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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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知道吼我,昨天晚上我差點被白倚竹弄殘了,好不容易脫了困,第一時間就趕著去找你……結(jié)果到頭來,你連句好話都沒有,說到底……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一聽這話,白司顏的腦門頓時更疼了。 “好好的,你又鬧什么脾氣?” 東傾夜抬起下巴可傲嬌地一哼:“哪里好了,一點都不好!” “是一點都不好,”司馬重偃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下情緒,但是微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的冷靜,“你是沒事兒了,那我怎么辦?!” 一句話,雖然接的是東傾夜的話茬,可兩道直勾勾的視線,卻是落在了白司顏的臉上。 “哼,你活該!” 東傾夜抱胸立在一邊,看不得司馬重偃和白司顏兩個人摟摟抱抱的,又覺得沖上去擠開他們兩個有失風(fēng)度,便只好使勁兒地拿眼睛剔著白司顏搭司馬重偃腰際的爪子。 白司顏被他看得不自在,不得不默默地收回了手,末了還不望回他一個警示的眼神。 東傾夜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誰的威逼利誘都不會看在眼里,但是……他也知道,挑釁娘子大人是不對的,所以在叛逆了一回之后,就收了性子,沒有再造次。 司馬重偃緊擰著沒有,完全沒有心思搭理東傾夜,在知道“休書”的存在之后,一顆心就完全砸在了里面。 費勁千辛萬苦才得到了白司顏的承認(rèn),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來了封休書?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到底是誰這么缺德?! “所以……這個休書到底是什么東西?不能收回來嗎?” 白司顏搖了搖頭,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不能?!?/br> “不能耍賴嗎?” 白司顏繼續(xù)搖頭,一臉同情。 “不能?!?/br> “那……”忽然想到了什么,司馬重偃眼前一亮,問道,“這樣行不行?就算我拿到了休書,解除了婚約,到時候你再跟我成親……” “呵呵噠……” 話音未落,搶在白司顏開口之前,東傾夜就冷笑著打斷了司馬重偃,反諷道。 “你以為你被休了,還有機(jī)會再進(jìn)阿言家的門嗎?太天真了,竟然還想著跟阿言成親?你以為那些個虎視眈眈的衣冠禽獸是吃素的?還是當(dāng)勞資是擺設(shè)?” 聞得此言,司馬重偃的眸光不由得又暗了下去。 白司顏本想安慰他幾句,但是想了想,一下子也找不到什么好的措辭,便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沒有接話。 沉默了片刻,司馬重偃又問。 “那封休書……現(xiàn)在在誰的手上?” 聽到他這樣問,東傾夜才又燃起了熊熊的仇恨之火,于銀牙皓齒之中陰測測地迸出了三個字! “白——倚——竹——” 尾音拉得又細(xì)又長的,聽得人心驚膽戰(zhàn),充分地體會到了他的恨意! “什么?在白倚竹那里?這……”白司顏微微一驚,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怎么會?” “怎么了?” 看到白司顏是這樣的反應(yīng),司馬重偃和東傾夜不由對了一眼,意識到……這里面,有貓膩! “沒什么……” 白司顏一驚之下,卻是擺了擺手,什么話都不肯說。 當(dāng)時聞人海棠教她寫休書的時候,她一共寫了三封,把跟她有婚約的家伙都撇了個干干凈凈,一封是寫給司馬家兩個兄弟的,一封是寫給北辰元烈的,還有一封……則是寫給白倚竹。 后來,不知道百里雪篁和聞人海棠私下里做了什么交易,那幾封休書莫名其妙就落到了百里雪篁的手上,而且還不小心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按照百里雪篁當(dāng)時的解釋,好像是聞人海棠想要借他的手來廢掉這些個煩人的未婚夫。 畢竟那個時候,百里雪篁和她的關(guān)系還很僵,把這事兒交給他做,聞人海棠還是很放心的,再不濟(jì)……這休書上休的不是聞人海棠自己,只要這幾封休書不落到那幾個未婚夫手上,其實交給誰都是一樣的。 身為天岐書院的師尊,聞人海棠顯然不好親自出面,但如果他單獨去找司馬重偃他們的話,又擔(dān)心他們耍賴不認(rèn)賬,所以最好的辦法,無疑是找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這三封休書! 而在天岐書院里,白司顏的身份是不能公開的,但恰好……司馬重偃和北辰元烈他們都在天岐山上,算是一窩兒湊齊了! 如此一來,身為白司顏的長兄,又是她在天氣山上唯一的親人,由百里雪篁來出面執(zhí)掌大局,自然是合情合理的,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了。 只可惜,聞人海棠的計劃是完美的,但是百里雪篁卻是沒有像他想象中之中那么聽話。 他在拿到休書之后,并沒有直接將休書公布出來,而是私自藏了起來,打算將其用作強(qiáng)有力的殺手锏,以備不時只需……因為百里雪篁很清楚,真正的情敵,并不只有那四只未婚夫,還有聞人海棠,還有東傾夜,還有獨孤鳳凜,這一個個都不是同意對付的家伙,憑他一人之力,只怕難以占到上風(fēng)。 所以,百里雪篁才在休書被白司顏發(fā)現(xiàn)之后,跟她立了約定,不讓她把休書的事情透露出去,就是擔(dān)心這三封休書被“賊”惦記上。 然而,讓百里雪篁一萬個沒有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白司顏的這幾個未婚夫……比他想象中難搞多了! 他最失策的就是,第一次拿出休書的時候,是用在了白倚竹這個心機(jī)深沉的男人身上! 不僅什么便宜都沒占到,還讓他順?biāo)浦鄣亟僮吡肆硗鈨煞庑輹?,雖然換來了他的一封親筆信,但那玩意兒握在手里,百里雪篁怎么都覺得又是一個陷阱……可不管怎么樣,他受制于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到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司馬重偃和東傾夜又互看了一眼,嗅到其中幾分不尋常的味道,可是白司顏不肯說,他們也不能逼她。 “那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東傾夜繼續(xù)幸災(zāi)樂禍。 “你就死心吧,那玩意兒落在別人手里也就罷了,偏偏是白倚竹……呵呵,那只jian詐的小狐貍,心機(jī)深得令人發(fā)指,你是斗不過他的。” “也許……” 沉吟了片刻,白司顏一下子也鬧不清楚狀況,不知道白倚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是見到司馬重偃一籌莫展的模樣,又見著東傾夜被耍弄得如此狼狽,到底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提出了一個建議。 “可以找二哥幫忙。” ☆、264、阿言也不是你的 “找百里月修?” 東傾夜皺了皺眉頭,表示不能理解。 司馬重偃同樣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不知道白司顏又在打什么算盤。 “為什么要找他?找他能有什么好處嗎?” “就是!”東傾夜可還沒有忘記,昨天夜里占了白司顏便宜的人里面,百里月修也在其中!“像他那樣的老狐貍,根本巴不得弄死所有人,我們?nèi)フ宜?,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司馬重偃關(guān)心的卻不是這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奪過白倚竹手里的那封休書,要不然他做什么都是白搭,所以現(xiàn)在能找誰幫忙,他哪怕不情愿,也只能勉強(qiáng)地與其達(dá)成統(tǒng)一的戰(zhàn)線。 “聽說百里月修是個很難相處的人,而在商海里沉浮的家伙,往往都玩得一手好計謀……像他這樣喜歡把什么事情都當(dāng)成買賣的人,會無緣無故地就幫我們嗎?” “二哥當(dāng)然不會幫你們,”身為爭寵小分隊的“局外人”,白司顏雖然插手不了這件事,卻也為這幾只智商有點兒拙計的小妾cao碎了心,“但是他肯定會對付白倚竹,你們?nèi)フ宜粫绣e?!?/br> “哼……”東傾夜雙手抱胸,一扭頭,“我看他不順眼,不想找他!” 司馬重偃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接受白司顏的建議。 “那就隨你們吧?!?/br> 見兩人無動于衷,白司顏并不想干涉太多,反正她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怎么抉擇就看他們自己了,做到這一步……白司顏覺得自己夠溫柔體貼、仁至義盡了有沒有? 垂眸見到白司顏伸了個懶腰,又躺回床上補(bǔ)覺,一副事不關(guān)己袖手旁觀的模樣,東傾夜和司馬重偃不免有些微微的失落,但心底下也明白……白司顏本來就不是熱情似火的性子,在感情上一直很被動,如今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樣難以收拾的局面,她無論怎么做,都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所以最好的方法確實就是什么事兒都不插手。 只是明白歸明白,見著白司顏沒有偏袒自己,總是覺得有那么點兒不滿足。 人總是這樣,沒得到的時候,千辛萬苦地想要得到,想著只要能陪在她的身邊就已經(jīng)是萬幸,可一旦得到了,卻又想要更多,想要對方的心里眼里,滿滿的都是自己。 可是白司顏只有一個,想要得到她的家伙卻有那么多。 白司顏可以接受他們,給他們爭奪的權(quán)利,但卻不可能滿足他們所有人。 說到底,白司顏這樣的做法其實有點兒小自私,任他們爭得頭破血流,也只是翹著二郎腿兒一邊嗑瓜子一邊隔岸觀火,把什么破事兒都撇得干干凈凈的,甩甩手一身自在,只要她自己逍遙快活就好。 但話又說回來,他們哪一個,又不是自私的? 要不是他們各個都想將白司顏占為己有,也不會讓白司顏如此為難,畢竟……率先動心的是他們,而不是她。 如果說他們這些個天之嬌子是外冷內(nèi)熱的性子,那么白司顏就是外熱內(nèi)冷。 她對所有人都好,但卻誰都不愛。 白司顏不是沒有感情,在情義方面她比誰都看重,只是他們所渴求的、她的柔情蜜意,都包裹在了一層堅硬的殼子里,需要別人一點一點地將其牽引出來。 在感情方面,白司顏就像是個懵懂的小孩,分不清楚這些圍繞在她身邊,拿著糖果誘惑她的美少年,是真心實意地對她好,還是只是想要得到她,漸漸的,等她分清楚了一些,卻又發(fā)現(xiàn)對她好的人太多,她拒絕誰貌似都不怎么妥當(dāng),更何況,她對他們的感情還沒有濃烈到非誰不可的程度。 所以,白司顏覺得自己染上了選擇困難綜合征,完全不知道何去何從,索性便把這個選擇權(quán)交換給他們,由著他們怎么鬧騰,大不了…… 大不了她就全收了! 要么,全都不收! 嗯,就是這么任性,就是這么瀟灑! 想明白之后,白司顏就枕著司馬重偃的大腿沉沉地睡了過去,把爛攤子遠(yuǎn)遠(yuǎn)地拋到了腦后,懶得收拾。 在得知還有“休書”這種坑爹的玩意兒之后,司馬重偃自然是興致全無,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他跟白司顏的婚約原本是爭寵的一柄利器,結(jié)果這柄利器成了雙刃劍,而且還落到了白倚竹那種心機(jī)男的手里,怎么想都覺得不安生,宛如芒刺在背,頭懸利劍! 東傾夜雖然擺脫了白倚竹的陰影和威壓,但對他還是恨得咬牙切齒,只不過眼下看到司馬重偃這么痛苦,心情莫名地好了三分。 見白司顏睡了過去,東傾夜便沒再打擾她,只抬手拍了拍司馬重偃的肩頭,幸災(zāi)樂禍地勸了一句之后,就離開屋子洗澡換衣服去了。 “我覺得……阿言剛才說得沒錯,你要是真的對付不了白倚竹的話,是可以考慮考慮投靠百里月修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br> 很顯然,司馬重偃并不領(lǐng)情。 與其讓他投靠百里月修,還不如……把司馬懷瑾一起拉下水! 陰幽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幾絲亮光,他司馬重偃——從來就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隔著幾堵墻,百里雪篁冷颼颼地瞅著南宮芷胤,本來就是冰山般的表情,如今更是增添了幾層風(fēng)霜,看在眼里,冷在心里。 “我……” 南宮芷胤動了動嘴唇,卻是欲言又止。 默了片刻,見南宮芷胤沒吭聲,百里雪篁終于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