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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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怎么辦?!麻麻!我好想掐死那個賤人!太心塞了有沒有?! 正僵持著,不遠(yuǎn)處的院子口忽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奇怪,老六怎么去了這么久?大半天了連個鬼影都沒有,大哥都已經(jīng)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可不是……老六做事向來麻利,又是個急性子,按理說不會拖這么久……哎哎,你說……老六會不會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那丫頭摔破了腦袋,又被關(guān)了大半天,這會兒恐怕早就餓得連叫都叫不出聲了,哪還能像昨個兒那樣撒瘋?” “我說的當(dāng)然不是那個丫頭,我是擔(dān)心會不會有外人闖進(jìn)來?你也知道,閣主最近接的活兒……都有些燙手??!” “切!我說你啊真是瞎cao心,咱不歸閣是什么地方?豈是那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再說了……就算真有人闖進(jìn)來,外頭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司顏默默地側(cè)過腦袋,看了眼那位一身勁裝的少俠,雖然她初來乍到,對武功什么的完全不了解,但從剛才那少俠出劍的速度來看,這廝的身手一定不賴……至于這不歸閣,既然能接下那些棘手的單子,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地方。 ☆、13、絕對不能得罪他! 察覺到白司顏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看,司馬重偃微微蹙了蹙眉頭,頗為不耐煩地撇開了臉,刀鋒般凌厲的雙唇緊抿成倨傲的弧度,俊酷的面龐上則寫滿了嫌棄和鄙夷,仿佛連被白司顏看上兩眼都是一種侮辱。 見狀,白司顏忍不住“切~”了一聲,心直口快地吐了個槽。 “拽什么拽?姐又不是沒見過比你帥的男人,別搞得好像姐很想看你似的,小心裝逼遭雷劈、劈……” 話音一落,對方立刻就殺來了一記眼刀,白司顏頓時變了臉色,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對著少俠狗腿地笑了兩聲。 “咳、咳咳……少俠別誤會,我不是在你說……啦……” 司馬重偃臉色一黑,不是在說他,難道這里還有第三個人? 看著“噌”的一下橫在自己面前的利劍,白司顏免不得又是一驚,連連擺手解釋! “少俠淡定!我蒸的不是在說你!我從小就有個毛病……喜歡自言自語說些奇怪的話,少俠您請自動過濾……就好、好了……” 司馬重偃果然很自覺地?zé)o視了她所有的話,甚至連斜都沒有再斜她一眼,連眼角的余光都不屑瞟到她的身上,只凝眸看著院子那頭的動靜,一邊橫著劍擋開兩人的距離,一邊緩緩?fù)笸恕?/br> “別出聲,他們過來了?!?/br> “哦……” 白司顏立刻小鳥依人地閉上嘴巴,弱柳扶風(fēng)地退到了墻邊的角落里。 片刻后,只見一胖一瘦的兩人匆匆走到了院子口,朝四下轉(zhuǎn)了一圈,其中那個瘦子抬手指了指枯井的方向,又指了指他們所藏的位置,說道。 “我到這邊找找,你去那邊看看……” 胖子點頭應(yīng)了一聲,說著便朝他們所在的窄巷子走來,一邊走一邊撇了撇嘴角碎碎念:“這閣主也真是的,都已經(jīng)派了那么多人嚴(yán)加守衛(wèi)了,還要特地花重金請那什么白竹公子來布局,把院子造成了這幅模樣……別說老六不常回來,就是老子天天在這兒轉(zhuǎn)悠,有時候也免不了走錯道……” “喲厚!” 聽到這話,白司顏幾乎是情不自禁地歡呼了粗來! 太好了!原來真的不是她的智商有問題,確實是這個院子里果然布下了五行八卦的陣法!她就說嘛,憑她的機(jī)智怎么可能連一個小小的宅院都會困在里面出不去?! “誰?誰在那里?老六……是你嗎?” 僅僅隔著一片灌木,白司顏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那機(jī)警的胖子捕捉到了耳里,說著就扒開灌木叢往這頭走了過來。 側(cè)過臉,司馬重偃再次以看白癡的眼神斜了白司顏一記,爾后手起刀落,寒光一閃,那個尚且還來不及爬出灌木叢的胖子剎那間就被一劍斬成了兩半! “嘔!” 猛地見到那殘暴的一幕,白司顏忍不住一陣反胃,差點吐了出來,只可惜胃里空空什么都沒有,就只能捂著嘴巴干嘔著,臉色唰的就慘白了一片。 “你……你干嘛要把他劈開?惡不惡心啊……太、太變態(tài)了……” 卻見那俊酷的少年勾起嘴角邪邪一哂,仿佛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甚至是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看了眼倒在地上慘不忍睹的尸體,爾后輕啟薄唇,淡淡地數(shù)了起來。 “一、二、三、四、五……十四、十五、十六、十七。” 一直等到他數(shù)到了十七,才有腥血從草地上蔓延開來,而在這之前,那人身上的血漿像是被劍氣凝固似的,竟然連一滴都沒有滴下來! 臥槽!這是什么魔功啊?!簡直可怕! 看著那個酷冷的少年慢條斯理地從袖子里拿出雪白的絲巾,仔細(xì)擦了擦他手中那把連半滴血液沒沾染上的長劍,繼而隨手將那塊仍舊很干凈的完全看不出一絲污濁的巾帕丟在了那人死不瞑目的半張臉上,不偏不倚地蓋住了那只瞪得圓溜溜的眼睛…… 白司顏不由自主地抖著雙腿,默默得往后退開了三步。 絕對! 不能! 得罪他! 為了避免被那個少年的殺氣殃及,趕在他冷眼掃過來之前,白司顏立刻抬起手來抖抖著指向枯井那個方向。 “怎么辦……那邊還有個人,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尸體,就不好了……” “哼!” 司馬重偃冷哼了一聲,忽然縱身一躍,飛快地閃身沖了過去,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模樣,只能看見一個深藍(lán)色的影子。 好俊的輕功,簡直就像是會飛一樣!太神奇了有沒有?! 第一次看到有真真切切的大活人會飛檐走壁,白司顏不禁一陣激動,剎那間對這種酷炫的特技生出了無限的期待!原來那些古裝電視劇里演的也不全都是假的!雖然現(xiàn)實中沒有那么夸張,但還是覺得超帥好嗎! “在這里……老六在這里!三胖你快過來……老六真的出事了……” 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那瘦得跟猴子似的男人立刻扭過頭來,滿是緊張地想要找同伴合計,然而不等他完全轉(zhuǎn)過身,就見一柄長劍筆直朝他射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14、跑得倒是比兔子還快 “噗!” 張嘴噴了一大口血,男人霎時痛得扭曲了整張臉,在看清對方的面容后更是猛的撐大了眼睛,像是見到了鬼一樣不可思議!直到片刻后五臟俱廢血脈盡斷,那個瘦骨嶙嶙的男人才在司馬重偃冷然的注視下,緩緩撲倒在了地上,跟先前的胖子一樣……死不瞑目。 他們兩個人的武功都不算弱,雖然對方是偷襲,占得了先機(jī),但能在一招之內(nèi)就將他們斬殺……也足以說明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測! 更何況,那人還是個不及弱冠的少年! 當(dāng)然……那個瘦子之所以會如此吃驚,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餓得沒力氣,白司顏只能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當(dāng)成拐杖拄著走了過去,本以為又會看到什么血腥恐怖的場面,一路別著臉都沒敢正眼看,直至走到了距離司馬重偃十步開外的地方,隱約間能確定躺在地上的是個完整的尸體,白司顏才輕輕松了一口氣。 還好這一回劍沒有出鞘,那個家伙純粹是用劍鞘震傷了對方的五臟六腑! 莫名的,雖然被凌虐的不是自己,白司顏卻有種仿佛得救了的感覺……這暴虐殘忍的少年簡直不能更恐怖,要不是為了逃不出,她一秒鐘都不想呆在他的身邊了好嗎?! 暗自腹誹著,身后忽然傳來了少年冷淡的聲音。 “你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換上?!?/br> 白司顏:“……哦?!?/br> 所以,這才是他沒有把這個家伙也一并劈成兩半的原因?只是為了這身不歸閣的內(nèi)部人員專有的制服?! 大概是因為太餓的緣故,連思維都呆滯了不少,白司顏順勢蹲下生來,想也沒想就準(zhǔn)備去扒衣服,直到伸出手的一剎那,才突然醒悟過來—— “為什么要我脫他的衣服?人家、人家可是女孩子……怎么能干這么傷風(fēng)敗俗有失禮教的事情?” 司馬重偃面無表情,一開口卻是滿滿的嫌棄。 “你穿的衣服,為什么要我脫?” “……!”狠狠地被噎了一下,白司顏表示跟這個家伙完全無法溝通!“這不是重點好嗎?!還有……為什么我要穿死人的衣服?憑什么……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司馬重偃依然面無表情,說話的語氣卻是相當(dāng)?shù)睦硭?dāng)然。 “要是你也變成了死人,那你身上的這身衣服,也是死人的衣服?!?/br> 呵呵呵呵呵…… 真的是好冷的冷笑話呢! 少年你這樣的邏輯真的可以嗎?誰教的?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吊起來往死里打一頓! 半盞茶后—— 在危險少年的威脅和逼迫下,為了保住小命,白司顏到底還是忍辱負(fù)重,咬碎了一口銀牙,默默地把對方詛咒了一萬遍,才不情不愿地?fù)Q上了那個瘦子的衣冠。 見她從樹叢后走出來,司馬重偃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繼而輕飄飄地給出一個滿意的評價。 “很像?!?/br> 像泥煤啊像!她怎么說也是個軟妹紙好嗎?!怎么可能會跟那種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混蛋男人長得像?!到底哪一點像了你說啊你倒是說具體點啊! 看到白司顏的肩膀一顫一顫抖得厲害,司馬重偃卻是毫無自知,只當(dāng)她是弱不禁風(fēng),完全沒想過她那是被他氣的,甚至還對她的辦事能力生出了幾分懷疑。 “這個宅院設(shè)了陣法,你確定能找得到那個密牢?” “廢話!”對上那兩道狐疑的視線,白司顏惱火之下不由狠狠瞪了回去,“你可以看不起姐,但不能侮辱姐的智商!” 司馬重偃挑了挑眉梢,俊酷的面容上還是萬年不變的嫌棄:“……姐?” “啊不是……”一把捂住嘴,白司顏趕緊改口,掐著柔膩膩的嗓子嬌聲細(xì)語,“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剎那間,對方立刻瞟來了一記“這人是不是有?。俊薄哪抗?。 身為一代絕世路癡,能在自己家的大宅子里都活生生地迷路不下十次,而且每一次都要警察局出動一個小分隊才能將其解救出來……白司顏之所以會在司馬重偃面前說得那么信誓旦旦,第一自然是為了能抱上大腿,第二是則是不想讓他看扁,再者……她之前一直都有謹(jǐn)慎地做下記號,以防止重復(fù)轉(zhuǎn)圈,所以只要能找到那些記號,還是很有把握可以把先前在無意之中經(jīng)過的那個密牢給扒出來的! 嗯,就是這么機(jī)智! 然后…… 一炷香后。 “到這里就沒有記號了?!?/br> 白司顏看了看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羞恥地低下了腦袋。 “可能……不是這個方向……” 兩柱香后。 “記號消失了。” 白司顏看了看眼前密密麻麻的一樹桃花林,再次羞恥地垂下了腦袋。