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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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捧住他的臉頰,白司顏湊上去重重地“吧唧”了一下,一掃而過! “好了,親過了,你可以走了吧?” 司馬重偃微蹙眉頭,表示不滿。 “這不算!太快了?!?/br> “剛才是誰說的不耍賴?怎么轉(zhuǎn)眼就不認(rèn)賬了?” “再來一次?!?/br> “不來了?!?/br>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你要是再不走怎么辦?” “我會走的?!?/br> 上下打量了一眼司馬重偃,稍稍考慮了一番他這話的可信度,白司顏到底是困了,懶得再跟他計較,便又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似的掃了一下。 然而,還沒等她完全撤開,腦袋上就驀地一重,被司馬重偃狠狠地按了回去,隨之而來的是洶涌如潮的熱浪激吻,在剎那間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瞬間就把她給吻清醒了! 糾纏了好一會兒,司馬重偃才松開手,放開了她。 白司顏卷了卷有些發(fā)麻的舌頭,恨恨瞪了他一眼,從微腫的唇瓣中吐出一個字。 “滾!” 趁她不注意,司馬重偃又湊上去親了一下她的嘴角,繼而趕在白司顏動粗之前,心滿意足地閃身退出了房間! 在房門關(guān)上的剎那,應(yīng)聲響起“哐當(dāng)”一聲,是花瓶重重砸碎在地上的撞擊聲! “司!馬!重!偃!你要是敢再得寸進尺,我非宰了你!” 因為睡得太晚了一些,白司顏沒能起早,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晌午了,據(jù)說東方城主和白倚竹的才藝大比拼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正處于白熱化的階段。 只可惜,白司顏只對打牌贏錢感興趣,并不怎么關(guān)心他們兩人之間的戰(zhàn)局,索性就慢悠悠地大吃大喝了一頓,待酒飽飯足,才去院子里坐山觀虎斗。 琴、棋、書、畫、詩、酒、茶。 按照這樣的順序,在白司顏走到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第三輪的飛龍走字,到了第四輪的潑墨成畫。 一聽到是畫畫,白司顏又有些蠢蠢欲動地想要炫耀自己的特技。 “我也來畫幾幅吧!昨天晚上又夢到了幾個新鮮的姿勢……” 話音落下,眾人齊齊抬眸,射來了戒備而又期許的視線! “跟誰?!” ☆、331 他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白司顏拿筆的手一抖,抬頭對上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想起了昨天司馬重偃在那幅畫上動的手腳,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群家伙也是夠了! 明明她畫的是如此純潔的一幅畫,純屬技術(shù)指導(dǎo)型的動作示范圖,簡直單純得不能再單純了好嗎?虧得他們能想歪,還一歪就歪倒了十萬八千里之外,把那么正直的畫面想象得色氣滿滿的,都不知道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所謂衣冠禽獸,說的大概就是眼前這一群人了! 想了想,白司顏忽而勾唇一笑,春心蕩漾,意味深長。 “當(dāng)然是和我的夢中情人啊!”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變了臉色,連視線都變得犀利冷酷了起來,充滿了殺伐的味道! “你的夢中情人……是誰?” 捏著毛筆湊到硯臺邊蘸了蘸墨汁,白司顏幽幽笑著,收回視線垂下頭,自顧自在純白的宣紙上細(xì)細(xì)地描摹了起來,并不打算理會他們。 “不告訴你們?!?/br> 話音一落地,就有人劈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緊接著,案桌上的宣紙也被“嘩啦”一聲抽了開,抖抖著懸在了北辰元烈的手里。 白司顏抬頭,看著一臉酷冷的獨孤鳳凜。 “干什么?” 獨孤鳳凜微微瞇起眸子,漆黑的瞳孔中一閃而過危險的光澤。 “到底是誰?” 白司顏死咬著牙關(guān),守口如瓶。 “我就不說!” 獨孤鳳凜的瞳色更深了三分。 “不說就不準(zhǔn)畫!” “不畫就不畫,”一甩手,掙開了獨孤鳳凜的禁錮,白司顏扯了扯嘴角,不以為然地哂笑了一聲,“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就不信了,你們還能盯我一整天?” 聞言,百里月修微微一笑,笑里藏了把亮閃閃的尖刀。 “你以為,我們盯不了你一整天么?” “別說是一整天,”東傾夜氣呼呼地走過來,酸溜溜地開口補充了一句,“就是一整夜不睡覺,也一樣有人守著,你想試試嗎?” 見著眾人面色不善,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白司顏不禁有些頭疼,她原本是隨口胡謅了那么一句,想要膈應(yīng)一下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相信了,還跟她上綱上線了起來……這要是不給他們一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只怕接下來幾天就真的不得安寧了! 抬手摸了摸下巴,白司顏咬著嘴唇思索了片刻。 話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她要是說剛才是跟他們開玩笑騙他們的,肯定沒有人會相信,可這一時半會兒的,叫她從哪里去找一個夢中情人? 正苦惱著,耳邊就響起了司馬青檸的聲音。 “快點快點!大伙兒都在院子里呢,可熱鬧了!你干嘛一個人關(guān)在屋子里,也不嫌悶得慌……快過來呀,別磨磨蹭蹭的了,又不是腿瘸了……” 眾人應(yīng)聲回頭,卻見司馬青檸拽著司馬懷瑾匆匆走了過來。 見狀,西冥蘭諾不由疑惑地問了一句。 “咦?他剛才沒在這里嗎?我還以為他們都在的?!?/br> “切……”北辰元烈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因著昨天晚上白司顏跟司馬懷瑾幽會的事兒,特別的不待見他,“有些人就是這樣,表面上不動聲色的,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可誰知道私底下在干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聽到這話,司馬青檸并不知道昨夜里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北辰元烈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讓人聽著不太舒服,便忍不住反諷了一句。 “喂!你這話什么意思?一見面就夾槍帶棒的,我二哥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 北辰元烈聞言又是冷然輕哂,隨即抬眸不咸不淡地掃了司馬懷瑾一眼。 “想知道為什么,就問你二哥吧!” 撓了撓鼻子,嗅出了空氣中彌漫的nongnong的火藥味兒,司馬青檸很快就察覺到了眾人遞來的不那么友善的視線,不由轉(zhuǎn)過頭,低聲問向司馬懷瑾。 “二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他們的事情了?” 聽到司馬青檸這么問,司馬懷瑾下意識看了眼白司顏,卻見她正凝眸看著自己,兩人的視線恰好在半空中撞上,霎時間撞漏了司馬懷瑾的半拍心跳。 耳根隨之一熱,司馬懷瑾立刻收回視線,側(cè)過頭轉(zhuǎn)身就要走。 “沒什么……” “哎!”司馬青檸趕緊一把拉住他,滿臉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總覺得這事兒透著幾分貓膩,“二哥你要去哪兒?難不成是……心虛了?” “沒有?!?/br> 司馬懷瑾微抿薄唇,沒有解釋什么,拂開司馬青檸的手拔腿就走,卻聽白司顏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等一下!” 司馬懷瑾應(yīng)聲止步,下意識回頭看向她。 下一秒,白司顏快步走了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二話不說抬手就攬過他的手臂環(huán)在了自己腰間,隨即整個人往他身上一靠,窩進了他的懷里。 剎那間,司馬懷瑾的臉頰又是一燙,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想要收回手。 然而,白司顏比他更快一步,不等他抽開手就重重地將他的爪子按回了腰間,末了還不忘抬頭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終于,司馬懷瑾沒再收手,安安分分地由著白司顏拉著他的手,緊緊地貼在她的小蠻腰上,掌心處的溫度越來越高,沒過多久就蒸出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汗,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么緣故……司馬懷瑾只知道,在聽到白司顏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瞬間就……亂了。 依偎在司馬懷瑾的懷里,白司顏挑起眉梢,在眾人的虎視眈眈下邪妄地?fù)P起嘴角,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現(xiàn)在你們都看到了吧?他——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話音落下的剎那,所有人齊齊一怔,失去了反應(yīng)。 最后還是司馬青檸率先反應(yīng)過來,一臉驚喜地看向白司顏! “哈?!你們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我就說嘛!二哥你肯定會喜歡上阿言的!只是沒想到你下手的速度居然這么快,比我想象的可快多了!在這之前我還一直擔(dān)心你來著,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多此一舉?。 ?/br> “你……” 司馬懷瑾顯然是最震撼的那個,低頭看著白司顏,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呵,”待回過神來,花宮嵐卻是不以為意,“夢中情人?……就他?” 獨孤鳳凜抬著俊俏而孤傲的下顎,跟著不屑地輕哂了一聲。 “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 “我說是他就是他,至于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鄙焓?jǐn)埳纤抉R懷瑾的腰,白司顏說著就摟著他轉(zhuǎn)身走了開,兩人的身子緊緊地挨在一起,那叫一個親密無間,仿佛熱戀中的情侶,從背后看起來簡直甜蜜到了極點,“阿瑾,我們走!別理他們這群無聊的家伙,我們一起去街上吃好吃的!” 司馬懷瑾微微勾起嘴角,沒有掙開她的手,就那么由著白司顏摟著,在身后數(shù)十道幾欲殺人的目光中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走出了院子。 一直走到大門外,確定沒有人跟出來,白司顏才松開手,趕緊跟司馬懷瑾拉開了距離,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染上了幾分尷尬。 “咳……那個,實在是他們太煩人了,沒辦法只能拿你擋一擋,你不會怪我吧?” 司馬懷瑾淺淺一笑,連眉眼都不自覺地彎成了一個溫柔的弧度。 “不會。” “沒生氣就好,坦白來說,你生氣的時候還挺可怕的……”縮了縮脖子,白司顏嬉笑著打了個哈哈,把尷尬的氣氛掩了過去,隨即轉(zhuǎn)頭朝大街上轉(zhuǎn)了一圈,提議道,“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們,我們就先別回去了,上街逛逛吧?” 司馬懷瑾笑著應(yīng)下。 “好?!?/br> 而在他們身后的城主府中,身為天字一號的助攻小王子,司馬青檸正劍拔弩張地拿刀橫臥在肩頭,死死地抵著脖子,一派作勢要跟眾人魚死網(wǎng)破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