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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坐,”他拒絕的很果斷:“坐不起,昨天坐邁凱倫已經(jīng)被人議論半天了,今天再這么過去,你讓我學生怎么看我?” 侯擇七明知故問:“怎么看?” “會覺得我被老jiejie包養(yǎng)了,”楊月說。 ……老jiejie。 侯擇七嗤笑一聲,又問:“真不上來?” “不上,”楊月解釋:“我去私人機構(gòu)代兼職課,跟你不順路?!?/br> “行,那你加油吧,打工仔?!?/br> 侯擇七不再糾纏,升起車窗后一腳油門轟了出去。今天深海直播平臺那邊有文件需要他過目,中午還有個飯局,他這一通忙完,就直接到了下午。 安吉把海恒珠寶與游戲公司聯(lián)動做周邊轉(zhuǎn)運珠的初版合同送到了家里,順便把寄養(yǎng)了快一個星期的黑大壯也帶了過來。 她走之前叮囑侯擇七有空去深海的直播間看看有意向簽約的幾個電競主播大概是什么水準,之后便來去匆匆的甩上了門。 楊月早早結(jié)束了一對一小課,回到家的時候侯擇七剛好退出一個被對手狠捶過后把自己隊友噴了個五彩繽紛的男主播的直播間,在他的個人資料上標記了一個×之后,點進了一個id叫小甜兔的女主播的直播間。 于是楊月把練功服丟進洗衣機,敲開侯擇七的房門的時候,就聽到音響里傳來嬌嗲甜膩的一句“感謝老公老公要抱抱老板投喂的小海螺,小甜兔今天也愛你呦~么么么么么么噠~mua!” 楊月:“……” 侯擇七:“……” 一股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的尷尬縈繞在兩人之間。 面對楊月一臉冷漠中透著幾分震驚的表情,侯擇七感到內(nèi)心一陣絕望:“那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我——” “原來你喜歡這一款,”楊月漠然下了定論。 侯擇七:“我沒有!我只是——” 楊月:“你還給她投喂小海螺?!?/br> 這他媽什么跟什么? 侯擇七:“我不是!那不是我。” 楊月:“那么請問老公老公要抱抱老板,你陽臺上已經(jīng)干了的衣服能不能趕緊收了?掛在那好幾天了,還留在那占地方?!?/br> “……” 侯擇七萬念俱灰,懶得再做無謂的掙扎:“行吧,現(xiàn)在收么?” “你隨便,我先洗個澡,我出來之前你收掉,”楊月說完,甩上房門出去了。 侯擇七絕望的轉(zhuǎn)過頭,在小甜兔的資料上標記了一個×,退出直播間繼續(xù)審查其他主播。 快速在電競頻道溜了一圈,他心里大概有了底,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果斷退出了深海直播,起身反手扶住脖頸,活動了兩下便去陽臺收衣服了。 楊月快速洗完了澡,把順直烏黑的頭發(fā)擦至半干,然后拿起梳子一點點梳順。今天上課的學生都很省心,他心情也不錯,邊梳頭發(fā)邊輕輕的吹起了口哨。 品相上乘的黑夜守宮在這個時候緩緩從盥洗臺爬上了水龍頭,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 楊月透過鏡子看到水龍頭上多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黑腦袋,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低頭一瞥—— 目光交匯的一瞬間,黑大壯瞪著漂亮的大眼睛,來了一個萌萌的歪頭殺。 ——砰?。?! 伴隨著一陣巨響,浴室里傳來楊月的一聲低罵,抱著衣服經(jīng)過客廳的侯擇七渾身一震,疑惑的湊過去敲敲浴室門。 “你什么情況?滑倒了?” 隔著雕紋的磨砂玻璃門,楊月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拔铱磕阍∈依镌趺磿羞@么惡心的東西!” “你別亂說話啊,我一個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能在浴室里藏什么惡心的東西?”侯擇七納昧道。 飛過去的一柄梳子讓黑大壯受到了驚嚇,開始瘋狂地四處逃竄起來,眼看著它就要朝自己沖過來,楊月快速后退幾步,將毛巾架上的濕毛巾甩了過去,崩潰的大喊。 “那么大一只壁虎!” 壁虎? 侯擇七心下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茶幾上的恒溫箱,里面哪里還有黑大壯的影子? 浴室里又是咣當一聲悶響,他顧不上那么多,直接扔下衣服,一把擰開浴室門走了進去。 蒸騰的水氣瞬間撲面而來,侯擇七瞇了瞇眼,還未等他看清浴室里的狀況,一道雪白的身影就直直撞進了他懷里。 楊月直接把他當成一棵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攀到了他的腰上,胳膊粗魯?shù)臄埳纤牟弊樱瑳_著他的耳朵有些生氣的叫著:“你怎么才進來,還不趕緊把它弄出去!” 這力道,差點把他脖子活活勒斷了不說,肩膀還“咚”的一聲重重撞在了他鼻梁上。 一股鉆心的酸疼順著鼻梁竄上眼眶,侯擇七疼得倒抽一口冷氣,還沒來得及去尋找黑大壯的影子,就被楊月在耳邊的一嗓子震得縮了下脖子。纏在他腰間的雙腿差點把他松垮垮的睡褲掙掉,他一邊扯褲腰,一邊手忙腳亂的去托正在下滑的楊月。 慌亂間,滑嫩彈軟的手感落入掌心,侯擇七的大腦剎那間宛如反應堆上炸出了巨大的蘑菇云,“轟”的一聲巨響過后,散去的硝煙里就只剩下大寫加粗的兩個字—— 好軟! 楊月骨架小,體脂少,身體很輕、很有少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