子根本沒辦法救人性命。他如今在這個世上,也就只有唐納修這一個親人了,他又怎么舍得看著唐納修被祭天呢? 更何況船上其他的海盜,平日里待他也是極好的,塞西爾很喜歡他們。 可惜無論塞西爾怎么說,老祭祀都認為使他們這些外來者給他們帶來了災(zāi)難,除卻他之外,其他人都會被一把火燒死,除非他們能夠現(xiàn)在就將生病的人治好,所以如今他只能盼著唐納修船醫(yī)那高超的醫(yī)術(shù)能夠救活所有人了。 這里沒有什么醫(yī)生,也就只有平日里祭祀會使用一些藥草給傷員病患治療,他們沒有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過科學(xué)的知識,知道的極少,很多普通的病癥在此時看來都是極為致命的,就像是很多人知道非洲某些地方有著豐富的黃金寶石礦產(chǎn),卻無人敢去開采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金銀財寶埋在地底無人敢碰,因為那些地方往往都是瘧疾病的重災(zāi)區(qū)。 瘧疾在這個時代,一旦發(fā)生幾乎是絕癥! 唐納修微微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來,低頭看向那個被女人抱在懷里的孩子,孩子極為瘦弱,他呼吸急促,后腦上上有三個極大的凸包,只是三個就已經(jīng)將孩子整個腦袋占據(jù)了四分之一,抬手撫摸上孩子的額頭,guntang的溫度立刻讓唐納修心中有了想法。 寄生蟲! 這明顯就是寄生蟲叮咬后發(fā)病的癥狀! 看著孩子精神萎靡的模樣,唐納修估計這應(yīng)該是蜱蟲咬的,蜱蟲最喜歡的便是在這夏天活躍起來了,這東西的種類很多,身上更是攜帶著各種病菌原蟲,被叮咬后,人極有可能發(fā)生森林腦炎,出血熱,斑疹傷寒等等。 這些并發(fā)生都不是開玩笑的,一旦發(fā)生足以讓他喝上一壺了,好在這些嚴重的并發(fā)癥發(fā)生幾率并不高,事不宜遲。唐納修立刻沖著塞西爾壓低嗓音道:“能治,這病我能治!” “那真是太好了!”塞西爾頓時心中大喜。 他們有救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唐納修當(dāng)天就開始治療生病的土著,老祭祀似乎不太相信孔武有力的巴沙洛繆等人會老實安分的待在原地,于是將帕魯和那些生病的族人交給了唐納修之后,便派好些土著走在了他們的治療房間之外,盯著唐納修的一舉一動。 只留下之前那個被唐納修發(fā)現(xiàn)寄生蟲感染的孩子的母親,以及塞西爾在這里幫助他。 其他人則被老祭祀通通地關(guān)在了平日里他們用來關(guān)押牲畜的草棚里,草棚里帶著令人欲要嘔吐的難聞氣息,巴沙洛繆皺了皺眉頭,緊緊地盯著四周看守眾海盜的土著人,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令他渾身難受,即便是他此時知道唐納修是跟著老祭祀去給病人診治,不會傷害他的性命,但是他卻沒辦法控制住自己不擔(dān)心對方的安危。 “想那么多也沒用!”哈利側(cè)頭低聲沖著巴沙洛繆說道:“還不如祈禱上帝讓唐納修船醫(yī)盡快將那群病患治好……嘶,也不知道唐納修船醫(yī)的藥夠不夠用,之前我?guī)退崴幭涞臅r候,感覺比之前剛從海盜島出發(fā)的時候要輕的多了。” “閉嘴!聲音太難聽了!”巴沙洛繆橫眉呵斥,沙啞的嗓音瞪了一眼哈利,這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忙碌中時間總是過得格外迅速,似乎一眨眼就過了大半個月,在這二十來天里老祭祀幾乎天天要到唐納修的病室報道,在對方驚嘆的眼神當(dāng)中一個又一個得了痢疾,蜱蟲病,傷寒之類的患者從這里走了出去。 這間小小的茅草屋,幾乎成了所有土著心中除卻祭祀家中最為圣神的地方! 如今整整二十七個病人,只剩下其中一個年級較大體質(zhì)較弱的老人還躺在房間里,但是對方比起之前剛來時,也已經(jīng)好太多了! 至于帕魯早在十二天前,巴沙洛繆一行人被老祭祀放出來的時候,就活蹦亂跳了,那家伙壯得像頭牛又正值大好年齡,恢復(fù)力極快極強,見到唐納修點頭之后,他便天天跟著其他人身后此處探查打獵,一刻也不得安寧,不是在海灣附近探查路過的船支路過,就是和土著們一起在叢林里捕捉獵物,也沒見再有哪里不舒服。 “唐納修哥哥,帕魯帕拉奶奶還要什么時候才能康復(fù)?”塞西爾仰著小腦袋,細軟的發(fā)絲貼在頭頂,漂亮的大眼睛圓滾滾的盯著唐納修。 這段時間在島上的伙食要比在船上好上百倍,老祭祀和其他土著居民,一有些什么好東西就往塞西爾身邊送,短短的二十來天,小家伙被養(yǎng)肥了一圈,從干瘦的身形,變成了帶著嬰兒肥的小圓臉,漂亮的想讓人捏上一把。 “大概還要三四天的時候,她就可以回家自己休養(yǎng)了?!碧萍{修暗自估算道。 老人家得的是肺炎,也是三天前他接收的最后一個住進病室茅草屋的人,幾天前不小心淋了一場大雨,再加上極度疲勞才引起的呼吸道感。這場肺炎來的氣勢洶洶,就連老人自己也沒發(fā)覺,便在一次上山采野果的時候昏倒,被送到了他這里。 沒有緊急上崗培訓(xùn)的時間,粗手粗腳的老人兒女讓唐納修也不怎么放心,便讓老人一直留在了茅草屋里,讓她的兒女每日送飯來。說來也巧,唐納修第一個診治的蜱蟲病小孩子,便是這家的小孫子。 一陣嚯嚯嚯的吼聲傳進了唐納修的耳中,唐納修扭頭看向屋門口,一身黝黑腰間裹著獸皮裙的婦女牽著個小孩子走進房間,她手上捧著一張巨大的樹葉,樹葉上放著烤rou和水果,正憨笑著看著唐納修。 “吼吼,嚯嚯?!?/br> 對方的話,唐納修是聽不懂的,不過塞西爾卻是能夠翻譯,他咧著嘴笑道:“唐納修哥哥,嬸嬸說那些是送給你的一點心意?!?/br> “你幫我謝謝她們。”唐納修咧嘴笑道,胡亂揉著塞西爾的小腦袋,這段時間他在這里治療病人,沒有時間去尋找食物,巴沙洛繆他們尋找來的食物不但要供給他們當(dāng)天所食,還有留著大部分用來風(fēng)干做儲備糧食,等他們找到船返航的時候用來充饑,所以對于她們送來的食物,他幾乎來者不拒。 看著唐納修收下食物,女人很高興,嚯嚯嚯的沖著門外吼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聽見女人的吼聲立馬從外竄了進來,她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花環(huán),套在了唐納修的腦袋上,同樣表示感謝。 能夠收到來自病人家屬的祝福感謝,是每個醫(yī)生都期盼的事情。 巴沙洛繆和帕魯站在茅草屋外不遠處,手中同樣提著一袋用樹葉包好的食物,這是他們之前在海邊捕捉的海魚。 帕魯摸著下巴,嘿嘿笑道:“看樣子根本不需要你拿吃的來,他照樣能夠每天生活的很好。你看看,他既有rou吃,又有水果,還有小美女送的鮮花,誰還稀罕你這沒滋沒味的魚rou呢?” 這么長的時間,整整一年多,虧巴沙洛繆船長還長得一副聰明靠譜的模樣,竟然還沒將唐納修船醫(yī)拿下!實在是有違平日里在眾人心中的形象。 巴沙洛繆冷冷的瞥了一眼帕魯,看向唐納修的目光越發(fā)沉暗,粉白色的鮮花戴在唐納修的頭頂,更是存托的他唇紅齒白,肌膚晶瑩剔透,金色的半長發(fā),清澈的藍眸,令唐納修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光明天使一樣,纖細的腰肢,翹挺的臀部,整個人似乎還散發(fā)著柔和的白光……舔了舔唇齒,喉結(jié)不停的滾動,巴沙洛繆覺得自己剛剛才喝過水的喉嚨里,快要干渴的冒出青煙。 火熱的目光簡直快要將他點燃,巴沙洛繆實質(zhì)性的目光差點將唐納修的臉頰盯出個洞來,唐納修即便是想暗示自己無視對方的目光,可惜試了幾次也沒能成功。 唐納修惡狠狠的咬牙切齒,一股羞怯的惱怒直往上涌,他狠狠瞪了一眼對面那個臭不要臉的家伙。 這家伙難道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地方,什么時間嗎?!看著對面小女孩以及婦女幾人驚訝奇怪的眼神,唐納修烏云罩頂,臉色黑的像一塊焦炭,以后有機會他一定要揍得這個不要臉的家伙一輩子不舉! 這是身為白斬雞永世不變的目標。 “船長!船長!船來了!船來了!船長快跟我走!”哈利帶著一名船員從叢林里鉆了出來,兩人激動得臉頰通紅,滿頭大汗腿腳飛快的向巴沙洛繆奔來,一邊喊叫著一邊沖巴沙洛繆兩人興奮的揮舞著雙臂,就怕兩人沒看見他們。 一聽見有船,無論是巴沙洛繆還是唐納修帕魯?shù)热耍娂娕ゎ^看向哈利,巴沙洛繆首先反映過來,他提起手中裝著烤rou的包裹,直接丟向唐納修,也不管這些東西他是不是能夠接得住。 “我們走!”一拍帕魯?shù)募绨?,巴沙洛繆嚴肅道。他深意的瞥了一眼唐納修,抬腿向叢林里奔去。 從土著人的居住地到海灘,他們需要穿過半邊叢林,和他們一同前往的還有其他的海盜,他們這一次要將對方的船搶下來,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唐納修微微瞇眼,經(jīng)過這近一個月的調(diào)理,絕大多數(shù)船員的身體狀態(tài)都基本恢復(fù)到原來的模樣,只是他們身上卻沒有足夠的槍支彈藥,巴沙洛繆前段時間每天的都回帶著船員游回‘幸福號’上將那些值錢的以及便于攜帶的彈藥帶回來,但是就在一周以前,他們在前往幸福號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幸福號的蹤影了,連續(xù)三天都沒找到巴沙洛繆只能放棄。 畢竟每次來回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和時間,即便他們船隊的水手各個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可連續(xù)七八個小時在海上不停的游泳,也有點扛不住。 “只希望這一次來的,并不是什么殘暴的家伙或者是海軍什么的,要是商人就好了。當(dāng)然如果是昆那就更好了?!碧萍{修喃喃低語,當(dāng)然最后一條他也就是想想,搖搖頭唐納修打起精神準備收拾自己的行囊。 大海這么廣闊,就算是昆帶領(lǐng)了船隊從海盜島出發(fā),前來尋找他們,能夠找到他們的幾率恐怕也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除非幸運女神親臨……” 此時的唐納修還真不知道,有時候運氣來了,那是擋也擋不住的! ………… 海風(fēng)吹拂著眾人的臉頰,好幾名船員以及昆站在船頭,緊盯著海面上的那群跳躍翻滾的海豚,海豚足足有十幾只,它們來回穿梭在帆船四周,發(fā)出陣陣歡快的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