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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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葉嫵沉默了下來,似乎靜待自己的答案一般,陳圓圓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按照她原本的打算,這幾年努力賺點錢,讓自己享受人生最后的歡愉和快樂,當病情再也無法遏制住時,就拼著這條爛命,跟藍夢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可是現(xiàn)在,有了葉嫵這一條線,自己不僅能多活幾年,甚至可能讓藍夢有更加凄慘的結(jié)局…… 只要想到能多活幾年,陳圓圓原本寂寥的心,便蠢蠢欲動起來,即便不能多活,可只要讓她這些日子里不再那么痛苦,這足以夠本了! 而她需要付出的是什么? 不過是某些手段和這具破爛骯臟不堪的身體罷了。 想到這些,陳圓圓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抗拒,堅定認真的點頭,“好!我,同意。” 葉嫵終于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沖著陳圓圓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大小姐?我是應(yīng)該這么叫你吧?”陳圓圓的笑容輕松了許多。 葉嫵聳了聳肩,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隨即又故意裝出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模樣,“對了,圓圓姐,你今天跟郭小四是……” “有人在算計他,這是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标悎A圓不甘示弱的抬起頭,“雖說我現(xiàn)在是為你服務(wù),可畢竟也收了人家的錢,要對得起職業(yè)cao守,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是誰指使的?!?/br> “唔,你倒是人品不錯。” 葉嫵笑了笑,夸贊了一句,隨后沖著客房內(nèi)室打了個響指,“麻溜的滾出來!” 在陳圓圓滿臉的震驚表情下,郭超磨磨蹭蹭的從內(nèi)室里走了出來,沖著她微微點了點頭,便一屁股坐在旁邊,沒好生氣的道,“葉嫵,你就不會好脾氣點?。俊?/br> 葉嫵白了一眼郭超,“閉嘴!” 郭超哭笑不得,“行,你現(xiàn)在是老大,我不說了?!?/br> 葉嫵這才將視線投向陳圓圓,淡淡的笑了笑,“很簡單,昨天晚上郭超去找你,也是我安排的……” 葉嫵自以為的淡然笑容,卻不知,落在陳圓圓眼底,是多么的恐怖和深沉! 陳圓圓一直自認為自己就算不是多么的聰明絕頂,好歹也不算個笨人吧?可是,直到郭超出現(xiàn)的一剎那,她才清楚的認識到,跟葉嫵這么個心思縝密又可怕的女人比起來,她到底有多天真單純! 陳圓圓徹底苦笑,低下高傲的頭顱,“葉小姐,我算是服了,徹底服了!怪不得他們都那么怕你……” 葉嫵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你不怪罪我設(shè)局套你就行?!?/br>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陳圓圓認輸,不會這么沒品的?!标悎A圓落落大方的笑道。 葉嫵微微的點了點頭,“你能這么想最好。今天下午這場狩獵賽,我有個任務(wù)要交給你?!?/br> 陳圓圓早就做好給葉嫵做事的心理準備了,點頭道,“請說?!?/br> 葉嫵將一只定位手表遞到桌面上,干練的道,“今天下午的狩獵賽,是雁江市豪門世家,為了打探我此次前來的底細而故意舉行的,你要做的是,今天下午搭上郭家大少郭堯,我會讓人給你制造機會,然后把他引到我設(shè)定的地點就行。” 陳圓圓接過手表,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只手表……貌似沒什么特別的?好像就多了一個秒針?” “紅色的那個,不是秒針,而是指南針,指引你走的方向。”站在后面的樂南開口道,“記著,預(yù)定地點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杉木,那附近我們是獵戶們挖好的陷阱,不會傷到性命,最多是從馬上摔落下來,為了避免你被遷怒,你最好也受點傷?!?/br> 陳圓圓認真地點了點頭。 換好獵裝下樓時,郭小四已經(jīng)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暗暗地瞪了一眼陳圓圓。 葉嫵好像沒看見他那張臭臉似的,反而言笑晏晏的道,“郭四少,一起過去吧?今天的狩獵賽,我也有收到邀請,正準備和司凜過去呢,有你這個本地人帶路,正好省得我問別人了……想必,你是不會介意的吧?” 郭小四能說些什么?自己家現(xiàn)在可是葉家的附庸家族,他就算心里再不樂意,也得乖乖聽話??! 今天下午的狩獵賽,是在金煌會所舉辦的,打獵的位置正好是金煌會所后面跟深山毗鄰的那塊密林,里面是純粹的野生動物,野性未除,正是顯示膽量和能力的好對象。 當這一行人來到金煌會所時,雁江市大部分的豪門世家子弟已經(jīng)到了,而作為本次目標的郭家長孫郭堯,也自然位列其中。 恐怕郭堯做夢都想象不到,這一場比賽,他已經(jīng)成了獵物。 陳圓圓,是那只箭; 郭超,是那只弓。 之前葉嫵一直在深山老林里晃悠,隨后又跟郭家墨跡了那么多天,哪有功夫見雁江市這一眾豪門世家的人? 于是乎,某些人就想到了這么個法子,她不是號稱在深山老林里打獵游玩嗎?那索性成全你,我們就舉辦一個狩獵賽,借口歡迎你葉嫵,看你來不來? 而作為雁江市最奢華、最有名的會所——金煌,力壓其他會所俱樂部,承辦了這場狩獵賽。 葉嫵來時,大廳有那么一瞬間的安靜,無數(shù)雙眼睛向她投來,而她早已習(xí)慣了這種注視,反而優(yōu)雅大方的沖著全場頷首而笑。 有些人向上前來攀談寒暄,可偏偏有人還想躲著葉嫵這個女人……郭堯就是躲著葉嫵那種人的代表。 上次跟親爸郭兵一起上門,卻被葉嫵當眾用合同文件拍在了臉上,打那以后,葉嫵這個名字就成了郭堯的禁忌,似乎對葉嫵都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悄然不露痕跡的向后退去。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越是躲,葉嫵反而拒絕了旁人的攀談,和郭小四一起向郭堯走去,“郭大少,別來無恙啊。” 正準備開溜的郭堯被叫住,臉都黑了,可是現(xiàn)在身份不同,只能按捺下那股子nongnong的厭惡和若有若無的畏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葉小姐。” “郭大少果然有胸襟,沒計較我前幾天把文件拍你臉上的事?!比~嫵燦爛一笑。 郭堯險些被這話氣得一口老血嘔出來! 可是眼前的葉嫵,他暫時又得罪不起,只能按捺下所有的怒意,故意轉(zhuǎn)移話題的笑道,“葉小姐真會說笑,噢,對了,今天的狩獵賽好像是兩人一組,不知道葉小姐可否想好了跟誰一組?” “哈?要兩人一組啊?”葉嫵面露為難,故意扭過頭,看看了司凜,又看了看樂南,“司凜、樂南,要不然你們倆一組吧?司凜,你要是跟我一組,丟下樂南自己,怕是不好……” “那你呢?”司凜故意挑眉問。 葉嫵將視線投向郭堯,捉狎的問道,“想必我跟郭大少一組,郭大少是不會介意的?” 什么?! 讓自己跟葉嫵這么個惡毒的女人一組?那還不如一箭射死自己來的痛快! 想到這里,郭堯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了一眼堂弟郭小四身邊的女伴,好像是個女明星? “葉小姐,很抱歉了,我堂弟今天特意帶個女伴過來,就是給我準備的,我跟她已經(jīng)約好了……”一邊說著這話,郭堯一邊向陳圓圓伸出了手,還狠狠地給堂弟郭小四使了個眼色。 陳圓圓先是一愣,隨即意外的瞟了一眼葉嫵……居然真的自己和郭堯一組了?還是郭堯親自邀請的? ------題外話------ 呃呃呃,抱歉撒,新的一卷很不在狀態(tài),經(jīng)??ㄎ?,本想寫出九千字的,但是只寫出來七千字。 ☆、第8章 賭注 葉嫵抿嘴淺笑,神色間帶著幾分自傲和不屑,卻不去看陳圓圓,反而故作遺憾的搖了搖頭,“嘖嘖,原來是這樣啊,還挺遺憾的,不能跟郭大少一組,也好讓我領(lǐng)略郭大少的風(fēng)采……” 哧,樂南扭過頭,忍不住悶笑了出來,大小姐明明是在膈應(yīng)人,還膈應(yīng)得這么……理直氣壯? 郭堯眉頭狂抽抽,眼神冷颼颼的瞟了一眼樂南,牙根恨得癢癢,按照他往常的脾氣,早就罵死這種沒有眼力見的保鏢了! 可是,對于這個長得跟豆芽菜似的小丫頭片子……他不敢! 對!就是特么的不敢罵! 他堂堂郭家大少,居然不敢罵一個小保鏢,這話傳出去都沒人敢相信…… 可事實就是這樣,他現(xiàn)在不敢罵一句小保鏢,甚至連瞪她一眼,都要趁著葉嫵不備的時候。 因為他深信,自己現(xiàn)在要是敢當罵樂南半句,葉嫵這個霸道跋扈到極點的女人,絕逼回拿大耳瓜子抽他!還是那種最彪悍的正反雙面抽!哪怕這里有一眾豪門世家子弟,在眼睜睜的看著! 看見郭堯在瞪自己,樂南撇了撇嘴,沖著郭堯呲了呲牙,臉上一副“有本事你罵我啊”的欠抽表情。 目的已經(jīng)達到,葉嫵索性也不計較這些了,拉著司凜跟他一組,樂南主動要求貼身跟著,但不算選手在內(nèi),可憐巴巴的郭小四,居然剩下他自己單個蹦跶。 “想不到郭家?guī)孜簧贍斁尤灰苍谶@里?” 兩個青年慢悠悠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其中矮個子的那個青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沖著郭堯和郭小四微微頷首,“郭大少、四少,真的是別來無恙。” 看見這個矮個子青年,郭小四的眼底現(xiàn)出幾分警惕之色,臉上卻現(xiàn)出幾分皮笑rou不笑的笑意,“呦,這不是張家三少嗎?許久不見,還以為你們張家的生意,已經(jīng)做得出了邊北郡呢。” 被郭小四這么陰陽怪氣的擠兌了一句,矮個子也不羞惱,反而只是笑了笑,不動聲色向幾個人介紹身邊的高個子竹竿身材青年,“這位是黃志鳴先生,這幾天在雁江市做客……” “你是黃一龍的兒子吧?” 一個清脆明亮的聲音翛然響起,聲音里,帶著幾分淡淡的涼意。 幾個人聞聲望去,卻見葉嫵正挑著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站在那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正看向高個子竹竿身材青年。 竹竿青年沖著葉嫵笑了出來,微微頷首,“正是在下……葉小姐?!?/br> 葉嫵輕聲哧笑了出來,眼眸掃過張家三少,隨后又看了看竹竿青年,揚唇淺笑,“嘖嘖,張家為了報仇,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呢,居然不遠千里的,去了黃家請救兵?” 葉嫵的一句話,當場將所有人給噎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葉嫵前一陣把張家二少和千金張茜茜用鞭子狂抽了一頓,抽得張家丟光了所有的臉面和尊嚴,也抽丟了和姜家的婚事,這種惡氣,他們張家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張家上下,雖說把葉嫵恨得要死,可是想想兩家的差距,尤其是現(xiàn)在葉家如日中天的名聲,自忖合全家之力,恐怕也抵不過那么個心如蛇蝎的女人,實在想不出什么招數(shù)對付她,最后干脆派人去北寧市隨便打聽了一陣,后來才聽說在那場拍賣會上,這個女人居然公然把邊北郡豪門大族黃家家主黃一龍給罵個狗血噴頭,還攆了出去! 堂堂黃家,那可不是他們這種偏安于一隅的雁江市小豪門所能攀比得了的。 聽說了這一段的恩怨之后,張家再也坐不住,張家家主親自離開雁江市,去了一趟黃家,沒請得動黃一龍這個家主,只請來了黃家三代里最出色的大少黃志鳴。 這也是張家吃了這么大一個虧,卻遲遲沒有動作的原因。 事就是這么個事,可是話從葉嫵嘴里說出來,就是赤果果的朝著張家和黃家打臉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兩個人掐架,甲掐不過乙,就指著乙說,你給我等著,我回家找我爸打你去…… 矮個子的張三少張明堂,可不是他堂哥張二少那種無能紈绔所能比得了的,他向來是個極有主意的,張家三代這些孫子里面,就屬他最為出類拔萃,外貌雖然長得有點其貌不揚,但是張家那么多長輩中,差不多已經(jīng)把他內(nèi)定為三代中的第一人,就連向來跋扈張狂的張茜茜,見了這個三堂哥,都乖巧溫順了不少。 至于黃志鳴,黃家現(xiàn)任家主黃一龍的兒子,從小便是黃一龍親自教養(yǎng)長大,心思深沉,個性果斷,手腕又極為狠毒,向來是喜歡以最小的代價達成目的,這一次黃一龍派他這個獨子來對付葉嫵,未嘗也沒有利用葉嫵cao練兒子的心思。 聽見葉嫵的這話,三少張明堂不僅沒有絲毫的怒意,反而樂了出來,朝著葉嫵拱了拱手,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葉小姐,沒辦法啊,您的威名太盛,單憑我們張家在雁江市這點家底,恐怕不夠不夠陪您玩的……所以啊,實在沒辦法了,只好請了黃大少,相信同級別的對手,你們會玩得更盡興?” 從今天進到金煌會所,葉嫵第一次撲哧笑了出來,笑得宛如春華盛綻,刺得人眼睛幾乎都要睜不開了。 葉嫵見過張茜茜和張二少是個什么德行,可是今天一見,卻沒想到三少張明堂居然是個這般有趣的人物,任由著自己嘲諷,不僅不還口,居然還放低了姿態(tài),擺明向自己下戰(zhàn)書?! 略微思忖一二,葉嫵便鼓掌笑道“不錯!不錯,有膽子向我公然挑戰(zhàn),張家三代里,原來不全是酒囊飯袋啊,倒是讓我高看你幾分……不過呢,你說錯了一件事?!?/br> 張明堂詫異,“噢?請指教?” 葉嫵妖媚的眨了眨眼,笑吟吟的道,“想要給我找個同級別的對手,這位黃大少……似乎不夠格呢?你讓他爸自己過來跟我玩,那還差不多?!?/br> 這個女人……簡直太狂了吧?! 旁人暗暗心驚,對于他們而言,黃志鳴是黃家獨子,那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可葉嫵現(xiàn)在居然連他都不放在眼里,還讓黃家家主親自過來跟她單挑…… 黃志鳴顯然臉色也有些泛冷,譏誚著道,“葉小姐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就不知道手上是不是能見真章?也好讓我黃志龍瞧一瞧,你葉嫵走到今天,到底是運氣使然,還是真有點手段?” 葉嫵黑寶石般的盈盈雙眸上下打量了一眼黃志鳴,勾唇一笑,“說吧,那你想怎么跟我過招?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是你可要記得,一旦自己輸了,千萬別哭著回家找你爸告狀,說我欺負了你。” 葉嫵的譏嘲,沒有讓黃志鳴動怒,反而冷冷一笑,“就在今天比,怎么樣?今天的這場狩獵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