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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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間隙,已經有人圍了上來,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這個小豆丁,他們的經驗教訓是永遠都不要小看任何人,當然,現在這個任何人里也包括了眼前這個。 嚴悅冷笑不已,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孩子,“你的戲演得太過了啊,小野雖然是個野種,可是在我面前,素來乖巧,從來都不敢當著我的面哭鬧,更加不敢出手打人……我告訴過他無數次的啊,他要是敢主動動手打人,我就剁了他的那雙手!” 可憐巴巴的小豆丁,似乎在瞬間僵硬了一下,漸漸的放松了下來,天真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一抹詭異而森然的笑容來,還撅了撅小嘴,“真是討厭呢!居然這么快就被發(fā)現了啊,早知道剛才我就應該下手的……雖然得手的幾率不高,可是好歹總比現在還沒下手呢,就被人戳穿了要來得強啊,哎呀!真是好丟臉,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居然要空手而歸……肯定會被人家笑話死的!” 站在葉嫵身前的司凜,卻是冷冷一笑,眸光打量了一眼嚴野的臉蛋,也不知道是在嘆息,或是在贊嘆,“水兵千面果然名不虛傳啊……水兵家族最為神秘的存在,想不到你真的已經為渡邊雪莉所用,——我司某人恭候多時了?!?/br> ☆、第18章 牽連甚廣 在寶拉出事之后,司凜就差不多已經讓人秘密做好準備了,就是在小心提防,對方會故意趁亂出手,在這個時間出其不意的派人來刺殺。 所以,無論是被抬出來的樂南,抑或是“驚恐”得忘了跟著一起上救護車的嚴野,從他們出現的那一刻起,司凜便牢牢的盯著葉嫵,不讓她靠的太近。 而嚴悅,自然也是被司凜的人偷偷叫過來的,為的就是分辨嚴野的真假。 嚴野是嚴悅一手帶大的,就算嚴悅心里對這個孩子五味雜陳,可是日子長了,至少也能分得清楚這個孩子是不是被人冒充的。 這一試探不要緊,居然真的瞧出了端倪?! 在嚴悅只認出嚴野是被仿冒得知后,司凜聯(lián)系到自己腦子里的某些情報,居然直接叫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千面桀桀冷笑,小聲刺耳,卻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眸光盯向司凜,“真不愧是邪龍司凜呢,果然名不虛傳!我聽說,東倭國三大武士家族不少人都栽到了你的手上……之前就想見識一下了,如今總算如愿以償!請賜教……” 最后三個字還沒落音,水兵千面已經沖上前來,似乎想跟司凜交手翊兒,竄動間手臂劃過一抹銀光,咻咻咻一連串劃破空氣的爆響聲響起,嚴悅下意識的狂退了兩步,對面居然又傳來一聲啵的爆響聲! 再然后……一陣灰色的嗆鼻煙霧迅速彌漫開來! 對方居然只是虛晃一招,趁著虛張聲勢的契機,放出煙霧彈,便想趁機逃離! 司凜勾唇冷笑了一下,幾乎沒有半分的動作,只是手摟在葉嫵的腰上,細細摩挲著,似乎在無聲的安慰著她。 葉嫵緊張的攥起了拳頭,一邊以手捂住口鼻,一邊想要尋找水兵千面的身影…… 等到厭惡散去,葉嫵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微微抬頭時,卻怔住了。 原本應該趁機逃走的水兵千面,渾身掛滿了白色絲線,掙扎的趴在地面上,似乎想拼命掙脫著這些絲線的束縛。 “我都說過了啊,”司凜邪肆而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前一秒還狂妄不已的水兵千面,“我恭候多時了,怎么可能不做些準備呢?來者是客,客人總要在我這里多呆一段時間,讓我進一下地主之誼才好?!?/br> 司凜說話的間隙,容敘已然戴上橡膠手套,徑自走到水兵千面面前,慢條斯理的掰下了對方的下巴,再然后……一點點的用拳頭砸碎了水兵千面的滿嘴牙齒。 “很抱歉,水兵先生,我也只是在為閣下的生命安全做考慮……畢竟,咬毒自盡這種事情,是你們東倭國忍者死士對喜歡干的事?!?/br> 敲掉了水兵千面滿嘴的牙齒,容敘一邊如是道,一邊又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然后朝著身后的sa特勤員招了招手,溫和的輕笑著吩咐道,“留著他這條命,但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殘忍的手段,我必須要從他嘴里得到寶拉小姐的消息……懂了嗎?!” “是!”sa特勤員們摩拳擦掌,森森冷笑。 刑訊神馬的,他們最喜歡了!尤其還是刑訊東倭國的武士家族! 對于這群禽獸們,不需要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水兵千面眸底蒙上一層絕望之色,憤怒的看著站在那里的司凜夫婦,忽然冷冷的哧笑了出來,說話漏風得幾乎讓人聽不清楚,“嗤……你們的那個寶貝閨女……已經被我們的人轉移走了!我留下來,不過是為了刺殺葉嫵……想要換回令千金……就請拿你們兩人的命來換吧……” 已經被轉移走了? 司凜眉頭緊鎖,望了望偌大的苗家莊園地區(qū),眸底蒙上一層陰郁之色。 他雖然給寶拉注射過那種皮下芯片,用于衛(wèi)星定位,可是之前調用軍部衛(wèi)星,已經徹底無法準確寶拉的位置了,信號被屏蔽,顯然對方蓄謀已久。 司凜想了想,咬緊牙關,向容敘下達最后一個命令,“最后再仔細搜查一遍苗家莊園,附近地區(qū)也要仔細搜查,如果有熱能感應探測儀之類的,全部用上,要是這一遍還沒有搜查到寶拉的蹤跡……那就開放苗家,將賓客們送走吧?!?/br> 葉嫵不安的抓住司凜的手,“就這么放他們走了,那不是更加找不到寶拉的下落了嗎?” 司凜苦澀搖頭,指尖輕撫過葉嫵的臉頰,“你是關心則亂,已經徹底慌了……試想想看,如果是你,公然綁架了死對頭的孩子,可能會將之留在原地嗎?我讓他們最后搜查一遍,也只是為了最后確認,剛才的水兵千面并沒有說謊——寶拉確實已經被轉移走了。” “怎么可能這么快?!”葉嫵咬緊牙關,眼底里已經泛起了淚花。 司凜沉默不語,只是背后的那只手上,拿著一份名單,——那是宴會期間,中途離開的客人,尤其有幾個,還是在寶拉失蹤前一刻突然要求離開的。 鬼三在確認這份名單上每一個名字的貓膩。 距離寶拉失蹤已經七個多小時了,眾多賓客們各自離開,回到酒店,但是在sa特勤局的特別要求,以及看在葉嫵和司凜的面子上,并沒有當天就離開玉松市,反而住了下來,等待調查結果,誰都看得出來,葉嫵和司凜現在就是兩只瀕臨崩潰的野獸,沒有人會蠢到在這個時間點上給他們找不痛快。 偌大的玉松市上空,彌漫著一股子名為緊張和恐慌的氣息。 沒有人知道,萬一寶拉真的出了點什么事的話,葉嫵和司凜會如何的發(fā)怒,會不會將這份滔天的怒火傾瀉到其他人身上,甚至葉嫵那個瘋子因此而魚死網破也說不準。 生擒的水兵千面那里,死鴨子嘴硬,sa特勤員們用盡了各種手段,想要比他開口,卻想不到這貨這么硬氣,寧死也什么都不肯說。 司凜親眼看著葉嫵那般近乎于急瘋了的模樣,終于無奈的嘆了口氣,遞給了鬼七一個眼神。 鬼七會意,偷偷走到葉嫵身后,然后……一個手刀落下! 葉嫵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司凜黑了臉色,眼神幽幽,“……我只是讓你給她用點安眠藥!” 鬼七:“……”闖禍了。 司凜嘆了口氣,無奈的擺了擺手,正好瞧著容敘和苗天星并肩進門,徑自起身,朝著苗天星率先感激一笑,“苗先生,多謝你將苗家宴會廳這里借給我們當做臨時指揮所?!?/br> “客氣了?!泵缣煨秋@然也忙得夠嗆,偷偷的瞟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睡著”的葉嫵,“我苗某人能有今天,也是多多仰仗兩位的幫忙,而且,令千金還是在我家這里失蹤的,我苗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司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埍M管說?!?/br> 司凜微微頷首,表示感激。 苗天星深深地吸了口氣,“是這樣的,我已經拜托過我所有道上的、外面的朋友,幫忙尋找線索了,要是有什么有用或是值得懷疑的線索,會直接匯總到容少這里……但是我自己這邊,苗家現在動蕩,想必司先生也清楚,我剛剛接手苗家,需要磨合一段時間,這一陣子若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br> 司凜表示理解。 苗天星沒有跟司凜多做寒暄,只是初步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誠意,便匆匆離開。 苗家今天的宴會是為了選出一個合格的家主,他苗天星作為“最后贏家”,折騰他這一大家子還需要忙活些時日呢,尤其是他的那個老父親,以及那個好堯弟,還有那么多兄弟們湊在一起……一大攤子的破爛事,苗天星未必會比司凜輕松多少,能在這個時候跑過來表示一下誠意,苗天星做得還算地道。 送走了苗天星,司凜瞟了一眼周圍,那些無關人等自動退了出去,連陸盞都自覺沒資格留在這里,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徒留下還站在墻角懺悔的鬼七。 在旁人離開的一瞬間,司凜的臉色鐵黑不已,“名單調查得怎么樣了?” 容敘徑自坐到對面的沙發(fā)上,看了一眼“睡著”的葉嫵,推了推眼鏡,這才語速飛快的道,“已經全部調查完畢了,宴會上中途離開的一共有二十九人,寶拉失蹤之前就已經離開的有十二人,寶拉失蹤之后離開的一共十七人,這十七人中,本地小豪門的有三個,一個是因為情人生了孩子,一個是因為拉了肚子,另外一位陪同,我命人親自去醫(yī)院調查過,確認無誤?!?/br> 司凜將身體靠在沙發(fā)的靠背上,默不作聲,專心傾聽著容敘的匯報。 “另外,有五個人是外地豪門,其中兩人是鬼混被發(fā)現,而被其中一個正室當場抓包,三個人廝打,進而引發(fā)混戰(zhàn),被苗家人請出了莊園,有兩位是家中產業(yè)發(fā)生變故,緊急離開這里……” “另有南方大小豪門的五位紈绔子弟,以苗家繼承人之事做局賭(河蟹)博,因為苗家繼承人突然出現變故,他們回去變更賭注賠率?!?/br> 司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狹長而銳利的鷹眸里,時不時的閃過一抹精光浮動,“嗯……那最后四個人呢?” 容敘舔了舔嘴唇,透過平光鏡片,那雙灼灼的視線直盯盯的看向司凜,嘴唇略微向上翹起,似乎在冷笑,“最后那四個……你也應該都認識才對。” 司凜的心里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容敘垂下眼瞼,聲音漸漸恢復平靜,“其中兩個,是駱驚天和駱思晴父女倆,另外兩個是江南郡副郡長陳偉興和議長侯馳……他們兩個,是繆老下放到南方的心腹。” ☆、第19章 掙扎 這四個人,卻分屬于兩個勢力,一邊是屬于白家,一邊是屬于繆老。 司凜接過容敘遞過來的那份名單,指尖摩挲遲疑在這四個名字中間,游移不定。 駱驚天那對父女,就是明晃晃的白家人,而以白梓儀和渡邊雪莉、古婀的交情,讓他們出面也不是不可能。 可司凜現在更加拿捏不準的是這個陳偉興和侯馳,這可是兩員封疆大吏啊,居然摻和進了這種事情里?這到底是個巧合,抑或是……他真的按捺不住了? 關于寶拉失蹤這件事情,司凜已經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是渡邊雪莉和古婀在背后搞的鬼,而這兩人中,想必也是以渡邊雪莉這個陰險的女人為主要執(zhí)行人,從派出來的主要是東倭人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藍夢是他們倆手上的混淆視線的棋子。 可司凜怎么也想象不到,昔日那個正直而威嚴的老人,居然也會摻和進這次的事情里?! 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這兩個人,真的是很碰巧的出現在這里嗎? 陳偉興和侯馳這兩個人,司凜是都認識的,而且非常熟悉,陳偉興當年是給繆老做秘書官,后來被下放,漸漸爬到如今的位置上,而侯馳這個人,則當初是繆老的警衛(wèi)員在繆老身邊熬夠了資歷之后,便跟陳偉興同一時期下放到地方,時至今日,兩人還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搭檔。 這兩個人,是繆老的絕對心腹,也是他老人家栽培出來的得力觸手,雖然他們作為本地排名靠前的幾兩位boss,出現在這里很正常,但偏偏選擇在那個時候離開……如果他真的深信這繆老的人品和道德底線,就應該排除掉他們,不應該懷疑。 可事關自己的女兒,不容司凜不多加懷疑,尤其是當駱驚天同樣出現在這份名單上時。 司凜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總覺得;駱驚天父女,更像是有人把他們放出來混淆視線,只為了……掩飾這兩位高位boss的離開時機。 司凜的目光一直遲疑在名單上面的名字,沉默良久,忽然看向容敘,“你怎么覺得?” 容敘垂眸,嘴唇向兩邊扯了扯。 司凜眸光一閃,他依稀認得,這個小動作似乎是容敘糾結遲疑的表現。 司凜扭過頭,指了指鬼七,“你出去,不需要留人?!?/br> 鬼七立刻如蒙大赦,“是!” 話音落,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里。 看見鬼七出去了,容敘隱隱覺得有些苦澀,似乎……瞞不下去了呢。 司凜瞧著容敘這般的模樣,心中越發(fā)篤定,施施然起身,款步走到容敘的身前,忽然一把撈起容敘的衣領,將人惡狠狠的拎了起來,眼神兇惡,“說,——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容敘嘶啞著嗓子,張了張嘴,卻始終什么都不愿意說。 司凜揮起拳頭,一拳砸在了容敘的鼻梁上,直接將腦袋砸得歪在了一邊,鼻血當場流淌而出,可容敘卻好像毫無察覺一般,只是任由著司凜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你想隱瞞,好,我成全你!”司凜的雙眸怒火幾乎噴涌而出,幾乎是嘶吼了出來,“事關我和葉嫵,我們都可以搭上這條命,只為了保護你那個什么見鬼的秘密!我是你兄弟,葉嫵拿你當哥哥……我們倆怎么樣都可以!可以為了你而犧牲!——但是寶拉不行!” 說著,司凜這般高大魁梧的男人,竟然瞬間紅了眼圈,“寶拉才四歲,她是我和葉嫵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們最珍視、罪魁的孩子……葉嫵為了生她,差點丟了這條命!容敘,我跟葉嫵的孩子,無論是寶拉,疑惑是還在家里的小一和小二,哪個都不能少!你別以為,就算是沒了一個寶拉,我和她還有小一和小二……寶拉是葉嫵的命!你懂不懂!” 話音落,司凜再度揮起拳頭,一拳到rou,直接將容敘的眼鏡砸飛! “容敘,寶拉從小就尊敬你,喜歡你這個叔叔……你真的舍得看著她就在這種年紀便早早夭折嗎?你到底有沒有心,難道你昔日對寶拉的所有寵愛都是假的嗎?你私下里偷偷讓寶拉叫你舅舅……你只是故意為了哄著我們夫妻倆玩,是不是!” 聽見“舅舅”那兩個字,容敘終于緩緩的抬起了頭,怔怔的看著暴怒到了極點的司凜,“你們……” “我們拿你當親人、當兄弟,你卻非要看著我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是不是?你要親眼看著葉嫵去死,是不是?”司凜冷冷而笑,笑得痛苦而無奈,“渡邊雪莉那個瘋女人,還有古婀……這就是兩個瘋子!她們倆抓了寶拉,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葉嫵!她們要是真的打過電話來,要求葉嫵自殺……” 司凜的話只說了一半,一陣響亮的電話鈴聲隨之響起,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爭執(zhí)。 司凜沉默了一下,凜然的瞟了一眼狼狽的容敘,松開了手,徑自走到座機前,直接按開了免提。 電話里卻是一陣久久的沉默…… 司凜勾唇冷笑,“怎么不說話了?打這通電話,不就是想那寶拉來要挾我和葉嫵的么?嗤,果然是個膽小鬼啊,放心——這段電話,我并沒有錄音,你也不用使用變音軟件……渡邊雪莉女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