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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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線就拉在他的手上,他怎么可能退得開?!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電石火光的一瞬,黑衣人雙手抱著朱雀劍,撲倒在了東傾夜的身上,不偏不倚地……摔了個滿懷! 所以…… “吱呀”一聲,在白司顏推開門的一剎那,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香艷撩人得讓人無法直視的畫面! 只見東傾夜白衣半解,裸著香肩發(fā)絲凌亂地躺在地上,而那個黑衣人在剛才的混亂之中好巧不巧地被東傾夜甩手摘下了面巾,此時此刻正埋頭趴在某人的頸窩上——縱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就眼前這個場景,還有從白司顏站著的角度看過去,他們兩人以如此愛昧的姿勢呈現(xiàn)在眼前,實在是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對不起,”石化了片刻之后,白司顏很快就回過了身,當下往后退開了兩步,隨手就把門關(guān)了上去,“我好像走錯房間了?!?/br> 倒在地上的兩位更是沒有料到白司顏會在這個時候回來!還趕得那么湊巧!瞧見了他們?nèi)绱瞬豢暗囊荒?!兩顆小心臟早就凌亂成了風中折翼的天使,僵硬著身子就那么躺著趴著,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能緩過勁兒來。 沒等片刻,門又吱呀一聲被人推了開,兩人不由自主地虎軀一顫,還以為又有人來了。 好在,來者不是別人,還是白司顏。 “不對啊,我沒走錯??!這里是我的房間啊沒錯!所以……你們兩個這是在干什么?要談情說愛,聊聊理想,探討人身奧秘什么的,請回自己的寢屋好嗎?不然……我這兒可是要收費的!” ☆、218、聞人老師,你怎么來了? “該死……誰要跟他談情說愛了!” 最終,還是東傾夜率先反應過來,一把奪過對方手里的朱雀劍,隨手朝白司顏擲了過去,爾后毫不留情地曲起膝蓋一腳將半傾半靠在身上的那個黑衣人給踹了開! “阿言你不要誤會,這家伙是來偷劍的……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真的……你要相信我!” 伸手接過東傾夜扔來的朱雀劍,其實早在進門看到那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時,白司顏就已經(jīng)猜到了一個大概,只是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基情四射有礙觀瞻,她才下意識地忍不住退了出去—— 她只是想靜靜!請不要問靜靜是誰!她也不知道! 看到白司顏走進來的剎那,黑衣人就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失敗了,冷不防又被東傾夜奪了劍,第一反應就是要奪門逃跑! 然而,白司顏的屋子又豈是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不等那人邁步跨出門檻,就聽“嗖”的一聲,月光之下,朱雀劍寒光輕閃,以迅雷之勢橫在了他的面前! 黑衣人急急止步,才及時避免了被割斷喉嚨的下場。 白司顏一手握著朱雀劍抵在他的肩頭,繼而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踢上了他的后膝,霎時逼得對方單膝半跪在地上,一時之間輕易逃脫不得。 “說吧,是誰派你來偷劍的?” 昏暗的光線之下,縱使那人臉上的面巾被摘了下來,卻還是看不清楚五官容貌,白司顏凝眉而視,冷冷地開口逼問。 真是膽大包天,偷東西都偷到她屋子里來了,還把她的房間弄得亂七八糟的,她能不生氣嗎? 聽到她的問話,黑衣人卻是緊抿著雙唇,悶不吭聲,似乎沒有打算招認的意思。 默了片刻,見他不肯回答,白司顏緩緩抬起朱雀劍,順著他的后背一點點地劃了下去,嘴角處勾起一絲絲陰邪的笑意。 “不肯說是嗎?傳聞這朱雀劍鋒利無比,便是劃開了血rou,也不會見血,你說……我這要是在你背上畫朵花兒,疼是疼了,可若不揭開這層屁,恐怕誰也看不出你身上的rou被割出了好幾道口子,是不是?” 聽到她這么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由輕輕一顫,卻還是硬撐著沒有開口。 白司顏終于有些不耐煩了。 “好嘛……有骨氣!那我也就不浪費口舌了,這就成全你的——忠心耿耿!” 加重了最后四個字的聲調(diào),白司顏握緊劍柄,驟然間揮劍便要往那人背上刺去,揚手的一剎那,忽然有人飛快地躥了出來,急切擲出一枚飛鏢打偏了朱雀劍! “不要!” 聽到這個聲音,白司顏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深了兩分,卻是一轉(zhuǎn)手,跨出門檻關(guān)上了門。 很快,那個開口攔住她的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卻是二話不說,噗通一下跪在了白司顏的面前,俯身就磕頭伏在了地上,懇求道。 “百里司言,手下留情!” 冷不丁就被白司顏帶上了門,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東傾夜有些焦急,立刻迎上前打開門探出了腦袋。 “阿言,你干嘛把門關(guān)……”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司顏劈手按著腦門,硬生生地給塞回了門縫里。 “靠!你腦子被熊撓了是吧?還問為什么,穿成這樣出來晃蕩不嫌丟人現(xiàn)眼嗎?快點滾回去先把衣服穿好行不行!這要傳出去……你不覺得丟臉,我的名聲都要被你毀掉了好嗎!” 被她這么一罵,東傾夜才立刻回過神來,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七零八落的衣服,本來就只是隨手扯了件袍子披上,在剛才打斗的過程中,又被鋒銳的朱雀劍掃出了好幾個口子,眼下看起來確實有點兒……咳,不堪入目。 臉頰微微一燙,東傾夜感覺縮回了腦袋,關(guān)上門匆匆回房里去穿衣服。 回頭,見到不遠處有人察覺到這廂的動靜,正快步走過來探看,白司顏立刻伸手抓起兩人的肩膀,把他們拽了起來,暗暗道。 “起來說話,別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一不小心傳到了老師的耳里,問起來可不好收拾?!?/br> 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兩人頓時愣了一愣,繼而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白司顏為什么要袒護他們。 正疑惑著,便見不遠處匆匆走過來幾個人,見到他們?nèi)苏驹陂T口,不禁疑惑地開口問了兩句。 “一樹梨花……那個,剛才這邊好像有點吵,好像是從你屋子里傳出來的……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噢!沒有,剛才我們只是在切磋武功,不小心弄倒了柜子……這不,房間里烏煙瘴氣的,我們就才跑出來躲躲,正打算等灰塵都落下了,再進去收拾呢!” “原來是這樣啊……那,要不要我們幫忙?” “不用不用,有他們兩個幫忙夠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反正屋子小,一下子就打掃干凈了……” 聽她這樣說,言談間又是一副假不正經(jīng)的模樣,看不出什么異常來,雖然看著他們?nèi)苏驹陂T口有些奇怪,但幾人稍微寒暄了兩句之后,便也沒再多管閑事,很快就走回了各自的屋子里。 白司顏的寢屋幾乎在院子的最里頭,不知道是不是花宮嵐刻意安排的,跟別人的屋子至少隔了兩道門,不僅小動靜傳不出去,就算他們聽到了,要趕過來也得費些事兒……頗有種月黑風高好作案的感覺。 不過眼下不是考慮花宮嵐居心何在的時候,見那幾人走遠了,白司顏才抬手敲了敲門,問道。 “穿好了嗎?” “好了好了!” 東傾夜立刻打開了門,將三人迎了進去,隨即點上蠟燭,拿著燭臺走到了白司顏的身邊。 白司顏接過蠟燭,湊到那黑衣人的面前,晃了一晃。 黑衣人立刻扭開了腦袋,面色冷峻,微帶薄怒。 將燭臺遞還給東傾夜,白司顏握著朱雀劍,拿帕子輕輕地來回拭擦了兩遍,繼而將其插回到劍鞘內(nèi),一抬手,直接遞到了黑衣人面前。 見狀,黑衣人眸光微爍,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不免抬眸朝她看了過來,盯著她的眸子看了一陣,終于沒能忍住,開口問了一句。 “你……這是干什么?” “給你啊,”白司顏盈盈一笑,挑了挑眉梢,“你不是來拿這把劍的嗎?其實用不著偷,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直接送給你?!?/br> 聞得此言,黑衣人頓時撐大了眼睛,更不解了。 “為什么?” “你那么崇拜我二哥,送一把他的劍給你,算不了什么?!?/br> “可是……”聽了這話,唐云斐更加瞠目結(jié)舌了,忍不住反問,“這不是普通的劍??!這、這可是朱雀劍!” “那又怎么樣?在二哥的眼里,它只是一把劍,一把普通的劍,跟別的劍沒什么兩樣……最多,可能就是值點兒錢罷了,你覺得呢?張之卓?” 見對方?jīng)]有反應,白司顏伸手就將朱雀劍塞到了對方的懷里。 本來在唐云斐跑上來對她大獻殷勤的時候,白司顏在驚喜之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然而在東傾夜拿著朱雀劍離開的時候,唐云斐的目光頻頻瞟了他幾眼,白司顏就有些懷疑了。 后來唐云斐在吃完飯以后明明已經(jīng)說得很累了,卻還要拉著她滔滔不絕,顯然是為了在拖延時間。 那么……在這段時間里面,十有八九會有人會去她的屋子里盜劍。 白司顏并不擔心劍被盜走,既然知道了是什么人下的手,她要取回來自是易如反掌,只是她沒想到……東傾夜居然會留在她的屋子里沒走?還穿成那個樣子?還跟偷劍的人打著照面撞了個正著?! 在推開門看到屋子里的場景時,白司顏表示心情十分復雜,不知道是該同情東傾夜多一點,還是該同情偷劍的人多一點…… 但不管如何,既然小偷沒得手,唐云斐又按捺不住自己跳了出來,她也就沒必要兜那么多圈子,可以直接單刀直入,跟他們開門見山。 被白司顏問了那么一句,黑衣人微微一震,竟是忘了去接朱雀劍,愣怔之下,朱雀劍筆直地滑落了下去,“哐當”一聲砸在了地上。 一把絕世好劍,令武林人士爭相搶奪的上古神兵,此時此刻卻像是一塊破銅爛鐵般躺在了地上,無人問津。 等了片刻,見對方不回答,白司顏又問了一遍。 “難道你覺得,我二哥真的會在乎這把劍嗎?” 終于,黑衣人掙扎的表情,不無痛苦地開了口。 “不會?!?/br> “那么你覺得,他連天岐書院都不放在眼里,可以說走就走……別的什么芝麻小事兒,他會放在心上嗎?” 聞言,張之卓合了合眼瞼,道。 “不會?!?/br> “我二哥那個人,什么都不愛,如果硬要說他喜歡什么的話,那應該只有錢了,可與其說他喜歡錢,不如說他是喜歡賺錢的那種樂趣……像他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隨隨便便就被人激怒,又怎么可能……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殺人?” 聽到最后兩個字,張之卓的神態(tài)陡然一變,眼神瞬間就凌厲了三分。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二哥殺的,其實就算我不說……連你自己,也很難相信我二哥就是兇手吧?” 白司顏從來不覺得自己智商超群情商卓絕,但唯有一點,她看人的眼光絕對不會有錯。 那個時候聽到張之卓口口聲聲念著百里月修的名字,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仰慕是做不了假的,所以她才會被“蒙蔽”了雙眼。 而事實上,這個少年確實是把百里月修當成了崇拜的偶像。 就像唐云斐看她的時候,那兩只烏溜溜的眼睛里迸發(fā)出來的光芒一樣,都是真心實意,發(fā)自肺腑的。 眼下他們兩人之所以這么做,顯然是有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白司顏并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以免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對上白司顏筆直投來的視線,張之卓在堅持了片刻之后,到底還是敗下了陣來。 “是,我不相信……百里師兄會是兇手……”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偷這把劍?” “因為……”微微有些踟躕,張之卓緊抿薄唇,繼而一字一頓,“我想找到真兇?!?/br> 白司顏挑眉。 “就憑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