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李小菊算好了時間，剛巧楊瓊進(jìn)門沒一會兒，“陳阿虎送來五十只鴨子，好幾個村找的，你看是給銀錢還是送豬rou？”

    小鴨子不值錢，農(nóng)戶們養(yǎng)的鴨子每年都會抱窩，出了小鴨子一半都是分給左鄰右舍，要是實(shí)在沒人養(yǎng)，便要扔掉了。養(yǎng)鴨子要許多糧食，農(nóng)戶們哪有那么富?！?/br>
    “我去看看?！睏瞽傮@喜道。五十只鴨子一起嘎嘎叫的場景，一定非常壯觀。

    ☆、71|70.69.68.67.66.6.20

    鴨子有兩種，一種絨毛是嫩黃的顏色，以后會長成白色的鴨子，下白皮蛋。還有一種黑色的小鴨子，長大了會變成黑色的鴨子，下綠皮蛋，陳阿虎家養(yǎng)的全都是這種。

    小鴨子們已經(jīng)放在鴨欄里，楊瓊還沒靠近就聽到小鴨子們特有的聲音，五十只一起，簡直是魔音灌耳。

    【菜葉很新鮮，糧食很好吃?！?/br>
    【都讓開，我要吃食?！?/br>
    【一邊去，你這只蠢鴨?！?/br>
    諸如此類的聲音不絕于耳，楊瓊探頭看鴨欄，小鴨子們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一起奔跑到另外一邊，鴨子擠著鴨子。

    跟著來湊熱鬧的阿拉斯加前爪打在鴨欄上，探頭看里面。尾巴快速搖擺，阿拉斯加高興地仰起狗頭看楊瓊。【嗷嗚，好多小鴨。養(yǎng)大了每天吃一只，要吃好幾年吧？】

    “這些鴨子咱們不是用來吃的，要等他們下蛋，咱們吃鴨蛋。”楊瓊摸摸狗頭，笑瞇瞇道，“咱們吃鴨蛋能吃好幾年呢?！?/br>
    沖著小鴨子們呲了呲牙，阿拉斯加滿意地看到小鴨子們一個個都瑟瑟發(fā)抖，又威風(fēng)地吼了幾嗓子。

    等阿拉斯加耍完威風(fēng)，楊瓊才開始安撫小鴨子們，添水加切成細(xì)絲的菜葉，再說明一下，阿拉斯加不是來吃它們的。“晚上可能會有黃鼠狼來偷鴨子，我讓加加守在這里?！睏瞽偯奉^，再伸手摸摸鴨欄里的小鴨子們。

    也許是楊瓊周身的氣息很貼近自然，即使是沾染了阿拉斯加氣味的手摸著小鴨子們，也沒有讓它們害怕，相反，因?yàn)闂瞽偮牭枚鼈儽磉_(dá)的意思，一只只小鴨子們都興奮地湊過來，嘎嘎地叫著。

    “先前我過來看，小鴨子們都還要躲起來，楊子你來了倒是不怕你。”李小菊驚訝，“最近幾天都是陳阿虎喂，他說糧食充足，每天切一些新鮮的菜葉就好了，鴨子們肯定長得快。”

    “村里有小豬仔，我打算買幾只喂著?！笔诸^不差錢，糧食也早就買好了，都摞在作為倉庫的一間偏房里，楊瓊盤算著，自己雇幾個人幫忙，再折騰點(diǎn)其他的。

    又去看了看蓋好的瓦房，楊瓊回頭跟韓青石商量，“咱們請村里的木匠打一些家具，我畫圖樣，你拿著去?！狈块T和窗戶都是木頭做的，已經(jīng)安好了，非常結(jié)實(shí)。

    四處溜達(dá)一圈，回家吃了點(diǎn)東西，楊瓊爬上床休息。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表n青石把楊瓊攬進(jìn)懷里，黑暗中聲音顯得格外低沉沙啞。

    “什么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楊瓊抓著韓青石的手把玩。

    臉上閃過一瞬的迷茫，韓青石低聲道：“夫郎，我夢見我在一個很奇怪的世界，房子很高大，我在那里生活了很久，這個夢每天斷斷續(xù)續(xù)的，一開始很模糊，有一段時間比較清晰，最近又模糊起來，我記不清楚夢里的內(nèi)容……”

    “不過是個夢，別在意?！睏瞽傂÷暤溃拔乙矔鰤?，各種各樣的?！?/br>
    隨著楊瓊的話，韓青石只覺得原本還有點(diǎn)意識的夢越來越模糊，睡著以后，再也夢不到那個夢了。

    也許，那就真的只是個夢而已。

    早晨醒過來，韓青石照常去溫水，做早飯。最近楊瓊的口味一天一變化，有時候想吃涼拌野菜，有時候想吃炸油餅，好在現(xiàn)在韓青石都會做。

    楊瓊離開村子五天，但關(guān)于他的話題卻從沒停止過。陳阿虎也在村里找過鴨苗，知道消息的婆娘們閑聊的時候再說出來，加上正好有人瞧見陳阿虎往楊瓊家里送鴨苗。瓦房外面套著圍墻，都是青磚壘就，五間瓦房一個院子，總共三個院子。一個院子給楊長壽留著，中間的養(yǎng)鴨和豬，另外一個院子自己住。

    “人家楊子現(xiàn)在過上好日子嘍，青磚瓦房，聽說還有不少鴨子，每天要喂的糧食就有不少?！?/br>
    “你們不知道？我聽說楊長壽和季元秋都去縣城考試了，要是能考上秀才，那就是有功名在身，見著官老爺不用跪的！”

    “這是真的？這可得好好打聽打聽，我娘家還有個哥兒，今年正好到說親的年紀(jì)。”

    幾個婆娘早晨起得早，在河邊洗衣服。陳阿虎低著頭趕著鴨子，他現(xiàn)在不需要整天蹲在河邊守著了，每天幫楊瓊喂鴨子就能得到銀錢，比以前輕松了不知道多少倍。

    “喲，這不是陳阿虎嗎？又去楊瓊家里？”聽到鴨子的叫聲，有婆娘回頭，剛好看到陳阿虎路過。

    “去幫忙？有工錢拿嗎？要是沒有陳阿虎你可別白給楊子干活啊。那青磚瓦房也不是你的，去了也白搭?！遍_玩笑的語氣，內(nèi)容卻一點(diǎn)都不開玩笑。

    最近幾天只要遇到陳阿虎的人，都會這么問，也不知是什么心態(tài)作怪。陳阿虎有經(jīng)驗(yàn)了，也不說話，直接快步走過，管這些婆娘說什么。

    天氣逐漸變熱，早飯干脆在偏棚里吃。楊瓊坐在墊子上，手里捏著一張酥脆的油餅，糙米粥里有一個白水煮蛋，涼拌菜心，一盤爆炒豬腰。

    “韓家哥兒，我來喂鴨子?！标惏⒒f著鴨子站在門口，剛巧看到楊瓊就在偏棚里，趕忙喊了一嗓子。

    “恩，喂完了過來一起吃飯啊?！睏瞽倹_著陳阿虎招招手。

    給陳阿虎留了兩張油餅，楊瓊坐在院子里，從懷里掏出小娃娃把玩。隨著月份的增多，肚子不像剛開始那樣那么輕松了，沉甸甸的，真的像揣著一個球。

    李小菊準(zhǔn)時來報道，過了一會兒，楊柳兒和季小蓮也來了。

    最近季家過得很不好，季元秋把家里的銀錢都花光了不說，回來時臉色還很難看，誰問也不說話。秀才并不是那么容易考的，十里八鄉(xiāng)也不見得出一個，一來是沒有那么多銀錢交束脩，沒有先生教，只靠著自己摸索，除非天賦異稟，否則不可能輕輕松松考中秀才。

    季元秋小時候去鎮(zhèn)上讀過幾年書，最近兩年都是在家里溫書，若是能夠溫故知新還好，偏偏他自視甚高，平日里多數(shù)只是做做樣子。

    石金花把季元秋捧到天上去，早幾年就到處說，季元秋定是秀才。

    而季元秋見識過縣城里的讀書人，動輒兩個書童跟隨，有的還跟著家里的下人伺候著，他們的見識開闊，談吐不凡，單單是這一點(diǎn)就比季元秋高出不少。

    所以，秀才，幾乎是不用考慮會考中的。

    “楊子，我不想在那個家里過日子了?！奔拘∩彴炎罱氖聝憾颊f了，“昨天季元秋很晚才回來，臉色極差，可娘手里沒有多余的銀錢買rou，便在家里摔摔打打。我偷偷聽著，娘最近要去找媒婆，說是要給我相看人家。”

    “這是好事呀，等相看好了人家就成親，以后跟夫家過日子。”楊柳兒湊過來，“我娘要是給我相看夫家，我肯定要好好挑挑?！?/br>
    楊瓊笑笑沒說話，打發(fā)楊柳兒和季小蓮去山腳下割野草。家里的小兔子們也長大了，先前大兔子下的仔已經(jīng)能夠單獨(dú)放出來吃草。阿拉斯加現(xiàn)在任務(wù)比較重，在隔壁院子里看著小鴨子們，訓(xùn)練一下，等過幾天好領(lǐng)著去河里。

    結(jié)果當(dāng)天下午，楊瓊溜達(dá)著去楊二叔家，就看到季家大門口停著一輛牛車，趕車的漢子一看就不是本村的。往大門里頭瞧了瞧，一個穿的紅紅綠綠的婆娘，臉上擦著煞白煞白的粉，一張嘴涂得血紅血紅的。

    石金花的大嗓門傳出來，“甭管什么樣的，只要手里頭有銀錢就行，至少也得十兩銀子的禮金，我家那哥兒你是沒看著，樣貌沒的說，性格好，一手好繡活?！奔拘∩彌]在家，石金花說的天花爛墜，一邊說著一邊引著媒婆進(jìn)屋。

    “這個包在我身上。”媒婆熱絡(luò)地說著。

    楊瓊搖搖頭，石金花這是鬼迷了心竅了，就算季元秋考不中秀才，也不用上趕著把季小蓮嫁出去，只圖銀錢，那夫家的人品可就不好說了。不過，畢竟是旁人家的事，他不好管，便直接路過，進(jìn)了楊福元家。

    院子里，楊長壽躺在躺椅上，手里拿著一本書，聚精會神地看著。楊瓊掃視一圈，沒看到楊念，“長壽哥，你一個人？”

    楊長壽臉上并不顯疲累，身體果真是徹底好了。狹長的眸子看上去還是光華內(nèi)斂，但眼角眉梢似乎都泛著一層桃花似的粉色，剛剛掀開薄被，屋子里便跑出一個人，穿著短打，把楊長壽按回去，“有事我?guī)湍恪！?/br>
    看看楊長壽，再看看繃著臉的楊念，這個從縣城帶回來的人似乎很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身上穿著粗布衣服，臉上并無不喜，眼睛里似乎只有楊長壽。

    “長壽哥，我找村里的木匠打造一些桌椅，到時候你就可以去教書?！睏瞽倧膽牙锾统霭謇跞o楊長壽，“你可以編一套課本，恩，先從最簡單的開始，我拿到鎮(zhèn)上拓印，難度逐漸增加……”

    上輩子也不算白活，至少楊瓊現(xiàn)在有一個旁人沒有的大腦，可以改變力所能及的事。

    “這倒是新奇?！睏铋L壽微笑。一旁楊念微微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楊瓊一樣，他只以為楊長壽是一塊藏在鄉(xiāng)間的古玉，卻不知道楊瓊是讓古玉發(fā)光的那個人。

    ☆、72|71.70.69.68.67.66.6.20

    先前楊長壽許諾不收束脩，免費(fèi)教書，但村里負(fù)責(zé)置辦地方，總不能讓孩子們隨便找個地方一蹲就開始讀書認(rèn)字。春天天氣溫和還好，要是冬天下雪，夏天刮風(fēng)，不說孩子們受不了，楊長壽的身體肯定支撐不住。

    而楊瓊家里一排房子蓋起來，更是說了，其中兩間是給楊長壽做學(xué)堂的。楊瓊不是傻子，錢進(jìn)來也不是，不用說，肯定不是免費(fèi)的。

    早先農(nóng)戶們得知家里的孩子有機(jī)會讀書認(rèn)字，這自然是好事，湊銀錢蓋房也不是不可，但家里沒有孩子的農(nóng)戶們卻不想出這個銀錢。這跟村里人組織進(jìn)山不一樣，進(jìn)山打的獵物出來以后按戶分，家家戶戶都有份。讀書是自家人的事，就算真的出人頭地了，還能幫襯整個村的人？

    已經(jīng)有不少農(nóng)戶來打聽合適辦學(xué)堂，錢進(jìn)來一般都含糊著打發(fā)了。楊瓊很精明，在敲定這件事之前，錢進(jìn)來不敢給農(nóng)戶們作保證。

    楊瓊溜達(dá)著到錢進(jìn)來家門口，就看到錢進(jìn)來在院子里轉(zhuǎn)圈。

    “喲，楊子來了?！卞X嫂子笑著迎過來，看到楊瓊兩手空空，臉上笑意不減。

    “恩，我來說一下學(xué)堂的事。”楊瓊也不客氣，直接進(jìn)屋坐在椅子上。

    錢嫂子倒了兩杯茶放在桌子上，錢進(jìn)來道：“不知學(xué)堂……”

    “瓦房是我出銀錢蓋的，自然不能白白做學(xué)堂?！睏瞽偳弥雷?，也不拐彎抹角，“按月交束脩，以后出人頭地必須照顧村子一二。具體交銀錢或者糧食，蔬菜瓜果什么的都可以。”

    “若是實(shí)在是拿不出糧食，家里又有孩子?！奔热徊挥米约篶ao心，錢進(jìn)來暗暗松了口氣，開始為村里人著想。

    這個問題楊瓊早就想過，這還不簡單，“給我做工就可以?！?/br>
    自己的房子作為學(xué)堂用，這事兒可大可小，可楊長壽肯定站在自己這邊，以后孩子們讀書識字也絕對不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等孩子們長大了，記住的更多的是楊長壽或者自己，錢進(jìn)來的威信恐怕會打打折扣。

    不過那都是將來的事了，楊瓊又跟錢進(jìn)來說了些細(xì)節(jié)，便去村里幾戶木匠家。

    類似于上輩子的課桌，下面有桌洞，可以上鎖，凳子和桌子是配套的，木匠順便刻上簡單的編號。設(shè)置講臺，楊瓊準(zhǔn)備把講桌做得精致一些，也可以上鎖，配一把椅子。

    講桌和椅子是楊念做的，這讓楊瓊驚奇了一把。一個大戶人家的侍衛(wèi)竟然精通木工，后來得知楊念一開始就是跟著老木匠當(dāng)學(xué)徒，后來老木匠死了，他被分配到別的地方，這才一步一步改變身份，從下人變成侍衛(wèi)。

    隨著學(xué)堂的一步步布置，另外一個院子也一步步布置起來，嶄新的大床，柔軟的棉被，還有木桌，椅子。廚房里擺上鍋碗瓢盆，灶臺是新壘的，隔壁還有炕。院子一腳有堆的整整齊齊的柴火，院墻有一道門虛掩著，通隔壁養(yǎng)鴨子的院子。

    正好村里有母豬下崽，楊瓊買了三只，此時小豬們正吭哧吭哧的睡大覺。

    變化最大的是屋子里的狗窩，原本只是一塊破布裹了一些棉絮做成的墊子，并不大，阿拉斯加每次都必須小心地注意睡姿，否則就會碰到地面?，F(xiàn)在不同了，屋子一角有一個大大的墊子，用新棉花做的，阿拉斯加可以在上面打一個滾。

    【汪，這愜意的狗生啊。】

    趴在狗窩里，阿拉斯加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看著楊瓊在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指揮韓青石布置。地面也鋪了青磚，干凈的很，墻壁用泥漿刷過，很光滑。

    “加加，走了，等正式搬新家才能住在新窩里?！睏瞽傋叩介T口，回頭看到阿拉斯加還趴在狗窩里，狗頭搭在兩只前爪上，眼睛半瞇不瞇的，顯然很享受。

    從狗窩里跳出來，蹦跶到門口，阿拉斯加尾巴搖地飛快。

    【朕的新寢宮非常豪華?！?/br>
    “恩，咱們家確實(shí)很好，加加下午還去放兔子嗎？”楊瓊關(guān)上房門，跟阿拉斯加一起走到大門口，再鎖上門，回現(xiàn)在住的房子。

    籬笆墻還如先前那樣，上面纏滿了喇叭花，籬笆門敞開著，阿拉斯加蹦跶著竄進(jìn)去，進(jìn)屋叼了瓦罐出來。

    偏棚里，大鐵鍋咕咚咕咚冒著熱氣，香味飄出來，直直鉆進(jìn)人的鼻腔。前些日子村里有家農(nóng)戶家里人生病，糧食都換了銀錢，家里的豬沒東西喂，只得殺掉。楊瓊直接要了一半，現(xiàn)在鍋里煮的是排骨。

    “楊子，”李小菊喜滋滋地跑進(jìn)來，“我打聽到了，有戶人家想要賣地，家里的孩子害了急病，需要大把銀錢?！?/br>
    村里的農(nóng)戶們大多數(shù)都是租地種，能買得起地的只有那么幾戶，楊瓊想買地也不能從人手里強(qiáng)搶，便讓李小菊出去打聽著，沒想到真的打聽到了。

    “有多少地？”楊瓊一喜，拉著李小菊坐下。

    “五畝地，都靠在一起，是上等田?！崩钚【找哺吲d，要是買過來，那就是自己的了，不用交租子，每年收的糧食還能往外賣。

    “恩，稍微講一下價，只要銀錢不是太高就買下來。”楊瓊琢磨著說，“棉槐條要多砍一點(diǎn)，還有油紙布，看來又要去鎮(zhèn)上一趟了。”

    先前蓋房子，楊瓊不在家的時候都是李小菊幫著張羅，他嘴皮子快，旁人一般沒有敢耍滑頭，楊瓊給他開的工錢相對來說多一點(diǎn)?，F(xiàn)在李小菊有不少銀錢傍身，心里頭那股子沖進(jìn)更勝以往，自覺見過不少世面，去哪里都不憷頭。

    把田地買到手，楊瓊特地去看了眼。方方正正，地勢平坦，土質(zhì)很肥沃，不管種什么莊稼都能有好收成，不過楊瓊買過來并不是為了種莊稼，而是為了種菜。

    第二天去鎮(zhèn)上，楊瓊直奔來客酒樓。

    這一段時間，朱三的家族生意一火再火，尤其是火鍋，因?yàn)槭巢目梢宰约弘S意挑選，普通富戶就吃得普通一點(diǎn)，大富大貴的人家吃得自然是珍貴食材，但都是味道絕佳。朱三這個人極為精明，手里握著秘制火鍋底料的方子，任誰來打探也不透露絲毫，其他模仿制作的酒樓根本模仿不到那種味道，根本搶不了生意。

    眼瞅著天氣一天天變冷，火鍋生意更好，但新鮮的rou食好找，新鮮的蔬菜卻是越來越難找，價格也一提再提。

    “冬天就只有土豆、蘿卜、白菜這些菜，天天吃也會吃膩啊?！敝烊劬α辆ЬУ乜粗鴹瞽偅z毫不懷疑楊瓊肯定會拿出相應(yīng)的點(diǎn)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