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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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蘇沁琬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叫‘皇上’,也不稱‘臣妾’,只是,那該怎樣稱呼?”她歪著腦袋問。 “夫君,叫夫君!”趙弘佑毫不猶豫。 蘇沁琬一怔,臉上有片刻的遲疑,小小聲地道,“這樣可妥當(dāng)?”雖說是掩人耳目,但他畢竟不是尋常男子,她也不算他的妻子,這聲夫君確是不太容易開口?。?/br> “有何不妥當(dāng)?來,先叫一聲來聽聽,乖!”趙弘佑額頭抵著她的,柔聲哄道。 蘇沁琬俏臉一紅,嘴巴幾度張合,那聲夫君卻怎么也叫不出來。在她心中,夫君是能陪她一輩子,與她執(zhí)手白頭之人,哪怕明知只是暫時,她也難以開口??赏鴿M臉柔情與期待的趙弘佑,那拒絕的話卻又說不出口,終是抵不過那灼灼的目光,她紅著臉低著頭,蚊吶般喚了一聲,“夫君……” 趙弘佑心中一顫,輕輕柔柔的兩個字仿如冬日一縷溫泉流過,又暖又窩心。 “再叫一聲,嗯?” 蘇沁琬飛快地瞄了他一眼,見他執(zhí)著地盯著自己,大有不叫不罷休之勢,只得低低地又喚了一聲,“夫君……” 話音剛落,整個人便被一股力度扯進(jìn)了溫厚的懷抱當(dāng)中。 ☆、102|101.100.99.618 如今蘊(yùn)梅宮那位已經(jīng)徹底失勢,怡祥宮蘇沁琬雖仍是圣眷優(yōu)厚,但奈何身后無人,想榮登鳳座成算不大。唯有燕碧如,始終是她心頭大患。 燕家那位二公子突然死亡,是意外也好,被謀害也罷,終歸是損了燕國公府的勢力。徐定基的上任,于丞相府來說是好事,可她從來不認(rèn)為高氏肚子里爬出來的賤種會支持自己,將來她若是出什么事,頭一個要撇清的只怕就是那母子幾人。 所以,表面看來她至親尚在,兄弟姐妹亦是不少,可論起來比那孤女蘇沁琬根本好不了多少,那些不同心、陽奉陰違的兄弟姐妹,有與無并無甚差別。丞相府中,唯一讓她牽掛的只有她的母親。 徐淑妃強(qiáng)迫自己冷靜,將所有之事細(xì)細(xì)想清。如今燕碧如與她早已難與宮中那些年青女子相比,至少在皇上心目中,她二人估計(jì)只能背一個‘得力能干’之名。 便是他偶來儲禧宮坐坐,與她說會子話,可再親近的卻再不曾有過了。她不是不遺憾的,沒有寵愛便等于斷了她孕育皇嗣的可能,雖然這么多年下來,她也漸漸死了心,但心中始終保留著‘萬一’的希望。 所幸她這邊的崔芳儀,多多少少也算是入了皇上的眼,雖然第一次被翻牌子時折了顏面,但皇上并未厭棄她,之后也有幾回召她伴駕。 只要崔芳儀有機(jī)會誕下龍嗣,那她的籌碼便又多了幾分,再加上燕國公府如今是這樣的光景,父親再用一用力,不愁姓燕的那些人不掉層皮。 *** “將上回皇上讓人送來的那些滋補(bǔ)藥材勻一半到芳華宮?!碧K沁琬放下毫筆,不知怎的突然想到昨日偶遇到的簡淑儀,那身影比當(dāng)初她還在芳華宮時瘦了不少,前不久又聽聞她病了一場,是該好好進(jìn)補(bǔ)了。 “是,奴婢這便去準(zhǔn)備?!贝拒伏c(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初還在芳華宮時,主位娘娘簡淑儀雖沉默寡言,不大理事,可待主子倒也算是關(guān)照的,該給的絕不會短了缺了哪樣,主子后來入了皇上的眼,她也不拉攏不打壓,依足禮數(shù)對待,是以淳芊心中還是感激她的。 將東西都裝好后,淳芊便親自捧著到了芳華宮, 正靠在軟榻上的簡淑儀,聽聞怡祥宮的淳芊姑娘求見,一怔之下便輕輕推開綠雙送到嘴邊,盛著藥湯的金勺子,綠雙無奈,只好將藥放到了一邊,稍一側(cè)頭,便見淳芊捧著個描金匣子走了進(jìn)來。 “奴婢淳芊見過淑儀娘娘?!?/br> “免禮,難得見你到本宮此處來,卻是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簡淑儀稍稍坐直了身子,含笑問。 “奴婢奉了昭儀娘娘之命,特給娘娘送些補(bǔ)身子的藥材過來?!贝拒饭Ь吹貙⑹稚舷蛔映柿松蟻怼?/br> 綠雙親自接了過去,又聽簡淑儀微微笑著道,“難為你家娘娘倒還記得本宮,勞她費(fèi)心,本宮這都是老毛病了,歇幾日便好?!?/br> “娘娘千金貴體,自然得好生保重,便是老毛病,也得慢慢養(yǎng)著,將病根去掉的好。”淳芊關(guān)切地道。 簡淑儀輕笑出聲,“你與你家娘娘一片心意,本宮收下了,待本宮多謝你家娘娘,改日本宮再親自登門道謝!” “娘娘把身子養(yǎng)好了,才是對昭儀娘娘最好的謝禮?!贝拒氛0驼0痛笱劬Γ荒樥J(rèn)真地道。 簡淑儀笑得更歡喜,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身邊來,待她走得近了,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戲謔般道,“這些日子沒見,淳芊姑娘倒愈發(fā)伶俐了?!?/br> 淳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任由簡淑儀輕聲取笑了一陣,見她臉上漸漸浮現(xiàn)困意,也不敢再打擾,連忙告辭離開。 簡淑儀又客氣了幾句,這才著綠雙親自送了她出門。 綠雙送了她離開后折返,細(xì)心地為歪在軟榻上的主子掖了掖薄毯,低聲道,“娘娘不如到床上歇息片刻?” 簡淑儀搖了搖頭,怔怔地出了一會神,輕聲細(xì)語地問,“你覺得愉昭儀是個怎樣的人?” 綠雙先是一愣,隨即搖頭道,“奴婢不知,但以目前她待娘娘的種種來看,奴婢覺得她倒是念著娘娘當(dāng)日相助之恩?!?/br> 簡淑儀輕嘆了口氣,吶吶地道,“是啊,目前瞧著倒是個是知恩圖報(bào)的,哪怕她多少也清楚本宮也非單純地想要助她……” 語氣頓了頓,又淡淡地道,“本宮倒也不算完全錯看了她,夏馨雅已不成氣候,其中或多或少與她有些干系,方容華、崔芳儀二人的恩寵加起來也敵不過她,其他新進(jìn)的,只怕再也無甚出頭的機(jī)會,景和宮和儲禧宮兩位倒是看得開,知道自己爭奪寵愛無望,干脆扶植別人為她爭,自己倒是一心一意扮起賢惠能干來了?!?/br> “鹿死誰手只怕仍未可知,自視甚高,若是將來得個兩敗俱傷,讓他人得利……”想到這個可能,她輕笑一聲,語調(diào)盡是說不盡的期待歡喜。 綠雙并不搭話,只坐到她旁邊掌握著力度為她捶腿。 又過了一會,簡淑儀輕輕地嘆息一聲,眼神中含著幾絲難過、失落及怨恨,“又快到皇兒的生辰了……只是不知這宮里頭,還有幾個人記得。” 綠雙停下了手上動作,柔聲安慰道,“小皇子精靈可愛,一向與娘娘親近,是個孝順懂事的,便是離開了,也不愿看到娘娘總為他傷神?!?/br> 不過周歲的孩童,又哪里懂得什么,綠雙這番話不過勸慰之語罷了,簡淑儀又怎會聽不出,只是那個是她的孩兒,總是樂意將他往好里想的。 皇兒的生辰,亦是那個人的忌日,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了…… 簡淑儀定定地出起神來,眼神閃過幾絲迷茫,直直地望向窗外遠(yuǎn)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淳芊從芳華宮回到了怡祥宮中,正打算向蘇沁琬復(fù)命,剛要推門而入,卻被半菱一把拉住。見半菱朝她搖頭擺手,她不禁目露疑惑,探詢般望向她。 半菱朝她笑得歡喜又意味深長,她只愣了片刻便明白了,心神領(lǐng)會地垂首掩嘴輕笑,與半菱兩人手拉手離開了。 皇上與昭儀娘娘一處時,是不甚喜旁人打擾的,她們這些侍候的人又怎會沒有此等眼色。 屋內(nèi)的蘇沁琬正被趙弘佑摟在懷中,抓著筆的右手被他的大掌包著,左手搭在案上,腰肢被他圈得緊緊,整個人的后背幾乎是貼著他的前胸。 她也不懂情況怎么就變成了這般模樣,二人本是各忙的,皇上捧著書卷歪在榻上翻看,她則是整理著自己小書房里的書畫,也不知怎的,便變成如今這模樣,皇上摟著她要教她作畫。 若真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教倒也罷了,可他卻是抓著她的手畫幾筆,不時地轉(zhuǎn)過臉來親她,便是環(huán)著她腰肢的那只大掌,也并不安分,四處游移著,偶爾還在她肋下?lián)蟽上?,癢得她躲避不及。 “小狐貍不專心,該罰!”懷中女子?jì)尚χ永w腰,她這樣一動,筆尖一滑,便在紙上拖出長長一道黑條來,趙弘佑干脆將筆扔到一邊,雙手錮著亂動的嬌軀,一本正經(jīng)地板著臉教訓(xùn)道。 蘇沁琬笑出滿臉的紅云,雙手搭在那兩只大掌上,用力欲將它們拉開,嬌喘著嗔道,“……是、是皇上、皇上自已不專心,偏、偏要怪到臣妾頭上來,哪、哪有皇上這般教人的?” 趙弘佑揚(yáng)著歡喜的笑容,不懷好意地探出一邊手包著她的后腦勺,撅著那一直引誘他的紅艷唇瓣狠狠地親,直親得她嗚嗚叫著掙脫不得。 將徹底軟了下來的女子緊緊摟在懷中,他心滿意足地吁了口氣,臉頰輕輕蹭著她的發(fā)頂,間或又低下頭去偷個香。 以往認(rèn)不清自己的心,十天大半個月不來看看這小狐貍也不覺得有什么,如今明白自己對這小狐貍的感覺,若是一日不見著她,心里也掛念到不行。 兩人打鬧一陣,趙弘佑見她臉上浮現(xiàn)困意,明白是到了她平日歇晌的時辰,手臂一撈便抱著她進(jìn)了里間,將她安置到床上。 蘇沁琬睡眼朦朦地望了他一眼,終是抵不過困意,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趙弘佑干脆也脫了鞋襪,摟著她躺到床上,滿懷的溫香軟玉,鼻端縈繞著的是讓他熟悉又心安的馨香,不知不覺間,他也漸漸地墮入了夢鄉(xiāng)。 也不知睡了多久,當(dāng)他迷迷糊糊地醒來的時候,大手習(xí)慣性一撈,卻是撈了個空,心中一個激零,倒是徹底便清醒了過來。 正想著喚人,一轉(zhuǎn)頭卻見窗邊的軟榻上端坐著熟悉的纖細(xì)身影,懸著的心一下便落了下來,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眼神柔和地注視著低著頭認(rèn)真打著絡(luò)子的蘇沁琬。 金色的陽光透過紗窗,將女子柔柔地包圍著,松松地挽著發(fā)髻上垂下的幾縷發(fā)絲輕輕拂動,隨意披著身上的鵝黃輕衫,在金光的映照下,為她更添上幾分朦朧之感。 趙弘佑心中一跳,一絲慌亂油然而生,這樣的蘇沁琬,給他一種就要抓不住的感覺,這種感覺,其實(shí)在這幾日里一直存在,哪怕她依然會朝他無限嬌媚地嗔笑耍賴,可每到夜深人靜時,那一股不知名的慌亂感就會從四面八方向他襲來,他只能更用力地將她死死摟在懷中,感受她的溫度、她的心跳,這樣才勉強(qiáng)將那些異樣感壓下去。 明明人就在身邊,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可整顆心卻始終懸著不得安穩(wěn),他始終記得那一晚,那一個讓他驚出一身冷汗的夢。 夢中的蘇沁琬,笑容清淺柔美,衣袂飄飄仿若神仙妃子,他伸手要去抱她,可卻始終觸摸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她面朝著他越飄越遠(yuǎn),急得他疾步追逐,慌亂大喊著她的名字,挽留她離去的腳步。 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他的驚慌呼喚四下回響,焦急奔走尋找,那個身影卻已是消失無蹤…… 他連忙跳下床,連鞋也不及穿,三步并作兩步地朝安安靜靜地坐著的蘇沁琬走過去,用力一扯將她抱進(jìn)懷中,直到心跳恢復(fù)如常,他才低下頭去抵著她的額頭,柔聲問,“怎么也不多睡一會?” 蘇沁琬被他這股力度扯得有幾分不適,聽他這般問,蘊(yùn)著笑意道,“睡得多了也不好,反倒愈發(fā)的沒精神,皇上日理萬機(jī),難得有空閑,倒不如多睡一會?!?/br> 趙弘佑卻不回答,只是將她抱得更緊,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她在他的身邊,沒有離他而去。 ☆、104|103.21 趙弘佑從來不知,被喜歡的女子喚一聲‘夫君’會如此的歡喜激動,仿佛只要懷中這嬌滴滴的女子喚他夫君,他便能為她做任何事。 蘇沁琬被他摟得有些不自在,其實(shí)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抱著她的力度太緊讓她不自在,還是她自己那一聲‘夫君’讓她不自在。 可身旁的那人激動的情緒是那樣的明顯,她那點(diǎn)不自在仿佛都要被沖散了。 她安靜地伏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里頭那一陣‘呯呯呯’的心跳聲,漸漸也趨于平靜。哪怕他淡薄無情,可能這樣待自己,她好像也沒有什么可埋怨的。 ‘咕碌碌’的馬車輾壓前行聲經(jīng)過,在大道上揚(yáng)起一陣一陣的塵土,漫天飛舞…… 蘇沁琬昨夜激動得許久才入睡,今日又是一大早便起來,如今被趙弘佑緊緊摟在懷中,馬車內(nèi)的布置又極為舒適,不過片刻,她便有些昏昏欲睡,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眼皮越來越重。 趙弘佑自是察覺她的異樣,低下頭在她額上親了親,低沉清咧的嗓聲中含著明顯的溫柔,“還有一陣子方能到,你若困了先睡一會,嗯?” “……嗯。”蘇沁琬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放心地睡過去了…… 趙弘佑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扯過一旁的薄毯,小心翼翼地蓋在她身上,隨即微闔著眼眸養(yǎng)神。 直到感覺前行的馬車停了下來,他方緩緩睜開了眼睛,緊接著馬車外便響起周源的聲音,“公子,到了!” 趙弘佑正想應(yīng)聲,感覺懷中女子動了動,喉嚨里的話一下又咽了回去,低著頭注視著睡得迷糊,正抬著手揉眼睛的蘇沁琬,聽著她那糯糯的嬌語,“……到了么?” 唇邊笑意漸深,初睡醒的她尤其的可人疼,活脫脫一只懵懵懂懂、呆呆傻傻的小狐貍。 “嗯,到了,可還困?”大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蛋,為那本就紅撲撲的臉蛋再添幾分緋色。 蘇沁琬精神一振,一把從他懷中跳開,動作麻利地整整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及衣裳,一臉緊張地望向他問,“可整齊了?” 趙弘佑失笑,探過手去為她正了正發(fā)簪,又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整齊了,再無半分不妥!” 蘇沁琬一聽,頓時便松了口氣,隨即朝他露出一個嬌憨的笑容。 她就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儀容不整會引得謙王妃不喜,畢竟對方是極有份量的皇室長輩,惹了她不喜,對自己絕無半分好處。 趙弘佑好笑地?fù)u了搖頭,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皺褶,這才撥開車簾,率先便下了車,落了地,再回轉(zhuǎn)身來,朝著蘇沁琬張開手,示意她下來。 蘇沁琬猶豫地望了望周源已經(jīng)命人拿過來放在地上的小木凳,本想說她可以自己下去的,可見趙弘佑一動不動地張著臂,臉上雖是帶著淺笑,可卻又是異常的堅(jiān)決,大有非抱她不可的架勢,她只得輕咬了咬下唇,緩緩地向他伸出手去,任由他將自己抱了下車。 旁邊目睹一切的周源,嘴角抖了抖,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皇上,人前的威嚴(yán)持重呢?果然一遇到愉昭儀,什么事都會有個例外! 蘇沁琬下了車,抬頭便見皇莊大門打了開來,原來早就有守門的下人飛快地進(jìn)去回稟。不知怎的她突然有些緊張,皇上看來是常到皇莊來的,可她卻不同,她不過一介嬪妃,最多不過是上一回在宮宴上遙遙見過謙王夫婦,可是連話都不曾說過,如今這般突兀地到來,王爺與王妃會不會不喜歡? 正抬步往門內(nèi)走的趙弘佑,不見她跟上來,隨即停了腳步,回頭一望,見她呆呆地站著不動,心中好笑,折返回來不著痕跡地捏捏她的手,低聲道,“傻了?快進(jìn)去,皇伯父他們許是在等著呢!” 蘇沁琬回過神來,嘴唇闔動幾下,終是一言不發(fā),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進(jìn)了皇莊大門。這一路上她再無暇去打量四周的風(fēng)光,低著頭邁著小碎步寸步不離地跟著那個挺拔的身影。 趙弘佑趁著拐彎的機(jī)會望了她一眼,見她就個小媳婦一般緊跟著自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心里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坐在廳里閑話著等候侄兒過來的謙王夫婦,甫一轉(zhuǎn)身便見作尋常人家男兒打扮的侄兒走了過來,他的身后卻是跟著一個纖細(x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