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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楊月面色平靜的提出合理的建議:“你如果喜歡,可以跟我媽商量一下把楊星換過來,反正我倆都是一個媽生的,沒什么區(qū)別?!?/br> 侯擇七:“……” “還是算了,我比較喜歡兇一點的,”侯擇七立馬改口。 神經病。 楊月拂開小臂上鉗著的那只手,冷哼一聲走了。 當晚,楊星因為睡覺不老實,加上犯了大錯誤,直接被丟了一床被子趕到了地上打地鋪。 三個人終于一夜無夢,各自睡了個好覺。 天色很快泛起魚肚白,接著一點點在旭日徹底躍出鑲著金邊云層時,大亮起來。 非周末的游樂園人群不是很密集,楊月取票的時間并沒有花費太久,返回檢票口的時候,姍姍來遲的江海波已經花枝招展的在門口等他了。 眼見著三個人的身高如手機信號一樣從遠處走來,帥得各有千秋,江海波激動的張開雙臂飛撲過去,嗓子里還嚎著一聲蕩氣回腸的—— “小~奶~月!” 楊月嚇得手一哆嗦,一把將工具弟弟楊星推進了他懷里。 楊星:“……” 江海波倒是沒那么多顧忌,反正三個人在他眼里都帥,隨便抱到哪個都無所謂。 松了手,江海波看著眼前陌生的面孔,好奇道:“誒?這個小帥哥,你是誰?” “我弟弟,”不等楊星開口,楊月的聲音就從身后涼冰冰的飄過來:“已經有女朋友了。” 江海波:“……” 楊星比楊月熱情的多,笑起來的時候,右邊臉頰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印第安酒窩:“你好啊哥,我叫楊星,星星月亮的星,我哥是月亮,我是星星,我們倆名字有點像俄羅斯套娃?!?/br> “原來如此!我當初還笑話你哥的名字像個女孩,現(xiàn)在可算是知道怎么來的了,”江海波感嘆一句,做了自我介紹:“我叫江海波,江河湖海波濤洶涌的江海波,我五行缺水,所以名字上水比較多?!?/br> “噢!”楊星恍然大悟,同他握握手:“懂了,水哥!” 楊月在他背后一陣無語,心道你起外號的本事倒是挺厲害。 兩人快速熟絡起來,楊星又嘴甜道:“水哥,你身上真香?!?/br> 江海波聽了更樂呵了:“香吧?我噴了五泵香水呢,來,我摟著你,一會兒就把你蹭香了?!?/br> “沒問題水哥。” 楊星話音還沒落穩(wěn),就和江海波勾肩搭背的黏在了一起,兩人身形相仿,江海波踩著略帶點后跟的馬丁靴和楊星并排站在一起,連頭發(fā)絲都是一樣高的,從身后乍一看就像一對連體雙胞胎,只不過一個穿著簡單的直男式牛仔褲和字母白t恤,另一個風sao的寬松豹紋襯衫加緊身黑皮褲就想要去夜店蹦迪一樣。 倒是意外的合拍。 楊月無奈的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哼笑,抬頭看看侯擇七:“走吧,我們也進去?!?/br> 侯擇七深邃的眼梢勾起盈盈笑意,帶著不易察覺的頑劣向他靠近:“我也噴香水了,你要蹭蹭么?” 一股朗姆酒的辛香調勾勾繞繞的灌入鼻腔,楊月感到他的氣息噴吐在自己耳畔,燙的他瑩白的耳廓迅速升溫,泛出絲絲難耐的癢意。 他幾乎是條件性反射的偏頭去躲,來不及拒絕就被人一把按住頭頂,蠻橫的攬了過去。 侯擇七肩頭更為濃烈的香味混著荷爾蒙的氣息侵略了他鼻翼周遭的空氣,一股帶著辛辣暖意的姜甜緊緊包裹了他。 不知道為什么,這人比起清冽的香氣,似乎更喜歡這種透著隱隱攻擊性的味道,就像他本人一樣,慵懶輕浮的皮囊下,永遠埋藏著沁人心骨的鋒芒。 楊月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喜歡的危險味道。 四個人就這么兩兩進了檢票口,前面一對勾肩搭背的像雙胞胎好兄弟,而后面一對身高差體型差大得卻像拐賣小孩。 因為是非周末,游樂園里奔跑嬉戲的大多都是學齡前的小朋友和已經工作的情侶,偶爾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國際友人,但像他們這樣渾身散發(fā)著學生氣息的人卻很少。 常來游樂場的江海波成了他們最合格的向導,他手持一份地圖,帶著大家體驗了整個游樂場最熱門的幾個項目,他們聯(lián)手把抱著欄桿不松手的楊星架上了驚險刺激的跳樓機和大擺錘,又連拖帶拽的把楊月抱上了甜蜜夢幻的旋轉木馬,接著又來到了隊伍排得最長的過山車。 站在他們前面的幾個小姑娘頻頻向這邊投過不經意的目光,被發(fā)現(xiàn)后又紅著臉慌張的轉過頭去,如此反復幾次,最后終于鼓起勇氣羞澀的同他們合了影。 楊星和江海波都是人來瘋自來熟的性格,兩個人湊在一起仿佛有聊不完的話題,讓枯燥無聊的排隊時間都頓時變得有趣起來,他們聊游戲,聊電影,聊美食,偶爾江海波講起大學的一些趣事,還會壯著膽子開楊月的玩笑。 他指著過山車排隊處上標有1.4米以下兒童禁止體驗此項目的警示牌,壞笑著沖楊月驚叫:“哎呀你怎么能玩兒這個呢?!你有一米四嗎小朋友?” 被楊月一腳踢過去,還贈送了一個冷酷無情的:“滾!” 楊星和侯擇七在一邊看戲,差點笑嗆過去。 伴隨著江海波和楊星的歡呼驚叫,過山車呼嘯著沖上穹霄。 平穩(wěn)到站后,他們坐上游園觀光車,漫無目的地滿園兜風,最后終于來到了門外設計的陰森又獵奇、門口的音響還循環(huán)播放著“禁止毆打工作人員”的通知的一座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