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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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曼偷偷的看了曹攘一眼,卻與他的視線短短的相交了下,曹攘這時,居然還有閑情安撫地對她笑了笑,果然是真正的優(yōu)質男子。 范值到底年輕,他不將與曹攘的較量放在心上,注意的始終是柳情的表態(tài)。 “柳情,我依稀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不再與這個小子見面,可是如今這個場景,你不應該與我解釋一番的么?”曹攘雖然是笑著說的這話,但是大家都感受到了,這笑意,并沒有達到眼底。 此時的顧曼是真不敢插口了,原來柳情與范值還曾經(jīng)有過不為人知的過去?曹攘早知道他們曾經(jīng)有過什么?如此看來,曹攘真是言情劇里的男主角,深情且大度。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顧曼的一顆腦子似乎進入了黑洞,各種有關于三角戀的愛恨情仇都涌入了她的腦中,可是依她演了多年狗血言情劇的經(jīng)歷,曹攘一定是男二號,大眾都喜歡,可是女主角最后一定要背棄他的那種。顧曼想了半天,覺得簡直難以理解,只能咯吱咯吱的悄悄的咬著冰沙。 “哥哥,我與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柳情像打了霜的茄子,有些無力的說道。 什么?哥哥?表面專心吃冰沙實則張著耳朵想聽柳情的解釋的顧曼不由得咳嗽了起來,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 “顧曼姐,你怎么了?”柳情都來不及與曹攘再說些什么,便走到顧曼身邊,緩緩的拍著她的背。 哥哥?哥哥?曹攘是柳情的哥哥?顧曼仿佛聽到了驚天大八卦,可是又驚疑柳情與她在一起,幾次都默認了她與曹攘的情侶關系的,這到底是哪出? 柳情也顯然想到了顧曼驚訝的緣由,她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顧曼,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顧曼姐,對不起,等我搞定了我哥再與你解釋。” 顧曼聽到這話,猶疑的看了看柳情,她也知道,面對情緒不佳的曹攘,此時不應該與柳情糾結她與曹攘的真實關系。 曹攘看見顧曼咳得雙眼紅紅,便有些責備的說:“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吃東西還是這么不小心?!?/br> “夠了!“曹攘的這句話不知道刺激到了柳情的那根弦,她有些不愉快的跺了跺腳,”你怎么老把別人當做小孩子?我愿意演戲我愿意和誰談戀愛與你有什么關系呢?“ ”你說什么?“曹攘短暫的溫柔被柳情的反駁打斷了,一張臉黑得如風雨欲來,”你再說一次。“ ”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柳情站起來,紅著眼睛對曹攘吼道,她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范值面前對曹攘說:”我就要與他在一起,又怎么樣?“ 這突然的變故讓顧曼吃了一驚,她反射性的去看曹攘的臉,曹攘面對meimei的失控顯得有些冷靜,”他不適合你?!?/br> “呵?!绷槔浜吡艘宦暎吨档氖直阃庾?,范值跟著她義無反顧,兩個小年輕的架勢像是去私奔。 顧曼以為曹攘會攔住他們,卻不料曹攘什么動作都沒有,只是坐在沙發(fā)上,冷冷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咳……”顧曼小聲的咳了咳,傻了。 ☆、第23章 曹攘像一個雕塑一般坐在沙發(fā)上氣壓很低,顧曼覺得在此場景下還能安然自若的吃沙冰的話,實在太沒心沒肺,她走到了廚房,為曹攘泡了一杯咖啡,輕輕放到了曹攘的手邊,”你剛來這邊,又沒有轉時差,只怕累得很,喝一杯咖啡吧?!?/br> 顧曼這時候倒不敢指望曹攘還能對她和顏悅色,只將咖啡放到了曹攘手邊,準備悄悄的走開。 ”你說他們這些小姑娘在想什么?“曹攘有些困惑的開了口,范值那種人,從小在不良的環(huán)境里長大,因為他老子想多培養(yǎng)幾個繼承人才將他從貧民窟里弄出來了,卻迷得這些小姑娘跟著他屁股后面跑。 顧曼勉強的笑了笑,這時候她是真不想與曹攘溝通關于小姑娘的心思,但是曹攘都如此開了口,她只好接腔說:“我記得我在這個年齡,是只看男人長得好看不好看的?!狈吨的菑埬槾_實勾人。 曹攘沒想到顧曼會回的如此簡單粗暴,憤懣的心因為此而覺得變得有些放松起來,“哦?那當時黎宏一定很好看咯?” 顧曼聽見曹攘這個刺激人心的問題,臉僵硬了一下,她見曹攘風塵仆仆的坐在沙發(fā)上,翹著腿,修長的手拿著她從從廚房里剛泡出來的咖啡,顯得無比貴氣,惡從膽邊生,笑著說:“沒有你好看?!闭f完這句話,顧曼又有些膽怯,便將注意力放到了手上的冰沙里,很認真的吃了起來。 曹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得意的揚起了嘴,但是又怕顧曼覺得他太過自戀而將表情收斂了起來。 “冰沙有這么好吃”曹攘走到顧曼的身邊,看了看顧曼手頭的冰沙,“范值那個小子就買了些這個便把你們收服了?” 冰沙因為天氣熱,已經(jīng)融化成了一灘,顧曼吃得有些狼狽,曹攘突然走到她身邊,讓她有些緊張。 “你要不要試試?”顧曼連忙站起來,將凍在冰箱里沒有吃過的冰沙拿了出來,遞給曹攘。 曹攘顯然從小受的是精英教育,很少吃這些小零食,他小小的挖了一勺,送到了自己的嘴里,皺著眉頭說:“太甜了?!?/br> 顧曼捂著嘴笑了笑,男人很少有人會喜歡吃太甜的東西,曹攘的反應并不讓她意外。 ”柳情與范值在一個星期前在街上碰到?!半m然曹攘沒問,但是她覺得有必要與曹攘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他們在一起總是有話聊。“ 曹攘聽了這些,看樣子很困擾,“范值那小子被他父親從貧民窟接回來的時候,便是個養(yǎng)不熟的狼崽子,他能將他那些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們都斗倒,又來追柳情,讓我覺得他這種喜歡實在是廉價了點。“ 家中有女,憂慮她所托非人是正常的,曹攘這個模樣不像柳情的哥哥,倒像是她的父親,范值若真是曹攘說的不顧一切往上爬的人,那么他追柳情,是不是要借曹家的勢確實要值得斟酌一番了。不過,顧曼自認為只是個外人,她之前連曹攘與柳情的關系都不大清楚,也不好對柳清與曹攘的事指手畫腳?!靶∏槟昙o還小,大概連什么是愛什么是友情都不清楚,你不用擔心太多?!?/br> 曹攘點了點頭,笑著說:“還是你們有話題。” 顧曼有些心虛,之前因為曹攘對她隱隱示好,她十分避諱與柳情一起討論感情問題,對于柳情的感情觀,她實在了解得太少。曹攘雖然表面氣柳情,對柳情擺出一副表面冷血無情的模樣,可是顧曼能感覺得到,曹攘心中十分惦記兩個跑出去的青年。 她將桌上的冰沙丟了,洗了手,出來對曹攘說:“這天日頭大,小情就這么跑出去難免中暑,要么我們?nèi)フ艺宜麄儯俊?/br> 曹攘聽見顧曼這話,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他雖然端著,但是其實還是十分擔心自己的meimei的,“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便出去找找吧?!?/br> 兩人出了門,日頭正烈,顧曼往前走,曹攘似乎記得她抱怨過自己走得太快,便在她的身后緊緊的跟著,兩個影子一前一后,連路過的人都會回頭看這兩位相貌出眾的男女。 顧曼將頭發(fā)盤著,露出細長的脖子,一張臉在太陽的照射下,有些紅,她找得心無旁騖,而曹攘卻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柳情也是個不愛吃苦且膽小的主兒,她雖然能大膽頂撞哥哥,但是卻不敢跑遠,在街邊的咖啡廳坐了下來,顧曼遠遠看著這個驕傲的小少女低垂著頭,一聲不吭,而范值在一旁耐心的和她說著話。 找到柳情了,顧曼舒了一口氣,對曹攘說:“我們進去?” 曹攘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了范值有些氣結,涼絲絲的說:“進去干什么?” ……之前她怎么沒看出這是一對兄妹呢?那倔強不肯低頭的樣子是一模一樣,顧曼頭疼得很,她軟著聲音對曹攘說:”進去吧,我頭有些暈。“ 曹攘聽見顧曼如此說了,連忙將門打開,有些責怪的說:“你怎么不早說?“ 顧曼走進了咖啡廳,感覺到?jīng)鰵?,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柳情面前揮了揮手,“長進了哈,年紀比朱麗葉大,居然還玩朱麗葉玩剩下的東西?!?/br> “誰是朱麗葉?”柳情哼了一聲,看了看不遠處的曹攘,轉過了身去不看他。 顧曼覺得有些好笑,柳情在她面前是有些早熟的,但是一看到曹攘,似乎成了小女孩,矯情得很。 顧曼坐了下來,點了一杯冰水,對沉默的范值說:“羅密歐,你怎么看?” 范值似乎被羅密歐與朱麗葉刺激到了,面色有些難看,“小情,你還是去與哥哥道個歉吧?!?/br> 范值這個人真有意思,到最后,還要口頭上占曹攘的便宜,叫他哥哥,不知道曹攘知道了,面上會如何表情?不過他能不唆使柳情跟他走,已是成熟男人的表現(xiàn)。 “你不是喜歡我?怎么又想讓我與哥哥走了?我走了你可再也看不見我了啊?!绷樾闹杏袣?,不愿意與顧曼發(fā),但是對范值尖銳還是可以的。 范值聽到這話,有些開心又有些失落,他溫柔的對柳情說:”你放心,無論你在哪兒我都會找到你的?!?/br> 顧曼聽范值從曾經(jīng)的吊兒郎當變得堅定,抬眼看了看范值,莫非他對柳情是真的? ”顧曼姐,要不我去與哥哥道歉吧?!胺吨嫡玖似饋恚樕行┥n白的說。 ”咦?“顧曼不料范值能幫柳情承擔這么多,又怕這兩位因為柳情爭執(zhí)起來,便對范值說:”我跟你去?!?/br> 范值聽顧曼與她這么說,面上閃過一絲驚訝,他回頭對柳情說:“喂,你這次沒選錯人?!?/br> 柳情聽范值如此說,有些摸不清頭腦,櫻唇一閉對他說:“你給我滾?!闭f完,她閉目養(yǎng)起神來。 范值看她還有力氣罵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又對顧曼說:”顧曼姐,你不用擔心,我與哥哥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顧曼心想這兩個男人大概有什么私下的話要說,便又坐了下來,只說:”這世界上,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 范值看了一眼柳情,點了點頭,往曹攘走去。 就算范值走了過去,曹攘還是那副出塵的樣子,但是他面上多了許多冰色,顧曼覺得她與曹攘見過多次,都覺得他十分紳士,卻不料他對待不喜歡的人,是如此的高傲冷淡。 范值想犯了錯的大孩子,低頭在曹攘旁邊說了什么,應該是道歉。 柳情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也在看著那邊的動靜。 顧曼笑著說:”你在擔心?“ ”沒有?!傲橐浑p水樣的眸子又閉上了。 曹攘淡淡的對范值說了幾句,范值如xiele氣的皮球,那個嬉皮笑臉的青年便再也笑不起來了。 顧曼覺得有些難過,范值的錯在于年輕的時候沒有不顧身份的喜歡上一個自己高攀不起的人,而曹攘的行為也沒有錯,他有權利將心愛的meimei交給一個他能放心的男人,而范值的過去,顯然看上去不太靠譜。 范值與曹攘說完,深深的向柳情這邊看了一眼,便從咖啡廳走了出去。 柳情睜開了眼,顧曼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緊緊的握了握,便握住她的手說:“若是他真的喜歡你,一定不會放棄的?!?/br> ”我可不喜歡他?!绷謇淅涞恼f道。 顧曼無奈的拍了拍柳情的頭說:”你啊……“ 曹攘與范值交談完畢,仿佛沒了興致,他走了過來對柳情有些嚴肅的說:”還不收拾東西跟我回國?“ 柳情有些不服氣的看了看曹攘,但是言語中全是服軟的意思,”回去就回去,了不起啊?!?/br> 顧曼在旁邊,既然柳情與范值兩人斷了,那她也不急著回國了,她站起來對柳請說:“我?guī)湍闶帐靶欣?。?/br> “咦,你不走?”曹攘瞬間變了臉,對顧曼如沐春風的說道。 “???我?“顧曼想說我不走,卻被曹攘的眼神壓了下來,只好硬著頭皮說:”我也回去?!?/br> ☆、第24章 ”你說什么?于是你就這么回來了?”葉繁聽到顧曼一臉哀怨的與她抱怨的時候,不由得抱著枕頭哈哈大笑起來。 顧曼聽見損友以好友的悲傷為樂子的時候,不由得傷悲的喝了一口咖啡,”在飛機上的時候,那兄妹可叫一個冰凍到底,可憐了我做小伏低左右奉承,才讓氣氛好了點?!?/br> “真沒有想到,柳情居然是曹少的meimei,這消息也捂得太嚴實了?!叭~繁聽到顧曼與她說此事時十分驚異,不過豪門里面,公開不了的秘密很多,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宣揚,只是以后對柳情的態(tài)度又要變幾變了。 ”恩,我當時聽到嚇得眼睛都要突出來,不過以曹攘的性格,能這么疼愛一個人的話,只能是把他的meimei?!邦櫬鼘⑼缺P著,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 ”咦?“葉繁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說曹攘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你連他meimei都搞定了,難道還不能搞定他?“ 顧曼想起曹攘對她的種種不一樣,一股異樣的情緒涌上心頭,卻又揮了揮手,“曹攘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上我?” 葉繁聽了顧曼的話,呆了呆,“也是哦……” 這話說得顧曼差點吐出一口血,“你就算再怎么看不上你朋友也不需要這么直率的……” 葉繁的雙眼閃過一絲失落,“說真的,豪門不好進,像我們這種的,其實已經(jīng)不缺錢,又何苦去看其他人的臉色?” 顧曼知道葉繁丈夫家的那一筆爛賬,也知道這是好友的肺腑之言,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的?!?/br> 兩人談完了柳情與曹攘一事,葉繁像想起了什么,有些擔憂的說:“你老板遮掩了你的行蹤,黎宏可是拼了命的再找你,你與他……” 顧曼聽見黎宏的名字,嘆了一口氣,“我與他還有什么好說的?”他既然已經(jīng)背棄了她,就不應該還記著與她的山盟海誓,當年他選擇了那個能給他更多的女人,就應該好好的待她,而不是在紅了之后,又來尋找她。 顧曼說道此話的時候,面色十分鎮(zhèn)定,不像是之前說到黎宏便是一副人生無可戀的模樣,讓葉繁有些好奇,“你這是心里有人了?” ”哪兒跟哪兒啊?!邦櫬行@慌的回應道,她與曹攘之間的那些若有似無的曖昧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又怎么好說給好友聽? ”恩,總有心上有人才能淡定的面對過去么……“葉繁已有所指道,不過她見顧曼一副不想說的模樣,也不想逼迫于她,連她自己,也有許多不能與顧曼說的秘密,是不是? 顧曼與葉繁分了手,剛上了車,電話便響了起來,來電的不是別人,正是曹攘。 ”終于將我從黑名單里拖出來了?!安苋恋穆曇衾飵еσ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