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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神君他悄悄喜歡本座在線閱讀 - 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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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剛興致勃勃地把法陣劃了一半,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幫不知死活的修士,不僅害得他半天辛苦白費,還光明正大的叫囂著要同他搶地盤。

    跟這種自己撞上門來找死的人,顏懷舟自然懶得廢話,抬手召出幽冥火便要將他們打包燒個干凈。這樣一來,有幾個還不算眼瞎的總算是認出了他,驚懼之下不免開始哇哇大喊:“清執(zhí)神君來了!”

    ——又來這套!

    顏懷舟幾乎被氣了個倒仰。

    他僵的次數(shù)多了,雖然還不能免疫,但僵住的時間也會大大縮短。不等他們逃走,詭異的黑色火焰已自掌心中躍起,殺氣騰騰而至。

    就在此刻,他們口中的“清執(zhí)神君”鐘凌竟然真的從天而降,四平八穩(wěn)地擋在了這群人前面。

    顏懷舟只覺得一顆心騰地竄到了喉嚨口,轉(zhuǎn)過身子撒腿就跑,猶如一匹脫了韁的野馬,眨眼間消失的不見蹤跡。

    ——然而,天克不是白叫的,這不還是被他逮到了。

    仙魔兩界積怨已久,但無論打到什么時候,終歸誰也滅不了誰。千百年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總之要一方壓倒一方。

    聚靈山秘寶現(xiàn)世,這么大的誘惑與籌碼,魔界幾乎傾巢出動,仙門更加不會袖手旁觀。他怎么就沒能想到鐘凌也會來???

    要是想到了,就不會這么凄凄慘慘的跌坐在坑底,悲嘆流年不利。

    鐘凌還正一瞬不瞬地望著他——那雙英挺的劍眉微微蹙起,看不出究竟是喜是怒。他鼓起勇氣與鐘凌對視片刻,最終心虛的轉(zhuǎn)開了目光。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見他絲毫沒有要上來的意思,鐘凌居然縱身一躍,也跳進坑底,好似要來抓他。

    顏懷舟應(yīng)付這種場面簡直是輕車熟路,反應(yīng)奇快,在鐘凌躍下之際,立即身手靈活的彈起來跳了上去。

    只是瞬息的功夫,鐘凌再上來時,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一別七年。鐘凌其實也曾忍不住悄悄設(shè)想過重逢的情形,其實…不如不見。

    他想再追過去,然而追出幾步,又堪堪停下了步子。

    第2章 魔尊攔路

    顏懷舟已經(jīng)躲得足夠遠了,鐘凌也并沒有再追過來。

    反正暫時也無別處要去,他一直游蕩到天黑,隨意停在一個小鎮(zhèn)找了家客棧留宿,打算好好睡上一覺養(yǎng)養(yǎng)精神。

    可一直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到夜深,才驚悚的發(fā)現(xiàn)——原來滿腦子都是鐘凌的臉在打轉(zhuǎn)。

    實在不該再遇著鐘凌的。

    在這個受到了驚嚇的深夜里,他竟然咂摸出了些許寂寞與懊喪來。

    一聲長嘆。

    ……

    提起他和鐘凌之間數(shù)十年來的恩怨糾葛,九州八荒里一直都流傳著無數(shù)版本的傳說,其中最廣為人知的,大體是如下三個:一、當(dāng)年顏挽風(fēng)拜師之時,驚云劍圣墨舒河就曾斷言他天資縱橫、心術(shù)不正,是以早有防范,祭練出了一個專門牽制他的法寶。

    待驚云劍圣隕之落后,這個神秘的法寶就掌握在他師哥鐘凌的手上——因此才令這個魔頭不得不有所忌憚,對清執(zhí)神君望而生畏。

    二、顏挽風(fēng)生性乖戾狂悖,睚眥必報,旁人見他都如避蛇蝎,只有鐘凌自幼與他相交,肯真心實意地待他好。多年來不僅跟在屁股后面替他收拾了一個又一個爛攤子,更是嘔心瀝血,規(guī)束教導(dǎo),可惜終歸沒能擋得住他走上邪路。

    顏挽風(fēng)雖然喪心病狂,但畢竟愧對清執(zhí)神君多年的恩義——故而實在無顏再與他相見。

    三、顏挽風(fēng)眼高于頂,從不肯屈居人下,卻在十幾年間次次被鐘凌壓過半頭,一直心有不甘,想要伺機報復(fù)。后來他屠盡蒼穹被鐘凌親手押至不周山誅魔道,險死還生,所謂的破陣而出、倉皇而逃,都不過是些權(quán)宜之計。

    這廝一定懷著不可告人的心思,只等魔功大成,萬無一失后再報仇雪恨——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沒報么,時機未到罷了。

    總而言之,鐘凌是真善美的化身,顏懷舟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煞神。他栽在鐘凌的手上,真真是人間大幸,蒼天有眼!

    關(guān)于這些傳言

    “放屁!”顏懷舟如是說。

    他忍不住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

    有些秘密,除了他與鐘凌,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不周山誅魔道本該是他的葬身之地,他也本該在伏魔陣中受盡萬劍穿心之苦,只等著九九八十一日后神魂俱滅。

    伏魔陣里的噬魂劍陣當(dāng)真是名不虛傳,鉆心剜骨,到了最后幾日,他的靈臺幾近潰散,整個人都渾渾噩噩,什么都記不清了。

    他只記得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睡在鐘凌房間的密道里。

    說起來,那個密道還是他挖的。

    和鐘凌一起在玉鸞宮學(xué)藝的時候,每逢沐休,他常常黏著鐘凌跟他去不周山玩耍,并不厭其煩地在鐘凌耳邊絮叨他的生活簡直毫無樂趣可言,沒一件事是不攤在父母師長眼皮子底下的。

    有次他對鐘凌講起自己在家常常被關(guān)禁閉,干脆就在房間里挖了密道,很是方便溜出去玩,講完之后意猶未盡,便極力慫恿鐘凌也挖上一個。

    鐘凌沖他翻了個白眼,說自己永遠都不必憂慮會有這么一天。但他當(dāng)時興致勃勃,鐘凌不肯挖,他就親自動手,鐘凌攔了沒攔住,也懶得再管他,隨他去了——反正這密道永遠都派不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