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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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魚兒上鉤,白司顏不由勾起嘴笑了一笑。 她就知道,像白倚竹這種已經(jīng)把全天下九成九的人都妥妥地碾壓在腳底的天才少年,不論是威逼還是利誘,對他都起不了任何作用,但當一個人了解得越多的時候,他的好奇心就會越大,他的求知欲也會隨之變得更加的強烈。 而這一點,作為rou炸天的穿越人士,她無疑占據(jù)著非常大優(yōu)勢! 不說天高地厚這種空話,僅僅憑一個術(shù)數(shù)上相對而言較為先進的公式,都足以俯視眼前這個天岐書院中的no.1!不然……你以為她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的二十幾年書,是白讀的嗎?! “那你先答應(yīng)我兩件事!” 聞言,白倚竹收回實現(xiàn),回眸看了眼白司顏,仿佛都能看見她的身后有一條狐貍尾巴在得意洋洋地抖來抖去,仿佛占到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微揚嘴角,看著白司顏滿含期待的表情,白倚竹不由莞爾,終于有些明白過來……為什么獨孤鳳凜他們,會一個個都圍在她的身邊轉(zhuǎn)。 “說吧,想要我怎么做?” “第一!”唰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小廝剛剛搬進來的酒壇子,白司顏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的需求放在了第一位,“陪我喝酒?!?/br> 聞言,伺候在一邊的小廝不由微變臉色,開口勸誡了一句。 “少爺,飲酒傷身,您昨天才……” “不礙事,”揚手制止了小廝的話,白倚竹繼續(xù)問向白司顏,“第二呢?” “嘛……”聽到小廝那么說,看他是真的緊張,白司顏也不好強人所難,“你要是不能喝酒,就喝茶好了,沒人跟我搶酒我還求之不得呢……至于第二個要求,唔,讓我想想,我剛才要說什么來著……” 一聞到酒香,白司顏還沒喝就有點醉了,蹙著眉心想了一陣,即便揮揮手。 “哎呀想不起來了,我們先喝酒吧!” 白倚竹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看著她一臉猴急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 “念云,把酒封撤了吧。” “是,少爺?!?/br> 很快,那小廝就打開了酒壇,從中舀出一勺清酒,繼而緩緩倒進酒壺中。 白司顏迫不及待,不等他放下來,就接過去倒了一杯,繼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卻不想,這酒聞著香,味道卻是很淡,一口下肚,基本沒什么感覺,白司顏不免皺了皺眉頭,不滿地哼哼了兩聲。 “好淡……這也能算是酒嗎?有沒有烈一點的?” 搖搖頭,白倚竹沒能滿足她。 “沒有了,只有這一壇?!?/br> “唉,算了……蚊子再小也是rou,聊勝于無啊……”低低地嘆了一聲,白司顏隨手放下杯子,直接提起酒壺就灌了起來,灌著灌著,廢話就跟著多了起來,“來,小竹子,干杯!” 剔著眉頭抽了眼白司顏手里的那酒壺,小廝忍不住在心下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大哥您哪是干杯啊,您那是干壺吧?! 這壇花酒釀下去的時候,用的都是上等的材料,那銀葉雪蓮更是千金難求,原本是少爺釀下做藥引的,結(jié)果您老喝就喝了,居然還那么浪費,簡直快把他憋出內(nèi)傷了! 白倚竹倒是不以為意,抬抬袖子,拿茶杯同白司顏隔空示意了一下,繼而湊到嘴邊微抿了一小口,盡到禮數(shù)便罷。 一連猛灌了兩壺,白司顏絲毫不在意那小廝怨念得想掐死她的目光,只微醺著眼睛,挪過椅子往白倚竹的身邊靠過去幾分,繼而拉起他的手,凄凄慘慘戚戚地訴說起了她的坎坷情路。 “……我跟你說,小竹子……我這個人,對脾氣好的、溫柔的男人沒有抵抗力,所以……在見到胤哥哥的時候,我真的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可是,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是個斷袖……呵呵,我第一次那么掏心掏肺地喜歡一個人,居然是個斷袖……小竹子,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不太習(xí)慣別人靠自己那么近,白倚竹默默地抽出了手,淡淡地表示。 “這酒雖然口味淡,但是后勁還是有點大的,你少喝點……容易醉……” “不會的,我酒量很好……” “可是……我看你好像已經(jīng)有點醉了……” “醉就醉吧,反正又不是沒有醉過,也不差這一次?!?/br> “你今天不用上課嗎?”都是從聞人海棠的陰影之中走過來的,縱然天縱英才如白倚竹,在提及聞人海棠的時候,也免不得生出幾分忌憚,“要是被聞人老師知道你喝了酒,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上課?”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白司顏像是才想起這回事一樣,先是蹙了蹙眉頭,繼而一甩手,卻是破罐子破摔,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哎,不管他了,人家正傷心呢,上什么課啊……” 說著,一把又將白倚竹的手拉了過去,貼著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發(fā)燙的臉頰,輕輕地蹭了兩下。 “小竹子……你的手好軟啊,好像母妃的手……” 聽她提到“母妃”二字,白倚竹本想抽開,轉(zhuǎn)而又頓了頓,便就任由她握著,貼在臉頰上摸啊摸的,一時間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她在吃他的豆腐,還是他在吃她的豆腐。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是真的很喜歡胤哥哥……小竹子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就算他不知道,我也傻傻地開心……哪怕現(xiàn)在不能喜歡他了,我也沒覺得后悔,至少……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人,讓我為他魂牽夢繞過……” 聞言,白倚竹一手被黑貓枕著,一手被白司顏枕著,不知道為什么情況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但……聽白司顏說得那么情真意切,多少還是有些好奇。 “你喜歡他什么?” “溫柔啊!很溫暖,像是初冬的太陽一樣,脾氣又那么好,從來不生氣……不像我大哥,整天只知道冰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那獨孤鳳凜呢?” “他啊,太傲氣了,看誰都不順眼,很難相處的……” “東傾夜如何?” “兩個字,嬌氣!還挑食,這點最不能忍!” “北辰元烈不挑食的,你覺得他怎么樣?” “唔,他是不挑食,可惜是個賭鬼……轉(zhuǎn)頭把我抵押出去了怎么辦?連聞人海棠上課講幾句話都要賭,簡直不能忍……害我那節(jié)課聽得好認真,都沒敢睡……” “……那,司馬重偃?” “阿偃啊,我覺得他對劍譜比我親?!?/br> “司馬懷瑾呢?” “司馬懷瑾是誰?噢,我想起來了……不熟。” “百里雪篁?” “這個更可惡,不僅是甜黨,還搶走了我的胤哥哥,果斷拉黑名單,一輩子不準放出來!” 默了默,白倚竹輕抿薄唇,最后問了一句。 “那你覺得……我怎么樣?” “你啊……唔……好困……不行了,腦袋不會動了……我先睡會兒……” 話音一落地,就見白司顏脖子一歪,抱著他的小腿趴在他膝蓋上,睡了過去……對此,白倚竹第一次有了波瀾不驚之外的情緒,那就是……好心塞! 她倒是把最后一句說完再睡??! 看到白司顏趴在白倚竹的腿上睡了過去,小廝也是一臉的尷尬加為難。 “少爺,這……” 垂眸看了一眼已經(jīng)秒速陷入沉睡的白司顏,白倚竹微斂眼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繼而吩咐道。 “再去拿條毯子來吧。” “可是……”很顯然,小廝對白司顏的所作所為很不滿,忍不住嘟囔了兩句,“她就這樣趴著,少爺你不累嗎?反正她已經(jīng)睡著了不知道,干脆把她扔出去好了!” “沒有可是,”白倚竹的口吻還是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說出口的話,卻像是驚雷一樣,炸開在了小廝的耳里,以及門外某個人的心頭,“她是圣宣王府的三郡主,百里長歌……也是你未來的少夫人?!?/br> “哈……?!” 小廝瞬間長大了嘴巴,驚訝得足以塞進去一個鴨蛋。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虧得她是個姑娘,要不然……這一個男人趴在少爺?shù)耐壬希遣恍⌒谋徽l看見了,他家少爺?shù)拿?jié)豈不是都給敗了? 正說著,門外忽然響起了兩聲頗為響亮的敲門聲。 “叩叩!” “誰在外面?” “是我?!?/br> 聞聲,白倚竹幽幽一笑,似乎知道了對方在外面已經(jīng)呆了片刻,即便抬眸吩咐小廝。 “念云,去把門打開?!?/br> 看了眼趴在少爺腿上的某人,小廝微微猶豫了一下,到底沒再說什么,匆匆走上去打開了門。 “司馬少爺?” “哼……”淡淡地哼了一聲,司馬重偃面色微冷,跨進門檻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在見到白司顏的剎那,眸色頓然又沉了三分,即刻迎上前俯身扶起了白司顏,繼而才剔眉看著白倚竹,“我來帶她走?!?/br> 干凈利落地幾個字,語調(diào)不高,卻是擲地有聲,像是在宣戰(zhàn)一般,就連小廝都聽出了里面夾帶著的火藥味兒。 白倚竹仍是不動聲色,寵辱不驚,見他打橫抱起了白司顏,也沒有露出異樣的表情,只是命小廝取了一個小瓶子過來,遞到了司馬重偃的面前,繼而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這瓶藥丸可以解酒,一次三顆,服下以后一刻鐘就能醒了,還有……太陽快上山了,你再不走,就趕不及長歌上課了?!?/br> “謝了?!?/br> 一把奪過小廝手里的瓷瓶,司馬重偃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哼了一哼即便抱著白司顏快步走了出去。 眨眼就見司馬重偃走沒了人影,小廝不由皺了皺眉頭,為少爺打抱不平。 “他以為他是誰,拿著客氣當福氣,真不知道在囂張什么……” “呵……”微勾嘴角,白倚竹淺淺一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和司馬懷瑾兩人,都是長歌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婿?!?/br> “?。克€有未婚夫?一來還來兩個?!這……這怎么可能?太不合常理了吧!” “念云,你聽說過鳳鳴國嗎?” “鳳鳴國……少爺你是說,那個傳說中的……女子稱帝的古國?” “那不是傳說,”白倚竹抬起頭,看向遠處飄渺如煙的云霧,仿佛能穿越千里,看到那金碧輝煌的宮宇,“鳳鳴國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中原很少有人見過而已?!?/br> “那……”聽他這么一說,小廝恍然領(lǐng)悟到了什么,只還有些似懂非懂,“百里三郡主跟鳳鳴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是鳳鳴國的皇嗣?!?/br> “哈?!真的假的,她不是圣宣王的三女兒嗎?怎么又變成了鳳鳴國的皇女了?!” “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而且這些都是我猜的……你可以不用當真。” 聞言,小廝不由默默垂頭……只要是少爺說的,從來就沒有錯過,他怎么可能不當真?!更何況,要是百里三郡主真的是鳳鳴國皇女的話,那么她有那么多未婚夫的事情,也就說得過去了。 但是……鳳鳴國真的存在嗎?女子稱帝,那該是怎樣的一個世界?。⊥耆荒芟嘞瘛?/br> 天字閣外,司馬重偃微沉著臉,在喂白司顏吃下解酒丸之后就抱著她飛快地往山下跑了去,腦子里……卻來來回回都是白倚竹的那句話。 ——也是你未來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