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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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是茶餅。越咀越好吃,而且放了蜂蜜,有一股淡淡的甜味?!?/br> “不錯(cuò),清香帶甜,一會我買幾盒回去給娘親嘗嘗?!?/br> “蘭姐兒想吃還要花銀兩么?”徐乘風(fēng)故作不快的說:“我送到府上便是。”幾盒喜餅,白若蘭不愿意和他計(jì)較,便應(yīng)了他。 夏卿卿媚眼流轉(zhuǎn)在白若蘭和徐乘風(fēng)身上,暗道果然如家里人所說,徐家表哥心有所屬,應(yīng)該就是眼前的白家姑娘。 近來白家在邊城風(fēng)頭可不小呢,世子妃回娘家,好大的陣勢,饒是夏卿卿這種內(nèi)宅姑娘也是聽說過的,否則她干嘛寧可冒著回去被表哥訓(xùn)斥的機(jī)會,也要跟出來見見白若蘭? 她還真是不看不知道,家里冷漠如冰的英俊表哥原來是個(gè)軟柿子熱心腸,從始至終眼睛就沒離開過白家姑娘,恨不得掏出一顆心給人家看似的。不過白家姑娘不知道是真無心,還是故意吊著表哥,態(tài)度始終不冷不熱,很是客氣。 白若曦身后跟著左澈心,白若蘭便沒主動去搭話,反而命人把雅間的門關(guān)上。 誰曉得茶社生意太好,白若曦沒預(yù)定雅間,竟是和下面的侍者發(fā)生不愉快了! 徐乘風(fēng)好心討好白若蘭,說:“若蘭,你堂姐在樓下呢,不然讓他們也上來?”關(guān)于駱熙寧和白敬寧的事情,駱大少自然不會和徐乘風(fēng)念叨,所以徐乘風(fēng)不清楚他們的過節(jié)。 白若蘭考慮到熙寧jiejie的感受,搖搖頭,說:“算了。咱們這人多,他們丫鬟跟著加起來那么多人我看著眼暈,別招惹他們了?!?/br>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徐乘風(fēng)瞥了一眼meimei和夏卿卿,心里認(rèn)為蘭姐兒定是介意的這兩貨出現(xiàn)。 “這怎么合適呢。蘭姐兒,那是你堂姐嘛。”駱熙寧開口,眼里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 駱熙容戳了下她,小聲道:“別這樣么……” 駱熙寧蹙眉,附耳道:“沒關(guān)系,我倒是挺想見見左澈心?!痹谧娙?,唯獨(dú)她竟是沒有直接和左澈心見過面。 駱熙寧瞇著眼睛,冷漠道:“我也想看看她是否有膽子進(jìn)來!” 白若蘭和駱熙容對視一眼,心里去念叨著,就沖左澈心大過年敢和白家姐妹到處晃蕩,這姑娘臉夠大呀。 駱熙容擔(dān)心jiejie,她認(rèn)為只要左澈心在京城失節(jié)事情是真,白敬寧和她jiejie的婚約就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所以她jiejie沒必要和左澈心較勁,有失身份。 可是被背叛的人是駱熙寧,她心如刀割。外人站著永遠(yuǎn)體會不到坐在地上的人是多么冰冷。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痛苦亦然。 駱熙寧是真的很生氣,他氣的是白敬寧好歹認(rèn)識七八年,居然因?yàn)樽砭谱鱿洛e(cuò)事兒,不想辦法彌補(bǔ)解決問題而是第一時(shí)間尋駱家退親! 就為了保全其他女人的名聲! 那么他們七八年的感情算什么?未出閣的女子在成親半年前被退親意味著什么?他到底有沒有為她想過一分,哪怕是對待一位老朋友,難道不會心存不忍嗎? 白若蘭不想招惹白若曦,白若曦卻聽下人提起在后院看到了熟悉的馬車,判定白若蘭必然在呢。她心情大好,拉著meimei和左澈心往樓上走,邊走邊說:“瞧瞧我這個(gè)記性,這家茶社是徐家的,只要找到蘭meimei,咱們還怕沒雅間嗎?” 左澈心愣了下,說:“徐家和若蘭有什么關(guān)系?”說起白家人,白若蘭怕是她唯一想要真正結(jié)交的女孩子。眼前這茶社擺設(shè),也是難得的簇?fù)盹L(fēng)雅,否則她才懶得留下待著。 “徐家二公子和駱家大少爺是拜把子的兄弟,駱家妹子和若蘭是手帕交么?!卑兹絷仡櫦鞍兹籼m的名聲,自然不會胡言亂語說她和徐家現(xiàn)在在外行走的二少爺是青梅竹馬。 “對啦心心,前陣子騎射比試的頭名就是徐家二少爺,邊城第一少!” 左澈心一怔,想起了什么,道:“原來是他,我有些印象。”那男孩生的不如敬寧哥哥好,但是身材么……非常強(qiáng)壯有力,騎射技術(shù)又高超,很難讓人記不住。 但是駱家…… 白若蘭從侍者口里知道白若曦尋她,總不能閉門不見,便讓徐乘風(fēng)去領(lǐng)他們過來好了。 白若曦自然歡喜應(yīng)聲。左澈心跟在她的身后,才進(jìn)門就覺得氣氛不對,所有女孩的目光好像都落在她的身上。 白若蘭擔(dān)心駱熙寧意氣用事,說:“熙寧姐,咱們吃的差不多,不如去街市看看?這地方都騰給若曦jiejie他們吧。我聽說南城新開了家剪裁店,還有首飾鋪?zhàn)樱瑯邮交犹貏e新穎,店主是番外人,剛剛從官府辦下的特別開鋪文書?!?/br> 熙寧姐三個(gè)字,讓左澈心渾身一震!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坐在里面的柔美姑娘,她盯著自個(gè),目光仿佛帶了毒的利刃,刺得她不舒服。 左澈心急忙垂下眼眸,罷了,反正姑姑回信,讓白家族長去退親,她心虛什么? 駱熙寧看向白若蘭,搖搖頭,又看向白若曦,說:“你們還不快坐下。前陣子聽說你家從京城來了一位溫柔的絕世美女,可是眼前這位姑娘?” 左澈心垂下眼眸,她低調(diào)的隨著白家姐妹落座,冷靜片刻,忽的抬起頭笑面如花,看向駱熙寧,主動替白若曦回話道:“駱姑娘哪里的話,我這容貌可當(dāng)不得絕世兩個(gè)字。算起來,我比駱姑娘還要年長一歲。美貌亦輸給meimei一成,不過我性子比較柔,唯有溫柔兩個(gè)字還算是當(dāng)?shù)闷鸬??!?/br> 這句話在外人看來平常,聽在熟悉駱熙寧的人耳朵里,就要好好琢磨一番,不由得眉頭緊皺。 駱熙寧在白若蘭幾個(gè)女孩中年歲最長,算得上是大jiejie的樣子。 白敬寧曾經(jīng)調(diào)侃她是管家婆,小悍婦。這話感情好時(shí)不覺得如何,此刻從左澈心嘴巴里不提其他,偏說自己溫柔,就難免令人聯(lián)想是不是白敬寧和左澈心,抱怨過駱熙寧太厲害? 駱熙寧攥了下手,望著左澈心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真想弄花那張臉。 ☆、第28章 白若蘭見駱熙寧臉色煞白,目光呆滯,不由得心疼。 她扭頭冷漠的看向左澈心,故作天真的諷刺道::“左家jiejie是溫柔,那日堂哥身上落了片樹葉,澈心jiejie還主動幫他彈掉,嚇了我堂哥一跳。堂哥笑道,還是頭一次有姑娘主動為他做這種事情,看來京城來的姑娘們都不拘小節(jié),懂得體貼別人。不像是我們這樣的人家,好像木頭,總是記得男主有別,切不可主動為男子做什么,尤其是不相關(guān)的男子!” 男女有別四個(gè)人從白若蘭口里說出來特別難以令人信服,但是唯有她說,大家卻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 白若蘭本就是直脾氣的人,她剛才明褒暗貶,實(shí)際是損左澈心對待堂哥太主動,差點(diǎn)嚇著堂哥,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非常不合禮教。 左澈心不喜歡駱熙寧,卻從未想過開罪白若蘭。 她皺眉頭看她,心里已經(jīng)猜到眼前這飯桌就是鴻門宴呀。 徐乘風(fēng)非常了解白若蘭,他從未見過白若蘭主動攻擊過誰,此時(shí)卻接二連三的揪著左澈心不放,再看到駱熙寧冰冷漠然的目光,莫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不管如何,他肯定是向著蘭姐兒的。 白若蘭見她無言,繼續(xù)道:“左家jiejie,你上次同我說你娘親和我姑姑在京里經(jīng)常見面,可是為何你此次來邊城治病,借住在我二伯父家,同我家不過一墻之隔,卻偏偏不曾來主動給我姑姑請安?我還同姑姑提起你呢……” 她蹙眉,故作神色“狐疑”的納悶道:“姑姑說,都不知道你來邊城的消息呢!” 饒是精神大條如白若曦,也發(fā)覺到氣氛不對。她也納悶,看向左澈心,說:“我怎么記得你說有去給過六房給世子妃請安,會不會是蘭姐兒記錯(cuò)?!?/br> 白若曦是好心,世子妃來邊城,左澈心作為晚輩是要走個(gè)過場的。所以她把話遞給左澈心,是希望對方說自個(gè)去了,不過沒碰上白若蘭便是。 白若蘭掃了一眼白若曦,看來她和左澈心處的關(guān)系不錯(cuò)。 她不給左澈心翻身的機(jī)會,故作好奇道:“可是我為何沒見到你呢,姑姑還問我你為何來邊城!并不曾聽說你病的事情,呵呵……” 左澈心臉頰通紅,支支吾吾。她有些祈求的看向白若蘭,因?yàn)楹桶拙磳幍氖虑?,她被禁足幾日,哪里可能出現(xiàn)在世子妃面前?她在京城身體好的生龍活虎,這些靖遠(yuǎn)侯府世子妃都是非常清楚的,若真是問起病情……她如何解釋? 白若蘭揚(yáng)起下巴,冷哼一聲,看向駱熙容。 駱熙容瞇著眼睛,說:“興許左家姑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沒有登門拜訪?!?/br> 左澈心咬住下唇,道:“身體確實(shí)不太爽快。” 聽到此處,桌上有點(diǎn)腦子的人都知道左澈心來邊城怕是另有隱情,只是事不關(guān)己,懶得深究。唯獨(dú)膽肥的比如夏卿卿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好奇,問道:“左家姑娘,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必須來邊城醫(yī)治。大過年你家里人都不接你回京城嗎?他們也太放心你了吧。” 噗……白若蘭差點(diǎn)噴水,這姑娘好直接,說了她最想說的話。 但是,“小門小戶”的“臉皮厚”的夏卿卿似乎還嫌不夠,感慨道:“過年都沒法回家團(tuán)聚?。 ?/br> 徐乘風(fēng)低下頭,覺得丟臉至極。其實(shí),她這位表妹難道不也是賴在他家中不走。 他猛的意識到什么,難不成左澈心留下來也是為了男人!白家能夠和她般配的唯獨(dú)白敬寧,莫不是敬寧那里出了問題?難怪昨日他有問白敬寧要不要一起出來玩,對方猶猶豫豫的拒絕了。 想通以后,徐乘風(fēng)看向白若蘭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欣賞。瞧他們家的胖妞,多么正義!為了姐妹當(dāng)仁不讓,充當(dāng)壞人!面對的勢力還是高門嫡女,白家親戚,他的蘭姐兒是真性情呢! 旁邊夏卿卿見白若蘭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沒有責(zé)怪她亂問話的意思,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她可沒指望表哥會娶她做正妻,她如今所做一切,都是在討好表哥喜歡的人,她看出白若蘭有意為難左澈心,便故意如此說話。她不介意白若蘭日后做大婦,過日子,白若蘭吃飯能給她留點(diǎn)渣就成!各人成長環(huán)境不同,所圖亦是不同。 徐家富貴奢侈,她不和大婦爭男人,只要能讓她過一輩子衣食無憂就成。 夏卿卿也是窮怕了…… 左澈心暗道哪里蹦出來的莫名人士,可是字字戳心,讓她無比難堪。 她沒忍住,不客氣的回話道:“我娘親自然是舍不得我在邊城過年。所以前陣子送了好幾車東西來邊城!二房的宅子都賽不夠我的東西,所以就放在族長那了?!彼戳艘谎郯兹絷兀兹絷攸c(diǎn)了點(diǎn)頭,作證道:“確實(shí)如此!蘭姐兒,還有單獨(dú)給你的物件呢,改日給你送過去哈!每個(gè)人都有!心心娘親不愧是國公府的大家閨秀?!?/br> …… “是這樣嗎?送那么多東西不是因?yàn)橐屇愠W〉木壒拾?!”夏卿卿不怕死的又開口了。 左澈心一陣氣悶,似乎不解釋清楚都不成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哎,若不是我的病……我這病和空氣有關(guān)系,在京城會覺得呼吸困難,此次來到邊城,竟是好了大半,再加上拜托靖遠(yuǎn)侯府幫我去尋神醫(yī),興許能治好,于是家里就決定先緊著我治病,繼續(xù)住在姑姑家?!?/br> “姑姑家?”夏卿卿特別高興的接話道:“原來左姑娘和我一樣,都是住在姑姑家過年啊。不過我倒不是因?yàn)樯?,而是……”她臉上發(fā)紅,含情脈脈的看向徐乘風(fēng),柔聲道:“書上都說舅舅家的表妹和姑姑家的表哥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呢,所以我是為了能多看表哥幾日,才會留下來。哎呀,想必左姑娘姑姑家也有表哥?”她眨著眼睛,一副我很理解你的樣子。 左澈心被戳中心事兒,心里憋屈死了。這位看起來就特別俗氣的姑娘一定是駱熙寧找來惡心她的,這都什么亂七八糟。 白若蘭捂嘴淺笑,她看了一眼徐乘風(fēng),小聲道:“徐二哥,你這表妹真有趣?!?/br> ……徐乘風(fēng)無語,覺得夏卿卿太令人尷尬了,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 白若曦聽到此處,再見到夏楠和駱熙容一臉嘲諷的樣子,多少分辨出一些事情。 她納悶的看向左澈心,難不成這位知書達(dá)理的大家閨秀真對二哥有想法不成?這可萬萬不可啊,敬寧哥秋天就要迎娶駱家姑娘,若是鬧出丑聞,肯定會影響到她家的婚事兒。 她垂眸深思,難不成左澈心留下過年有隱情嗎?駱姑娘和白姑娘對她莫名的敵對…… 望著連白若曦都懷疑的目光,左澈心恨不得找個(gè)地洞鉆進(jìn)去算了。況且現(xiàn)場除了女眷,還有兩個(gè)少年郎呢。 這要是往外傳出去,她的名聲又該如何!她就算要嫁給白敬寧,也是要光明正大,風(fēng)光的嫁娶! 駱熙寧心里痛快幾分,說:“蘭姐兒,咱們走吧。就去你說的幾家店看看?” 白若蘭揚(yáng)起唇角,道:“好!” 徐乘風(fēng)立刻接話,說:“今個(gè)花銷都我的,你們隨便買?!?/br> 白若蘭吐了下舌頭,蹙眉看向他,道:“徐二哥,你不要太大手大腳,如今賺點(diǎn)錢不容易,你日后若真打算放下家業(yè)去奔前程,更要留銀錢打點(diǎn)?!?/br> 徐乘風(fēng)心頭一暖,臉上一熱,說:“若蘭meimei,你放心吧。我會一切安排妥當(dāng)?shù)??!?/br> 他手里已經(jīng)拿到的家產(chǎn),自然不會輕易還給那賤婦手中。難得白若蘭處處為他著想,他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傻笑。 他們才要起身,就看見外面進(jìn)來一個(gè)熟人,竟是白敬寧。原來白若曦剛才和侍者差點(diǎn)發(fā)生矛盾,就派人回府上捎話叫人,沒想到來的就是白敬寧。 這下熱鬧了,氣氛詭異莫名。 駱熙容瞇著眼睛,咬牙道:“敬寧哥來的正好,我們正好要去城門處新開的裁衣坊還有首飾鋪?zhàn)?!我哥和徐二哥都去,敬寧哥哥一起吧?”此時(shí)jiejie見到白敬寧,心神早已不寧,她若是留下白敬寧陪同白若曦和左澈心,豈不是讓那賤人得逞。 白敬寧低下頭,有些不敢去直視駱熙寧的目光。 白若曦左右為難,這一切都是她惹出來的簍子,為了不讓白敬寧必須做出選擇,她主動道:“那幾家鋪?zhàn)游叶紱]去過呢,既然如此,反正大家都空,就一起去吧?” 左澈心揪了下白若曦。 白若曦沒理她,看向駱家姐妹,說:“可好?” 駱熙寧盯著白敬寧,用力道:“自然是好的?!?/br> 于是浩浩蕩蕩的幾輛馬車同時(shí)往南城開去。 白若蘭和夏楠擠在一輛馬車?yán)?,小聲說:“難道就要一直帶著左家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