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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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應(yīng)該什么?”勾起嘴角,聞人海棠忽而淡淡地笑了起來,那一笑,風(fēng)華絕代,傾國傾城,是白司顏見過的最美的笑容,與此同時,也是最恐怖的笑容!“難道我還應(yīng)該覺得慶幸嗎?” “不不不……”白司顏趕緊搖搖頭,連連否認(rèn),“我不是那個意思……真不是那個意思!” 聞人海棠眼尾上挑,勾勒出嫵媚而惑人的弧度,看起來有種讓人窒息的美感。 “那你是什么意思?” 近在咫尺處,白司顏左看看右看看,確實是快要窒息了,只不過是緊張得快要窒息了! “我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 驀地,白司顏詞窮之下,忽而抬起眼眸正對向聞人海棠,繼而二話不說,伸手捧起他的雙頰,踮起腳尖就撲了上去,重重地堵上了那兩片緋紅的薄唇。 沒想到白司顏會主動投懷送抱,聞人海棠不由愣了一愣,等他反應(yīng)過來,白司顏已經(jīng)蜻蜓點水似的,趁著他一晃神的瞬間,飛快地掙開他的爪子跳到了一邊,拔腿就要往外沖刺。 “我、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只可惜,還沒等她完全轉(zhuǎn)過身,就被聞人海棠一把拽住了袖子的一頭,像是拽小雞一樣,扯住了她。 “我說過,你要是不主動承認(rèn),今天晚上……就別想走出這個門?!?/br> 聞人海棠雖然出手很快,這回卻沒有抓上她的手,白司顏見到還有一絲絲的機會,趕忙揚手一扯,“嘶啦”一下碎了半條袖子,即便沒命似的奪門而去,三步并作兩步地逃命! 本以為聞人海棠會疾步追上來繼續(xù)攔住她,然而連著跑開了兩步,也不見身后有什么動靜,白司顏頓時一陣慶幸,趕緊把握住機會,一個箭步?jīng)_到了門口! 然而……指尖才剛剛觸到門板,就聽聞人海棠的聲音從身后幽幽地傳了過來。 “為了等你過來對證,我讓這個腳印在我的臉上足足留了一個時辰兩刻鐘……白司顏,你說,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 聞人海棠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依然很平靜,甚至平淡得有點兒過了頭。 他要是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白司顏肯定毫不猶豫地打開門飛奔而出了……可是聞人海棠沒有,他不僅沒有氣急敗壞,不僅沒有暴跳如雷,甚至沒有罵她,更沒有追上來。 他就那么安安靜靜地倚靠在柱子上,手拿鏡子,對著自己的臉頰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不驕不躁地做他那個半邊臉上印有腳印的美男子。 可就是因為聞人海棠什么都沒做,白司顏一下子就沒膽兒了,像是xiele氣的氣球似的,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收回了爪子。 雖然聞人海棠故意叫人把她誆到這兒,是設(shè)了個陷阱給她跳,但是那個小廝有句話說得沒錯……今天晚上是她留在黃字閣的最后一天了,過了今夜,明天一早她就要去玄字閣開始新的人生了。 所以說……她跟聞人海棠之間的恩恩怨怨,也是時候做個了解的。 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辦,那就是—— 請教聞人海棠如何應(yīng)付花宮嵐那個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家伙! 垂頭沉思了片刻,白司顏到底還是捏了捏拳頭,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身……女漢紙,就應(yīng)該能屈能伸,小不忍則亂大謀,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聞人海棠,還不至于讓她大亂方寸! 返身走回到聞人海棠跟前,白司顏站定步子,昂首挺胸。 “好,我不走?!?/br> 聞言,聞人海棠微挑眉梢,燭火映照之下,目光閃爍不定。 “你知道留下來,是什么意思嗎?” 幾個簡單的字節(jié),被他咬得抑揚頓挫,從那兩片嫣紅的唇瓣中吐出來,不自覺地就染上了幾分旖旎和嫵媚,聽在耳里,撩撥在心尖。 白司顏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怎么說她也活了一把歲數(shù)了,又不是什么單純天真的小女孩,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還能是個什么意思? 勾起嘴角輕輕一哼,白司顏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巾,微微提起腳后跟,傾身靠上前,伸手要去幫聞人海棠拭去臉上那一個清晰可見的腳印。 “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既然說了不走,便不會走?!?/br> 卻不想,這一回還是被聞人海棠伸手?jǐn)r了下來。 白司顏不由挑眉,睨著眼尾斜向他。 “又怎么了?我不是已經(jīng)承認(rèn)了,這腳印是我的嗎?不用對質(zhì)了,還留著這腳印做什么?難道你突然間覺得這腳印印在臉上很霸氣很拉風(fēng),一時之間不舍得擦掉了?” 聞人海棠垂眸對上她的眸子,對白司顏的暗諷不予理會,只淺淺一笑,眉似彎月,目若星辰。 “如果你是真心覺得對不住我,想要道歉的話……就不要用手巾擦?!?/br> 聽到這話,白司顏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不用手巾擦,那用什么擦?直接用手嗎?” 聞人海棠斂眉,眼尾的笑意隨之更深了幾許。 “也不許用手?!?/br> “手也不能用……那用什么擦?” 聞人海棠沒再說話,只笑盈盈地將白司顏望著,爾后在她怒目而視的抗議之下,輕輕地吐出蛇一樣的信子,在嘴角處意味深長地舐了一下。 他的暗示是如此的明顯,白司顏就是想裝作看不懂……都不醒! 只是……要她去把他臉上那臟兮兮的,混雜著枯草和泥土的腳印……像哈巴狗似的給掃干凈?呵呵,對不起,她做不到! “哪兒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要求,老子能親手幫你擦干凈已經(jīng)算是對你很體貼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松開!” 一邊說著,白司顏使勁兒掙了兩下,作勢就要捏著手巾去擦聞人海棠那張國色天香的臉。 然而像是料準(zhǔn)了她不會乖乖聽話,聞人海棠握著她手腕的五指捏得緊緊的,半點都沒有松開的意思,白司顏來回掙扎了一番,卻是動不了分毫。 “喂……”忍無可忍,白司顏終于也有些惱了,“聞人海棠,你不要太過分?。《颊f了我不是故意踩你的臉,你沒必要這么死纏爛打得理不饒人吧?” 聽到這話,聞人海棠一挑眉梢,反詰了一句。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那時候沒別人,什么都是你說了算?!?/br> 白司顏立刻舉起另一只手。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發(fā)誓!” “不用了,反正在你眼里,我本來就是個喜歡死纏爛打,得理不饒人的家伙……不是嗎?” 聽他這么一說,白司顏一下子語塞,不由滯了一滯。 跟前,聞人海棠又是幽幽一笑,繼續(xù)道。 “既然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會覺得我好,不如我就坐實了這個罪名,反正在你看來都是一樣的,我又何必吃力不討好,多擔(dān)待那些莫須有的罪狀呢?” 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幽怨,白司顏下意識抿了抿嘴唇,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安撫他。 “還、還是不一樣的……你要是現(xiàn)在松開手,我肯定會對你另眼相、相看的……” 然而,對于白司顏這樣的“妥協(xié)”,聞人海棠卻是不屑一顧。 “不需要,我就是要死纏爛打,我就是要得理不饒人,誰讓你運氣那么不好,沒有踩別人的臉,卻偏偏踩了我的臉呢?再說了,踩臉這事兒可以暫且不提,那個把我一記手刀劈暈的家伙,還有把我拖到花叢下趴著的小混蛋……你敢說不是你?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撇開腳印的事不談,后面那兩茬,確實是她的杰作,白司顏坦坦蕩蕩,沒有否認(rèn),當(dāng)即一拍胸膛,應(yīng)了下來! “我讓你趴在草叢上,還不是為你好……擔(dān)心你不小心被第二個人踩、踩到?。 ?/br> 聞得此言,聞人共同噗嗤一聲,瞬間就被氣笑了。 “這么說來,我還應(yīng)該感謝你?” 摸了摸鼻子,白司顏心虛地側(cè)開了腦袋。 “感謝就不用了,我做好事……一向都不要求回報的!” “可是……”聞人海棠忽然湊上前來,朝她的耳根輕輕吹了一口熱氣,“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就要回報呢?” “那就——功過相抵吧!” “功過相抵?這個主意倒是可以有……” “真的?”白司顏聞言一喜,立刻回過了頭,“這么說來,你原諒我了?” 一抬眸,卻見聞人海棠探出紅艷艷的信子,往自己左臉頰上那個赫然在目的腳印一角輕輕地掃了一道,看得白司顏一陣心驚! “喂你……你瘋了嗎?!” 患有重度潔癖的聞人海棠同志,竟然會去舔臉上那么臟的腳???丫絕對是瘋了!真瘋了! 看著白司顏不可置信的模樣,聞人海棠卻是笑著俯下身,低頭覆上了她那張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嘴,繼而緩緩地吐出幾個低啞而清晰的字節(jié)。 “你那點小功勞,也就只能地抵得了這一小口的‘過’?!?/br> 眨了眨眼睛,抖了抖睫毛,等白司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讓她震撼的事情—— “為什么……是甜的?” “因為……”聞人海棠伸手?jǐn)堖^她的后腰,加深了那個淺酌輕吻,“我臉上的那個腳印,是用黑糖勾出來的啊……” “靠!”白司顏一把推開他,“你又訛我?!” 聞人海棠低低一笑,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只覺得可愛得不行。 “你不想知道,那些綠色的‘草’又是用什么做的嗎?” 白司顏對吃的總是沒有抵抗力,聽他這么一問,果斷又入了套,還不忘伸手去捏了一點下來,送到嘴里嘗了嘗,卻是品不出是什么材料,只覺得清甜如蜜,入口即化,而唇齒生香。 “這么甜,是用什么做的?” “這么甜,自然是……”聞人海棠一拂袖,于瞬間滅了燭火,繼而再次俯下腦袋,深深地覆上了那兩片柔軟的唇瓣,“用你做的。” 白司顏:“……嚶?!?/br> 小海棠說起甜言蜜語來,還真是讓人來不及有一絲絲的防備……呢…… 作為踩了天下第一美人的漂亮臉蛋的懲罰,就是白司顏被狠狠地折騰了一整夜,老蠻腰又慘遭不幸地斷了一次,還以為聞人海棠的技術(shù)會有提升,呵呵……終究還是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有些人,沒天賦就是沒天賦,真的不能寄予太高的期望……不對,她根本也沒有寄予什么期望,一直都是用鄙視的眼神看待他的。 這么想著,白司顏的心理多少平衡了一些,繼而扶著搖搖欲墜的老腰,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趕在小廝醒過來值守之前,回去寢屋收拾行禮。 還沒走出房門口,白司顏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來,即便轉(zhuǎn)過身,看向那個衣衫不整敞著衣襟裸著香肩半倚在枕頭上,笑著像是一臉饜足的狐貍似的男人。 “對了,你還沒跟我說,去了玄字閣之后,要怎么應(yīng)付花宮嵐呢?” 一聽到“花宮嵐”這個名字,聞人海棠就想起昨天下午被他暗算砍暈扔到雜草叢中的仇怨,當(dāng)下臉色一黑,挑眉反問了白司顏一句。 “他昨天找你,是為了什么事?” “唉,別提這茬了,”一說起傷心事兒,白司顏也是滿臉頹然,“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我現(xiàn)在就想躲他遠(yuǎn)遠(yuǎn)的,要不然……接下來的日子簡直太難熬了!” 聽白司顏這樣說,聞人海棠心如明鏡,很快就猜到了大概的內(nèi)幕。 這么看來,白司顏十之八九……果真就是花宮嵐要找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