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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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她站起來,白倚竹又是抬手一攔,將她按了下去。 “親都親了,還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臥槽……白倚竹你還能更無恥嗎?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無恥?”白倚竹微微一頓,有些不明所以,“我怎么又無恥了?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不過是想順手帶你出去,免得你在樹林子里晃來蕩去的把自己弄得一臉灰……” “咳,”聽明白小竹子的意思,白司顏頓時老臉一燙,“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br> “我聽到了。” “……”黑心竹去死去死!“不對,你要帶我就帶我,干嘛拉我坐你腿上?!你這不是成心讓人想歪嗎?” 白倚竹還是很無辜,很純潔,很理所當(dāng)然。 “輪椅就只有一把,只夠一個人坐,不是你坐我身上,難道換我坐你腿上嗎?” 白司顏不服氣。 “我可以站你腿上!” 松開爪子,白倚竹兩手一攤,繼而一臉你隨意的表情。 “你喜歡站著就站著吧,我不會介意的。” 垂頭看了眼白倚竹那纖塵不染的衣擺,再看看自己靴子底下踩的一腳泥濘,白司顏可恥地退縮了。 “算了,要是弄臟了你的衣服,你會打我的……” 白倚竹微微一笑,忽而俯下身撈起白司顏的后膝,一個公主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那就坐穩(wěn)了?!?/br> “唔!” 驚呼一聲,表示從來沒有被人用這么白蓮花的姿勢抱過,白司顏還沒來得及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和震驚,就聽到耳邊“嗖”的一聲,飛快地射出了兩條鐵鏈,緊跟著身子一輕,連人帶椅子騰空飛了起來,然后重重地甩了出去! 那種飄逸的感覺,簡直像是在坐大擺錘一樣酸爽! 頭頂上,白倚竹卻是早就習(xí)以為常,并沒有像她那樣由內(nèi)而外地凌亂,甚至還有閑情逸致跟她聊天。 “你剛才說我無恥的時候,想到了什么?” “……你、你本來就很無恥……還用得著想、想什么嗎?” “是嗎?那我要是不無恥一點,是不是就對不起我在你心目中如斯美好的形象了?” “靠……這哪里美好了?!白倚竹你要是敢亂來,我現(xiàn)在就跳下去!” “可我明明什么都沒干。” “……那就閉嘴!” 不得不承認(rèn),白倚竹的輪椅實在是很強大,這片沼澤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按照白司顏之前的速度算,最少也要花上一個時辰才能穿出去,這還是排除了在林子里遇上危險的因素。 但是從白倚竹這張輪椅上射出的那兩條鐵鏈子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還自帶方位識別能力和清掃障礙物功能,就這么一路筆直地、堪稱是橫沖直撞地穿了出去,連彎兒都不帶拐一個,用韓山雞的話來形容就是狂霸酷炫拽,用狗妞的話來形容就是rou炸天! 當(dāng)然,白司顏知道,真正厲害的并不是這張輪椅。 縱然它經(jīng)過成百上千次的改造之后,已經(jīng)擁有了相當(dāng)驚人的多重功用,但還不至于智能化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 真正讓人驚嘆的,是cao控輪椅的白倚竹。 盡管他的內(nèi)力遠(yuǎn)不如白司顏來得精純深厚,但絕對比她運用得更為得心應(yīng)手,如魚得水,對于他這樣的家伙……哪怕一件事物本身只有十成的效用,一般人能發(fā)揮出五六成便是不錯了,發(fā)揮出七八層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是白倚竹,他可以挖掘出十一成、十二成,乃至更強大的功效! 這就是驚才絕艷,震驚天下的——白竹公子! 有那么一剎,白司顏甚至覺得,就算哪一天真的栽在了這樣的手里,好像也算不上是件丟臉的事情,頂多就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不過,在沒有分出真正的高下之前,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想要她白司顏不戰(zhàn)而敗,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噌!” 最后一條鐵鏈脫離樹枝,白司顏兩人連帶著輪椅像是鐵餅一樣被拋了出去,高高地沖上樹梢,爾后在最高處滯了一滯,便又飛快地往下落,直至在半空之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感覺到那種高速下墜的速度,白司顏深深地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巨大隕石坑,不禁抖了一下小心肝兒,認(rèn)命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在臨近地面的時候,下墜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睜開眼,白司顏頗為好奇地往四下轉(zhuǎn)了一圈,卻見在快要落到地上的時候,輪椅底下霎時間張開了一張交織成網(wǎng)狀的鐵圈,率先抵上了地面,從而緩和了輪椅下墜的沖擊力。 一直到輪椅落地,白司顏甚至都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感覺,只覺得身子微微沉了一下,不過是轉(zhuǎn)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得扎根在了地面上。 這般絕妙的設(shè)計和細(xì)膩的心思,看得白司顏也是驚呆了。 微垂眼瞼,白司顏忍不住輕輕嘆了一聲,不得不承認(rèn)……小竹子的的確確稱得上是曠世奇才! 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境,收斂了幾分凌亂的表情,意識到自己還橫在白倚竹的懷里,而且對方也并沒有將她放下去的打算,白司顏才又抬頭瞪過去一眼。 結(jié)果一抬眸,就對上了白倚竹笑盈盈的一雙鳳眼。 閃爍著清光的黑眸之中,裹挾著一絲絲微不可察覺的戲謔,即便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被白司顏看出來了,她甚至還能解讀出那抹眸色之中夾帶的意思,轉(zhuǎn)換成圣母月的語言就是—— “少女,玩心嗎?” 而下一秒,從白倚竹的薄唇之中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則是—— “有沒有覺得很好玩?” 玩你個鬼啦! 蹦極都沒有這么刺激好嗎! 說斷鏈子就斷鏈子,說甩出去就甩出去,更要命的是還沒有降落傘! 萬一摔不死,摔成殘廢怎么辦?誰給工傷補貼?。柯勅撕L哪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能指望嗎?!他賞給她一刀還差不多! “你要抱我到什么時候?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去?腳不落地很沒安全感好嗎?我特么覺得現(xiàn)在還在飄……” 看著白司顏一臉恍惚的表情,身子也有些僵硬,像是緊繃著神經(jīng),白倚竹便有一百個不舍得,也還是松開手將她放回了地上。 腳跟一落地,白司顏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松了幾分神色。 隨即伸手往白倚竹面前一攤。 “把我的包給我。” “現(xiàn)在才出了沼澤地,你要包干什么?” “增加踏實感!” 聽到這種理由,白倚竹也是有些醉了,只好將她的背包從輪椅上卸下,并且還附贈了一只黑貓。 “喵?!?/br> 搖了搖尾巴,黑鷹滿臉期待地看著白司顏背上背包,本想著她一朝自己張開懷抱,他就奮不顧身地跳過去! 結(jié)果! 在背好背包之后,白司顏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扭頭就走了。 “喵……”郁郁寡歡地回過頭,黑鷹一臉黯然神傷,拿腦袋蹭了一下白倚竹,求安慰求虎摸,“喵喵?!?/br> 抬手輕輕拍了拍黑鷹的腦袋,白倚竹淡淡一笑,開口道。 “別擔(dān)心,我?guī)湍?。?/br> 說著,還不等黑鷹反應(yīng)過來,白倚竹忽然驀地一揚手,將他高高地拋到了上空,然后又迅速地落了下來—— “喵!” 黑鷹猝不及防,嚇得慘叫了一聲! 聞聲,白司顏被他過于凄厲的哀嚎驚了一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下意識就循著聲音抬頭看去,卻見一團黑色的影子從半空中掉了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向她。 眼看著黑鷹就要直撲地面而去,白司顏幾乎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險險地接住了他。 “喵——” 確定自己沒有摔死之后,黑鷹才驚魂甫定地抖了抖身子,打著顫兒站了起來,先是討好地舔了舔白司顏的手背,蹭得她不好意思把自己扔開之后,才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相當(dāng)幽怨的視線,對著身后那個云淡風(fēng)輕的少年射了過去——真特么嚇?biāo)浪诉?!要是白司顏見死不救,他豈不是真的要橫尸荒野了喵?! 感覺到懷里那坨東西在輕輕發(fā)抖,白司顏不禁搖搖頭,頗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意思,覺得黑鷹也是挺不容易的,攤上了黑小竹這么一個主人,換做是她……她寧愿投奔百里雪篁,也不要留在黑小竹的身邊! 雖然說白倚竹開了外掛,在穿過沼澤林的時候節(jié)約了不少時間,但在上山的路上,白倚竹卻硬是放慢了速度,生拉硬扯地拖到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爬上了半山腰。 “喏,你的貓!”把黑鷹往白倚竹的懷里一塞,白司顏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分道揚鑣,“你回天字閣去吧,我要去交差了!” 白倚竹卻是不急著走。 “天字閣沒有這么多的規(guī)定,我可以呆在這兒學(xué)完麻將再走?!?/br> “不必了!現(xiàn)在大家都很忙,養(yǎng)傷的養(yǎng)傷,受罰的受罰,沒空陪你打麻將,你還是過幾天再來吧!” 聞言,白倚竹轉(zhuǎn)念一想,那幾個家伙確實都還趴在床上下不了地,暫時構(gòu)不成什么危險,所以根本不用擔(dān)心……自己若是在呆下去,反而會逼得太緊,適得其反。 念及此,白倚竹便就點點頭。 “那好,過幾天我再來找你?!?/br> ☆、158、養(yǎng)你有什么用(二更!月票! “慢走不送!” 甩下一句話,不等白倚竹轉(zhuǎn)身走人,白司顏就飛快的推開門跨進(jìn)了門檻,爾后“砰”的一下重重地甩了上去,生怕白倚竹突然之間改變主意跟進(jìn)來! 如果可以,她其實還想說……求求您老人家以后都不要來了,別說叫爹,就是叫爺爺都行! 在經(jīng)過了這兩天一夜的玩心冒險之后,白司顏暗暗地發(fā)了一個毒誓,以后絕對不單獨出門!至少絕不單獨跟白倚竹來往!但凡有白倚竹在的地方,她必須要拉上一個人陪葬! 不!能拉幾個就幾個,越多越好!分散一下黑小竹的殺傷力! 扛著背包走進(jìn)書院,因為到了用晚膳的時間,所以院子里沒有人……遠(yuǎn)遠(yuǎn)地,隔著幾堵墻,聞到那從半空之中飄來的飯菜香,白司顏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非常想跑過去先填飽了肚子,再去跟聞人海棠交差! 奈何抬頭一看,天邊的太陽已經(jīng)沉下了半個,只剩一截還露在山頭上,要是再不抓緊時間,依著聞人海棠那變態(tài)的性子,這一趟沼澤林恐怕就白跑了。 一想到這兩天跟黑小竹相處的種種,白司顏頓時就加快了步子—— 多跑兩趟沼澤林不是問題,但不能白白被黑小竹虐心好嗎!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