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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只胳膊搭在楚恪硬的像石塊的小腹上,整個人橫躺在肌rou糾結(jié)的男人之上。 “還好?!?/br> 冬天來了,直犯困。原意整天只想睡覺。偏偏又不那么睡得著,時長半昏半醒地耷拉著眼睛。 一雙腳順勢蹭蹭楚恪搓衣板一樣的挺實腹肌,原意瞇瞇眼,心道這男人的肌rou這些天了還是這么結(jié)實。也不知道怎么維持的。 她的馬甲線在不再訓練后逐漸地消失不見歸于平坦。 天賦這事,還真是不好說。 楚恪捏著那光滑細膩的腳玩,順帶認命似的給原意拉了拉吊上去的灰毛底褲。 他瞧著電視里一日復一日的節(jié)目,忽的張口,意味算不上分明: “乖寶,最近都看到了什么?” 這是楚恪自己捏造出來的稱呼。 乖寶。 原意相當?shù)叵訔夁@愛稱,每次楚恪這么叫她就當聽不見。 偏他執(zhí)著,還要解釋: 昭昭是你的小名,可不是我獨有的。我要一個獨屬于我的名字。 你是我的乖寶,小乖。 果然,原意選擇裝作聽不見。楚恪睨她一眼,施施然用拇指指腹不輕不重地頂起了掌心。 那兒是xue位,但貿(mào)然揉捏,盡是一股子的酸痛。 她條件反射地蹬腳就要抽回來,狗男人就開始同她磨磨嘰嘰地纏來纏去半晌,一面得逞地微笑。 原意泄氣,毫不客氣地對著楚恪結(jié)實的大腿來了一拳,睡意消散了大半: “我看電視的時候,你不是都在么。眼睛呢?” 楚恪的笑容忽然神秘微妙。 “手機也不看了?” 提到這事,她冷哼,孩子氣十足地用腳踢他的肚子: “沒有搜索功能,看什么都是隨機推送,你覺得呢?” 楚恪笑瞇瞇地讓她踹了腹肌一腳,毫無負擔。 “嗯,很好?!彼掍h一轉(zhuǎn),眼神復又凌厲起來: “慶城最近很好。原董他們也很好。他們也知道你沒事。 乖寶,你要乖乖的?!?/br> 這話里時不時地陰郁婉轉(zhuǎn)叫原意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近日來楚恪和她在一起時,從來都不會提事業(yè)上的事,原意也習以為常。 機密怎么能叫人掌控太多。 不過倒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就開始瞎聊。 說他們各自醒來的過程,說到他的路。 他總抱著她,一面摸她一面嘆息:“我為了找到你,拼盡了全力。你還要殺我你啊” 到這茬原意就不說話了。 活了二十年,這件事卻居然最讓她心虛。 她動的殺心讓自己和楚恪一度陷入無比尷尬又緊張的局面。 可原意那會是真的想魚死網(wǎng)破。 說到底,上輩子的痛苦太前所未有。 即使是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女都沒有帶來那樣刻骨銘心的劇痛。 以至于原意在這個世界,一度遺忘他們的存在。 她歪頭,縮進楚恪寬廣地胸膛里。睫毛垂在眼睛上,乍一看好像閉著眼。 “我其實,也許沒有那樣恨你。” 大多時候恨的,還是自己的無能和早已不見蹤影的喬語吧。 楚恪受她誘導是真的,后面是瘋子也是真的。 她在去英國之前扔掉了楚恪送她的所有東西也是真的。 男人的臂膀驟然堅硬。 楚恪才沒有立即回話。他甚至只是胸膛劇烈欺負一下便沒了任何反應(yīng)。 他不動,原意靜靜地等著,隨著時間的流逝,驀地卻感到心燒得慌。 原意僵直著沒有回頭,望著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電視節(jié)目過了一集又一集,已然到了尾聲。 男人似乎啞著嗓子,兩只手從后捧住她的兩頰。千言萬語化作一句短暫的啞然。 “我終于等到了這句話?!?/br> 他過盡千帆皆不得救贖,現(xiàn)在才覺得人生真正地鮮活,重來了一遭。 原意還是沒有回頭,也不想回頭。 沒有人說話,可他們都好似懂得什么,空氣都流動地酸軟。 只是黑夜里男人的眼睛,是一種奇異的熠熠生輝。 “我們現(xiàn)在算是什么關(guān)系。”楚恪窩在床上,精壯的身子硬要趴在她身上,扭著撒嬌。 在原意面前他永遠可以是那個纖瘦的少年。 面白心黑,心機深重地纏著乖戾的美麗少女。 既然進一步說開了,楚恪得寸進尺地正式討要起了名分。 他全然可以強制做一份結(jié)婚證。 但是這會,這男人只心機地要測原意的態(tài)度。 原意掰著八爪魚一樣的人的頭,和他在床上扭打起來。 “你問這個做什么?!?/br> 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去描述。 愛情,虛無縹緲,原意從來沒有去探尋過。 偏偏這東西和身邊的狗皮膏藥一樣不用去找自己就非要黏上來,輾轉(zhuǎn)幾年死也不肯放開。 楚恪恨恨地咬她肩膀,喉嚨里狼一樣的鼓弄: “好啊原意,白睡了我這么久,你一點都不肯負責。明明也是享受的每次穿了衣服都翻臉。乖寶,昭昭,你就是不疼我” 大腿往她的上頭來回磨蹭,楚恪拱著她,黢黑的眼難得亮晶晶。 高大的人孩子似的吵鬧,是原意從來沒經(jīng)歷過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