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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楊月一個哆嗦!緊接著他就被如山般的父愛重重的壓垮了半邊身子…… 江海波:“不過最牛逼的還是你!你個小畜生可真是帥死爸爸了!你沒看到你那一叉子下去后他那個褲子都快尿濕了的表情,簡直太精彩了!哎呀呀,寶寶好壞,爸爸好愛呦??!” 于是楊月從剛剛威風八面的兇猛大老虎瞬間切換成了被擼傻的奶貓崽子,跳著腳破口大罵—— “你他媽滾蛋!別扯老子臉皮!cao!” “哈哈哈哈地主家的傻兒子終于長腦子了,爸爸真是好欣慰??!” “江海波你他媽是不是有???這是在大街上!你放開我!” “好好好,知道你有主,我松手我松手,我不調(diào)戲你了還不行么。” 兩人你掐我一下,我踹你一腳,罵罵咧咧追打了一小段路,才終于停了下來。 街邊樹影斑駁,他們并肩路過一家花店門口,楊月看到花瓶里淡雅素凈的白菊和馬蹄蓮在熏風中搖曳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 便問江海波:“你說實話,你剛剛看他的臉,覺得我們兩個像么?” “像個屁,你自己不都說了么?再騙兩年醫(yī)藥費他都整不成你這樣,如果非要說哪里像,你倆長得都挺白凈,這倒是真的,”江海波下完定論,拿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行了先不說這個了,這個錄音,你打算怎么處理?我直接陪你去趟派出所?” 楊月想到柳軒那段童年自述,輕輕嘆了口氣:“我其實沒想搞他,你發(fā)給我一份,我先存?zhèn)浞莅?,他這次被打擊的不小,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再作妖了,我們先靜觀其變?!?/br> “行吧,但是他這個人有點極端,你手里拿著這個,最好還是多小心一點,免得他在背后暗算你?!?/br> “我都明白,”楊月點點頭說。 他心里有數(shù),柳軒這個人瘋得很,他既然敢對自己親生哥哥做出那么傷天害理的事,那么為達目的,他一定還有其他手段還沒施展,自己必須小心應對。 “得了,最后烤牛板筋也沒吃上,都這個時間了,干脆咱倆直接找家店等開餐吧,你晚飯想吃什么?爸爸請你?!?/br> 見識到了這祖宗剛剛盛氣凌人氣場全開的樣子,江海波突然沒那么擔心他了,便盤算起晚上吃什么來。 “我晚上有約了,”楊月說:“明天我就要去巡演了,今晚得請霍老師和齊老板他們吃個飯?!?/br> 江海波聽了兩眼放光:“你晚上去見霍恩栩?聽說他可是個帥大叔,我有機會近距離圍觀一下么?” “別想了,她女朋友是咱們附中的芭蕾老師,溫柔漂亮有氣質(zhì),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楊月哼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行了,我現(xiàn)在要去他家琴行送兩張音樂劇門票給他,就先不陪你了?!?/br> “服了,果然顏值高的男人都他媽有主了?!?/br> 江海波唏噓,然后目送楊月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沖他擺了擺手。 車門一開一合,一股經(jīng)典的女士商業(yè)香瞬間充斥整個車廂,安吉遞過來一個紙杯打包袋,看向后座的人。 說:“你要的大杯焦糖可可奶茶,不加糖、常規(guī)冰?!?/br> “嗯,你先放在中央扶手的杯托里,”侯擇七淡淡吩咐一聲,目光停留在手中的紙頁上,并沒有抬頭。 安吉看著他眉頭緊鎖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怎么樣?有辦法了么?” 侯擇七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對著紙頁上的文字感慨一句:“根據(jù)匯款記錄來看,醫(yī)藥費、護理費、外加精神損失費,他一共騙到了160多萬,加上六月留下的那些遺產(chǎn),怪不得他會選擇投資。” 這話一出,安吉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可想想柳軒的為人,她又有些擔心的問:“但是僅靠這些明細,是不足以作為證據(jù)的吧?萬一他拒不承認怎么辦?” “那就由不得他了,”侯擇七笑笑,淺茶色的眸子直勾勾看過來,像是慵懶中又暗藏殺機的大型貓科動物終于緩緩掀開了眼皮:“A姐,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沒有和他經(jīng)過電話協(xié)商就隨便匯給他這個數(shù)目吧?我是那么不嚴謹?shù)娜嗣???/br> 這種眼神太讓人熟悉了,如果沒有記錯,他半年前讓自己把一組照片同城快遞給楊聞康的時候,眼底就是這幅沉著閑散下又暗藏鋒芒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那你每年讓我匯不同的數(shù)目給他,也是提前跟他通過電話的?”安吉恍然大悟:“所以,你手里其實是有通話記錄的?!” 侯擇七環(huán)起手臂,氣定神閑的向后一靠:“洛卡德在《犯罪偵查學教程》里提出過一種物質(zhì)交換原理,他說犯罪的過程其實就是物質(zhì)交換的過程,作案人在實施犯罪的過程中總是會不斷地跟各種各樣的物質(zhì)實體發(fā)生接觸和互換,所以不論多么完美的犯罪,都一定會在過程中留下蛛絲馬跡。柳軒他為了籌備資金而騙取醫(yī)藥費這件事,當然也不例外?!?/br> 話到最后,他懶洋洋地勾了勾唇角。夕陽的余暉透過車窗照射到車內(nèi),將他原本就深邃立體的半邊臉鍍上一層油畫般朦朧金紅的光澤,另一半則隱匿在昏暗的車廂里,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既慵懶又神秘的貴公子。 然而安吉明白,這人只是年少時候當慣了逼王而已。 便裝模作樣的敷衍說:“嗯嗯,知道你神通廣大什么事都能擺平,所以FIH這邊呢?你該不會以真以為搞定了柳軒,送他去局里喝茶,就等于這個戰(zhàn)隊可以留存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