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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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秦恭狐忍不住開了口,表達了懷疑與不解。 “可是我聽說,圣宣王府的三郡主是個癡傻的女子,從小到大傳出了不少笑談,素來為天下人所唾棄,怎么可能會跟百里少爺是同一個人?” “那只是因為長歌以前沒開竅!母后說了,在長歌剛出生的時候蓮姨就找相士測過長歌的生辰八字,說長歌長大之后必能鳳舞九天!母后還說……在長歌的四個未婚夫之中,只有我的八字是跟她最合得來的,所以如果以后長歌只想選一個的話,那就只能選我……” 聽出了北辰元烈口吻之中隱隱透出的自豪感,白司顏只想說—— 令尊洗腦的功力簡直令人發(fā)指,不能更成功! 司馬重偃的臉色驀地暗了一大截,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心下忍不住一片拔涼拔涼,感覺自己似乎已經(jīng)輸在了起跑線上! 要是他早知道百里長歌會開竅變正常,就不會在剛開始的時候先入為主地用異樣的目光看她,也就不至于會那樣迫不及待地把她推到九殿下的身邊,釀成如今這種no—zuo—no—die難以挽回的悲慘處境! 嚶嚶嚶,難道這就是命嗎?! 對于未婚夫的說法,獨孤鳳凜早有耳聞,再加上先前排擠司馬重偃積攢了不少經(jīng)驗,倒是沒怎么大驚小怪,只微微有些好奇。 “蓮姨?那是誰?” 北辰元烈也不隱瞞,知無不言而言無不盡。 “蓮姨就是長歌的生母啊,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噢,不過也對……蓮姨懷著長歌的那段日子,大多時候是跟我的母后住一塊兒的,母后說我小時候還摸過蓮姨的肚子,跟未出世的小長歌說過悄悄話呢……” 最后一句話被刻意拉長了語調(diào),帶著幾分炫耀的語氣,聽得獨孤鳳凜各種不爽,嫉妒得幾乎要噴出火來! 抬眸對上眾人質(zhì)疑的視線,白司顏更加一臉茫然,不知所謂。 “你們看我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個,我之前不是落水泡壞了腦子,失憶了不是?” 天啦!信息量好大,圣宣王妃竟然不是她的生母嗎? 那也就是說……百里雪篁和百里月修,都不是她的親哥哥了?! 對的!這樣就說得通了! 為什么王妃一個勁兒地撮合她和百里雪篁,根本就不顧及他們之間的兄妹之情……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親兄妹,而且在王妃眼里,恐怕十有八九都是拿她當童養(yǎng)媳一樣看待的有沒有?! 她的真實身份,除了王爺和王妃,百里雪篁和百里月修想必也知道,甚至很有可能連她失憶之前,都是知道的! 要不然,百里月修那家伙就是再沒節(jié)cao,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meimei下毒手吧? 所以,他其實就是故意不告訴她,故意逗著她玩兒……看到她緊張兮兮的樣子,那個魂淡估計早就在心底下笑得打滾了吧?!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居然瞞了她這么久,回頭她絕對要把百里月修吊起來狠狠地打一頓! 不曾想百里長歌的身世會這么的離奇曲折,獨孤鳳凜先前雖然聽說過一些傳聞,但因為并不在意,所以也就沒怎么打探清楚狀況,眼下聽到北辰元烈解釋了幾句,不知怎么的……隱隱地覺得冥冥之中似乎又無端地多出了兩個情敵來? “那你知不知道,長歌的生母……是什么來歷?” “這我就不清楚了,”搖搖頭,北辰元烈亦是面露疑惑,“母后沒有說,我也不好問,我只知道母后對蓮姨似乎十分的恭敬,就連父皇在談及蓮姨的時候都用了敬稱?!?/br> “敬稱?”白司顏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什么敬稱?” “好像是……大殿下?!?/br> “大殿下?”微挑眼尾,獨孤鳳凜略一沉吟,“那不是皇族才有的稱謂嗎?” 眸光輕爍,司馬重偃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也聽到母親在祠堂中祭奠的時候,提到過大殿下,似乎還自稱是‘屬下’……” “這么說來……”摸了摸下巴,白司顏若有所思,“說不定我也是皇親貴胄?而且還是身份很高貴的那種?!” “看你嘴角翹的,”北辰元烈笑盈盈地伸手戳了一下她的梨渦,打趣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撿到了天大的便宜?” “也沒有啦,只是一想到你的母后,還有阿偃的母親……都要尊我的娘親喚一聲大殿下,就突然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高大上起來了有沒有?如果我真是哪個皇族的血親……嘖嘖,北煌國可以先排除,剩下來還有紫炎,東晟,南曜,和西闕……喂!” 正說著,白司顏忽然抬起手來搡了獨孤鳳凜一把,嚇了他一跳。 “干什么?” “搞不好……”白司顏瞇著眼睛,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低低地笑,“我們很有可能還是失散多年的表兄妹……萬一我娘親嫁的是皇帝,說不定我們還是親兄妹呢!” 一聽這話,獨孤鳳凜的臉色瞬間就黑到了鍋底,連口吻都變得陰沉了起來。 “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會有你這樣的meimei……” 咕嚕咕嚕灌下了幾十缸醋之后,才驀然發(fā)現(xiàn),他看上的女人竟然跟自己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 呵呵,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可能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而且就算那是真的,他也堅決不會承認的好嗎! 不過,白司顏卻是很自然地曲解了他的意思,聞言只嫌棄地撇了撇嘴角,隨口反擊了一句。 “說得也是,我也沒有像你這樣的哥哥……哼!” 一句話,帶著nongnong的貶斥和輕蔑,換做任何人聽了恐怕都不會開心,但眼下聽在獨孤鳳凜的耳里,卻是堪稱天籟……最好沒有,絕對不能是親兄妹! 見他們聊得那么開心,被冷落在一邊插不上話的秦恭狐深感自己失寵了,不由剔著眉梢冷冷地掃了北辰元烈一眼,捏著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冷颼颼地開了口,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雖然是未婚妻,但畢竟沒有成親……就這么押在賭桌上,能當真嗎?” 聽島主提起了這檔子事兒,白司顏才猛地回神,立刻一把拽起了北辰元烈的衣襟,挑著眉峰怒目而視! “沒錯!別以為轉(zhuǎn)移話題就能蒙混過關(guān)!早知道本小姐是你的未婚妻,還把本小姐押到賭桌上當賭注,你特么還是男人嗎?!” “別擔心,之所以會押上你……” 伸手握住白司顏的手,收緊五指將她的爪子包裹在了掌心,北辰元烈悠然一笑,熾熱的眼眸之中滿是鎮(zhèn)定,胸有成竹而勝券在握。 “是因為你的未婚夫我,絕對不會輸。” 在捅破了這層關(guān)系之后,白司顏突然間就有點無法直視他了,忍不住撇開了視線,但還是十分懷疑他的能力,深以為不靠譜! “那萬一輸了……怎么辦?” 北辰元烈抬手將她的臉龐轉(zhuǎn)了回來,正對著她的雙眸,一字一頓,眸光灼華。 “正因為賭上了你,所以……沒有萬一?!?/br> 被他那兩道炙熱的目光燙了一下,白司顏沒來由地心頭一跳,臉頰不受控制地就熱了起來,緩緩染上了幾分緋紅。 北辰元烈這是在跟她表忠心的節(jié)奏嗎?說得這么鄭重其事信誓旦旦,搞得她都忍不住認真了起來……果然經(jīng)過母上大人洗腦過的就不一樣,這撲面而來的忠犬畫風,仿佛都能看到搖曳在他身后晃來晃去的尾巴了有沒有?! 所以,白司顏更加好奇了—— 她的生母到底是什么牛逼哄哄的來頭???!居然給她弄了這么多未婚夫,簡直了…… 如果這是在女尊社會,倒也不算什么驚世駭俗的事兒,可眼下這是鐵板釘釘如假包換的男權(quán)社會好嗎?只聽說過一夫多妻,還從來沒有聽到過一個女人有好幾個相公的,就算有貴婦人會養(yǎng)幾只小白臉兒玩,那也絕對不是能擺上臺面……不像她,有這么多只完全可以說得上是明媒正娶的……未婚夫! 更讓人不可理喻的是,能勾搭上司馬將軍府那樣的名門望族,讓司馬重偃和司馬懷瑾兄弟兩人屈尊降貴地低下頭來共侍一妻,就已經(jīng)相當匪夷所思,超出了常人能夠理解的范疇! 但眼下,北辰元烈卻以身試教,正兒八經(jīng)地告訴她……什么名門貴族,那都不是事兒! 連他這種位列第二的儲君候選人,打從娘胎里出來,都被毫不猶豫地扣上了未婚夫的頭銜,甚至還對此引以為傲……什么的……白司顏不禁深深地覺得,她的母上大人簡直無敵了好嗎! “喂!”看著白司顏和北辰元烈四目相對,含情脈脈,你儂我儂,不說獨孤鳳凜和司馬重偃醋到了一定境界,就連秦恭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說夠了沒有,可以開局了嗎?” 北辰元烈轉(zhuǎn)過頭,抬眸凜然一哂。 “隨時奉陪?!?/br> “等一下!” 雖然是母上大人給她挑選的未婚夫,并且還十分完美地對北辰元烈進行了洗腦,但……她還沒有答應好嗎!所以,有些東西還是要說清楚的,比如—— “你們剛才說的那些條件,我不同意!” 秦恭狐微挑眉梢,滿目溫情。 “那你想怎么樣?我聽你的就是了,他的可以不算數(shù)。” “我要是贏了,你放人,蘅陽島歸我!你要是贏了,就把其他人都放走,我留下來當你的島主夫人!” 秦恭狐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好?!?/br> 北辰元烈卻是忍不住開口嘟囔了一句。 “阿言,你怎么還計較這個……既然我是你的未婚夫,那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是啊,沒錯啊……”白司顏也是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是你的未婚妻,那我的也是你的,所以你也就不要計較了吧?” 想了想,北辰元烈忽然覺得她說的也很有道理,便沒再反駁什么。 “好像……你說的也對。” 白司顏呵呵一笑,抬頭對她扯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這孩子,還真是意外的好忽悠呢……但是他這么單蠢真的能贏嗎?! “嘩啦啦——” 看到白司顏揚手打開了桌上的盒子,倒出一堆光華璀璨的紫水晶,看起來晶瑩剔透,果然是十分的養(yǎng)眼,迎面拂來一陣陣奢華高大的氣息,充滿了蠱惑的味道……秦恭狐微垂眼瞼,從中挑了一塊捏在修長的指尖把玩,淡紫色的光芒透射在白皙的指腹上,散發(fā)著清潤的光澤。 “百里少爺真是心思玲瓏,能想出這種妙趣橫生的玩意兒?!?/br> “島主謬贊了,這不是本少想出來的,”白司顏不敢居功,但言語間也不落下風,“不過……本少爺見多識廣,是真的?!?/br> “哈哈……那本島主就更不能讓你走了!”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br> 勾了勾嘴角,秦恭狐不置可否,將紫色的水晶麻將放回到了桌面上,轉(zhuǎn)而抬眸看向白司顏。 “是按之前那樣的玩法嗎?” “不錯。” “既然是四人玩牌,那么公平起見,雙方各出兩人?” “不,”白司顏盈盈淺笑,“是三打一,我三你一?!?/br> 聽到這話,秦恭狐不由微微變了臉色,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做足了功課,沒想到臨到頭,還是被白司顏坑了一把。 不過,這也算不上太意外,畢竟賭局是由他們決定的,不論對方提出多么過分的要求,他也必須接受,就像他們現(xiàn)在必須上這艘船一樣。 而且三打一對他們來說確實是最有利的,只是他之前想得太天真,以為像獨孤鳳凜和北辰元烈這樣自負的人,是不屑于憑借這種方式投機取巧的……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就算是贏了,臉上也沒有什么光彩。 正想著,又聽白司顏笑著打了個哈哈。 “別緊張,跟你開玩笑的……本少爺這么正直的人,怎可能會以多欺少呢?” “那么……”秦恭狐凝眸而視,一時間摸不透白司顏是在耍什么把戲,“還是二對二?” “不,還是三打一,”這回接口的卻是北辰元烈,目光如炬,居高臨下,“你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