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睛(二)
她下面的唇瓣脹得難堪的大,兩根撫慣了弦的手指上,琴繭沉穩(wěn)又粗糙,沁濕在粘稠的透明液體里,散發(fā)著欲望的馨香。 他放肆地含住她鮮紅的嘴唇。 酒精被體溫加熱,從唇齒間熱烈地蒸發(fā),要熏得他失魂落魄。 她張開的手掌貼著他的后背,丟了節(jié)奏地在他的皮膚上游走。黑白琴鍵彈得再妙,也不如這嬌弱無力的五指觸碰。噠噠滴嗒嗒。 她的身體張成一個富有曲線美感的弧形,肌膚發(fā)燙,耳廓發(fā)紅。她是根張得飽滿的琴弦,要他這個一流的樂手嚴絲合縫地找到她的頻率。 滿滿一拉。 一股熱流從兩腿之間傳來。李秋然悶地從喉嚨里掉出一種sao里sao氣的聲音,像是只有半個的顫音,伴隨著緋紅的臉頰,低垂的眼簾,紅得意欲沉迷。 他賣力地往她的深處去。他挺起的上身有一種挑釁式的占有感,發(fā)硬的yinjing卻在卑微地討好。要填滿一個女人的欲望的溝壑總是比填滿自己的更難,而她的溝壑此時正散發(fā)著幽香,與他癡纏,融為一體。 她盡情享受。他反倒成了她的獵物,在海浪的泡沫里有節(jié)奏地送上guntang的蠻物,由她貪婪地據(jù)為己有。 纖柔五指摸上光滑小腹,他和她的跳動像兩只腳踏板起起伏伏,她的身體像是手風(fēng)琴,在大腿抬起的空隙間被他一手抓住飽滿的臀。 “真sao。” 像是權(quán)力置換,她被他抱起在空中,身體趟著汗液不情愿地貼合在一起。 不該是在這時候四目相對。 珠寶玉石,玲瑯滿目,明明是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明明是在這樣暗淡的黑夜里。墻上,金銀相間的爛俗裝飾像是融化了的真金白銀,要融掉,融掉在他略微張開的嘴唇和呼吸著的那張嘴里,是個暗紅色的漩渦。 她輕柔撫摸這張嘴,壞笑著把手指伸了進去。 真可惜,人類的舌頭上不像貓那樣有倒刺,否則她會更貪戀這種黏濕溫暖的舔舐。 她不舍地抽回手,在他肩膀上猛地一推,占領(lǐng)騎乘高位。女人的曲線總是這樣叫人貪戀——連她自己都喜歡。臀部剛剛還是受盡侵占的肥美戰(zhàn)利品,現(xiàn)在卻主動推波助瀾,在十指雙扣之間送上收得緊緊的那一道狹長。 她滿意又狡黠地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