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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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息怒,此事兒木已成舟,不如從長計(jì)議?!痹S姑姑勸道。 “呵呵,他可真是好計(jì)策,穆哥兒和念哥兒將人交給九門提督府,然后他把人轉(zhuǎn)手就交給五皇子,還弄出逃跑的假象……真是太令人寒心了?!?/br> 許嬤嬤張了張嘴,沒有多言,暗道圣人做寒心的事情還少嗎?不過是曾經(jīng)深愛過的枕邊人,才總是抱有那一絲憐憫的幻想。 或許,他還會回來…… “娘娘,如今宮里的要事兒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宴。” “我自然曉得。”皇后娘娘歐陽雪半瞇著眼睛,說:“如今那位不是日日去李太后那孝敬嗎?” 許嬤嬤點(diǎn)頭,尷尬的笑了一聲。半年前,圣人為了壓制皇后娘娘將李太后請了出來。 說來也很奇怪,圣人請李太后重新出山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李太后一直拒絕,此次卻突然同意,可跟圣人要立太子有關(guān)系? 當(dāng)年鎮(zhèn)南侯李家一脈滅絕,表面上是匪徒暴亂,但是難掩圣人和歐陽家的影子。 李太后曾經(jīng)就和歐陽雪極其不和,現(xiàn)如今…… 圣人請李太后出山,明擺著為了壓榨皇后娘娘歐陽雪罷了。 所以這場太后娘娘生辰宴必須小心翼翼,精心cao持。南域戰(zhàn)事穩(wěn)定下來,大黎國拿著二皇子性命,接下來就是講和,看這個質(zhì)子可以換來多少金銀財(cái)寶,或者土地?不管什么結(jié)果,不打仗是圣人最愿意看到的結(jié)局,這樣他對靖遠(yuǎn)侯府的依仗便少,收拾起來也無傷大雅。 思來想去,李太后的生辰宴時間點(diǎn)過于微妙,皇后娘娘歐陽雪自個也在想如何推出去呢。 “嬤嬤,你說小六不顧我的囑托冒然回京,我若是氣病了如何?” 許嬤嬤怔住,躊躇道:“不好吧。這對六皇子名聲可不好……” 歐陽雪瞇著眼睛,卻有一番自己的顧慮,許嬤嬤不曉得李太后早就是歐陽家這邊的人了,如今不過是做給皇帝看呢。 “我稱病甩了太后娘娘生辰宴,雖然損了小六子的名聲,同樣得罪李太后,可是卻沒后顧之憂?,F(xiàn)如今穆哥兒都被圣人招回來了,怕是我歐陽家要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朝堂之戰(zhàn)。我若是再在娘娘生辰宴會的事情上出錯,反而是極大的拖累?!?/br> “話雖如此,會不會寒了六殿下心?!痹S嬤嬤知道這對母子感情本就一般,若是如此,兩個人關(guān)系怕是會更緊張。 歐陽雪冷哼,想起六皇子來信所言執(zhí)意要娶的女子。 李太后的后人…… 一想起這件事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針對六皇子,李太后才不會出手幫她!她琢磨著讓李家后人嫁皇子圖謀的是什么?真當(dāng)別人看不出嗎! ☆、第87章 通過這件大事兒,白若蘭知道,黎孜念回來了…… 約莫整整三個月,兩個人不曾見面。突然聽聞他進(jìn)京了,她反而慌亂起來,但愿那家伙別太記仇,到時候糾纏于她,再給她難堪可就麻煩了。 這可如何是好呢?她不在乎自個名聲,主要是別給姑姑添麻煩…… 臨近李太后生辰宴,皇后娘娘突然病了,有傳聞?wù)f是因?yàn)榱首硬宦犜捊o氣病的,一時間六殿下跋扈的傳聞又興起來。反倒是李太后出面澄清,說是皇后娘娘是管理后宮太過勞累所以生病。于是圣人下旨安心讓皇后娘娘養(yǎng)病,同時將后宮權(quán)杖全部交給了李太后??紤]到李太后年邁,賢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共同協(xié)管。一時間皇后娘娘失去了后宮權(quán)杖,考慮到歐陽穆也進(jìn)京了,朝堂上開始猜測圣人此舉何意? 李太后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樣子的角色。 皇后娘娘躺在床上,半瞇著眼睛,冷哼一聲,說:“那老妖精還是呲牙必報(bào)的性子?!?/br> 許嬤嬤嘆了口氣,道:“吃虧是福。這種光景下,娘娘還是不問世事最為妥當(dāng)。好歹三個嫡子擺在前面,我們什么都不做便是最好的反抗?!?/br> “是啊,所以掌管后宮的權(quán)利讓出去就讓出去吧,賢妃那賤人早晚有一天會懂得什么叫多做多錯。你若是不做,想抓個錯事兒可難辦著呢?!?/br> 她眼底閃過一抹皎潔的冷色,卻已然是打算好好坑賢妃一把。 六皇子對這些都不在乎,他琢磨的是如何見白若蘭一面,又說些什么。他怕他現(xiàn)在去尋她會忍不住揍她一頓,索性忍耐著,另尋時機(jī)。 轉(zhuǎn)眼間,太后娘娘生辰宴到了,白若蘭陪同白容容一起進(jìn)宮。所謂宴會,就是大家一起吃飯,不過分前殿和后殿。為官者自然在前殿,有圣人招待,后殿屬于妃子管轄范疇,官夫人等命婦聚集在此地,一一給太后娘娘賀壽后,有專門的座位午飯。 午飯后,那些后宮里有親眷或者備受貴人看重的人會單挑出來,跟隨太監(jiān)去小宮殿見貴人們。那些普通命婦,直接回家即可。不是所有人都會被留在宮里,但是白若蘭卻絕對會被單獨(dú)點(diǎn)名,沒想到點(diǎn)她的不只一個貴人,當(dāng)然先緊著太后娘娘的鳳儀殿為主。 一身淺紅色長裙的白容容拉著裝扮素雅的白若蘭,在眾人矚目的實(shí)現(xiàn)下跟隨太后娘娘身邊輩分最大的李嬤嬤一起前往鳳儀殿。 白若蘭今日打扮特別低調(diào),淺粉色的長裙,上面是小荷花樣式,淺綠色的翡翠桌子,還有綠松石的項(xiàng)鏈,就連發(fā)飾也選擇的淺色系,整個人看起來很小清新,帶著一點(diǎn)孩子氣,卻又令人覺得溫婉大方,甜美動人。 她眉眼長得好,揚(yáng)起唇角的時候感覺整張臉都洋溢著動人的笑容,讓人看了忍不住還想去看,甜到人心底骨髓。 一路上,她看到了人群里的夏楠,秦家姐妹,梁希宜,還有陳諾曦那群貴女們。令她意外的是,梁希宜也被人宣了。她想起前陣子聽到的話,都說梁家三姑娘把靖遠(yuǎn)侯府的少爺打了,名聲大震。難不成貴人們也想看看這揍人女子樣貌如何? 她去鳳儀殿,梁希宜卻是跟著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去了明華宮。 白若蘭和姑姑來到殿前,先是在門外等候,有大宮女前去稟報(bào)。 沒一會,宮人出來了,帶著他們倆人進(jìn)了宮殿。 白若蘭輕輕抬起頭,入眼的老者面容慈祥,溫和的看著她笑呢。 她一襲淺白色長裙,雖然是生日,可是娘娘吃齋念佛多年,總不好太過顏色鮮艷。所以此次來參加的賓客貴女們大多數(shù)是穿著樸素的。 白若蘭隋姑姑跪下行禮,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的傳來,說:“起身吧?!?/br> 白若蘭被人攙扶起來。 “上前走幾步,我仔細(xì)看看。”李太后招了招手,白若蘭猶豫片刻,在姑姑鼓勵的目光下,越發(fā)貼近她的走了過去。 “再往前沒事兒?!碧竽锬锬钸吨?,聲音里帶著幾分迫切。 最后,白若蘭簡直是要上了她的鳳榻。 “娘、娘……”白若蘭有些尷尬,感覺到老人家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卻爬到了她華潤的臉上,沿著臉龐的輪廓,一點(diǎn)點(diǎn)摸了下來。 “不錯,很有靈氣的姑娘?!?/br> “謝太后娘娘夸獎。”白容容先謝恩,白若蘭才想起跪下。 “不用這些虛的,你把我當(dāng)成普通長輩便是?!碧竽锬镛Z了人離去,獨(dú)留下老嬤嬤還有白容容,以及白若蘭。 白容容假裝吃味的說:“太后娘娘見了我侄女,感覺我快要失寵了。” 李太后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道:“不過我倒是更喜歡看年輕人的樣貌……” 李嬤嬤輕笑,附和道:“白姑娘長得多好,前陣子參加了秦老太君的生辰宴,那群老太太們可喜歡這孩子了。爭先恐后的想說親呢?!?/br> “哈……是嗎?”李太后問道,目光灼灼的盯著白若蘭的臉蛋,瞧了又瞧。鎮(zhèn)南侯府的女孩,可不能隨便嫁了。 白若蘭見她慈祥,膽子大了幾分,李太后問她家里的事情,兩個人一問一答,偌大的宮殿里聽見他們一個蒼老,一個清脆的嗓音。白若蘭說道兩個弟弟安哥兒和平哥兒,李太后身子一顫,連道了幾聲不錯。有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老太后眼底一閃而過的晶瑩,那剔透的眼眸蘊(yùn)藏著太多情緒了。 太后娘娘心里高興,命人打賞,賞完又尋了由頭繼續(xù)賞,賞的白若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李太后可真是個慈祥溫和的老太太,太客氣啦。沒一會,賢妃和德妃娘娘率先前來,聽說白若蘭把太后娘娘哄的高興,便來湊熱鬧了。 白若蘭打量賢妃,這女子容貌說不得多美麗,但是生的好艷麗,細(xì)長的鳳眼微微上挑,高鼻梁,薄唇小嘴輕輕一揚(yáng),笑起來的樣子是道不盡的嫵媚風(fēng)情,難怪可以讓圣人獨(dú)寵。至于德妃,相較之下就透著幾分本分端莊了,容貌不差,卻有些木訥。德妃沒兒子,卻有三個公主…… 沒一會,公主殿下們也來了,白若蘭抬頭去看為首的女子,不由得大驚,這、這姑娘不是那個騙她的黃衫小丫鬟嗎? 難不成那日同梁希宜jiejie打成一團(tuán)的是公主殿下。 她聽人介紹,這位姑娘居然是皇后娘娘嫡出的三公主黎孜玉! 天啊,她假裝第一次見面,友好的打了招呼。 在京城行事兒真要小心翼翼,隨便拉個丫鬟都可以變成公主殿下……白若蘭心里小聲吐槽。 黎孜玉的驚訝不比她小上幾分,這小騙子,不是梁希宜堂妹嗎?怎么搖身一變成了靖遠(yuǎn)侯府世子妃白容容的侄女?白若蘭這個名字有點(diǎn)耳熟,啊,不是劉弟弟揚(yáng)言要成親的對象嗎?她可是聽聞二哥提起過這個名字的。 黎孜玉擔(dān)心白若蘭不知輕重的告狀,索性主動賣好,待她熱情有禮。 白若蘭從未想過給公主告狀,她還怕她記仇呢,于是急忙應(yīng)下聲,兩個人友好的和和氣氣站在一旁說笑著,李太后看了很是欣慰。 這孩子的模樣長得和她哥哥特別像,喜慶圓潤,特別照她喜歡,于是便決定留了晚飯。可是李太后畢竟一把年紀(jì),需要午睡,所以白若蘭就被安排在風(fēng)儀殿里的一處屋子休息。 黎孜玉邀請她去玩,她怕遇到不該遇到的人,佯裝乏了拒絕。黎孜玉心里卻覺得她有點(diǎn)拿喬,也懶得再說什么。她和梁希宜不對盤,連帶著和梁希宜好的自然和她絕緣。 白若蘭躺在床上,兩個小宮女站在床邊看著她,讓她有些不習(xí)慣,說:“你們還是屋外守著吧?!?/br> 兩個人點(diǎn)頭稱是,去了門外。 白若蘭見屋內(nèi)沒人,脫下披肩,松了松裙帶,深呼吸好幾口氣。近來她慢慢適應(yīng)京城水土了,貌似又長了點(diǎn)rou,這種收腰裙子太勒人了。白若蘭有點(diǎn)熱,下地找了把扇子扇了扇,總覺得哪里奇怪似的環(huán)視張望,不怪她疑神疑鬼,實(shí)在是覺得宮里處處不安全。 咚咚咚。 “誰?” “御膳房送來了水果和糕點(diǎn)。”宮女道。 白若蘭急忙披上罩衫,坐在床邊,說:“進(jìn)來吧?!?/br> 兩個宮女彎著肩膀,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有去了子的西瓜,切成小塊的蘋果,還有橘子和櫻桃。 白若蘭嗯了一聲,吩咐他們下去吧。 其中一個宮女走出去,將門關(guān)好,另外一個卻站在原地彎著腰沒有動。 白若蘭故作深沉,說:“你也下去吧?!?/br> 那宮女身子顫了一下,慢慢的站直身子。 白若蘭突然覺得,這宮女高的慎人。 “你……”她沒叫出來,因?yàn)樽彀捅灰涣烟医o堵住了。白若蘭是不會浪費(fèi)糧食的,驚訝過后慢慢的咀嚼起來。好在她有思想準(zhǔn)備……但是裝成宮女進(jìn)了屋子這種做派,她還是被驚了。 黎孜念摘下頭套,他的身上是深粉色宮裝,白若蘭一邊吃櫻桃一邊瞄著他,強(qiáng)忍著笑意。 黎孜念不曉得白若蘭為何會突然就厭了他,可是因?yàn)樗麑λ齽邮謩幽_,讓他覺得不被尊重嗎?所以這一次他顯得拘謹(jǐn),雖然心里想她想的快死了一樣,依然只是盯著她看,那雙含情脈脈到露骨的眼眸,明亮異常。 白若蘭被她盯的渾身發(fā)毛,她有些心虛,索性先發(fā)制人,說:“你干什么女扮男裝來我屋子,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名聲都別你毀了。” 黎孜念見她生氣,面部表情始終如一,就是沒有表情。 白若蘭咬住下唇,道:“你干什么,有話就說話,我、我還忙著呢?!?/br> “你忙什么?”黎孜念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的哭腔。 白若蘭傻眼,她不怕他發(fā)火,反倒是怕他來軟的。 “你這般忙,所以必須要趕路去京城?我等了你一夜你都不肯見我?我病了你卻倒是走了,我到底哪里做錯事情,你給我一句明話不成嗎?”黎孜念越說越覺得悲憤,哽咽道:“我好歹也是被人嬌養(yǎng)大的皇子,到底我要如何做,你才能看我的心?” 白若蘭愣住,胸口處突然有些呼吸不上來,她臉色發(fā)白,良久,幽幽的說:“我……不是你不好,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想和皇家扯上關(guān)系,我、我有隱疾?!?/br> 恐皇癥……算病吧? “隱疾?”黎孜念真是忍了好久才沒有一巴掌拍案而起!白若蘭仗著他對她一往情深,這般耍人玩是嗎? 白若蘭也知曉說不通,苦笑道:“我和你說個事情,你興許不信,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不信,可是一路走來,卻由不得我不信了。” 黎孜念抿著下唇,見她面露愁容,心頭堵得慌,說:“你講,只要你說的,我都信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