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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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院子里,太陽當空照,花兒對人笑,梨花說,草草草,為什么一吃飽就想睡覺?! 因為分成了兩個老師兩撥人,上課也不在同一個屋檐下,所以花宮嵐和白司顏他們并不知道聞人海棠在背地里搞得這些小動作,也沒察覺到什么危機感,而自從聞人海棠讓人放出了張之卓盜取朱雀劍被重罰的消息后,幾乎整個玄字閣都在議論這件事。 “喂?你聽說了沒有?那個張之卓……就是張家的那個四少爺,昨天晚上竟然擅自闖入一樹梨花的寢屋里,想要偷走朱雀劍呢?” “我知道了,還被當場逮了個正著,現(xiàn)在正禁足關在屋子里養(yǎng)傷……” “這小偷小摸也就算了,偏偏他偷的是朱雀劍,不知道師尊們會怎么處理,據(jù)說很有可能會被逐出天岐書院??!” “唉,說起來他們家也真是慘……三年前沒了大公子,一年前又沒了三公子,眼下這老四又出了這種事,還真是禍不單行,太晦氣了!” “可不是!想當年張府一連送了四位公子上天岐山,那是何等的榮耀和威風?可這一轉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家的風水和天岐山犯沖,麻煩事兒就沒停過,等張之卓被逐下山,就只剩一個二公子了……張府的那幾位長輩,怕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受不了也得受啊,這天災人禍要來了,誰都擋不住……不過,依我看,這朱雀劍真是他們家的克星,恐怕里面藏著什么貓膩也說不定……” “能有什么貓膩?這天底下為了爭奪寶物,打打殺殺,搶得頭破血流的事情還少嗎?” …… “喂喂,別說了別說了,花老師來了!” 白司顏趴在桌子上,聽著滿屋子的議論聲,本想探出些端倪來,然而還沒等她聽到什么,就聽有人小聲地提醒了一句,緊接著,方才還頗為嘈雜的屋子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像是瞬間被消了音一樣。 轉了轉腦袋,白司顏依舊趴著,雖然昨天夜里不算折騰得太厲害,可畢竟睡得時間少,所以現(xiàn)在還是很困。 等一陣,不見有什么動靜,白司顏這才覺得有些奇怪,下意識撐開眼皮,模模糊糊地往四周掃了一圈,卻見花宮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風度翩翩地站在了講習臺上! 嚇……他什么時候進來的?竟然連腳步聲都沒有! 感覺到白司顏的視線,花宮嵐即便垂眸看了過來,一眼就見到她眼睛周圍殘留的黑眼圈,不是很明顯,但還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再加上她滿臉困頓,像是一具沒有骨頭的rou團癱軟在桌面上……不用去看東傾夜那張眉飛色舞意氣風發(fā)的俊臉,他就知道這兩個家伙昨晚上鬧得不輕。 不過,他出身鳳鳴國,自小受到那些女尊思想的熏陶,在耳濡目染之下,對女子娶多夫之事已然習以為常,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對上東傾夜那兩道掩飾不住炫耀之意的目光,不免覺得他有些“忘本”,即便扯起嘴角,遞過去一個溫柔如水的眼神。 換做是別人,見到自己在挑釁,就算沒有暴跳如雷也會覺得不爽,可是花宮嵐沒有……被他那樣的眼神掃了一道,東傾夜登時心頭一緊,連著漏了兩拍! 等他在凝眸看過去的時候,花宮嵐的視線已經(jīng)轉向了別處。 東傾夜心有余悸,下意識坐直了身子,不敢太過放肆。 白司顏在桌子上趴得迷迷糊糊的,倒是沒有察覺到這些,只是突然間聽花宮嵐當堂點了她的名字,才立時清醒了不少,“嗖”的一下就站起了身。 “學生在!” ☆、226、有個成為天下首富的夢 昨天的事花宮嵐也聽說了,聞人海棠沒跟他透露什么細節(jié),他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鬼,只是事關白司顏的安危,他還是要關心一二的。 “張之卓偷盜朱雀劍的事情,為師聽聞了,書院里出了這般有傷風化敗壞院規(guī)之事,自是不能縱容輕饒,然而是否將他逐出天岐山,干系重大,還需幾位師尊一起商討定奪,為師便不插手了……眼下,為師比較看重的是你手里的那把朱雀劍,聽聞三年前的命案,同朱雀劍或多或少也有些聯(lián)系,現(xiàn)在又出了這種事情,朱雀劍放在你身上怕是不安全?!?/br> 白司顏點點頭。 這把劍就像是一個燙手山芋,連百里月修和聞人海棠都沒搞清楚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人,她一個才上天岐山才一個多月,又對這天下間的權謀局勢一無所知的小白鼠,最多只能憑借自己敏銳的直覺分辨對方是敵是友,而至于那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眼睛,她可沒那么大的本事把他們一個個地都給揪出來。 所以朱雀劍留在她身邊,絕對是個隱患。 再加上聞人海棠已經(jīng)確定了當年那個命案的殺人真兇,如今只要拽著張之卓這個線頭,就能順藤摸瓜地把兇手引出來,這朱雀劍握在她手里與否,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更何況對白司顏而言,身邊大大小小的破事兒本來就已經(jīng)很多了,單是突然間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某只帝師就足夠讓她頭疼得在床上打滾了,當然能少些麻煩就少些麻煩,巴不得趁早把這個燙手山芋給丟開。 “嗯!學生也這么覺得,我可不想三天兩頭有奇怪的人跑到我房里去偷東西……那依師您的意思,這劍又該怎么處理?” “這樣吧……” 想了想,花宮嵐建議道。 “暫時先把朱雀劍放在祠堂保管,祠堂是禁地,平時又有人守著,比你的屋子自然要安全許多,同時也能讓某些人死了賊心……像昨天那樣的事,為師可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br> 說到最后,花宮嵐的聲音微微壓低了三分。 口吻算不上有多么的凌厲,但是聽在耳里,警示意味甚濃。 眾人立刻正襟危坐,連目光都不敢斜一下! “好,那就放在祠堂!” 白司顏很干脆地答應了下來。 她不知道聞人海棠有沒有跟花宮嵐通過氣,但不可否認,把朱雀劍放在祠堂確實要比放在她那里好得多。 要不然,再時不時蹦個偷劍的小賊出來,她的女兒身遲早要露陷! 花宮嵐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開口幫了個小忙。 “朱雀劍帶了嗎?” “帶了?!?/br> “今日不用劍,先交給為師吧……你若要練劍,為師這把劍可以先借你用上一段時日。” 一邊說著,花宮嵐便命人捧了一個劍盒進來,繼而迎上前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了一把通體雪白的長劍,遞到了白司顏的面前。 聞言,白司顏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吐槽他好小氣,身為帝師,居然連一把劍都斤斤計較? 難道他不應該大手一揮地說送給她嗎? 竟然還刻意強調是“借給”她用上一段時日?呵呵……雖然百里月修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兩相比較之下,顯然還是百里月修的出手更為闊綽??! 這么想著,白司顏正要開口諷刺兩句,卻聽身后忽然有人低低地驚呼了一句。 “是白虎!是白虎劍!天吶……我不是在做夢吧?竟然同時看到了上古四大神劍中的朱雀和白虎!” 話音一落地,四下不由響起了細碎的議論聲。 白司顏微挑眉梢,沒有伸手去借,卻是直接開口拒絕了花宮嵐。 “我不要這把劍!學生自己能找到劍,這劍太貴重了,還是老師你自己留著吧……既然這書院里有偷朱雀劍的,想必也有偷白虎劍的,我拿在手里不放心,萬一不小心弄丟了,你找我賠我可賠不起?!?/br> 花宮嵐沒有收回手,只淡笑著解釋了一句,道。 “你放心,這不是白虎劍,雖然看起來和白虎劍確實有幾分相似,但這把劍有自己的名字,喚作白鳳,是……” 一句話還沒說完,花宮嵐忽然收了音。 白司顏沒聽到最后那幾個字,不免抬眸看了過去,隨口追問他。 “是什么?” “沒什么,”花宮嵐淡淡地一筆帶過,“這把劍雖然不如白虎朱雀,名氣也不算太大,但還算是把好劍……你先用著吧,別故意扔了就好?!?/br> 最后半句話,還微微加重的腔調,顯然是故意說給白司顏聽的。 經(jīng)他這么一解釋,白司顏便松了幾分繃著的神經(jīng),又見那柄長劍雪白細膩,宛若晶瑩剔透的白璧,看著著實漂亮,白司顏不免有些動心,到底還是伸手接了過來,也沒再計較花宮嵐尚未說完的最后半句話。 “那學生就先謝過老師了?!?/br> 一字一頓,白司顏剔著眉梢回了一句。 瞅著花宮嵐微微勾起的眼角,總覺得他話里有話,瞞著些什么。 但她不擅于勾心斗角地算計,更何況對方還是連聞人海棠他們幾分聯(lián)手都對付不了的家伙,便干脆什么都不管了。 嗯,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雖然花宮嵐的小心肝兒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根本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但也沒必要在他面前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聽什么見什么都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大不了……到時候打不過他,就跑得遠遠的唄! 他總不能真的把他拴在褲腰帶上,走到哪兒都帶著吧? 看著白司顏拿過白鳳劍,頗為愛不釋手地摸了兩把,花宮嵐眸光微爍,眼尾微微上揚,勾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白鳳劍,雪凰刀。 一樹梨花同學在有些時候反應特別快,腦洞特別大,可是在某些方面,遲鈍得簡直沒藥救,不說別的……鳳鳴國以鳳凰為圖騰,一個“鳳”字,代表著什么可想而知。 可是面對這么敏感的字眼兒,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花宮嵐越來越憂心了,像她這么一根筋的家伙,真的能擔起鳳鳴帝君的皇座嗎?不怕想得太復雜,就怕她想都懶得去想! 不過,她倒也不算笨,算計的心思沒有,自保的能力卻是不差,天岐山從來不是什么魚龍混雜的地方,能踏上這片土地的都是人中龍鳳……她能在這里面活得風生水起,顯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只可惜,感覺她那些腦子,幾乎全用在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搖搖頭,花宮嵐其實比白司顏更腦殼疼,而且還是越想越疼,干脆也不再多想,只求盡人事……聽天命! “朱雀劍呢?” “噢,在這里!” 放下白鳳劍,白司顏轉身從腰間取下朱雀劍,繼而毫不猶豫地揚手塞到了花宮嵐的懷里,好像那是什么可怕的東西似的,卻是惹得周圍一干人眼紅嫉妒,求而不得。 花宮嵐拿過朱雀劍,笑了一笑。 “還算你聰明,知道這劍藏不好,就隨身帶著?!?/br> “那當然,怎么說也是把價值連城的好劍,更何況還是二哥給我的,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讓人給偷了去?” 故意加重了“偷”這個字節(jié),白司顏不怕隔墻有耳,就怕那藏身在暗處的人太沉得住氣……要是他按兵不動,什么也不干,那他們這些大戲可都白唱了。 轉手將朱雀劍交給了書院里的青衣小廝,花宮嵐隨口吩咐了一句。 “送到祠堂去吧,就在大堂隨便找個地方放著就行,那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闖得進去的?!?/br> “是?!?/br> 青衣小廝雙手接過朱雀劍,微微躬身應下,即便轉身匆匆走離。 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走開,白司顏有些不放心。 “你不親自去?就這么交給他……不會出事嗎?” “不用擔心,這青天白日的目標太大,沒人會蠢到在太陽底下出手,而且書院里的人怎么說也有那么些個深藏不露的絕技,就算能打贏他們,下場也不會太好,聰明的人是不會冒這種險的?!?/br> 聽他這么一說,白司顏徹底地就放了心。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是花宮嵐說的,她也會下意識地、不由自主地……將其奉若金科玉律的圣旨。 陡然意識到這一點,白司顏不免心頭一驚,暗道不妙。 然而抬頭看向花宮嵐,那張俊雅的面龐上依然是閑云悠悠的神情,似乎任何人對他言聽計從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像剛才,從頭到尾他都沒正眼看過朱雀劍,仿佛這把上古神劍于他而言是唾手可得的尋常之物,并不值得稀罕覬覦。 像他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