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同一個早晨,與葉霓連哄帶騙的早晨不同,林赫剛到公司,就發(fā)現(xiàn)tony破天荒地先放進來一個人在辦公室等他,百麗國際保安部的經(jīng)理。 像林赫這種身份的年輕上市公司主席,普通人見一面真的很難,他有三個秘書從上到下施行分級管理。自己身邊還跟著tony,處理半公半私的事情。所以說能這樣來到他辦公室的,全都是他的自己人。百麗的經(jīng)理連公司特定高層的會議都沒法參加,而保安部的經(jīng)理卻可以直接來這里,說起來實在令人嫉妒。 “林先生……”保安部經(jīng)理站的恭敬,“昨天寄給您的視頻我怕您還沒看,今早就過來了?!?/br> “什么視頻?”林赫反問,他走到老板椅后,脫下西裝,還在挽袖子,tony已經(jīng)開了電腦,”就是這個?!?/br> 保安經(jīng)理說,“昨天有一幫人在咱們商場八樓的停車場……怎么說呢,開始我們以為是要聚眾鬧事,后來發(fā)現(xiàn)又散了,除了擋了我們幾個客人上去停車,也沒干什么,可這事情太反常,所以我還是想著和您報告一下。”他是林赫的人,而昨天鬧事的人,最后剩下商場里的一個品牌的經(jīng)營者,而那女孩,又偏偏和商場經(jīng)理關(guān)系不錯,他不想出事連累自己,所以干脆來老板這里先打好預(yù)防針。 他思量的這一會,林赫已經(jīng)看完視頻,他對tony勾了勾手,等tony靠過去,他指著電腦說,“這就是那兩兄妹,告咱們外加告莊殊的,這個戴眼鏡的是他們的律師。” “您怎么知道?”tony驚訝,他都不確定。 林赫笑了,“猜的。地上的女孩我認識,這次被告的就是她們品牌。我翻了下資料?!?/br> y更加心驚,一向就知道林先生玩笑歸玩笑,但生意上的事情半點不馬虎,那天他還告訴自己不要去查,但他本人卻可以沒有見面就準(zhǔn)確地判斷出對方是什么人。這明顯是做過功課了! y心中暗自警惕,這樣就說明自己對待公司的事情還沒有老板盡心盡力,以后林先生不讓做的事情,自己也應(yīng)該預(yù)備上百分之二十。 ”這畫面質(zhì)量還是不夠高……”他說到這里又猛然打住,這時說這像是為自己辯解,助理是很有挑戰(zhàn)性的職務(wù),沒什么本職之分,只要是老板的事情,都是他的! 他轉(zhuǎn)而說道:”您那天說不用查,我就真的沒有查,沒想到后續(xù)還有這樣的事情?!?/br> 林赫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說道:”沒查也沒有關(guān)系,我就是好奇,那天晚上回去把他們的戶籍證明弄來看了看,剛剛能認出來還是因為在特定的場合,換個地方,我一定也不認識。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br> 對保安經(jīng)理說道,”這事我會讓下邊人通知商場,回頭和這品牌解約?!庇洲D(zhuǎn)頭和tony說:”這么不大氣的牌子,出點事都處理不好,一點擔(dān)當(dāng)也沒有。正好商場要品牌自查,不合格的都弄出去。咱們新的商場圖紙已經(jīng)下來,回頭記得一定嚴(yán)格把關(guān),不能讓不夠標(biāo)準(zhǔn)的品牌進來,這次要和國際著名的幾個奢侈品合作,知道咱們有這樣的事情,連退換貨都不敢承諾,這是什么氣魄?別人都該嫌棄掉價,一定不會來了?!?/br> y鄭重地點頭,”以前商場這塊公司沒有準(zhǔn)備大力發(fā)展,被鉆了空子,這次正好是機會。但其他同行如果知道,不知會不會覺得咱們這樣太小題大做?” 林赫嘴角一挑,有些不可一世的傲然,”這世上,不是機緣巧合,很多東西想不到,咱們公司發(fā)展的太快,有些地方跟不上是正常的。誰敢笑咱們,讓他們老板來和我比比年紀(jì)?!?/br> y一下笑了,直點頭。這位囂張的城中名少,可比中殊國際的莊先生還年輕兩歲,如果比年紀(jì),那確實其他人都要羞愧的沒法出門了。 連百麗保安部的經(jīng)理也跟著笑了,離開林先生辦公室好久還是難掩激動,林先生在他面前說這種話,那是實打?qū)嵁?dāng)他是自己人,等新的百麗國際下來,說不定會調(diào)他去那邊。自己一定要幾倍小心才行。 樓上,林赫已經(jīng)轉(zhuǎn)眼忘了商場的事情,他站起來,右手多了支雪茄,沒有點,看著落地大窗外一覽無余的城中美景問,”周末的酒會準(zhǔn)備的怎么樣?” y從門口接過秘書送進來的咖啡,關(guān)上門說,”都準(zhǔn)備好了,莊先生那里保證不會有任何風(fēng)聲?!?/br> 林赫露出笑容,回頭一抬手,手中的雪茄指著tony說,”你不要多事,也不要自作聰明,免得走漏了風(fēng)聲到時候就不好玩了?!?/br> y點頭說,”不會。”看著他手里的雪茄,林先生什么都好,就是這個雪茄呀,他總是夾著,好像永遠都沒有選擇好時間,到底要不要點。 他跟了他四年了,這深思熟慮的,真的久了些。 林先生很歡樂,這種歡樂因子,隔著半座城,可以和另一邊暴發(fā)戶集中的別墅區(qū)里,某位臥薪嘗膽的五金廠名媛小姐產(chǎn)生共鳴。 這位出身滿滿泥土氣息的名媛,一大早就忽悠到了一張頂級會所酒會的邀請函,以前的葉霓談不上喜歡去這種地方,反正那里的男女都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人家。 說起來,葉霓曾經(jīng)也試圖做一個軟萌可愛的妹子,所以她用心學(xué)習(xí)名利場上各種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了解別人一件著裝,一個首飾,一句話之后所試圖表達的深刻意義。 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以她家的地位,她已經(jīng)無條件晉升為可以蔑視一切規(guī)矩潛規(guī)則,看人臉色的自由境界! 這下她可不妙了。 熟知那些人情世故,約定俗成的符號又怎么樣,在女人面前,她是隨時可以憑借家世搶去別人光環(huán)的狐貍精。注意是家世,在她曾經(jīng)的名利場,沒有男人只看女人的臉。所以只憑家世,葉霓已經(jīng)帶原罪了。 但在男人面前她一樣吃不開,因為她是令男人自尊心可以輕易受傷的”戰(zhàn)斗機”,所以縱然她什么都知道,也試過放下身段,但別人只會說她故作姿態(tài),”已經(jīng)那么有錢有地位,怎么還用遷就別人。假!”所以她怎么做都是錯! 最后就干脆只做好”戰(zhàn)斗機”,名利場上獨孤求敗著……這下好了,大家反而坦然,覺得她理應(yīng)是那樣。去了酒會,她能起到令主人蓬蓽生輝的作用就行,人家下次還巴巴地請她。 某種意義上講,有地位,有名氣的人物,作用和廟里的菩薩是一樣的,別人看著心安,來了就行。 不來就不行了! “什么?連葉霓小姐都沒請來,看看,你混的不行,城中地位不行了呀!” 這樣說起來,葉名媛曾經(jīng)的作用不小,至少人家是很好看的背景。 這背景現(xiàn)在變了,沒人認得她了,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br> 葉小姐在“母老虎”和“女霸王”之間,躊躇不知該當(dāng)哪一個,但對著即將到來的酒會,她倒是期待的,特別是在二哥面前,這樣“要”來邀請函,她覺得很有面子! 原主曾經(jīng)不給力,這樣多刷幾次一定對形象有提升,葉名媛很得意,這種得意膚淺幼稚,曾經(jīng)的她只有童年試過,考試成績好,只想父母夸一夸。后來就沒人夸她了。 因為成績好是應(yīng)該的,沒有成績好,才是需要全家默哀的。 可是現(xiàn)在不同,她覺得葉二哥應(yīng)該夸她,至少被自己利用信息不對等這種優(yōu)勢輕易取巧表示欣賞神馬的??墒撬攘撕芫?,邀請函看了三次,葉二哥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葉霓瞄了他一眼,得意道,“怎么樣,沒想到他們會主動請我?其實這是預(yù)料之中,以后你會發(fā)現(xiàn)更多我的不同?!闭f完等著葉二哥的“膜拜”。 卻見葉二哥搖頭說,“……其實我是在想,你這么坑蒙拐騙的不容易,要是向遠的腳沒有好怎么辦?你不是白忙活了?” 葉小姐的笑容一下僵在臉上,“干嘛不早提醒嘛!” 真正的關(guān)心和虛情假意,總是會在細節(jié)上這樣不攻自破,如果葉霓是真的關(guān)心向遠,那么首先她就會知道向遠的腳崴的嚴(yán)不嚴(yán)重,什么時候能好? 可是那一天,她都在想著怎么樣和人家分手,縱然葉二哥和她都分別問過,“腳什么時候會好”這個問題?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根本想不起來,向遠的腳嚴(yán)不嚴(yán)重,究竟什么時候會好? 葉霓慚愧而茫然了,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應(yīng)該這樣,這樣迫不及待的分手。 可是明知道沒有未來,硬拖著對方,不是也很不道德嗎? 葉霓用了一分鐘自責(zé),一分鐘茫然,一分鐘調(diào)整思路。戰(zhàn)斗機的速度名不虛傳。 她對葉嘉說:“為我好,要分手!為他將來好也是要分手,所以讓我先去給他打個電話,他要是腳傷不能來,這邀請函你就趕緊賣了還能多點零用錢?!?/br> 葉二哥的臉黑了,“你說你這人怎么這么記仇?”語氣一變又提醒說,“不是要人寵你嗎?你這么牙尖嘴利誰還敢寵你?” 葉霓左手拿著電話右手抬起食指晃了晃說,“這個不是選擇題。你想試試不寵的選項嗎?” 葉二哥:“……這個也可以強迫?……你破壞了女孩在我心中的柔美!” ☆、第18章 夏聽音 鄉(xiāng)村的早晨總是空氣格外清新,彩色的小雞在院子里歡騰地跑跳著,她們還不理解命運的殘酷,不知道辛辛苦苦活到大,等到最后也不過是一刀,端上桌的區(qū)別只是烹飪方式的不同。但是有人替她們憂愁。 ——四府(村)村長家九代單傳的金疙瘩,向遠。 向遠同學(xué)想不通,自己怎么可能這么可憐,苦戀幾年的女朋友好不容易追上手,女孩又風(fēng)馳電掣地失憶,現(xiàn)在完全是優(yōu)雅地不認賬,無憂無慮的少年,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命運的愚弄。 院子里擺著個四方的小桌,向晨坐在他對面,桌上擺著早餐,粥,還有幾樣小菜,向晨端著碗說,”我那天在停車場一見小霓,都沒敢認。那渾身上下陌生的不得了,這摔一下,咋還能把人摔的氣質(zhì)變了。”他說完碗一抬,呼嚕嚕喝了幾口玉米粥。 這玉米面是今年剛下來的,他家每天早晨都吃這個。如果讓葉小姐看到那大碗,比她哥吃面的還要大,還要深,她一定等不及到酒會就會抓狂地要分手! 向遠的面前也放了一大碗,可是這可憐孩子沒胃口,他吃不下,小雞圍著他直轉(zhuǎn)悠。他想到了那天見到的葉霓,他從初中就喜歡葉霓,長的太好看了,特別是不說話的時候,當(dāng)然,葉霓有時是有些缺心眼,班里人都知道,可是那要看和誰比,把葉霓拉到他們村子,那是妥妥的! 所以一個人想成功,找準(zhǔn)目標(biāo)群體很重要。情場上更是! 可惜現(xiàn)在情場上明智的小葉子已經(jīng)不在了,來的這位葉名媛,名利場巔峰都找不到另一半,向遠想拴到她的心,那幾乎和拿下諾貝爾的難度一樣。 向遠只和現(xiàn)在的葉霓見了一次,卻也感覺到了這種渺茫,可沒想到,這早晨憂愁還沒展開,手機就響了,一看號碼,少年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你的腳,什么時候能好?”對面的少女一點都不溫柔。 向遠卻敏感地感覺到這問題背后有話說,“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少年言不由衷?,F(xiàn)在好了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但是隨時愿意為她上刀山下油鍋的熱情,自己也管不住自己。 “那.......下周末有個活動,是fd會所弄的一個小型開幕酒會。他們想搞成咱們?nèi)凶顚I(yè)的紅酒會所。所以重新裝修重新開幕。你有興趣一起去嗎?” 葉霓給的信息很細致,她想向遠自己聽清楚,想清楚再去。但向遠又怎么會拒絕? 連聲說了好,掛上電話,向遠把手機抱在心口,看著滿院的雞崽子,心情好的恨不能搞大赦,這些雞以后都供養(yǎng)著,只吃雞蛋,不吃雞rou了! 向晨吃完了自己的粥,夾干凈了碟子里的小菜,放下碗說,”哥,你的腳到時候能好嗎?你咋騙人呢。” 向遠說,”小霓約我去什么開幕酒會?!?/br> ”酒會呀?!毕虺肯肓讼耄槐菊?jīng)道,”那可糟糕,那種地方到時候會不會跳舞,要是跳舞你可怎么辦?” 向遠一想此事緊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連忙找人去聯(lián)系舞蹈老師,有備無患,學(xué)上一支社交舞再說。 所以從這天起,向遠的生活忙碌了,再也沒時間考慮女朋友的問題,女朋友周六就到了! 但是臨到了周五,這種缺女朋友的憂愁病轉(zhuǎn)給了另一個人,林先生! 因為他忽然聽說莊殊要帶女伴去,這還得了,兩人都是行業(yè)老大,眾人馬首是瞻,他敢?guī)?,自己不帶,那就顯得自己不夠有魅力,不夠有吸引力!圈子里就是這么現(xiàn)實,別人都買了游艇,自己不買,就顯得自己過于忙碌,不注重休閑,只知道干活不知道享受的都是土鱉。 所以同圈子里經(jīng)常有這種跟風(fēng)的事情。一個太太買了貴包,周圍人立刻都跟上,不是買不買,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不買,就無形中被比下去了。男人比的東西有時更花錢,比如飛機和游艇。 雖然大家買了游艇用的很少,但是一定要有!可以買了不用,但是不能不買。所以一入名利場,人時常身不由己,就是這道理。 至于酒會帶女伴,也是一樣的,只要同行都帶,他也一定得有,在林先生的眼中,同行只有一位?!f先生! 沒辦法,別人都和他年齡差太多,如同上學(xué)比成績,都是同級的,或是和歷史最高的紀(jì)錄比較,三年級和六年級的比,那純粹是有??! 于是這個安排女伴的任務(wù),火速下達給tony哥。 這下tony哥愁死了,心里把林先生的另一位助理罵了幾百遍,那家伙陪人去美國看設(shè)備,林赫不放心,讓自己的助理偷偷也飛了去。所以這邊就剩下tony一個人頂雷。 給林先生找女伴,那是最具挑戰(zhàn)性的工作!真的沒有之一! 憂愁就像傳染病,傳染給這次要去酒會的很多人,葉二哥也不幸染病了,他很憂愁,周六坐在家里客廳,換了身新衣服,那筆挺深沉的黑,杰尼亞的高定,硬是被他穿出了要去葬禮的肅穆。 他緊緊皺著眉頭,心事重重。以至于樓梯上響起腳步聲,都嚇了他一跳,那噠噠的高跟鞋聲音,伴著穿黑色裙子的葉霓走出來。 黑色的上下兩件套裙,上身是翻領(lǐng)后系扣的的,下邊是黑色的鉛筆裙,黑色系帶的高跟鞋,原諒葉二哥看的仔細,因為這種打扮根本不像去酒會穿的。 葉霓卻是一臉從容,左手臂搭著大衣,”走吧?!彼焓譁?zhǔn)備挽她哥。 葉二哥后退一步,緊張地說,”霓霓你怎么穿成這樣,一點不像要去酒會。” “怎么才像是要去酒會?”葉霓反問他,“這衣服看上去像是里高級經(jīng)理可以穿的樣子,也像下班后去會所可以撐的起的樣子,特別是今天的地方,更要穿這種衣服?!?/br> “那是為什么?”葉二哥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看,“也沒表,沒手鐲,沒戒指?!?/br> 葉霓抽回手,不悅道,“你怎么了,比我還緊張,我要邀請函是用公司的名義,穿成這樣不會令對方覺得我太過重視,也不失禮。大方又不搶鏡,是很得體的裝束。”她把大衣塞給葉嘉又說,“你別和鄉(xiāng)巴佬一樣,品酒會有品酒會的特點,懂行的都知道,連香水都不能用,因為那樣會破壞葡萄酒的氣味,品酒品酒,我們是去品酒的。知道了嗎?” 葉二哥接過她扔來的大衣,撐著讓她穿,葉霓轉(zhuǎn)身穿了,他又不動聲色靠近她妹,聞了聞,真的沒有香水味,但還是有香氣。 剛想說話,葉霓轉(zhuǎn)身,手袋敲了他一下,“有你這樣鬼鬼祟祟對著自己meimei聞的嗎?離譜!” 葉二哥揉著肩膀說,“聞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而已。怪不得特別告訴我別用剃須水?!?/br> 葉霓嗔了他一眼,把頭發(fā)從大衣后領(lǐng)拉出來,拿起手袋說,“走吧。”她先一步向外走,又說道,“不是我不戴首飾,一是我沒有合適的首飾,這種場合,要么不戴,要么一定要戴精品,我樓上金手鐲倒是好幾個,今天我們?nèi)?,形象要專業(yè)?!?/br> 聽到她說專業(yè),葉二哥的神情忽然變的很奇怪,隨即眉頭又皺了起來。就聽他meimei又說,“對了,有件事很重要你記住了,等會如果他們用吐酒器,那東西你以前應(yīng)該沒用過吧,”她用手比劃著,“有的這么大,有的這么小,像一個倒的漏斗,如果是大的,很多人第一次吐,都沒準(zhǔn)頭,很容易濺在自己身上,你等會看情況,看他們擺放的位置,不能用就別喝。這里不會很專業(yè),有時候擺的地方不對就坑人?!?/br> 葉二哥應(yīng)著給她拉開車門,自己也上了車,葉霓一路囑咐,葉二哥接了一路“金幣”。 車開到了會所停車場,這里停車場兩三個,他們挑了離的遠,最新的。因為要等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