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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的楚恪霍然眉目疏朗。 “不錯。你從前我行我素地太久,坐的位置很高,所以從來不用在意世人的生活與思維。 有這落差很正常?!?/br> 摸著勁瘦的腰肢,他將下巴擱置在原意的肩窩,一陣輕嘆。 “你啊,多和我說說心里話不好么?!?/br> 男人低沉的嗓音繾綣纏綿,竟然暗藏著些許的撒嬌意味。 原意本身只是不適地拿他的頭當借力點,這會卻抱住了頭,手指來回挑撥楚恪濃密的發(fā)稍。 他半點不惱這玩弄,反而低低地笑。胸腔震動,帶著原意的身體也動。 這一時刻格外地溫馨。 男人微微探出一只眼,看著茶幾上半暗的手機屏幕眸色倏地深諳。 丑陋的一張臉。 即使用盡了現(xiàn)代醫(yī)學手段和s技術(shù)精心修整,依然很丑。 他可是早早掌握了這女人幾年來的全部資料。 人和心都令人嘔吐。 第210章 . 一個不入流的小老板的關(guān)系戶。 這樣做著往上爬的女人,在慶城隨手都能抓出一把。 但凡她能有點真憑實料,楚恪都不至于如此低看。 說到底根本不在同一個唯獨而已。 他看著那女人,悠然地縮緊了臂膀,把原意牢牢地埋在懷里。 有一件事他絕不會告訴原意。 原朔,回來了。 楚恪得更加小心。 事到如今如果他和她的哥哥們站在對立面,楚恪不能確定她到底會做出什么選擇。 所以他要完全的生米煮成熟飯。 光得到了人還不夠。 他抱了她很久,甚至把頭埋進了原意的懷里。她不適應(yīng),卻不像以前一樣一把躲開反抗。 窗外的樹木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分明快要冬天了,卻依舊四季常青。 原意瞥向窗外,又開始恍惚地分不清季節(jié)。 身前的男人只穿著兩件,黑色襯衫與筆挺的黑西裝。 自從再次相遇之后,楚恪罕有穿過休閑寬松的衣服。 在原意記憶里占據(jù)重要位置的總是那個短袖中褲的少年。 和他一同住在家里的一個月,大約是最深的回憶。 原意揪了揪楚恪的外套。 “丑。” 還以為原意也和自己一樣沉浸在淡淡的溫馨里的楚恪極少見地一頓,眉頭一皺,一顆泡在溫柔鄉(xiāng)的心瞬間被扯回現(xiàn)實。 他抬頭,壓下被嫌棄的無奈面色,聲音這會不知怎地柔地能滴出水: “哪里丑了。” 她向后掙扎了些許,不經(jīng)意間口比心快: “看著和從前一樣陰狠?!备σ徽f完,原意驀地反應(yīng)過來,面色瞬間不好。 楚恪纖長的睫毛卻撲一下睜開,隱隱裊裊地看向原意,眼底盡是冷。 從前。 還能有哪個從前。 原意說的,是上一輩子的那個男人。 是他,也不是他。 是了。 那個男人第一次正面出現(xiàn)時,也是穿著這樣的黑色襯衫。恍若狂風呼卷而來。 所以原意是覺得自己和那個男人很像? 和從前一樣陰狠。楚恪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她還真是,耿耿于懷。 到底是那個男人給她的傷害太大了,忘不掉。 “現(xiàn)在不是從前。我不是他。我和他,是兩個人?!?/br> 紺青的眼里逐漸浮上鄭重。 楚恪正色,一把捧住原意的頭,逼她直視自己。 他再度認真重復(fù): “我不是他。你會這么認為,其實早就已經(jīng)把我和那個人區(qū)分開來了。 原意,這么久了,你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心。” 林木的沙沙聲原意聽不見,那雙眼睛似乎帶著吸力,一下子吸得原意墜進去。 她出了神,卻又很快回神。 清冷的一把嗓子啞然。 “我知道?!?/br> 這是橫在他們之間最大的鴻溝。締造原意重來一世的名為恨的執(zhí)念的因果。 絕大部分時候,他們相處時從來不會提到這件事。 歲月難得靜好,楚恪脫了衣服,露出健壯的上半身,抓住原意的手要她一寸寸要她撫上去。 一向神佛不敬遇神殺神的男人就這么躺著,一點點地要臂彎里的女青年探索。 第211章 .(偽番外)上輩子的他的夢 那個卑微的少年曾經(jīng)在他暗潮濕冷的小屋子里做過一個夢。 被那群二世祖當做沙包毆打泄氣之后,楚恪艱難地爬回了家。 冷飯,沒有菜。 掙扎著擦了傷口吞了一口饅頭,倒頭在長椅上昏沉睡去。 他卻好像在那個虛假的夢境里看見他,和她。 他們同住一個屋檐之下,她,給了他一切。 那個人不像自己,他可以在寬闊的房子里看完書練完題就去看看讓他心緒復(fù)雜的原意怎么樣了,楚恪久違地覺得舒緩。 這個夢真好。 夢里,他本來是沒有智能手機的。 但是原意非給他塞了一部,美名其曰說是送的。 他沉眸,下意識地就要把手機拿開,卻被原意一把壓彎了腰,活生生的姑娘毫無顧忌地躺倒在他身上蹭了蹭他的胳膊慵懶地伸腿打個哈切: “反正我有的,你也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