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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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大概不管他怎么說,都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 就在司馬重偃猶豫的當(dāng)口,白司顏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隨手斬斷了吊著他的鎖鏈,將他從利刃上救起轉(zhuǎn)移到了平坦的地面上,爾后一劍劈開了捆著他的繩索,垂眸檢查了一番他的傷勢。 “怎么樣?還撐得住嗎?” “無礙……”不顧滿身的血,司馬重偃口吻淡然,明明虛弱得要死,卻是對誰都冷漠,不管是別人還是自己,“只不過是皮rou傷而已,沒傷及要害。” “哦,那就好?!?/br> 白司顏也不熱切,聽他這樣說,當(dāng)下就松了手,連句多余的關(guān)心都沒有。 看到司馬重偃“砰”的一下被白司顏推開,重重地摔回到地上,東傾夜又是可開心地挑眉一笑,就差沒沒有手舞足蹈,表示看到某只未婚夫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在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就連獨孤鳳凜都是目光幽幽,面上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但也沒有投去任何同情的視線,在心底下……或許也是在竊喜吧! 只有司馬青檸見狀忍不住叫了一聲,對四弟和白司顏的關(guān)系非常的擔(dān)憂,立刻拔腿就要跑過去給他們兩個當(dāng)和事佬! 然而,還沒等司馬青檸邁開步子,身后的門板忽然猛地一晃,重重地砸到了墻壁上,緊跟著一股冷風(fē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了進來,在所有人來得及反應(yīng)之前,裹著一根黑色的緞帶像蛇一樣游走而至,緊緊地纏到了司馬青檸的脖子上! 下一秒,司馬青檸甚至還未回頭看清是誰出的手,就被高高地纏著脖子提了起來,舉高在半空之中,隨后用力地摔到了架子上,“嘩啦”一下連人帶架子砸了個粉碎! “咳、咳咳……” 司馬青檸捏緊手中的長鞭,想要還擊,然而一提內(nèi)勁就是一口血氣用上喉嚨,忍不住側(cè)過腦袋咳了一大口血! “青……寧越!”“五弟!” 白司顏和司馬重偃齊齊抬眸,目光之中不無焦灼。 獨孤鳳凜的臉色隨之暗了三分,聽見外面的腳步聲,不禁微擰眉心,剔著森寒地狐貍眼看了過去。 門檻上先是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頎長的影子,隨后慢條斯理地走進來一個男人,臉色白得有些不自然,像是常年帶病,唇色卻是有些發(fā)黑,一身白色綢服,披著純黑的紗袍,額飾和腰帶也是黑色的,還有袖子上纏著的那條毒舌……同樣是純黑的,只在額頭中心帶著一點點的白。 “狼姬,玩夠了嗎?” 來人走進屋子,既不看司馬青檸,也不看獨孤鳳凜,甚至沒有抬眸打量房間內(nèi)的情形,只陰測測地問向秦狼姬,聲音陰鷙得就像是他手臂上的那條蛇一樣。 見到他來,秦狼姬似乎也有些害怕,立刻收斂神色,抬起手來對著半空打了個響指。 “啪”的一下,清脆而又響亮,像是沖鋒的號角一樣,充滿了殺氣! 聞聲,白司顏幾人的面色齊齊一緊,露出了警惕的表情,卻是猜不透對方又要耍什么花招,眨眼間……不過是狐疑的當(dāng)口,驟然間就從頭頂下落下了諾大一個鐵柵欄,將他們幾個連人帶房間就圈在了里面,范圍之大根本就無從閃躲! 到底是龍?zhí)痘ue,機關(guān)重重,叫人防不勝防,也難怪司馬重偃會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 只不過……既然他們敢闖龍?zhí)痘ue,就沒想過要死在這里。 勾了勾眼尾,白司顏抬眸看向那個陰森可怖的男人,不經(jīng)意間同他的視線交錯而過,陰冷得讓人覺得十分不自在。 “你又是誰?” “呵……沒打聽好就上島,可不像是九王爺?shù)淖黠L(fēng)??!”對方冷颼颼地掠過白司顏的面龐,瞟向獨孤鳳凜,雖然是在回答白司顏的問題,可目光卻連片刻都沒在她的身上停留,“在我的島上,居然還開口問我是誰,真是可笑?!?/br> 聽到這話,白司顏不由微微暗了幾分眸色。 其實在見到這個男人的衣著打扮的時候,她就猜到這個人跟秦狼姬交情不淺,甚至很有可能是兄妹或者是師兄妹之流,而看秦狼姬的反應(yīng),這個男人的地位顯然在她之上……她以為這個男人也許是屠龍?zhí)玫哪缓笾魇?,卻不想,他不僅是屠龍?zhí)玫哪缓蠛谑郑€是蘅陽島的島主! 在蘅陽島上,最大的黑勢力就是屠龍?zhí)?,所以島上的人大多對屠龍?zhí)弥M莫如深,對那個深居簡出的島主卻是了解不多,甚至還以為他忌憚屠龍?zhí)玫膭萘Γ桓逸p易與之抗衡。 直到現(xiàn)在,在見到堂主和島主同時露面之后,白司顏才瞬間明了。 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好人壞人一起做,可謂是把整個蘅陽島上的人治得服服帖帖,一邊受盡了壓榨,一邊還對島主感恩戴德死而后己。 這樣的手段便是連獨孤鳳凜見了,都不得不感嘆一聲高明。 只是現(xiàn)在,不是在欣賞島主大人管理能力的時候,白司顏不知道島主是什么樣的人,他卻是心知肚明……如果說對于屠龍?zhí)锰弥鞯那閳?,是因為屬下把雀錯認了身份和性別而造成了失誤,那么對于島主的情報,從目前看來,十之八九不會有錯! 蘅陽島獨立在各國政權(quán)之外,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所以是一個完全自立的島嶼,也可以說整個蘅陽島,就是一個小國,而蘅陽島的島主,就是他們的國君……只不過,這個國君不是那么稱職就是了。 因為島主的警惕性很高,所以獨孤鳳凜得到的情報并不多,只知道對方是一個非常殘忍的男人,從來不會真正關(guān)心別人的死活,就算整個蘅陽島都覆滅了,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換句話就是說,他不會忌憚任何一個國家和勢力,凡事只看他的喜惡,而這樣的家伙……顯然是最難應(yīng)付的! “怎么?” 不用獨孤鳳凜多說,單是看那個男人剛才的行為作風(fēng),白司顏就知道他很難搞,但……再難搞的人,在白司顏的眼里,也不會比圣母月更棘手。 所以,跟圣母月在一起那么久,并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的—— “島主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們困住吧?” ------題外話------ 想領(lǐng)養(yǎng)楠竹女主的在十月二號之前加群“一四零六一九八九九”,只接收全訂讀者哦~ 【評價票】看清楚【五分】再投!不要投錯了!投三分四分都是拉低平均分,很坑爹的好嗎! 明天繼續(xù)努力!么么噠! ☆、95、給我當(dāng)島主夫人? 聽出了白司顏話中的輕蔑,秦恭狐不由側(cè)過臉來,背著陽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用一種審視的姿態(tài)笑著睥睨。 “這個牢籠可不是尋常的鐵打造的,就算你的劍鋒利得足以削鐵如泥,也不見得可以砍斷它。” 白司顏不為所動,只微微勾起嘴角,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知道。” 聞言,秦恭狐這才正眼看向她,目光中多了幾分打量的意味。 “嗯?被關(guān)在鐵牢里面寸步難行,你還能做什么?” 抬起頭來,對上那雙森寒妖詭的眸子,如同他手臂上纏著的黑蛇一樣陰毒,叫人下意識感覺到一股濕冷的陰風(fēng)從頸后吹來,不寒而栗……這樣一雙眼睛,任誰看見了都會忍不住心生忌憚。 然后,那樣陰森的目光落入白司顏的眼底,卻是連一絲一毫的波瀾都驚不起來。 因為……在這個時候,白司顏漆黑的瞳孔之中,盛滿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帶著一絲絲死亡的氣息。 “就算寸步難行,也一樣可以——殺人!” 最后一個音節(jié)脫口而出的剎那,秦恭狐神色未變,卻聽身后驀地傳來“噗”的一聲,秦狼姬突然間毫無預(yù)兆地噴出了一口血。 有幾滴血絲隨風(fēng)輕揚,飄灑在了他的手背上,襯著過分白皙的肌膚紅得妖冶而又觸目驚心。 見到秦狼姬捂著胸口撲到桌面上,接二連三地吐了好幾口血,雀立刻站了起來,迫切地迎上去扶住她的身體。 “堂主,你怎么……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雀跟著變了臉色,側(cè)過頭去連連嘔了一大灘血。 微抬眉梢,見到這樣的情境,再加上鐵牢中那個家伙的嘴角勾起的陰謀得逞的哂笑,秦恭狐不用多想,也猜出了一個大概。 “是你下的毒?” 學(xué)著秦狼姬先前的模樣,白司顏笑瞇瞇地抬起手來,“啪”地打了個響指,點頭道。 “不錯?!?/br> 擦掉嘴角的血,秦狼姬支撐著抬起頭來,頗有些死不瞑目的樣子。 “你是怎么下的毒?” “我不是早就說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br> 聽到這話,雀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 “你把毒下在了骰子上?!” “不然呢?難得有個下毒的好機會,怎么可以白白浪費?” 摸著下巴淺淺一笑,雖然說出來的話有些陰險狡詐,但白司顏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純潔無瑕。 “當(dāng)然,一開始本少爺可沒想過要用毒藥來威脅你們,原本是打算在你們賭輸放人之后就把解藥給你們的,但是現(xiàn)在……不是本少爺要為難你們,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不休,所以……本少爺也就只能拿解藥跟你們談個買賣了?!?/br> 對于白司顏這樣的說辭,雀自然不信,這個家伙恐怕一早就打算用毒藥迫使他們就范了,不管這場賭局是輸還是贏! 到底是他太大意,不僅自己中了招,甚至沒能阻止堂主觸碰那三顆骰子,害得她也染上了劇毒。 看著秦狼姬痛苦得倒在地上翻滾的樣子,雀不禁紅了眼睛,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撐著地面,咬牙切齒地罵了白司顏一句。 “你真卑鄙!” “哈!”聽到這兩個字,白司顏不由笑得更歡了,“對付無賴,本就不需要光明正大,怎么方便怎么來,反正……手段再怎么卑劣,也比不上你們的無恥不是嗎?” 正說著,邊上忽而響起了幾下零零散散的拊掌聲。 “啪、啪、啪……” 白司顏轉(zhuǎn)眸看去,卻是秦恭狐挑著眼尾在拍手,一臉意趣盎然的樣子,完全無視地上痛得痙攣的秦狼姬,卻是興致勃勃地朝她走了過來。 “沒想到還能遇上這么有意思的家伙,九王爺身邊的人果然都不是凡物啊……呵呵……” 行至鐵牢前,笑嘻嘻地扯起嘴角,伸出舌頭像是蛇吐信子那樣舔了一下嘴唇,秦恭狐先是看了眼白司顏,隨后轉(zhuǎn)過頭來,對著獨孤鳳凜幽幽一笑,道。 “這個女人,我喜歡。” 話音落下,眾人的臉色不由齊齊一變,不說秦狼姬,就連白司顏都露出了微微詫異的表情……他是怎么看出來,她是個女人的?! 唯有獨孤鳳凜愈發(fā)陰沉了面色,眼前這個男人不僅識破了白司顏的女兒身,甚至還看出了自己對她的在意,所以才會故意用這種挑釁的字眼來刺激他……那雙蛇一眼的眼睛,可謂是毒辣到了極點! 見不得別人在面前張狂,獨孤鳳凜自是不甘示弱,瞇著狐貍眼淡然一哂。 “你別想了,她是我的?!?/br> 說完,還覺得不夠,便又加了一句。 “是我一個人的?!?/br> 一聽這話,東傾夜瞬間就不高興了。 “什么他的你的?搶什么搶!阿言明明是我的娘子!” 看到他們?nèi)齻€人突然間就莫名其妙地爭了起來,司馬重偃不由暗下了眸色,輕輕動了動嘴唇,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哪怕他原本是最有立場開口的“未婚夫”,但在經(jīng)歷了一系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事件之后,他就變成了最沒資格出聲的那一個。 這種硬生生把未婚妻推給別人的舉動,那時候沒有什么感覺,現(xiàn)在看起來……還真是愚蠢到了極點,難怪司馬青檸會對他那么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 到了現(xiàn)在,就連司馬重偃自己都有些無法理解之前的所作所為,突然間變了心境之后,就連思維好像都在一剎那間改變了。 他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為任何事后悔,然而眼下……雖然不是特別的強烈,但那種莫名失落的心情,大概就是后悔吧? 跟前,東傾夜還在旁若無人的跟獨孤鳳凜掐架,雖然獨孤鳳凜陰沉著臉色擺出一副“爺一點都不想理你”的表情,但不管東傾夜說了什么,獨孤鳳凜還是會冷淡地回上一句,半點兒都不肯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