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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z:你真慘。 7z:那我來跟你說說我跟祖宗接吻的心路歷程。 童瑞忍無可忍,簡單粗暴的回復一個:滾! 后面還附贈一個薄情又冷漠的[/再見]。 侯擇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得意地炫耀:還是舌吻。 童瑞終于瘋了,發(fā)出直擊靈魂的質疑:你不會一時沖動干了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吧? 侯擇七盯著這行字,了不得的腦子仿佛突然秒懂了什么。 7z:你的意思是我霸王硬上弓? 7z:你放心,威逼利誘的事我不干。 童瑞總算松下一口氣。 7z:不過以后就說不定了。 童瑞:…… 說到底這個逼還是故意跑過來炫耀的,童瑞動動手指,義憤填膺的把人拉進了黑名單。 這時防盜門外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侯擇七詫異又驚喜地望過去,接著安吉穿著淺駝色貂絨大衣推門而入,他臉上的神情倏然凝固,冷嗤一聲癱回了沙發(fā)靠背里。 “是你啊,”侯擇七懶洋洋地掃她一眼:“我說你下回來之前能不能提前報備一下?我要是剛洗完澡在家里裸/奔,你就這么闖進來,不太好吧?” 安吉習慣了他嘴欠的勁兒,換好鞋走進來嫌棄道:“老娘閱人無數,什么樣的小帥哥沒見過?你又不是我的款,你以為我稀罕看你那一身腱子rou?” 她說完發(fā)覺屋子里安靜的不對勁兒,四下望了望又問:“家里就你一個人?你在這癱著干嘛呢?” 侯擇七嘆了口氣:“獨守空房,空虛寂寞?!?/br> 安吉懷疑他腦子被門擠了,翻了個白眼說正經事兒:“給,這是楊聞康這兩天的醫(yī)藥費清單,我按你的吩咐幫他請了全院最好的醫(yī)生問診,還把他的普通病房升級成了vip單間,之后的所有住院費也一次性交清了,這是全部單據,你報銷吧。” “嗯,你放這吧,晚點我把錢打你卡上,”侯擇七掃了一眼,繼續(xù)癱著。 安吉耐不住好奇,問:“這個楊聞康到底是你什么人?你怎么對他這么關照?” 侯擇七說:“姓楊,你說是什么人?!?/br> 安吉恍然大悟:“噢!他、他是你弟弟的……” “行了,就是替他出點小錢而已,也說不上什么關照吧,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目的?!?/br> 侯擇七點到為止,安吉做了這么多年私人助理,也不過問,只是拎著帶來的新鮮食材往餐廳走。 她想到什么,聲音模模糊糊傳過來:“對了,快圣誕節(jié)了吧?你媽說過什么時候過來看你了么?” “前幾天通電話的時候提過一下,估計也就這兩天了吧,”侯擇七拿起醫(yī)院的單據懶洋洋翻著。 他的生母Nana Henderson離婚回國后,每年圣誕節(jié)之前都會回來看他,順便會和中國這邊的朋友聚一聚,這個是他和安吉都知道的。 安吉隔空和他閑聊:“她這次來,你準備帶她去哪?” “去帶她認識一個人,”侯擇七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 安吉問:“什么人?” “我喜歡的人?!?/br> “什么?!”咣當一聲冰箱關閉,安吉咚咚咚從餐廳里走出來,一臉八卦的沖到沙發(fā)前追問:“誰?!什么時候的事?快跟我說說?!?/br> 侯擇七伸個懶腰,嘴角勾起慵懶得意的微笑。 另一邊,楊月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影響,鼻腔一癢,打了個噴嚏。 坐在他身邊抱著紙抽擤鼻涕的江海波一聽,立馬嚇得花容失色。 “我靠你別不是被我傳上了吧?我求求你趕緊回家吧,別在我這到處都是病毒的地方窩著了好么?你現在可是金貴的少爺身子,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我傳染了,你哥非得抄家伙過來跟我拼命不可?!?/br> 楊月揉揉鼻子,一臉疑惑:“他為什么要找你拼命?” 江海波說:“他能讓你受這委屈么?他那么在乎你,天天寵著你慣著你,我當初還以為他兔子想吃窩邊草呢?!?/br> 原來這么明顯么?居然連這種腦子長得跟豬一樣的人都能看出來? 楊月嘴角抽搐,有些心虛的問:“你為什么會這么看他?” “因為他也是gay啊,”江海波一臉震驚的轉過頭來,反問:“你跟他生活這么久了,居然都不知道他喜歡男人么?” “……” 楊月瞬間如遭到了五雷轟頂,咔嚓一聲電光閃過,深刻地在他腦子里留下一道空白的光帶,久久未能散去。 怪不得榧山那間與他浴室相通的房間會讓他住,怪不得他會特意強調不允許帶男朋友回家過夜,也怪不得他會覺得自己抱他摸他是在刻意撩撥他。 原來這個人他一直、一直都是…… 楊月幡然回想起曾經威脅他時的腿咚、生日時感激的擁抱、撒嬌耍橫時的小曖昧、借充電器時那個尷尬的瞬間、以及見到黑色蜥蜴時他居然還一絲不掛的撲到了人的懷里。 這簡直是作了大死。 楊月突然感到一陣窒息:“他跟你說的?” “也算是吧,”江海波說:“是我先看出來的,不過他也承認了?!?/br> 那你他媽怎么不早一點告訴我? 楊月突然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 他豁然起身跑向浴室,江海波cao著濃重的鼻音在他身后大喊:“哎你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