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隨便封封?蘇沁琬被噎了一下,這皇貴妃可是僅次于皇后的,也能隨便封封? “哦,嗯……你的手?”見他不在意,她也不耗費心神多想,胸口處突然傳來的一下痛楚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小狐貍,這兩處可是長大了不少……”趙弘佑在她耳后一下又一下輕輕地親,手上力度卻未見減。 蘇沁琬被他親得酥.軟無力,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嬌聲道,“不,不要,孩子,孩子,會傷到孩子的……” “放心,我問過了,輕輕的是可以的,不會傷到孩子,小狐貍,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見她嬌嬌.喘著,已是有些迷迷糊糊,趙弘佑趁機(jī)誘哄,步步進(jìn)逼,終使得蘇姑娘節(jié)節(jié)敗退,徹底在他身下軟成一灘水。 如和風(fēng)細(xì)雨般的溫柔歡.愛雖只能解解饞,可趙弘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侍候著軟綿綿的嬌狐貍凈過身,這才摟著她輕哄她入睡。 香甜的氣息縈繞鼻端,心里是前有未有的平和安寧,再等幾個月,等肚子里兩只小小狐貍落地,他的人生便能達(dá)到最大的圓滿了。 蘇沁琬的晉升讓她再度進(jìn)入朝臣視線當(dāng)中,可宮妃有孕晉升本是常事,雖然這位愉昭儀晉的級別大了些,但旁人也說不出什么來,況且,大齊可從未見嬪妃產(chǎn)子前后都晉位份的,這樣一想,眾人便覺得一個皇貴妃而已,算不得什么,上頭還空著一個皇后呢! “如今皇貴妃娘娘雖已懷有龍嗣,可皇室子嗣到底不豐,皇上應(yīng)均灑雨露,恩澤后宮?!鳖^發(fā)花白的禮部尚書率先便站出來道。 趙弘佑挑眉,神色不變地瞥了他一眼。 見他不像不悅的模樣,其他朝臣心中過了一遍腹稿,亦紛紛站出來附和。 原本最有希望封后的燕徐二妃已成了過去式,有孕的那位只怕到了個皇貴妃便已是盡頭了,明年又是新一輪的選秀,誰家沒有個年齡合適的閨女?便是沒有,拐著彎的親戚家總也是有的,進(jìn)得宮封個位份,一朝懷上龍嗣,問鼎后位也未必沒有可能。 身后無人的蘇氏都能靠著龍嗣跳到皇貴妃的位置,自家的閨女難道就不會有更好的前程? 一時間,大殿內(nèi)均是此起彼伏的勸說聲,眾人只差沒有直接說——‘皇上,您該換塊地播種了’。 趙弘佑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正欲發(fā)聲,卻聽一聲含著nongnong不屑的冷笑,這樣的一下笑聲在一片的附和勸說聲中顯得異常另類,又異常的清晰。 他尋聲望去,認(rèn)出冷笑出聲的正是光祿寺卿杜炳山,心中不禁有幾分訝然。 “杜大人這是何意?莫非咱們說的不對?”太常寺卿率先發(fā)問。 杜炳山拍了拍身上官袍,又是‘呵呵’地笑了兩聲,這才瞥了他一眼道,“你家小妾的娘家人,會因為你不睡他家女兒,而上門要求你均灑雨露?” “你!!”太常寺卿氣得胡子一跳一跳,一張白胖胖的臉憋成了豬肝色,好一會才氣急敗壞地道,“俗不可耐,有辱斯文,朝堂之上竟然、竟然……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趙弘佑亦被他這番直白粗魯?shù)脑捳f得一愣,只一會又覺好笑,頗有興致地望著他,也不阻止。 杜炳山這人他也曾耳聞,言行舉止與他進(jìn)士出身的質(zhì)歷極為不符,加上他那位鄉(xiāng)野出身的夫人、一雙魯莽憨直的兒子,便是他,也聽了不少這一家人的笑聞。 有時他也奇怪,不明白小舅舅當(dāng)初為何向他推薦此人,可見此人雖言行有些……嗯,不太一樣,可做事倒是勤勤懇懇,認(rèn)真負(fù)責(zé),是以也不過短短一年,他便將他從光祿寺少卿提到了如今的光祿寺卿上。 剛才還齊心協(xié)力地勸說皇上均灑雨露之人,見素為清流不恥的鄙夫杜炳山發(fā)聲,一時間都閉口不言,并非他們害怕此人,實則是比不得此人無賴粗鄙。 “下官則覺得,杜大人此番話是糙了些,可理卻不糙,文字上乍一聽確是俗了些許,可內(nèi)含之道理卻是最最實在不過?!膘o謐的大殿中,一個清清淡淡如和煦春風(fēng)般,讓人一聽便不由心生好感的聲音響起。 杜炳山望過去,見出聲之人正是凌淵,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閨女看中的人,的的確確與眾不同! 眾人見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凌淵竟然也是站在杜炳山這邊,一時不由得心中直敲鼓,凌淵這話,是不是有著皇上的示意? 正擔(dān)心間,卻聽寶座上的趙弘佑清咳一聲,繼而涼涼地發(fā)話,“后宮諸妃不得干涉前朝之事,朕希望,前朝諸位亦不要干涉后宮事,眾卿可明白?” 眾人心中一凜,不由想到權(quán)傾朝野的燕徐兩府的下場,瞬間便記起,今時今日的皇上,手段可不比當(dāng)年的文昭皇帝柔軟多少。 “臣明白!”眾人連忙拱手行禮,齊齊回應(yīng)。 再等等吧,如今皇貴妃懷有身孕,皇上正是對那對孩子興趣最好的時候,忍不住多往怡祥宮去也算不得什么,待到孩子生下來,另一頭新的秀女又進(jìn)宮,還怕引不去皇上的目光? 蘇沁琬可不知前朝發(fā)生的這些事,隨著她的肚子長起來的,還有她的脾氣。 這日快到了晚膳時間仍不見趙弘佑歸來,她直接便撥開芷嬋欲伸過來攙扶她的手,一個人臨窗坐著生起悶氣來,任由怡祥宮眾人勸了又勸均不理會。 趙弘佑進(jìn)得門來,便見一屋子的宮女輪流著地勸那只托著腮幫子誰都不理的小狐貍,心中暗暗地嘆了口氣,只也不敢耽擱,連忙上前坐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腰柔聲問,“怎的不先行用膳?你又經(jīng)不得餓?!?/br> 蘇沁琬嘟著嘴瞥了他一眼,隨即輕哼一聲別過臉去不看他,嘴里卻嘀咕道,“就不吃,餓就餓,心疼死你算了,誰讓你拖拖拉拉的也不早些過來,明明答應(yīng)了今日要早些來的!” 趙弘佑心中好笑,這小狐貍倒也還知道他會心疼啊?淡淡地掃了一眼屋內(nèi)眾人,柳霜等人遂含笑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二人。 用力將鬧著別扭的小狐貍抱到懷中,溫聲軟語地哄,老實誠懇地認(rèn)錯,但凡想得到的好話說了一蘿筐,可哼哼唧唧的蘇沁琬愣是不理他。 趙弘佑終于沒轍了,嘆口氣投降道,“那你要怎樣才不氣,嗯?” “我想喝鎮(zhèn)得冰冰的青梅酒!”蘇沁琬眼神一亮,將心中的盤算道出。 “不行!如今天氣漸涼,你又受不得寒,冰冰涼涼的東西絕不能吃!”趙弘佑想也不想一口拒絕,果然瞬間便見蘇沁琬拉下臉了,生氣地扯開他懷著自己腰肢的手,氣哼哼地道,“不要你抱,不許你抱,太討厭了!人家就是想吃,就想吃就想吃!” 趙弘佑連忙用力將她緊緊抱住不讓她亂動,語調(diào)愈發(fā)的柔和,“換一樣,換一樣可好?” “那我要吃炸得松松脆脆的餅子,就上回在離大明山不遠(yuǎn)的鎮(zhèn)上那家酒樓對面,有位老奶奶在擺攤子賣的那種!”蘇沁琬很快又道出第二樣。 趙弘佑為難地皺了皺眉,柔聲哄道,“再換一樣,再換一樣可好?” “不好不好就不好,你就是騙人的,這個不行那個不許,討厭討厭!”蘇姑娘這下徹底生氣了,在他懷里不停地掙扎,雙手用力去扯他禁住自己的手臂。 “好好好,是我討厭,小狐貍不生氣,氣多了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壁w弘佑怕她這番亂動會傷到自己,連忙松了力度,可又能讓她掙脫不得。 “你就只記得孩子,他們還沒出來呢,你就只記得他們了,若是他們出來了,你豈不是再也不要理我了?”蘇沁琬更生氣了,哼哼唧唧地指責(zé)。 趙弘佑頭都要大了,近來這只小狐貍愈發(fā)會胡攪蠻纏,脾氣也越來越壞,稍不如意便會大發(fā)脾氣,何止怡祥宮這些人勸不止,便是他也只有認(rèn)錯求饒的份。 可是太醫(yī)說過了,有著身孕的女子,脾氣是會有些難以捉摸的,待過了那段時期便會回復(fù)如初了。 他嘆息著湊上去欲親她,可尚在氣惱中的蘇姑娘又哪會讓他如愿,腦袋一轉(zhuǎn)避開他的親吻,右手手掌抵著他的唇,氣呼呼地抗議,“人家還在生氣呢!不許親,不讓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