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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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全天下人夢寐以求趨之若鶩的地方,從來都沒有人敢將其看輕,就連聞人海棠自己都不例外,而百里月修是第一個,恐怕也是最后一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將其視作鴻毛一般輕重的家伙。 然而,與其說他是狂妄到不可一世,卻不如說他是心不在焉。 可就是這樣一個心不在焉,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家伙,卻在下山之后短短的三年時間內(nèi),締造了一個在全九州之上舉足輕重的商業(yè)帝國! 對于這樣的家伙,聞人海棠都無法不承認(rèn),自己會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所以……對聞人海棠來說,把百里月修弄回書院其實(shí)是一個很有風(fēng)險的做法,他要是上了山,一旦對白司顏有所覬覦,后果絕對不堪設(shè)想! 可是現(xiàn)在,莫名其妙多出了花宮嵐這么一個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情敵,聞人海棠真的是很傷腦筋,而在他意識到危機(jī),對花宮嵐無可奈何的剎那,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百里月修! 聞人海棠甚至毫不懷疑—— 普天之下,如果有人能夠單獨(dú)對付花宮嵐的話,那個人,十分之一萬,只能是百里月修! 因為百里月修是目前為止天岐書院所招收的全部學(xué)生里面,唯一一個有可能會超越花宮嵐,打破他“天岐第一人”稱號的家伙! 只可惜世事難料,沒想到當(dāng)年會出那么一個岔子,再加上百里月修本人又不肯爭氣,最后還是白白辜負(fù)了他的滿腔期待! 聽出了聞人海棠的言外之意,話外之音,白司顏?zhàn)匀恢浪雴柕氖鞘裁?,可是一想到那個上輩子被她撲倒的“牛郎”,這輩子把她當(dāng)成寵物一樣養(yǎng)著的“二哥”,她就忍不住渾身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心虛……肯定是有的! 但是避嫌,顯然是更重要的! “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當(dāng)時他送我劍的時候……也沒說什么啊,好像就說了句,‘你要去天岐山進(jìn)學(xué)了,二哥沒什么好送你的,你看這屋里有什么喜歡的,就隨便挑一件吧。’然后我看這把劍漂亮,就問了他要了??!這有什么問題嗎?要是早知道這把劍還有這些典故,我才不會要嘞,省得惹麻煩!” 見著白司顏是真不知道這把劍的來歷,又看她撇著嘴角一臉懊惱的表情,聞人海棠不由抬眸同花宮嵐對了一眼,十之八九信了她的話。 那廂,見兩人沒反應(yīng),白司顏挑起眼皮,頗為不爽地哼哼了一聲。 “怎么?不相信我的話啊?你們以為我會像你們一樣,吃飽了撐著沒事干,三天兩頭編謊話騙人?。俊?/br> “信信信……” 點(diǎn)點(diǎn)頭,花宮嵐笑顏如畫,卻是一點(diǎn)也不見窘迫,仿佛剛才胡謅的那些話不是他說的一樣,只抬手拍了拍白司顏的肩頭,親切道。 “那你就用這把劍吧,記得保護(hù)好,別叫人給搶走了,這天岐山上下……只怕沒有哪個學(xué)生不想得到這把劍的。” “哼,我自己的東西我當(dāng)會守好!不用你cao心!” 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白司顏即便握著朱雀劍走回了位置上,一直到到俯身坐下的前一瞬,才輕輕松了一口氣,默默地抬手拍了拍胸口。 好險!憑什么他們編起故事來就可以臉不紅心不跳,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她稍微撒個小謊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被戳破? 剛才她說的顯然也不是真的,呵呵……百里月修那廝會說這么正緊的話才有鬼嘞! 因為某人當(dāng)時太語出驚人,白司顏直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他送劍給她時說的話! 那時候,她的好二哥真正說的是—— “這把劍是很久以前一個得勢的宦官命人打造的,據(jù)說他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閹人,看誰不順眼就拿這把劍切了誰,甚至連老皇帝都給他閹了!不過你放心,這把劍雖然通體赤紅,上面卻是沒有人的血跡的,就算當(dāng)胸穿過也不會在劍身上留下半滴血……你拿著它去天岐書院,要是有哪個臭小子敢對你毛手毛腳的,你就拿這劍切了他!一來可以教訓(xùn)他,二來也不至于下手太重,叫人失血而亡傷了對方的性命,反而禍及自身。” 嚶嚶嚶,真的是一個全方位防側(cè)漏,宛如貼心小棉襖一般的好二哥??! 等白司顏?zhàn)氐搅嗽恢蒙?,周圍依然不停地有竊竊私語傳過來,還有人頻頻探過視線,看著她手里的那把朱雀劍,灼灼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出賣了主人的羨慕,嫉妒,還有覬覦。 “真的是朱雀劍!別說那把劍舉世無雙了,就連這劍鞘……恐怕也是價值連城……” “可不是么?真不知道百里月修把這劍送給她,是太不在乎這把劍了,還是太看重他的四弟了?” “他啊……肯定是前者了,像他那樣的人,又真正看重過什么?” “這可說不定,畢竟他們是兄弟。” “呵,誰說不是呢?可也沒見他送什么貴重的東西給天字閣的那位啊……” “那是他們關(guān)系不合吧?” …… 除此之外,白司顏竟然還聽到了有人碎碎念地,重復(fù)著同樣的幾個字,簡直像是著魔了一樣。 “百里月修,百里月修……百里月修……” 白司顏忍不住回頭,循聲看了過去,暗自腹誹著那人是不是愛上百里月修了?念得這么緊。 一抬眸,果然對上了兩道熾熱的視線,燃燒著崇拜的光芒,然而在見到她看過去的剎那,卻是慌亂地側(cè)開了視線……邊上,有人忽然出手打了他一下,小聲地罵了句。 “念個屁啊!給老子閉嘴!” 霎時間,那人立刻噤了聲,繼而小心翼翼地側(cè)過頭來,偷偷地覷了一眼白司顏,驀地發(fā)現(xiàn)白司顏沒有回頭,不免又是一驚。 好一會兒,才又看了過來。 白司顏微揚(yáng)嘴角,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人立刻眉飛色舞了起來,一臉心花怒放的表情。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坐在他邊上的人劈手又敲了他一下,連著罵了兩句。 “偷偷摸摸看什么呢?!少給我瞄來瞄去的,死了你的心吧,百里月修不可能會回來了!就算劍在又怎么樣?現(xiàn)在也不是他的了!” 說著,罵人的那家伙跟著轉(zhuǎn)頭瞟了過來,見到白司顏在看他們,不由扯了扯嘴角,繼而伸手拍了拍邊上的另外幾人,抬了抬下巴示意著哼哼了兩聲。 “看,有人盯著咱們呢……” 聞言,另外幾人齊齊轉(zhuǎn)過了頭,在對上白司顏的視線后,皆是斜斜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 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鬼,但顯然不是善茬。 聽著那家伙剛才說的話,應(yīng)該跟她沒什么仇怨,倒像是之前跟百里月修有些不合。 百里月修在書院里結(jié)仇的事,在發(fā)現(xiàn)了地宮里的那幾具尸骸時聞人海棠提到過一些,他當(dāng)時給百里月修的評價不可謂不高,但也指明了……百里月修縱然十分出類拔萃,但在人際關(guān)系方面,卻不如花宮嵐和南宮芷胤那般受人尊崇,反而顯得有些極端。 換句話說,親近百里月修的人都對他死心塌地地崇拜,但也有不少人眼紅嫉妒他。 而他向來都是漫不經(jīng)心隨心所欲的,從不屑于對任何人虛與委蛇,他看得順眼便是看得順眼,看著生厭便是生厭,而不會想花宮嵐那般,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溫和相待。 如此一來,那些本就嫉妒他的人,在被他冷眼相待之后,難免會心生恨意,尤其是在他得到了朱雀劍后,這種嫉恨更是上升到了頂點(diǎn)。 按照天岐書院的院規(guī),對于表現(xiàn)出眾,并于書院有所貢獻(xiàn)的學(xué)生,都會有所獎勵,比如像白倚竹那樣包攬了天岐山上大部分的機(jī)關(guān),就能享受到額外的福利待遇。 而嘉獎的內(nèi)容則沒有特別明確的規(guī)定,內(nèi)容也并不統(tǒng)一,有時候是書,有時候是古琴,有時候甚至不是物質(zhì)上的東西,比如說是特權(quán)什么的,五花八門,而百里月修拿到的……就是那把武林人士爭奪已久的上古四劍之一,朱雀劍。 聽聞人海棠說,當(dāng)年的命案似乎就發(fā)生在百里月修拿到朱雀劍之后不久,那段時間應(yīng)該是百里月修最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卻也是“摔”得最慘的時候! 對此,白司顏只想說,no—zuo—no—die—why—you—try? 如果說換個人,白司顏還可能會同情,還會為其打抱不平,但如果對象是百里月修的話……白司顏一點(diǎn)都不懷疑,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絕對是那廝自找的! 要不是他把別人氣到了內(nèi)傷,誰又敢在天岐山這種地方冒著身敗名裂、乃至使家族蒙羞的危險,殺人嫁禍呢? 所以說……百里月修還是不要回來了,免得鬧出更多的人命來,把天岐書院攪得一團(tuán)糟! 只不過,白司顏不知道的是。 遠(yuǎn)在千里之外,某個正被她狠狠鄙視的家伙,在看了信鴿送來的字條后,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什么事這么開心?” “好事?!?/br> “別賣關(guān)子了,說來聽聽,讓我也開心開心!”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天岐山?” “就這幾天吧,怎么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br> “哈?你也去?可你不是……不想回去嗎?” “誰說我不想了,”某人鳳眼微挑,于眼尾拉出了兩道細(xì)長的弧度,“我想死了!” ☆、211、奪劍! “還有什么問題嗎?” 待眾人的議論聲逐漸平復(fù)之后,花宮嵐又開口詢問了一句。 默了片刻,見沒人再開口說話,不等花宮嵐出聲,聞人海棠便走上前搶先了一步,搖著團(tuán)扇淡然道。 “既然都沒什么問題了,那么現(xiàn)在就按照剛才的分組,各自站成兩排,隨為師和花老師一同去后山的樹林子里?!?/br> “是?!?/br> 眾人聞言齊齊應(yīng)了一聲,即便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有條不紊地站成了兩隊,速度很快,但又不顯得慌亂,看起來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比起黃字閣的學(xué)生確實(shí)是拔高了不少水平。 “看什么看?快點(diǎn)走!我知道你想跟百里家那小子一組,可惜運(yùn)氣不好,還是跟著老子一起混吧!” 聽到身后傳來那個剛才聽到過的聲音,白司顏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剛才那個念叨著百里月修的少年被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狠狠地搡了一把,險些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邊上站著的始作俑者非但沒有伸手扶他,反而就著他的屁股用力地踹了一腳,那人終于沒能站穩(wěn),“哇”的一聲撲到在了地上,啃了一嘴巴的草。 身后,幾人見到他這般狼狽的模樣,不由得哈哈笑了兩聲,因為有老師在場,所以不敢笑得太過分,只是口吻之中的嘲諷和輕蔑怎么聽怎么讓人覺得刺耳。 大概是他們鬧得動靜太大,花宮嵐不由抬眸看過去一眼,問道。 “怎么了?” “噢!沒什么老師,青流不小心絆一下摔倒了,我們這就扶他起來!” 一邊應(yīng)對著,那幾人便就俯下身七手八腳地將方才那個少年從地上扶了起來,看起來倒是十分的熱切,然而動作不可謂不粗暴,與其說是扶,倒不如說是隨手一拎。 只不過,看著他們忙不迭地伸手拍干凈了那少年身上的枯草沙土,又勾肩搭背地同那少年嘻嘻哈哈了兩句,花宮嵐便也沒再說些什么。 當(dāng)然,這么明顯的欺凌,連白司顏都看出來了,花宮嵐和聞人海棠不見得看不出來,他們大抵是沒打算多管閑事而已。 畢竟對他們來說,只要沒有觸犯院規(guī),他們是可以對這些學(xué)生之間的磕磕碰碰視若無睹袖手旁觀的,也沒有那個責(zé)任一定要維護(hù)每個學(xué)生的周全,而且很多時候身為師尊插手太多確實(shí)不好,若是事事都要尋求他們的幫助,那么這樣的人就算取得再優(yōu)秀的成績,下了天岐山,一樣難擔(dān)大任。 白司顏不說這樣的氛圍有多么不好,只能說……天岐書院本就是一個殘酷的地方,而不是和平的所在。 所以,她也只是看了兩眼,并沒有打算就這么草率地拔刀相助,至少眼前的這情形,還沒到到她非要出手的地步。 然而,她不想惹是生非,卻并不代表別人不會來招惹她。 看到她瞟過去幾眼,為首的青年不由扯起嘴角,轉(zhuǎn)頭對另外兩個青年遞了個眼色,那兩人即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來勢頗為洶洶,估計是仗著花宮嵐剛才故意刁難了她,所以才有些肆無忌憚,沒有像一開始那么拘謹(jǐn)。 只可惜還不等那兩人走到白司顏身邊,獨(dú)孤鳳凜和北辰元烈便跨前兩步,攔在了他們和白司顏中間。 抬頭,剔眉,獨(dú)孤鳳凜冷冷地勾起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