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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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去世后,庶姐守了孝,她母親不敢太過苛責(zé)這位庶長女,本是尋了一戶富裕人家想讓她嫁過去當(dāng)正房夫人,沒想到庶姐卻是不愿意。還哭著和娘親說寧可為官妾,也不愿意嫁入商人婦。 邢氏心底一百個不耐煩,他們白家長房管著白家庶務(wù),在外人眼里又比富商好哪里去?她心底善良才會容下一個庶長女,沒想到倒是養(yǎng)出了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庶女想做妾,嫡母會攔著?但是邢氏又怕影響自個嫡出孩子的婚事兒,索性想尋世子夫人幫忙,遠(yuǎn)嫁算了。 日后是死是活都是這庶女自個作的…… 白若蘭和夏楠白若曦打趣聊著,偶爾還打鬧幾下。白若笙始終一言不發(fā),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她今日穿的一身綠色長襖裙,勃頸處的碎花映襯著她的臉頰越發(fā)白嫩,側(cè)臉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柔美的細(xì)長型眼眸,分外的美麗動人。 白若曦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小聲道:“她樂意裝脫俗美女就讓她裝好了,我們繼續(xù)聊自個噠。” 白若蘭是獨生女,她對庶出姐妹沒有偏見,但是自從做了那個夢以后,她特別排斥男人納妾。若是說夫君在外奔波辛苦,就可以和其他女人生孩子,那么好吧,女人生孩子也很累噠,甚至九死一生,那么她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是不是也能不被介意呢? 白若蘭被自個想法都嚇了一跳!這種話要是說出來,她會先被她娘拍死!可是既然男人無法接受,干嘛女人就必須大度的說無所謂! 還是她爹真男人,這輩子就爬過她娘的床…… 小姑娘們愉快的吃完一頓午飯,便被拉到長輩面前問話。夏楠和白家長房姐妹兩個人主要是在白容容面前晃晃,白若蘭為了避免姑姑拉著她而忽略另外三個女孩,特意站在后面。后來坐在一旁的長房夫人邢氏拉住她的手,往懷里一攬,笑道:“有些時日不見,我們蘭姐兒生的更水靈了?!?/br> 白若蘭雙頰微紅,眼睛卻是笑瞇瞇的樣子,一點都不害臊。她爹娘都生的貌美,她自然不甘其后的會是個美女啦。 老太君見白若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樂得合不攏嘴。他們家蘭姐兒就是純粹,不像其他姑娘,性格扭扭捏捏,虛與委蛇,小小年紀(jì)都和大人似的玩心眼兒,她著實不待見。 白若蘭不喜歡被邢氏雙手圈起來,尋個空隙奔向祖母懷抱。 她回身打量邢氏,心底升起一抹厭棄。 大伯母看著她的眼神總帶著幾分算計,有一次,大伯母來探望祖母,居然帶著娘家侄子,非常不合體統(tǒng)。白若蘭玩性雖大,卻只親近姑姑家的表哥們,因為她能感覺得出,歐陽家的表哥們真的把她當(dāng)成小meimei般對待,沒有其他的想法。 邢氏越看白若蘭越是滿意,不由得想起家里的侄子。邢氏出身蘇州書香門第,往上倒著數(shù)五代,也曾是圣人封賞的侯爵。但是隨著每一代的世襲遞減,待邢氏父親那一代便已經(jīng)是平民了。 她爹兄弟幾個人都只會讀書,不事生產(chǎn),祖父去世后沒了爵位俸祿,一家子日子過的越來越凄慘。否則,她一個江南書香門第出身的嫡出小姐,為何會遠(yuǎn)嫁邊城,夫君還不曾考取功名。她嫡親的meimei最后被父親嫁了個皇商,目的就是要供家里男丁讀書,考取功名后還要為其花銀子打點官路。 幾十年過去了,家里比她出嫁那會好上太多,兩個侄子先后中了舉人,來年就要進(jìn)京趕考,若是考下功名,配白若蘭豈不是綽綽有余?這件事一年前她便和老太太提過,老太君并未表示反對。畢竟士農(nóng)工商,江南書香門第邢家配白家六房足夠了。 白若蘭是六房獨女,老太君和世子妃的心肝寶貝,日后嫁妝必然不會少,一想到日后這些都會沖到他們邢家?guī)旆恐?,邢氏便覺得自個是娘家的大功臣,眉眼笑開了花。 白若蘭打了一個冷顫,只覺得大伯母眼里的精光意味深長。她玩了一上午,有些累了,瞥見幾位jiejie還在和姑姑回話,便借口送祖母回房休息,率先離席。 白若蘭安頓好祖母以后,決定不去前堂尋姐妹們了。反正他們都是來討好姑姑的,她就不和他們一起爭寵了。白若蘭和繡紅走在青石板路上,旁邊的雜草上覆蓋著一層薄雪,尚未化去。 繡紅哎呀一聲,郁悶道:“姑娘的針線包落在老太太的房里了?!?/br> 白若蘭一怔,說:“還想著下午繼續(xù)給熙寧jiejie的配飾做針線呢。” “奴婢這就回去?。 ?/br> 白若蘭剛想說算了,繡紅已然小跑著離開。真是……好在自家庭院,這條路又是每日必走,非常熟悉的路,白若蘭也不甚在意的繼續(xù)往前走。 突然,一道女子的驚呼聲落入耳邊,白若蘭蹙眉的墊腳望過去,遠(yuǎn)處拱門外面似乎有人摔倒了。這處拱門的前面是大路,臨著湖邊,若是摔倒了應(yīng)該也沒什么大礙,不掉入水里就成。 她本想徑直走過不出拱門,余光不小心瞥到一個熟悉的衣擺…… 咦,這不是小叔叔嗎?他才入府就被人迎去吃飯,并未換衣裳。那么摔倒在他面前的姑娘……居然是她的庶長姐白若笙! 白若蘭沒來由的臉頰微紅,這都什么爛橋段,給白家丟臉就算了,小叔叔是姑姑公婆親眷……娘家人如此不靠譜,回頭風(fēng)言風(fēng)語被傳回靖遠(yuǎn)侯府,姑姑的臉面往哪兒放! 作者有話要說: ☆、第14章 白若蘭頓時特別生氣,她決定親手拎著白若笙回屋里,別到時候小叔叔左右為難再被個狗皮膏藥似的庶女黏上,惡心死她姑姑算了!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小叔叔似乎一點都不為難。 她的腿腳在拱門處停下,只聽到黎孜念不冷不淡的嗓音,說:“這位姑娘,你擋著路了?!?/br> …… 那道平靜冷漠的聲音里,隱隱藏著一股石破天驚的氣勢,白若蘭莫名就懂了,于是有些不敢往前沖過去。 她本能后退,踩到了一塊石頭,差點摔一個馬趴,索性一動不動,躲在拱門后面了。小叔叔那種敢對女孩動粗的冷面書生,她剛剛的擔(dān)心似乎有些多余! 倒在地上的女孩低眉順眼,表情不為黎孜念的冰冷所動搖。 她身為庶女,從小到大遇見的冷臉還少嗎?白若笙咬住下唇,右手覆蓋在腿上,用力往上一拉,竟是露出嫩白的腳腕,她故作嬌柔的輕喊一聲,說:“勞煩小叔叔扶我一把。” 黎孜念皺眉,這姑娘腦子沒被摔壞吧。她有什么資格讓他扶她?若是扶了,她掛在自個身上是不是還要親自送她就醫(yī)。本以為漠北民風(fēng)淳樸,這才到白府第幾天?就遇到這種事情! 白若笙雙頰紅暈,她的額頭生出汗水,若不是聽說嫡母有意讓她做商人婦,她還不至于如此迫切,更何況眼前的男子真好看……她瞧瞧抬眼掃了一眼黎孜念,心頭更熱了幾分。嫡母不為她打算,她總不能任由別人“糟踐”。 歐陽燦是六房姑姑嫡子,她不敢冒犯,但是眼前的俊俏男孩是表親,姑姑總不能眼看著娘家女孩被欺負(fù)不管吧。 她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沒有上前一步的意思。她怕黎孜念就這么走了,退一步道:“不然叔叔幫我尋個丫頭來可好?” 黎孜念冷哼一聲,真是廟大了什么和尚都有,他隨意一招人,旁邊突然多了個侍衛(wèi)。 白若笙愣住,她本是想隨便來個白府丫鬟也好,坐實兩個人難以說清楚的事情,但是卻不想被個沒地位的下屬碰身子。 “主子。”侍衛(wèi)恭敬的站在一旁,等著黎孜念說話。 黎孜念盯著白若笙羞紅的臉頰,沉聲道:“把她扔水里,小心別弄死了?!?/br> “屬下遵命?!?/br> 侍衛(wèi)毫不客氣的拎起白若笙,一揚手就扔進(jìn)旁邊的湖里。白若笙傻眼,連叫喊都忘掉,只覺得渾身冰涼,咕隆咕隆喝了好多水。 春節(jié)前的湖水都結(jié)了冰,她想要鉆出水面,發(fā)現(xiàn)落入了旁邊有碎冰的地方,滿是阻力。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掉的時候,侍衛(wèi)又把她拎了出來,容不得她喊一聲救命,又給扔了進(jìn)去。 侍衛(wèi)面無表情,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他們家主子何等身份,居然淪落到被一個邊城望族庶女算計的地步!侍衛(wèi)越想越氣,來來回回折騰了白若笙好幾次,直到有人路過,他才徹底救她上來,扔給一名丫鬟,說:“這位姑娘跳湖了?!?/br> 丫鬟大驚,急忙感謝他,然后喊人來抬走昏迷的白若笙就醫(yī)。 白若蘭目睹一切,表情駭然,她望著奄奄一息的美人堂姐,只覺得胸口一陣惡心,哇的就吐了。 黎孜念發(fā)現(xiàn)了她,眉頭皺起,說:“誰?” 白若蘭生怕對方認(rèn)為她聽墻角,她扶著拱門墻壁蹭著出來,小心翼翼的說:“小……叔叔?!?/br> 哇的一聲,她又回頭吐了一下,太惡心了。 黎孜念面容冷峻,道:“你什么時候來的?!?/br> 白若蘭臉色蒼白,說:“我什么都沒看到!”她簡直是不打自招,望著小叔叔鐵青的臉頰,白若蘭怕了,哭腔道:“我本是聽到堂姐摔倒的聲音,又看到你也在,怕她纏上你就主動過來了。我們家嫡出的女孩才不像她似的不要臉,她是長房庶出的姑娘,和我姑姑沒半點關(guān)系,你切別誤會我姑姑。” 黎孜念沒想到她開口說了這樣一番話,倒是著實沒有發(fā)火的理由。但是一想到白若蘭剛剛從頭到尾都親眼目睹,心里莫名有點糟心。 白若蘭生怕他也把她扔湖里教訓(xùn),委屈的說:“真不好意思,小叔叔是客人,你才來我家一日,就遇到不開眼的冒犯你,都是她的錯,我不會和任何人講的。就好像上次的事情,我……我都不說,我發(fā)誓!如果我騙你,我這輩子……這輩子就嫁不出去好了?!?/br> 什么爛誓言……黎孜念見她口不擇言,小臉蛋被嚇得花容失色,字字稚氣卻帶著幾分真心,便懶得同她計較,說:“好。一言為定。” 白若蘭很是郁悶,她隨后說的他居然還當(dāng)了真。嫁不出去這個承諾,會不會太重! 禍從口出,白若蘭后悔極了。 她的唇角沾著食物殘渣,黎孜念難得好心的提醒她,說:“你嘴上有東西?!?/br> “???”“哦?!卑兹籼m不甚在意的用袖子一抹,然后又愣了片刻,她會不會太女漢子了。急忙又從懷里掏出手帕,慢慢的擦拭一番,連她自個都覺得多此一舉。 她小心的去偷瞄黎孜念,發(fā)現(xiàn)他卻是笑著的,輕輕揚起的唇角劃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好像是冰山融化,不那么寒氣逼人。 “我要去靜雅苑?!崩枳文铋_口道。 白若蘭怔了下,應(yīng)聲道:“那你走錯路了。你和燦表哥的住處在旁邊的府邸,同白府后院隔了一個小庭院。原本那處房子是二伯家的,但是姑姑回娘家省親,又帶著你和表哥,族里怕招待不周,二伯父他們又不住在老家好些年,便將他們家離我家最近的院子并過來打通,專門用來招待貴客?!?/br> “呵呵?!崩枳文罾湫σ宦?,說:“原來如此?!彼麆偛懦鰜頃r候有一名府上小廝特意給他領(lǐng)路,如此看來那小廝有問題,竟是把他領(lǐng)到了白家姑娘面前。 白若蘭很是聰明,見他如此就知道哪里有問題,說:“可是被誰算計了。你怎么跑這里來噠?” 黎孜念挑眉,沒想到這么笨的白若蘭還能問出這種話,說:“沒關(guān)系。我也習(xí)慣了?!?/br> 白若蘭張著嘴巴,小聲說:“你習(xí)慣了?莫不是你在家里也經(jīng)常遇到這種……特殊情況嗎?”她給他往后院方向引路,忍不住八卦道。 黎孜念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 白若蘭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叔叔也沒那么可怕了。一個可以將勾引他的女孩子往湖里扔的主兒,莫不是以前受過這方面的算計,還被釀成大禍? “你們家……”白若蘭才開口,又謹(jǐn)慎的閉上。 黎孜念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有些好奇她要說什么,道:“問。” …… 白若蘭有些不好意思,結(jié)巴的說:“你們家庶女很多嗎?” 在她看來,正經(jīng)嫡女誰干得出這種事兒? …… 黎孜念沉默,他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腹部,現(xiàn)在傷口還有隱隱的疼痛,但是這疼痛萬不及他心里的難過。當(dāng)刺客的箭真的毫不猶豫的刺入他的胸口時,他才清楚的知道,他是有可能會死的。好像墜馬后昏迷不醒的四哥,什么都可以發(fā)生。 母后和父皇如今已然是箭弩拔張,毫無退路可言。若不是南邊要打仗,那份被擬好的要斥責(zé)靖遠(yuǎn)侯的折子不會被壓下來。 他視圣人為父親,圣人卻視他為靖遠(yuǎn)侯府的外孫兒,終是無法心甘情愿的將大好河山留給皇后所出的兒子。父皇和母后的隔閡,在幾十年的沉淀下,已然無法在回到最初。恨不得拼個你死我活,看誰先下這地獄! 白若蘭發(fā)現(xiàn)小叔叔心情似乎不好,氣勢低沉,安慰他道:“沒關(guān)系,庶出的永遠(yuǎn)比不得嫡出。這是大黎律例,反倒是嫡出的真和庶出的去較勁,有些失了身份?!?/br> 黎孜念見她言辭真誠,不由得心底一暖,順著剛才的話說:“我家里姨娘比孩子們還多……” 原來如此,她以為他是反感庶出的孩子,才會那般安慰他,沒想到還有他爹的小妾們? 白若蘭蹙眉,很是抱不平道:“那你娘好可憐,遇到了你狼心狗肺的爹爹!娶了那么多小妾們,真是害人害己?!?/br> 黎孜念忽的有些想笑,他盯著白若蘭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渾身上下莫名的輕松起來。他還真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吐槽他爹……狼心狗肺。 偏偏他覺得這個成語用的特別好! 白若蘭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上午小叔叔送他的翡翠墜子,說:“既然如此,你在家里過的也不大好吧,難怪過年你爹都不讓你回家。這墜子看起來蠻貴,我還給你?!北緛韷嬜拥幕泳碗y看,圖案有些面目猙獰,她一點都不喜歡,現(xiàn)在見識過小叔叔的手段,她決定少和他牽扯為妙。 白若蘭深知拿人手短的道理,更何況對方還送了她兩匹馬。 “要不然,那匹棕馬……我不要了?!边@句話白若蘭說的有些艱難,心里都快流淚了。 黎孜念微微怔住,仔細(xì)的看著白若蘭。她眨著眼睛,稚氣的臉頰咕嘟嘟,嬌嫩的膚色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光滑,好像一塊上好的美玉,令人愛不釋手的想要撫摸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一點點的讓六皇子成為忠犬,然后蘭姐兒不要他。好不~~~~ 求作收: 坑品好,日更三千的乖乖作者求收藏專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